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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准备只干三个月。你说要走的人,跟这帮孙子计较什么呢?此前她是这么想的。
但肖瑾对待麻烦的态度一直是:不欢迎,不惧怕,不退避。
前提是不自找麻烦。
……
这件事之后,一连三天,风平浪静。销售部的霍思杰递送报表时,说:“要不从销售部走单吧。”
肖瑾语气很直接:“挂在你们的业绩上面?嗯,提成应该不错。”一副猜中的笑脸。
霍思杰笑笑,觉得自己真多余了,活该让人以小人之心度他这君子救美的气度。
他忘了俩人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立场。
财务部的人天天等着肖瑾的反应,毕竟钱还在他们这儿扣着呢,但肖瑾没动静。坐不住的财务部宋经理跑到霍思杰的办公室里跟他磨叽,“嘿你说这人,钱都不要了。”
霍思杰也有些不解。
李总同样纳闷着,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回来后可唯第一时间就跟他说了。但肖瑾却像忘了此事般,只字不提。
五天后,等了几天的“雨点”终于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的都素好人。
、非得来惹她
总公司那边的物流配货中心,迟迟不见调货过来。打电话过去问,只说现在正在调度,稍安勿躁。
几次电话,都这这句回复。
仓储现货告急。
到了第六天,销售部的霍思杰第一个坐不住了,没有货,手下的家伙还谈什么业务去?再说谈好的合同,不发货,等着人家打上门来啊?
怎么催,总部那边仍旧以各种短缺、加紧调货、以及路况等等客观原因答复之。
顺着往上找了管理层的几位人物后,得出的结果是,除了等,貌似没有什么可转圜的余地。
谁都看出这里面的门道了,人家不说没货,用完天气、交通等原因后,顶多说个短缺。即使你想出就近向邻省借调,没等总部说话,邻省提前告之现货也不充足。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谁愿意调给你啊。
李总亲自打去电话,回复的原因变成了质疑:分公司的前期遗留欠款请尽快结清,不然,会影响到其在厂商心目中的信誉额度,到时将不得不终止目前的现货供应。
李总脸一僵――
先前还在说发着货,虽然就是发不过来;但此时已经变成,不打算给你发了。
挂断电话后,叉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想不通啊,工程款都是要到完工后,验收合格了才能结算。这是公开的事情啊,哪个分公司不兜着几笔款项等着年底两清啊。怎么这次就催上账了呢。
打给别的分公司说起这事,有的茫然说不会吧,有的受惊说不能吧……皱眉,他这儿拔了头筹?!
差在哪了这是?
老总急,霍思杰更急。
俩人这次站到了一起。
就如在同一地盘互相竞争的同行是冤家般,每天你看我烦,我看你郁闷,忽然之间遇到了清场子的城管,于是,内忧暂时放一边,先把外患解决喽再说。
肖瑾表面也挺着急,做样子么,谁不会。但因为别人是真急,所以她挺爽的。尤其看到老总与四姐难得一致的抱团着急,和谐得,让她差点连表面都装不出来了。
没等老总找出原因,霍思杰却在见到老宋闲得蛋疼的晃荡到他这来,向他表示同情和安慰时,猛然醍醐灌顶般想到了关键,“我靠……”兔子急眼还咬人呢,这难道不是报复?
老宋只当他需要出气筒,“弟啊,哥知道你现在很上火,没事,哥这小胸膛让你捶会儿。”
“你确实欠捶!”霍思杰恨恨的推了他一把,火急火燎的走了。
他来到肖瑾办公室,看到这个埋首于文件堆中的人,冲他微笑示意,嗯,笑得相当得体,还周到的问他:“霍经理有什么事?”一如往常的“公事公办”。
霍思杰开门见山,“我琢磨了两天,觉得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什么?”肖瑾绝对无辜茫然状,“什么意思?”
原本还不确定的霍思杰,此时越发的肯定,“哎,我说,带这么损人利已的吗?”
肖瑾的反应就是没反应,回看着他,一笑,“我很忙。”其隐意就是:别跟姐儿这扯淡!
霍思杰谨慎的再三斟酌了一遍,只剩这个可能了。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可算找到了症结,也捋清了这里面的弯弯绕。
其实在中国,这种玩法不算陌生,你到某些单位办什么事,明明可以直接给办了,却卡着,可以让你跑个好几天都跑不下来。
弄得你跟瞎子摸象般,四处碰壁,却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幸运的遇到个明白人指点一下,破费点什么的;有实力的找人给递句话,欠点人情什么的……这才会妥妥的,一路绿灯,最后才算是“皆大欢喜”。
回到这件事本身,而这个关键人物……霍思杰看着肖瑾,如果以前对她的圆滑隐忍带着欣赏,那么现在,他对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刮目相看。
要知道,总部的配货,一直以来,除了脱销或者厂家生产不出来,这样截流还是第一次。牵扯到这里面的人可不仅限于一个到两个。她一个分公司的助理,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网,啧啧,霍思杰的眼睛闪闪发亮,直朝肖瑾射去。
“人不可貌相啊。”他说。
肖瑾瞅瞅他,反应是,别开眼,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不接话。
对于她的表现,霍思杰的结论是:我不相信你的无辜,但我誓死扞卫你伪装的权利。
肖瑾任他看,同样一副:我不在乎你的看法与猜测,但我誓死扞卫不搭理你的权利。
有时,有没有筹码是一方面,敢不敢玩是另一方面。
她敢。
很多人患得患失是因为怕失去,肖瑾无所谓啊,一个工作,换着换着也就习惯了。在不为难自己的前提下,她不介意为难一下别人。
霍思杰挑重点说,“该收了吧?”面子里子也算都找回去了,还不算完?
