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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沙面之下-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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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也不熟,我妈生我的时候把它连着胞衣一道扔了,”朱叶勤□□着扑上去,“所以啊,你不用消失,我也不用消失,你忍我为祸人间,我忍你游手好闲,咱俩扯平了。”
胡图图就势倾倒,扯了个抱枕挡在胸前,嫌弃地说:“谁跟你扯‘平’啊,要‘平’你去‘平’,我‘险’着呢!”
朱叶勤再度伸出魔爪,方向还是那个方向,只不过这次是用掐的。
两个人拳打脚踢笑笑闹闹了一阵,闹够了,一个四仰八叉靠在沙发上,一个四平八稳躺在地毯上,
“图图,马上就放暑假了呢!”
“恩,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朱叶勤伸脚踹了她一下,“你让我意淫一下不行吗?”
“批准了,淫吧!”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深度旅行了,好怀念上大学的时候啊,每年暑假都可以有一个长足旅行。。。。。。你想好今年去哪了吗?”
“我想去大沙漠,或者是大草原。”
“那你还是去大草原吧,你这种生活低能,去沙漠怕是去建设沙漠的,用尸骨建设。”
“可我想去大沙漠很久了。”
“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和你一起去吧。”
胡图图嗤之以鼻,“你不低能?”
“负负得正嘛!”
“那万一是无极负呢?”
朱叶勤一想也是,“那你就赶快找个男人,让男人陪你一起去。”
“那我还是去大草原吧。”
朱叶勤愤慨,又伸脚踹了她一下,“让你找个男人就这么难?诶,我觉得秦朗。。。。。。”
胡图图打断她,“我可能先回去一趟。”
“诶?回家?”
“恩。”
“想家了?”
“不是,回去办一些证件。”
“待多久?”
“顺利的话当天去当天回。”
“恩?我还以为要待个十天半个月呢,不陪陪你妈妈吗?”
“她没在家。”
“怎么你妈老不在家的。”
“恩,她太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之旅

几乎每个漂泊在外的人对“回家”都有一种狂热的情怀,胡图图一不小心又独树一帜了,虽然她比大多数人都要“漂”,可她并不热衷“回家”。倒也不是有什么阴影心结之类的,主要原因就是家里长期没人,灶是冷的,壶是空的,吃饭喝水没着落都是其次,住一晚还得大肆搞一场卫生,闲置久了的被子翻出来还有霉味,种种麻烦面前,还谈啥劳什子情怀,自然能免则免。加上她好像也不太恋家,从上大学开始,她就很少回家了,回来也是搭沈木修的顺风车回来,然后顺便去沈家蹭吃蹭喝。
可是从去年开始,她连沈家也不爱串了。
胡图图身处他乡的时候,常常会想不起家的样子,那是她生活了近二十年的地方,可她会想不起它房间与房间之间的格局,想不起地砖的颜色,想不起天花板壁灯的花式。然而一旦回来了,那熟悉的感觉也就回来了,她记得她被餐厅的桌角撞伤过,记得她伏在松木书桌上写作业的样子,记得她在厨房门口摔烂过一只骨瓷碗,依稀可见当年稚嫩的脸庞。
房子里面到处都是灰尘,还有一股沉闷的味道,胡图图扯开窗帘,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得以流通,然后简单做了一下打扫,将沙发和桌椅整理出一片干净的区域。
她都已经快忘了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这房子,太缺少人气了,她有些怀念苏阿姨的大嗓门。客厅电视墙上方的静音挂钟重新恢复了工作,看样子妈妈曾经回来过。
她们母女,总是很难一起回来。
最后,胡图图清洗出一张干净的凉席,铺在客厅的正中央,这就是她今天晚上的寝具了,夏天就是这点好,方便。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时间指向四点半,胡图图从房间书架上扫了几本书下来,开始了她悠闲的“回家之旅”。
等真的安静下来,窗外的蝉鸣就显得嘹亮起来,虽然它们叫得很难听,可他们叫得执着而欢快。蝉又名“知了”,小时候她问沈木修,为什么蝉又叫“知了”,是因为它们一叫别人就知道它们了吗?可是我都是听得到它们的声音却不知道它们在哪儿。沈木修笑着说,因为“蝉”同“禅”,出自佛家,所以叫“知了”。
胡图图不讨厌蝉鸣,因为她更讨厌绝对的安静。窗外的蝉儿叫得很有规律,一只蝉先开始,声音辽阔而深远,听得出肺活量很好。紧接着一大批蝉积极响应、热烈附和,霎时间,整个天地间都飘荡着此起彼伏的蝉鸣。三五分钟过后,蝉鸣会慢慢减弱,直到停止,空间又恢复了沉寂。几分钟后,领头的蝉重振雄风,又是一阵浩浩荡荡,就这样周而复始,乐此不疲。它们很好地填补了“比翼”“双飞”的空缺。
一阵夏风把虚掩着的大门吹开了,门口的风与窗口的风形成对流,穿堂而过,凉爽沁人心脾。室内窗幔层层舞动,室外树叶沙沙作响,胡图图抬起头,一手拂开被风吹乱的发丝,一手轻压不安份的书页,眼神流连在门口的芒果树上,这棵芒果树是她和沈木修一起种的,从种子长起来的。
有一年夏天,她和沈木修一起吃了个很大的芒果,有两斤重,比她的脸还大,又香又甜。两人吃完以后纷纷感叹:要是年年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芒果就好了。然后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就决定把芒果核种下。
