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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们出去打雪仗好不好？”
希安怕冷地缩缩脖子，道：“可是雪太大了，我们等到雪停了再说好不好？”
林是从旁边走过来，把一条毯子披到希安肩膀上，问：“还是冷么？”
思澈看见林是明显很害怕，躲到希安身后，怯怯地抬起头看他，希安摸摸他的头道：“别怕，你看爸爸现在不是好好的？”
思澈还是不肯从希安的身后走出来，希安只好随他去，她问林是：“我怎么没看见你外婆？”
“外婆她不能见太多人，我妈在房间里陪她。”林是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能请你过去看看她么？”
希安点点头，牵着孩子们的手对他们道：“我们马上就要过去看爸爸的外婆了，她很好的，会给你们糖吃哦，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思哲和思澈都点点头。
进了房间，林是外婆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林母就坐在她身旁，看见希安进来连忙凑到林是外婆的耳旁高兴地道：“妈，希安来看你了。”
林是外婆张开混沌的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下埋怨道：“希安啊，怎么这么久才来啊？”说完又看了一眼希安身边的两个孩子，突然欣喜地喊了一声，“林是你也来看外婆了啊。”
原来老人家把酷似林是的思哲当成了幼年的林是。
“妈，那不是林是，林是在那儿呢。”林是母亲指了指门旁的林是，又指着思哲，笑着道：“那是林是的孩子，叫陈思哲，您的曾孙。”
林是外婆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道：“原来希安生孩子去了啊，我说怎么这么久没看到她，小乖孙，过来太婆这儿，让太婆看看。”
思哲和思澈乍一看到她，并不感到亲热，隐隐还有些害怕，他们仰起头望着希安，“妈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祈求。
“没关系，过去吧，妈妈和你们一起过去。”希安拍拍他们的肩膀道。
林是外婆笑容满面地看着双胞胎走过来，连忙把手上的两个镯子脱下来递给希安。
“希安啊，辛苦你了，女人生孩子最不容易了，这些我都知道。这两个镯子你别嫌弃，一定要戴上。我们家有规矩，这副镯子传女不传男，可是林是妈妈没生下女儿，所以我就传给你了。保平安的。”
希安笑着收下，道：“谢谢外婆。”
没过多久，外婆便倦了，虽然强撑着精神，但是说话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希安把孩子拉到身边，道：“外婆你也累了，先睡吧，我们等您睡醒了再过来。”
林是外婆有气无力地道：“那好，等我睡醒了就让林是妈妈来叫你们。”
希安微笑着点头。
走到门外，林是妈妈和林耀把孩子抱过去吃蛋糕，希安特意落在后面。
“这是你外婆刚刚给我的镯子，还给你。”希安说着便把手上的镯子褪下来递给林是。
“这是她给你的，你收着就好。”林是并不打算接过。
希安没有妥协，“没有你们的施舍，我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希安！”林是郑重地道：“这不是施舍。你要怎么才懂？”
希安无所谓地道：“是不是施舍都不重要，我不会收下它的。你拿回去吧。”
“为什么大家对你的好意你都可以接受，独独我不可以？”林是质问。
希安把镯子硬塞到林是手掌里，“因为我不需要。”
“你到底想证明什么？证明没有我你也可以生活下去，陈希安，我没想到你这么幼稚！”林是声音低沉语气却严厉。
希安转过身，深呼吸了一下道：“没错，我就是幼稚！但是这和你没关系。顺便告诉你，我下个月就要搬回H市了。不过我会定期带孩子们过来看看你外婆。”
“为什么？”林是听到这个消息立刻扳过希安的肩膀，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听你的话，离你远远的，为什么你还是要走？希安，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我？”
希安冷笑一声，回答：“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林是先生。你没有你自己想得那么重要，我不会傻到为了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就搬家。这是私人原因，恕不奉告。”
林是把她压到客厅众人看不见的那面墙壁上，两个人的呼吸声相互交叠，“你是为了魏湘？”
希安开始挣扎，“这和你无关，你快放开我。”
林是抱住她，希安灼热杂乱的呼吸全部喷在了他的胸口处，“我不放。”
顾着彼此的面子，希安倒也不敢大声呼叫，只能手脚并用地想要推开他，突然她的大腿触碰到了一个硬挺火热的东西：林是，勃起了。
“混蛋。”希安低低地骂了一声。
“对不起。”林是低下头道歉，热气吐在希安的耳边，嘴唇急切地往下移，最后印在了了希安白皙的脖颈上，然后重重地吮吸啮咬。
希安吃痛地仰起脖子，她无力地垂下手，“林是，你是想在这里强暴我么？”
林是停了下来，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他轻轻地牵起希安的手，低下头吻了一下，痛苦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希安抽出手，推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往客厅走去。
刘川渝见她过来，连忙招招手，“希安，这边。”
