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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爱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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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自己退出,才会有最好的结局。
她并不甘心这样结束,但不甘心又有什么用呢?不管琪娜是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能比生命更贵重的呢?琪娜说的也没有错,母亲的离去,她再难以寻找她所存在的意义——不如放申具啸去做她存在的意义吧。
至于自己,靖瑶甚至没有想过。她认为自己短短半年多的恋爱大抵是抵不上申和琪娜近七年的感情。终究,她是错的。爱情不在乎时间,它是一根刺,致命的程度取决与扎入心底的深度,而不是扎进心底的时间。
靖瑶渐渐睡了,这些日子她一直没有休息好。或是琪娜,或是申,或是躺在那里冷冰冰的薛明远,都可以成为她忽然醒来的理由。
梦里,有玻璃破碎跌落一地的声音。

第二天,申没有来靖瑶的家里接她上班,靖瑶也没有等他,自己开车早早走了。当时靖瑜正在刷牙,她拿着牙刷从盥洗室里出来,看到妈妈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早,有什么事吗?”靖瑜这两天一直忙于红十字会的工作早出晚归,没有过多的关心靖瑶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她看上去情绪不大好,早饭也没吃。”靖瑜妈妈说道。
到了公司,靖瑶也像往常一样打卡、开电脑、准备早会的内容……她尽量将一切做的有条不紊。多兰收拾了东西,从办公室里出来,挽了靖瑶一起去开会。
唯一不同的是靖瑶一句话也没有说,这让多兰感觉到事态有些蹊跷。
上午休息时间,在休息室里,多兰对靖瑶说:“你猜昨天我为了什么和朱阳涛吵了一架?”靖瑶没有问,多兰又自顾自说道:“我就是想去新开的那家玫瑰庄园吃饭,他非说贵,还要还房贷,要我回家做饭。我结婚以后还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呢。他一点饭钱都舍不得给我花,你说是不是很过分?后来我就站在街边不走,他拖我也拖不走,引来一大群人围观。再后来……嘿嘿……他还是请我去吃饭了。”
“哦,呵呵。”靖瑶面无表情,冷笑两声。“玫瑰庄园”这个名字让她笑不出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多兰终于忍不住问,她很诧异也很生气靖瑶心里有事情却没有和自己说。
“出了点小问题。”靖瑶说。
“小问题?我看你不是小问题。是申具啸吗?”
申具啸终于给靖瑶打了电话,靖瑶没有接。从电话铃声多兰听出是申的电话,她马上明白了:“我说是关于申具啸的问题吧。问什么不接电话?两个人有误会是要解释清楚的啊。”
“不是误会……”靖瑶说。
电话铃声隔了不久又响起来,靖瑶还是没有接。就这样停了响、响了停,过了三次,靖瑶拔了电池。
“喔,这么绝情啊。”多兰说,有点吃惊,也没有敢大声说话。一会儿,多兰的电话响了:“是申具啸,我可是接了啊。”多兰对靖瑶说。
靖瑶面无表情,也没说接,也没说不要接。
“喂,你犯什么错误啦?”多兰接通电话说。
“她在你旁边吗?我要和她说话。”申说,声音显得低沉无力,显然昨天晚上他也没有休息好。
“给你。”多兰把手机递给靖瑶,靖瑶不想接,多兰就硬塞在她手里。
“喂?”靖瑶把手机放在耳边,脸上是明显的忧伤。
“我要见你。”申冷冷地说。
听到申的声音,靖瑶的眼泪又要掉下来。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储存了这么多的眼泪,当初和明远分手的时候,她都几乎哭不出来。“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靖瑶稳了一下情绪,说。
“我有话和你说,午休时候我去你们公司找你。”
“你别过来,你若过来我会躲。”
“那我会一直在你们公司等你。”说罢,申挂了电话。
靖瑶木然把手机还给多兰,多兰接过,说:“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要分手。”
多兰很惊讶“我看你一点也不像想分手的样子啊。说说看为什么。”
“因为很多原因……一时也讲不清楚……”靖瑶抽泣的声音哽咽了她说话的声音,“但我知道分手是我最好的选择……”
“不喜欢他了吗?”多兰靠近靖瑶坐了,“你看着我说,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靖瑶早已泣不成声,脸上的妆哭花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不住的抹着眼泪。听了多兰的话,她微微点头,逐渐变成狠狠点头,她要用自己做出来的肯定否定她心中的否定,让自己接受必须和他分开的现实,从现在就要开始做到。
“你说话,看着我回答我。你厌恶他已经到了要分手的地步。”
多兰的话一步一步击溃靖瑶的心理防线。终于,靖瑶趴在休息室小茶几上,开始抽动肩膀。
“既然相爱就不要分手,只有‘不爱’才是分手的理由。”多兰说罢,自己走出休息室。休息时间结束了,但让靖瑶躲在里面呆一会儿吧。