肖瑾起身倒掉残茶,重新泡了一杯,客气的问:“要来一杯吗?”
霍思杰咬牙,“不喝!”
到现在,他才明白,从头到尾,这个女人所要达到的就是一种效果,至于结果,她根本就不在意。不然,在老总回来的当天,她只要说明一下,再往返一次财务部,把定金要回来就可以了。
什么叫相生相克啊,这就是,老板都不敢为难他,让她给治了。
他也没得罪她――就算平时得罪过,但起码这件事没他的份儿吧?!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
见肖瑾根本没有松口的意思,霍思杰只好去了老总办公室。
老总找肖瑾了,“这样下去不行的。”
肖瑾点头,“是不行。”
加重语气,“得想办法啊。”
肖瑾一副分秒必争的模样,“要不开个会儿集思广益一下吧。”
老总眼睛眯了眯,如肖瑾这样的员工,可圈可点,一面是她称职不怠工,一面是她不放入感情。
她完全当自己是个看戏的。
他这手下都雇的什么人啊。
沉吟了下,一拍脑门,功夫做得很足,“你跟总部应该也熟悉了,你打个电话试试吧。”
“也不太熟的。”肖瑾表述得很矜持,“偶尔工作上的事,沟通一下。”
老总勉强沉得住气,“你先试试。”
“那――好吧。”肖瑾小心翼翼的应下。
结果老总提一口气,等来的是由肖瑾亲口重述了一下总部前几次的答复。老总看着一脸内疚的肖瑾,听着她那句:“帮不上忙我很抱歉。”觉得这个26岁的小丫头片子还挺磨人。
办公室里俩个人都没说话。
李总开了口:“你那位朋友好象也等着出货呢吧?别耽误了她。”
“这个没关系,当时她已经决定换别家了。只等着咱们把订金退给她便是,时间上尚算宽裕。”
“做生意哪有往外推的道理,还得是可着自家人不是。”李总的声音醇厚真诚,“下面人办事不力,关上门,该整顿整顿,咱们这一个屋檐下的都好调解。但欠妥当的地方你得帮忙解释着点,毕竟客户是上帝,得尽量让她们满意才行。”
肖瑾笑了下,顺着话,“泥人也是有三分土性的。”一语双关。
李总抬眼看了肖瑾一会儿,多好一孩子,工作尽心,能力也有。忽然来这么一出,整得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心情复杂的道,“嗯,你代表我向对方传达一下对于公司内部具体操作程序不到位的歉意,不足之处咱们会尽快完善的。”
肖瑾觉得,此时老总的眼里,估计她和四姐是一个等号了。
可怜的老板!
只是自己何其委屈,她是逼上梁山滴啊,老总你要明鉴啊,给个善始善终啊……
肖瑾点头,“好的。”
然后宋会计被叫进去了,貌似被吼了半个钟头,低头耷拉脑的出来了。满满的被炮击了的沮丧。
他终于如愿当了回出气筒。
然后老总又喊来肖瑾,“你再打电话试试。都一样的子公司,也不能饿的饿死,撑的撑死。”
肖瑾仍是恪守本分的应承:“好的。”
第二天,便立竿见影的出现了转机。总部的回复是,已出货;物流方面给出确切的说法是,已在路上。
第一批到货量不多。
霍思杰等米下锅啊,跑完老总的办公室,又跑到肖瑾这,“你跟你那位朋友说说呗,如果不着急,先压两天,就两天,我这等着救场呢。”
肖瑾从文件中抬起头,“这得李总批示,你去跟他谈一下。”踢皮球这招,用着挺好。
霍思杰认命的坐下来。
肖瑾“不解”的问:“还有什么事吗?”另一个意思是,没事你可以走了。
霍思杰摇头:“没了。”但不走。
于是,一个坐着看,瞬也不瞬;
一个坐着忙,不慌不乱。
霍思杰好奇宝宝般,盯着好玩的“东西”,努力研究着。“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对吧?”
肖瑾一本正经:“我很平静。”抬头施舍了个眼神,顺带友善的嘴角弯了弯,继续专注的忙。
对于撵过一遍的人,她没兴趣撵第二遍。
霍思杰看了会儿,走了。得承认,他是有点悻悻然。他没法跟人家比,人家赢了,当然坐得住;他是受害者,得善后。
打开门时,不甘的甩出句:“真奇怪,有这种神通,干嘛不在刚来时就演绎把新官上任三把火呢。”
当了三年乞丐,忽然掏出一沓银票说是有钱人,那你要了这么长时间饭为毛啊?
体验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