希安快步走过去坐到她身旁，刘川渝却突然止住了笑，“希安，刚才林是对你做了什么？”
希安下意识地捂住脖颈，她尴尬地笑笑，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林是这个王八蛋！”刘川渝站起来，气冲冲地想去找林是算账。
希安拦住她，压低声音息事宁人，“今天是他爸爸生日，算了吧。不过是一个吻痕。”
“我们回去！”刘川渝说着便想走过去抱思哲。
希安把围巾围到脖子上遮住一片红印，点点头道：“就跟他们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我去抱孩子。”
过了几分钟，林是来客厅找希安，她已经走了。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当天晚上林是没有回公寓。
送走了客人之后，林耀来到林是的房间，有些担心地告诉林是，“希安好像身体不舒服。”
林是紧锁着眉头，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到底怎么了？”林耀焦急地问。
“没什么。”
“没什么希安会那么早就走？她明明答应会等外婆睡醒的。”林耀并不相信林是的一面之词。
“我今天下午差点强暴她。”林是镇定地道，彼时希安的呼吸那么撩人，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他不该强人所难。
林耀转过身吐出一口气，又出其不意地回身给了林是一拳。
“林是，我真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我很后悔。”林是不在意地擦去嘴角的血渍，“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后悔有什么用？”林耀冷冷地道。
“她说要离开B市。”林是坐到床上，用手抱住头，“我不知道该怎么留住她。我没办法……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像王良硕那样，干脆把希安绑起来，让她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
林耀无奈地叹气，坐到他身边，“你从小就是我的榜样，什么都好，就算一句话也不说也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但是，希安她是不一样的，我以为你了解她。”
“是的，我了解。”林是点点头，“所以我才觉得自己没有胜算，她不会为了我留下。”
“所以你就想把她锁在身边。我听说，王良硕把那个女人关了足足两年，你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么？”
“她是希安的朋友，叫魏湘。我见过她几次，太瘦了。”
“她有精神病。深度抑郁，严重的自杀倾向。你真以为王良硕没有找到她？他找到了，但是不敢轻举妄动。”
林是回过头看他，“这事你怎么知道？”
“我和那个女人的主治医生是朋友，在我朋友那里，我也见过王良硕。我朋友告诉他，如果不想魏湘彻底疯掉的话，他最好离她远一点。”
林是难以置信地摇头，“他到底怎么逼她的？”
“你还想囚禁希安么？”
林是看着林耀的眼睛，浅笑着道：“我永远不会这么做，不管有没有前车之鉴，我都不会这么做。我喜欢希安，我不想做她不愿意的事。”
“但是希安不见得喜欢你。”林耀一针见血，“她甚至不喜欢我们所有人。”
林是终于觉得无能为力，“我想是这样的，她把外婆送给她的镯子还给我了。她不想和我们有关系。”
“有因必有果，你欠她的。”林耀淡淡道。
林是打开床边的冰箱，从里面拿出冰块敷在脸上，“为什么每次我们的关系好转之后我都会做蠢事？”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太过在乎了吧。”林是摸了摸被打的地方，疼痛有些麻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希安，她变化地太多，让我无从适应。”
“那么放弃她怎么样？”林耀提议。
“那先杀了我吧。”林是想到上次在希安家里，希安说到了死亡，“对了，你帮我叫律师过来，姓郭的那位，我想替自己立一份遗书。”
“我想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生命其实脆弱不堪，我想确定我死了之后，希安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困难。”
林耀再一次叹气，“好吧，你想什么时候见律师？”
“越快越好，就明天吧。”林是道：“替我推了明天上午所有的行程。”
“嗯。”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林是更加小心地在希安身边隐藏自己，他已经察觉到，希安只能会是他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
不敢在希安面前出现，林是最终还是决定打电话问希安要回H市的日期。
“喂，希安么？”
“我妈妈出门了，你是谁？”林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思澈。
“我是爸爸。”林是怕希安不接自己的电话，特意用座机打过去的，“你是思澈么？”
“嗯。”思澈拿着手机，一只手上还在玩着积木，“林叔叔你有什么事？”
“爸爸想问一下，你们什么时候搬家？爸爸好来送你们。”林是有些心酸又有些尴尬，他的孩子始终不愿意喊他一声爸爸。
“妈妈说等我们放寒假了就走，她还说等我们回了H市，舅舅会来接我们，给我们买蛋糕吃。”
“舅舅是谁？”
“舅舅是妈妈的哥哥。”思澈想了一会儿回答，“我要尿尿了，你让小哲和你说吧。”
“小哲么？”林是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