中午,靖瑶去见等在外面的申。
“我不会离开你。”这是见到了靖瑶申说的第一句话。
“别说这样的话。”靖瑶冷冷地说。站了一会儿,她又说:“……说实话,是我想离开你了。”
“为什么?是因为琪娜,你不信任我了么?你说的那些都不能成为理由,我们两个在一起,只要考虑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为什么要牵扯别的人进来。”申有些激动
“怎么能不考虑别的人,琪娜不会在你的生命里出现了么?现实不能让我不去考虑别的因素,人活在社会群体里,不能活得自私……”靖瑶说,申的情绪也感染了她的情绪。
“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你考虑我们两个人,从我们两个人的角度来想,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靖瑶长吁一口气,当作平静心情,然后说:“那好,我只考虑我们两个人。这段时间我好好审视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申没有料到靖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惊呆了:“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真的这样想?”
“是的。”靖瑶说,眼睛却不敢看向申。
“那你以前说的那些话……”
“对不起,我很抱歉以前给你造成那么大的困扰。现在我发现我对你的所谓感觉都只是错觉,我从来都没有对你产生过一点感情……一点也没有。很抱歉我说的那些爱你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不相信……”
“这是事实……而且你要相信你也没有爱过我,我们两个人的感觉只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产生的错觉而已。你一直爱的是琪娜……”
“我不是……”
“别骗自己了。所以快回到她身边去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
“靖瑶……”申小声地喊道。
在说完“我走了”三个字以后,靖瑶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申喉咙所发出的呼唤是那么的无力,他无力唤回眼前这个离他越来越远的人,他也无法看见眼前这个人在掉头以后奔涌不止的泪水。
“纪靖瑶,你这个大骗子,这次连你自己也骗了……”靖瑶暗暗想,加快了前行的步伐。
作别了申,靖瑶不想回家,她一个人走在喧闹的大街上,背影显出柔弱的孤单。她不知道现在想去哪里,只是那样的走着,仿佛只要用双脚就能踩出一片使自己不用心痛的路。申应该还在自己的身后站着吧,不能回头,绝对不能。直到她的双脚有点颤抖,她想,只要走过前一个转弯,让他看不到我——这条路显得那么的漫长,离开他的路真的有那么漫长吗?风又起了,在耳边也吹出了离别的声音,靖瑶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却甚至不知道要擦一擦。





四十(最终回)、

靖瑶和靖瑜两个人在家里,靖瑜坐在沙发上,靖瑶躺着。
“真的决定这样结束吗?”靖瑜问。
“那还能怎样?”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也罢,我们姐妹终于在相似的事情上作出了相似的决定。”靖瑜微微苦笑着,说。
“你现在心情怎样?”靖瑶问,眼睛继续盯着天花板。
“我还好了……”靖瑜说,“但是我看你,真的……既然决定了就别这样折磨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吧。”
“我尽量……”靖瑶说,但哪能那么容易。
“和我一起去留学怎么样?”靖瑜突然说,“现在开始准备,换个环境可能可以好一点。”

经过了父母的默许,靖瑶辞了工作开始准备留学有关事情。她参加各种培训班、补习英语、考试、做申请……她尽量用琐碎的事情填满她所有空白的时间。“趁这个机会,好好学习一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想。申具啸没有再联系过她,这让她有一点点失落,却也暗自庆幸——只要申再回来找她一次,她是一定不会忍心坚持分手的。只是不见并不能抑制想念。刚开始,靖瑶还在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念申,可时间长了,她也放任自己的思想了——每天想念一次,日子久了就会麻木吧。
从那天开始,申也开始了他恍恍惚惚的生活。面对靖瑶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离不开她。他一直在怀疑靖瑶所说的“没有一点感觉”“全是错觉”是不是真的,但是面对那么绝情的靖瑶,他也没有理由再去找她做出挽留。琪娜每天还是会缠在他的身边,他也待她很好,可是他越是近距离与琪娜接触,越是觉得对于面前的这个人他不再有爱,而是只有怜悯。琪娜当然不会感觉不到。
多兰时不时地还会去靖瑶的补习班看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吃晚餐,如靖瑶第一次失恋之后一样。
终于,到了靖瑶出国的日子。父母第一次一次送走两个女儿,相比已经在国外生活了多年的妹妹靖瑜,他们更放心不下的是姐姐。“好好学……回来继续回公司上班。”靖瑶父亲只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而母亲终因为不忍看女儿而背过身去。
飞机呼啸着划过天空。

臭瑶瑶:
你还真是忍心啊,不打声招呼就跑那么远,要不是我聪明给多兰打了电话,还真以为你失踪了呢。别的我也不问了,多兰都已经告诉我了。只是下个月我和悦然结婚,您这个大忙人能不能抽空回来一趟呢。拜托啦~
晶晶

一年后,靖瑶打开自己的邮箱,发现了晶晶给自己的Email——晶晶终于要结婚了啊。靖瑶看了浅浅笑了,这对冤家打打闹闹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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