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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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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看出苗头,双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地上,泪流满面:“妈,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们今后还得相依为命,我要死了,谁来侍候你?谁来给你送终?”接着举起右手,“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再赌,你把我双手剁掉喂秋黄,这位大哥作证,我,绝不再食言。”身子伏在地上,人变成一堆乱泥。

“指望你给我们养老送终,所以生了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省吃俭用帮你还债,这一次,你欠的是阎王债,就算阎王收了我的命,把我的骨头敲碎了卖,也变不出二万二千元,是二万二千元啊!”谭婆婆滑坐于门口,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精神已快崩溃。

这时,沈鸿滨缩手缩脚地走到何青屏身边,握住他的手,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

何青屏拉着她蹲下:“谭婆婆,不用太急,我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帮你们救救急。”

像风止树林,谭婆婆没了哭声,儿子停止抽泣。

“你儿子叫什么?先聊聊,再一起商量办法。”何青屏搀起谭婆婆,又对他儿子说,“起来吧。”

“叫谭诚金。”谭婆婆福至心灵,忘了对儿子的愤恨,“快些请客人到屋里坐。”

四人进屋,正中八仙桌的两边各有两把靠背椅,木质和颜色与床相近,何青屏于左首坐下,沈鸿滨坐他身边,谭诚金提过两只独凳,坐他们对面。

谭婆婆拎着一把彩绘瓷壶倒凉茶:“你们尽管问,我们保证一五一十说清楚。”

何青屏把茶杯放桌上,瞟瞟彩绘茶壶,忍住伸手的冲动:“喜欢玩什么?麻将?”

谭诚金一愣:“原来打麻将多,这一年主要玩扑克,麻将太累。”

“小赌怡情,大赌伤及家庭和生……活。”何青屏本想说生命,临时改口,“我原来也打麻将,十多年没打了,没意思,钱在桌上流动,始终进不了自己口袋,赢了,也都请了、玩了和吃了。”

谭诚金看一眼母亲:“大哥说的太对了,这段时间东躲西藏,想通了好多事,如果能有机会好好过日子,这赌是再也不碰了。”原以为何青屏上来就谈条件,连甘愿白打五年工的心理都预备好,提到赌博,不禁满脸羞愧。

何青屏轻松一笑:“谭老弟,人人皆有赌性,男人更是如此,赌,其实是性格的一部分,融入在血液中,只是每个人玩的方式不同罢了,我们之间用不着承诺,我不知道你原来对母亲有没有过这样的承诺,但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你后来还在赌,急于翻本,且越输越多,轻松的承诺,不叫承诺,叫敷衍,我曾敷衍过别人,所以你也不用敷衍我,我和她,只是生意人,你如果狠下心来戒掉赌瘾,那是对母亲最好的报答。”

谭婆婆不停作揖道谢:“你说的太好了!”

谭诚金彻底收起内心抵触:“现在欠一屁股债,我……怎么才能还上呢?”

何青屏捏一下沈鸿滨的手,又看一眼谭婆婆:“你们家里有什么可以卖给我的吗?”不再绕弯子。

“家里?”谭诚金扫视周围,摇摇头。

“原来家里是有值点钱的东西,他爸都带到地下去了,刚才因为这个,他跟我闹,居然要刨开他爸爸的坟,这不是大不孝吗?”谭婆婆有所警觉,先用不孝堵住众人嘴。

何青屏笑道:“我们素不相识,也没富到可以随便给人二万元的地步,对吧?那总得用些东西来交换,这样,你们也不用欠钱和欠人情。”

“这个我知道,大哥,你想想,我爸凭什么把那些东西带到下面?我妈一直含辛茹苦不说,我是他三十五岁时才得到的独生子,那些东西不会让他睡得更安稳,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要讲孝心,那死去的人生前对活着的人,总得有一些期盼,并且是好期盼吧。”谭诚金话匣打开,竟是滔滔不绝。

“不能这么说你爸爸!”谭婆婆戟指儿子,扭脸又如夜风轻拂,“他爸是怕害了他,正经日子过不好,更没法好好对待那些家传的东西。”

何青屏又捏捏沈鸿滨的手,她漫不经心地说:“婆婆,还有小谭,不管下面埋着什么,祖坟是不能刨的,要真刨出来,我们也不敢要,想想就觉得不舒服,犯忌,我是个生意人,我讲究这个。”

谭婆婆颇觉意外,面露难色。

谭诚金刚刚恢复的那点精气神,一下蔫掉:“除了刨坟,实在想不出别的拿来交换,家里要有这种东西,只怕也等不到今天。”实话实说的口吻。

谭婆婆深知过了今夜,就再遇不上贵客临门:“只要不是祖坟里的东西,家里有什么,你们尽管拿,我剥下这张老脸皮不要,只求帮我们这一次,帮我儿子一次,让他今后为你们打工还钱,也省得我操心。”儿子真让人剁了,相当于一家三口提前到九泉之下相聚。

何青屏觉得差不多了,心中一动:“谭家过去是大户人家吧?”

