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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的她-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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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德一愣,显然有点吃惊,“珍珍,你也会下象棋吗?以前可没有听你说起过啊?”
“嗯,会一点点,我小的时候,外公……外公教过我一点,他常常陪我一起玩象棋,只是我现在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碰过象棋了……”宁式微说着,提到外公,心里又难过了起来。现在这么一离开,连去外公坟前坐坐都不可能,也没办法回去见见爸爸妈妈,跟他们告别。
“哦,这样啊!那你外公的水平一定很高吧?有缘的话,还真想向他请教几招呢?”刘正德说着,并没有抬头。
“我外公……我外公他年前刚去世……”虽然外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宁式微还是经常想起他,提到他的时候,会忍不住有些难过。
“珍珍姐,喝茶。”刘名远给宁式微端来一杯水,宁式微赶紧接住了,对他笑笑。
“哦,那真有点遗憾……”刘正德叹了口气,“珍珍啊,这盘棋,看似容易,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嗯?叔,怎么不简单了?”宁式微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认真地听刘正德讲,“我看不明白。”
“你说的一点是对的,红黑双方的确兵力悬殊,红方的存活性很小。若黑方先走,红方步步迁就,则必死无疑;但若红方先走,先发制人,尚可有一线生机与黑方打成平手。前提条件是,红方知道舍得的道理,若想得,必先舍……”刘正德说着,开始一步一步地摆了起来。
宁式微眼睛仔细地瞧着,心思却已经飘飘然了。
是的,在这样的悬殊局面下,若黑方先走,红方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肯定是必死无疑,但若红方先走,便可以先下手为强,尚可有一线生机与黑方打成平手。
而从自己爱上林浅予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成了红方,林浅予是黑方,双方,兵力如此悬殊。若是自己先离开,林浅予尚有机会博得个平局,皆大欢喜,而偏偏,是林浅予先离开了,自己哪还有不死的可能?
那么,什么才是真正的舍得之道呢?自己又该先舍弃些什么?最后能得到些什么呢?
宁式微想着,已经心痛到极点,全身发麻的感觉,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体会着。现在这一局呢,是自己先离开,那林浅予,你愿意与我宁式微打成平局皆大欢喜吗?
宁式微走神的时候,刘正德已经摆完了,黑红两方各有剩余,棋局却已经结束了。
和棋,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看懂了吗?珍珍?”刘正德抬头问宁式微,脸上笼罩着淡薄的笑容。
“嗯。”宁式微刚才有点走神,对于怎么走成这般和谐的局面,心里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刘正德问她的时候,她只能似是而非地点点头。
“珍珍,现在已经快中午了,留下来吃顿饭吧?我叫名远去准备几个小菜。以前你都是晚上才来,没有机会留你吃饭,今天,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走了。”刘正德说着,安排刘名远去准备饭菜。
因为以前宁式微照顾过刘正德,他心里感激,对宁式微是特别好的,就如女儿一般,绝对不亚于邵娟。
宁式微听刘正德这么说,也就没有拒绝,“好的,叔,我去帮帮名远。”宁式微说完,就去厨房帮刘名远一起准备饭菜。
过了一会儿,饭就端上桌了,刘正德、宁式微、刘名远他们三个一起坐了下来。
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的三边,另一边是空着的,以前,那个位置坐的是邵娟。宁式微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了过年的时候,自己和爸妈一起吃饭,也正是现在这样三缺一的局面。
吃饭的过程中,大家像是达成了共识一样,谁也不开口提邵娟,只谈论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刘正德还夸宁式微做的菜还吃,自己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了,刘名远真应该像她学学。宁式微只笑着听着,吃着饭,尽量不去想别的事情。
吃完饭,宁式微收拾完碗筷,就推着刘正德出来转转,留刘名远一个人在家里做些工作上的事情。
宁式微推着刘正德走在校园里的小路上,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这次离开,恐怕得有很久不能来这里了吧。刘正德坐在轮椅上,和宁式微闲聊着,路上遇到熟人时,就简单地打几句招呼。
因为附近没有什么可以散步的好地方,也没有公园之类的休息场所,宁式微推着推着,就来到了学校的运动场。
这近四年以来,宁式微是第一次白天来这里,以前都是晚上来的。第一次,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了。
现在才是中午,因为天气比较好,又是花繁叶茂的春天,运动场上还是有几个人在这儿锻炼的,也有人像他们一样来散步。运动场的四周,都是高大的树木,空气是很好的。
宁式微就推着刘正德在这里慢慢地走着。
“珍珍,你今天怎么没有问起你娟姨?”刘正德语调凄凉,还是忍不住问宁式微。
刘正德知道,过年那次宁式微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们两个。再后来,邵娟走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宁式微。但宁式微这次来,没有看到邵娟,却也没有问起她,想来宁式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叔,我昨天刚遇见过娟姨……我在市中心超市里看见她的……”宁式微慢慢地说着,尽量避开刘正德的敏感之处。
“哦。”刘正德只简单地应了一句,也没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宁式微总是会想起林浅予。
“珍珍,你娟姨她……她现在还好吗?”刘正德问的时候,有点语迟,但里面的关心是谁都可以听出来的。
“嗯,她很好。叔,不用担心。”宁式微回过神来,跟刘正德简单地说了一下她昨天遇见邵娟的情景。
“哦。”刘正德还是简单地哦了一下。
宁式微却忍不住了。
“叔,我娟姨就这么走了,你心里……恨她吗?”宁式微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直接地问,是怕刘正德心里的疙瘩解不开,还是想解开自己心中的疙瘩?
