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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再遇上-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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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说错,我们都失败了,我从来没有像这次败得这么彻底,再这样下去,我们或许真的会互相抱怨、互相仇恨,确实没意思。”
那时候几乎是他这辈子最狼狈的一刻,他的风度、他的姿态都变得不像原来的他,她一直在想,真的是她把他折腾到这步境地。
当年他的转身离去也是负气了的。
方竹没有扣擎友们说过那样的情最,她只是在最早的那几年,流下悔恨的眼泪告诉她的朋友们:“你们都想错了,当年错的那个是我,不是他。”
这是在尘埃落定后的痛悔,一切都无法回到最初。她一昂头走了过去,就不能回头了。
就像歌里唱的——“走把,走把,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把,走把,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
这就如父亲所说过的,一切需要自负盈亏,不好埋怨他人的。方竹想,她还是能正视自己的。但路怎样走,这是一道论述题,她不能去多想,走到了今天,更加不能再去做任何奢望。
―路想一路把车骑到了医院,方竹没有费多大的工夫就打听到父亲的病房,值班的护士还多事叮嘱:“要送礼的话直接给他们家保姆就行了,病人要静休,没有什么空来管别的闲事。”但是转眼瞧见方竹手里并没有什么礼物,觉得很奇怪。
方竹无奈笑笑,在最后,她还是两手空空回到这个原点来。
父亲病房所在的这层楼安静整洁,她看好门牌,在门口鼓了很久的勇气,想要敲门,没想到手刚刚碰上去,门使微微敞开了。这是一间复式的病房,门进去是一个小厅,正好有人在里失讲话,声音也是小小的,怕惊醒床上的病人似的。
“得这病右不能吃火腿,容易上火,阿姨你还是把这个拿回去吧!”
方竹认得这是张林的声音。
屋里头另一个陌生的女声说:“我晓得的,这师长啊,跟我说想闻闻火腿汤的味道,我就做了搁这儿给他闻闻。小张你就放心吧!”
张林重重权了口气:“以前方竹的妈妈最拿手的就是这个菜。”
方竹抓紧门边,深深吸口气,又呼了口气。她咬一咬唇,轻悄悄退了出来。
外头的曰头升得高了,阳光好比利剑,刺到眼睛里,一下就让她流下泪。她慌忙用纸巾镲了个干净,往医院旁的小店处转上一转,只有卖鲜花的开了门。她在花店里挑了很久,最后在店主的建议下,扎了一个适合在病房摆放的百合花篮。她提在手上又回到病房区。
这一次她才走到病房门前,正好遇到张林推门出来,对方抬头一见是她,又惊又喜。
方竹低声问:“爸爸睡着了?”
张林喜不自胜地点点头。
方竹说:“不要叫醒他。”她把花递给了张林。
张林侧身拦住想要转身离去的方竹,说:“方竹,你不陪陪你爸爸?”
方竹别过头:“我还要上班。”
“下了班再来?”
“会加班的,来晚了会妨碍他休息。”
张林急了:“好容易来一次,你别再犟了。”
方竹便退了一步,说:“告诉爸爸我来过了。”
张林脸上有些气愤的样子,轻轻推开门,指了指小厅里四处摆着的补品鲜花,都是探病的人送来的,堆得小山一样高。他说:“这里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儿。师长从北京回来以后,身子骨就没好转,在北方受的风寒侵到肺里去,这一病就是如山倒。以前他多神气呀,现在我看着都……”
方竹看他从十来岁参军就跟着父亲,如今同自已年纪一般大了,说话到了激动之处,还是有种孩子气的难以自持,看得她心头也酸涩起来。她说:“小张,我想好了会再来的。”^张林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瞅着她。
方竹摇摇头。
张林叹气:“我跟者师长这么多年,看着你们家这么多亊,你们父女俩明明就是一路人,才会不对盘的。可父女终归是父女,哪里有隔夜仇?”
一路人?方竹愣住了。血脉的关联是斩不断的,她是方墨箫的女儿,在外人眼里,他们总归还是一对父女。
她的心弦颤起来,对张林说:“你放心,我会说到做到的。你们都是有心人,谢谢你们。”‘张林仍然狐疑,问:“说好了?”
方竹点头:“说好了,你放心。”
她回过头的时候,忽然莫名感觉背后一束光,离得越近就越发吸引她,把她从迢迢千里之外吸引到这边来。
或因她走得太远太劳累了。
方竹捏捏额角,一步一步缓缓地再次走出了医院。
再次做下一个决定,没有冲动的当时来得容易。
这之后的很多天,方竹又没了去医院探望父亲的勇气。她借口采访任务重,给予自己心理上一个安慰。这仍旧是在自欺欺人的。
她的心态已同几个月前完全不一样了,不知道是哪里软和了下来,所以更加脆弱,更加迷惘。
或许连好友都看出了她的不一样,自她离婚之后,在她面前从不提她往事的杨筱光都会时不时旁敲侧击两句。
杨筱光会装成老气横秋的样子同她说:“竹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说完又用像说起天气很好的口气补充一句,“哎,我们办公室里传言领导在浦东买了房,靠近世纪公园的,空气好地段好,他有房又有车,生活该多惬意啊!你说他要是上了《相约星期六》,女人还不得抢破头?”