沈木修挖的坑,她放的种子,沈木修堆的土,她浇的水。她当时很担心它会不会成活,直到看到嫩绿的新芽破土而出,吊着的心才放下,几乎守着它一点点长大。
当年她能把它握在手心里,现在她需要远远地离开它才能看清它完整的样子。
胡图图突然眼前一亮,她欣喜地发现树上零零星星吊着几个类似芒果的东西,这棵树是在种下去之后的第六年第一次开的花,没到春天就开了花,那一年她刚上大学,沈木修刚步入社会,可是从冬末到春初,从春初到春末,从春末到夏初,再从夏初到夏末,一直都没等到它结果,这是她那一年最难过的事情。后来第二年,第三年,以后的好几年,它一直只开花不结果,她一度以为是种子变异了,或者是这棵树是公的。
胡图图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绕着树下仰着脖子转了两圈,是了,确实是结果了。椭圆形的,暗绿色的,向阳的一面已经是橙黄色的,几个成熟的芒果还开了缝,几乎闻得到丝丝香甜。
她跑进屋里拿了把雨伞,找了根撑衣竿,再回到芒果树下,然后把雨伞打开,伞面朝下伞柄朝上,左手握住伞柄,右手挥舞着竿子一阵乱捣,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芒果随着敲打应击而下。胡图图不停移动着位置,不断挥舞着竿子,当手臂的握力承受不住果实的重量时便将芒果一个个拣出来,小心翼翼放在旁边干净的石板上,再换个角度继续收获,不断重复着“轻装上阵”与“满载而归”,她终于明白农民伯伯丰收的喜悦了。
“图图!”
胡图图正忙得不亦乐乎,闻声转过身子,是孙阿姨,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袅袅婷婷站着,很难相信,这是一个有着三十岁孩子的母亲,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的光景,可是,不是这样的母亲,谁能生出沈木修和沈木夏那样的孩子。
胡图图笑着打招呼,“孙阿姨。”
孙舒华也笑了笑,“刚在楼上的时候看见你们家窗帘拉开了,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回来了,没一会儿,果然就看见你出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孙阿姨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慈爱,可胡图图知道,有些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如果一样的话,孙阿姨不应该是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殷殷垂询,她应该走过来揽住自己,一边推着她一边嗔怪:你这孩子,怎么回来也不跟阿姨打个招呼的,走,去阿姨家里吃饭。
沈木修那么优秀,可是却常年单身,身边的亲戚朋友都会忍不住去猜测其中的因由,更何况是做母亲的呢?孙舒华不主张儿子早婚,就是再迟个三五年结婚她也不会催促,可是儿子活到三十岁了,连一个女伴都没找过,这是不正常的,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都不会这样。孙舒华当然猜测过,也询问过,沈木修的回答千遍一律——没有遇到合适的。
她当时所能想到最合理也最有说服力的因素就是胡图图,并且几乎确定就是胡图图。
沈木修和胡图图青梅竹马,感情也一直很好,孙舒华很早就想到他们会走上男欢女爱的那一天,也怕会有那一天,所以她很早以前就给儿子打过预防针,不能对胡图图产生男女之情,儿子很少忤逆她的意思,当时很明确地向她保证:他会一直像对妹妹一样对胡图图,不超出兄妹之情。所以,综合种种迹象,孙舒华推测,沈木修和胡图图是不是早已经暗度陈仓,而沈木修知道她不愿意他们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一直瞒着她,故而一直以单身自居。
在当时,她几乎认定就是这样的。
于是,她做了一件让她后悔至今的事情,她瞒着沈木修找胡图图谈了一次话,谈话之前她整整思索了一个晚上,要怎样委婉陈述才能简明扼要又点到为止;要怎样说才能尽可能减轻对胡图图的伤害,她准备了一番长篇大论,也准备了一番真情流露。可是在面对胡图图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她说,图图,阿姨一直是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的,也希望你一辈子是我的女儿。
然而,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感到难堪,她知道,不管那些话说得多么的婉转动人,不管那些大道理有多么的天衣无缝,撕开那层温情的外衣,包裹着的无非就是最丑恶的践踏。姑娘爱上她儿子,这是对她儿子最大的认可和赞美,可她拒绝姑娘爱她儿子,这是对姑娘最大的否定和诋毁。这是□□裸的人身攻击,这种攻击甚至比语言上的侮辱和手脚上的践踏更伤害人,本质上,她和那些撕破脸指着人姑娘骂“贱人,离我儿子远点”的恶女人没什么区别。而更让她难堪的是,她之所以说不出口这些话,顾虑最多的不是姑娘的尊严,而是自己人格上的污点。
孙舒华的犹疑和难以启齿让胡图图一瞬间就明白了她要说什么,她了然地勾了勾嘴角,“孙阿姨,我明白的,你不用说了,你放心吧,我和沈木修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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