“恨?我为什么要恨她?我应该感激她才是。”刘正德说的很沉重,但确实又是发自内心的。
宁式微听了有点惊讶,却也知道以刘正德的修为品性,是肯定不会恨邵娟的。爱,有时候是很伟大的。
“自从我们在岭子沟相爱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我的天使,是我今生想要守护的人。但是,既然为天使,我又怎忍心折断了她的双翼?我只是在守护她而已。她若留在我身边,是上天对我莫大的恩赐;她若想飞走,我也一点都不阻拦,为她整理好翅膀,目送着她飞向更幸福的天空。”
刘正德说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爱,难道真的就是不强求地放手吗?
宁式微听着刘正德的往事,心里却难过了,如果自己知道放手,何至于今天和破烂不堪的场面?
“我当时出车祸的时候,想到再也无法站起来,再也不能守护她,心里就绝望了,整个人变得自暴自弃,甚至没了活下去的欲望。所以就一直劝她改嫁,离开我吧,我真的不想拖累她,可她总是什么都不说,就那么仔细地照顾我。我就故意发脾气惹怒她,想让她知难而退,离开这个家,可她每次都默默地忍了下来。后来,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再为我吃苦了,就偷偷地买了很多安眠药,想做个自我了结。可被她发现了——她一直都是那么细心,把什么危险的东西都藏了起来,不让我发现。
我当时就特别恨我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一直拖累她。后来为了让她为我少操点心,我就开始学着笑对别人,学着自己照顾自己,既然已经站不起来了,我何不接受这个事实呢?再后来啊,你就来了,一直帮忙照顾我,陪我说话解闷,日子也就慢慢地好转了过来……”听刘正德说着,可知他已经放开了当时那段痛苦的往事。
既然已经是现实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呢?无力回天,大概就是这么逼不得已吧。
可是宁式微却没有放下那场车祸,和现在的面目全非,每次想起来,那都是心里最真切的痛楚,是午夜里最恐怖的噩梦。挥之不去,就这么缠绕了自己好几年。是无法挥去,还是不愿意挥去,宁式微真该用心想想,给自己一个客观的答案了。
“她那个时候,没有离我而去,你知道我有多感激吗?这几年在一起的幸福日子,本来就是老天爷赏赐给我的,所以现在她走了,也只不过是老天爷的赏赐被我用完了而已。她第一次跟我说,她爱上了另外一个人,想要去陪伴他的时候,我虽然很吃惊,却也没有说什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几个夜晚之后,就想开了,如果她离开之后能得到幸福,我一定不拦她。
过年的时候,她主动说带我去岭子沟,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是想要挽回这段感情,就随着她去了。可是,却没什么效果,大概是我们抱的期望太高了点吧。也许我们的过去,真的只能是过去了,能够留下泛黄的记忆,已经足够了。她能想起带我回岭子沟,证明在她的心里,还是有这一段难以忘怀的感情的,我也该知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三六  最后的缠绵


刘正德嘴里说着知足,宁式微感到很欣慰,他能理解邵娟带他去岭子沟的一片苦心,而不像别人那样指着她怕苦怕累、另择高枝。这真的是一种爱的境界,大度的境界。
欣慰归欣慰,宁式微心里也很为刘正德惋惜,也许,更是为自己惋惜。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还是不能走到最后呢?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她走的时候,我劝她办个简单的婚宴,她说不用了,就叫了两边的人一起吃了顿便饭,也就没有跟你说。名远说我腿脚不方便,还是不要去了,我坚决要去,我要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她托付余生,不然我不放心啊!
见到那个人的时候,我看着他看你云姨的神情,和你云姨看他的神情,我就知道,我应该全身而退了,你云姨的生活里再也没有我的什么事儿咯!他是一个值得他托付的人。看完后,我放心了,放心地送她离开了。我出门很不方便,若不是她到家里来,我是见不到她的——所以,自从她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刘正德一声长叹,心里对邵娟的想念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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