 第39章 底线

谭诚金摆手阻制母亲讲话:“你们知道清朝有个姓谭的吧,很出名,搞改革,那年出了事,谭姓家族外逃,一支改姓‘谈’,谈话的谈,一支较分散,能避祸就行,我祖先这一支离京城远,又跟他属远房亲戚,得到消息后没敢马虎,就躲到原来的蛮夷之地来了,唯独我们这一支保存算完整,也有些玩意和残留的谭氏风范。”

何青屏向他探过身:“所以啊,我觉得你谈吐不俗、遗风犹存,人嘛,谁都有低潮时,盖棺才能定论,人,不能看扁谁。”后面的话讲给谭婆婆听。

谭婆婆不住点头称是:“谭家后人不再当官,甘愿读些诗书,成天对着日月猫狗摆龙门阵,那犟老头子和我,一生没去过别的省,县城只去过三次,死的时候,就放心不下这根独苗苗,怕绝了后。”

谭诚金接过话:“我三十岁前,也没去过县城,到了那里后才知道谭家后人有多么迂腐,都换过几个朝代了,还抱着老祖宗的大腿不放,还惦着那点骨气,拿活人的东西给死人陪葬,这都信息时代了,觉得我白活了上半辈子,我爸、我爷爷,都白活了一辈子。”他向前移动凳子,“我有儿子了,媳妇却跑了,这不等于绝后吗?可怎么能留住人家呢?我明白,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得改变,不管赌输过多少钱,因为我只知道赌能把别人的钱变成自己的钱,把更多人的钱集到一起,有了这些钱,才能让媳妇留下,才能留下谭家的苗苗,大哥,你说吧,我能帮你做什么?”

“不是为我做什么,是我们之间做生意。”何青屏用力敲敲八仙桌,再敲敲靠背椅的扶手,“这样的东西一共有多少件?”

母子俩大惑不解,特意看沈鸿滨的表情,见她微笑点头,再相互对望,均茫然失措。

何青屏启发道:“这里一张桌子,四把椅子,就有五件了。”

谭诚金脱口而出:“这样的东西,加一起得有十多二十件吧。”

何青屏问:“谭婆婆,卖这些东西,不会惹谭家祖宗生气吧?”

谭婆婆点点头,又摇摇头,感觉不好界定,犟老头子死前并没交代过这些老家具。

“妈,你表个态呀,大哥和大姐等着呢。”谭诚金琢磨价格。

“这些东西……不管了,现在的家我做主,你们要,就卖。”谭婆婆狠下心。

何青屏“嗯”一声:“这样的东西有哪些,你们先口述一遍吧。”

谭诚金站起身,指着桌子说:“这里五件,我妈屋里有一张床和一个梳妆柜,一个凳子,对了,床头还有八扇屏风,我房里有床、脸盆架,还有一把躺椅。”

“不用数了,这样吧,天亮了,再找找看,只要跟这桌子同一个时代的,我们都要,一共多少钱?你们说……说看。”何青屏末了转换语气,“你们说”是鼓励对方抬高价,“说……说看”,暗含拒绝交易。

母子俩你看我、我看你,说不出一个打包价,谭诚金反问:“大哥,你说什么价格吧?”

“其实,我的价格早就说出来了。”何青屏故意纠缠。

“我明白了,二万二的赌债。”谭诚金看母亲。

谭婆婆想到什么,又不好意思出口,谭诚金催问:“你老人家做主,给大哥回个痛快话嘛。”

何青屏朝谭诚金摆摆手:“谭婆婆,是不是在想都搬走了,你们睡哪?”

谭婆婆感激涕零地点头:“空了,没法住。”

何青屏端起茶杯:“这个我想到了,钱都交给你,二万二的赌债,你陪着他还钱,另外,多给五千,让你们添新家具,再给谭兄弟五千,让他做生意,一共多少了?”

谭诚金欣喜地说:“三万二!”

谭婆婆眼泪直流,颤悠悠地起身:“幸亏这些东西占地方,那犟老头子才没法把它们收到下面去,太谢谢了,恩人哪!”

沈鸿滨站起抚摸谭婆婆后背:“你儿子如果是做生意的料,还可以跟他何哥学学,你老今后就享清福了。”

何青屏把右手伸向谭诚金:“我们成交吗?”

他先是一怔,忙不迭地说:“成交、成交!我妈都同意了。”

何青屏对谭婆婆说:“早晨起来后先清点,后列清单,没问题,你们在收条上签字,我们先付一万当订金,找来运输公司,全部打包上车,马上一次性付清剩下的二万二,至于运输费什么的,我们负责,你们配合就行,到时我和他再聊聊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暗中担忧她会反悔。

接下来问清县城距离等情况,又聊一阵,何青屏搀着沈鸿滨回屋,见那大黄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想这是一条通人性的狗。

直到运输公司的车离开谭家,何青屏和沈鸿滨仍在争论十三件(八扇屏风算一件)老家具的目的地。

她坚持运往申城,租间仓库临时存放,请漆匠把它们变成崭新家具,新家将按它们的风格设计和装潢,所有费用由她一个人出,为此,计划在半年内重新购房,两年内结婚,三年内要孩子,十年内移民,同时把老家具带到国外。

他担心的芭芘效应产生,偶然得到的珍贵家具,不但没为敛财出力,还得搭上无数钱财和人身自由,对她的十年规划,除了购新房无法也无权反对,其余各条均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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