方竹哭笑不得,也应答不了,只说:“所以说外地人在本地发展的都是精英,把本地人都比成苍蝇了。”
杨筱光又说:“《家有喜事》里面有―首歌这样唱的——我信爱同样信会失去爱,问此刻世上痴心汉子有几个,相识相爱相怀疑,离离合合我已觉讨厌,只想爱得自然。电影里有三个人都唱过,却没有—人唱对。你说到底什么是爱呢?,方竹拍拍她的手:”阿光,你别旁敲侧击了,你的好意我知道。“这几个月的种种人事,恍如倒流时光,直把那些过往细节一一抓取。方竹再也不能回避那些过去。
这些她的挚友们都不知道的过去,她无法宣之于口的过去,愧于面对何之轩的过去,是横亘在她和那些人之间的重重关卡。
方竹一直不敢撕开伤口,仔细看它。只要揭开一角,就会痛的不可自抑。
但当好友讲出对她和何之轩的真挚愿望的时候,她有了一种自剖的冲动。她对杨筱光轻轻说道:“在我和何之轩离婚以后,我爸……也许是我爸,我家亲戚找人打了他一顿。”
杨筱光从未听方竹提过这样的往事,不禁露出惊骇的表情。
这也是方竹不愿意回头去细想的一段往事。
当年离婚以后,第一个来找她的熟人是杜日晖。这位何之轩的上铺兄弟同叶嘉影分手后,就去了香港读研究生,毕业以后留在那儿工作。那几年,他只回来过两次,一次是因为何之轩和方竹结婚,一次是因为他们离婚。
方竹记得杜日晖脸上极力克制的不满和不屑,他说:“方竹,你和何之轩的事情是你们的私事,我们外人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是你们家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方竹骇异地问:“你说什么?”
“何之轩被人打了,当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你有责任阻止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方竹闻言,是立刻就赶回已久未回的家中,对着父亲几乎是叫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何之轩?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太过分了!”
父亲当时面对她愤怒的质问,还是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轻轻淡淡地说:“方竹,你要清楚。我坐在这里听你没大没小地质问已经给了你面子。你老子耐心有限,当初在你胡作非为之前没有绑你回家关禁闭已经算做到仁至义尽。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无所事事,请你收起你所有的意见,你今天的失败,足以证明你的选择是愚蠢的。你想要走就走,我不会再打你,也不会骂你。你是大人了,自己的生活自负盈亏,不用找其他人负担你的得失。”
当时,她流着眼泪,声音颤抖地问:“爸爸,您就是这样高高在上,把别人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碾碎。您冷冷地看着我的失败,在心里一定鄙视过我千百次。”她退出了自家的大门,说,“对,您说得对,我的生活要我自己来自负盈亏,我没有理由再来找您。好的,爸爸,今天我回来就是一个错误,我承担我的错误。”
然后,她的确是承担了她的错误。
就在她质问父亲后的几天,表哥找到了她,同她坦白:“是我带人揍了何之轩,你爸不知道这事。”
此话恍如一道霹雳,把方竹彻头彻尾劈了个四裂。
表哥是一副后悔的口气,他说:“我是气不过他把你拐走又跟你离婚。妹妹,你是我们家最小的孩子,舅舅虽然为人严厉,但是疼爱你的。我们都见不得你吃半点亏。如今你这样闪婚闪离是那个男人把事情做得乱七八糟。你这是吃了多大的亏?当然,当时我也冲动了。”
方竹揪住表哥的领子,嚷:“我要你们管了吗?你们凭什么做这些事情?你们凭什么干涉我?你们凭什么打人?”
一切的缘由还是因为她。也因为家人对她的爱。
在很久以后,方竹不得不面对这些对她的爱,而造成的对他的伤害。
徐斯在这件事情之后很久都没有同方竹联系,反而是方竹在一次采访的时候,遇见了他,主动叫住了他。
徐斯和方竹都没有提及这件当初让他们两人都不快活的往事,但是徐斯却提了另一件往事。
何之轩决定由报社跳槽到广告公司时,在面试的时候遇到过方墨萧和徐斯。
那日何之轩面试的是一家有政府背景的公关公司,而方墨萧是带着徐斯参加同一栋大楼内的另一个重要会议。他们在电梯前正好遇到。
何之轩虽然没有正式拜见过方墨萧,但到底知道他就是方竹的父亲。
方墨萧也认得眼前的人就是女儿的男朋友。
双方见面,心里都没有准备。何之轩愣了愣,才恭恭敬敬招呼道“叔叔好”。方墨萧冷冷哼了一声,并不招呼。
这时,何之轩面试的那间公司的领导不知因为何事从办公室走了出来,见到方墨萧后热情地围过来打招呼。
同公关公司领导说着话的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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