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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说你这是干什么呢？”
“当然是去解救赵宇航了，万一真失身了，我回头怎么跟小清交代啊？”
杜浩然笑道：“嘿，嘿，你放松点，我说你就忍心看着赵宇航再憋下去跟个冻茄子似的啊，就让他适当开开荤呗。”
颜烨子横他一眼，“好人都被你带坏了。”
“我可是让他提前适应这个社会，否则等以后他和小清结婚了再发现这个社会很好玩，那不是更糟糕？”
“你总是有你的歪理。——快开车，最好来得及阻截赵宇航步入你堕落的后尘。”
杜浩然笑笑不说话，就开车往来路上去了。
而颜烨子则摸出手机不断打赵宇航电话，但却总是忙音状态。
杜浩然只是看着笑，也不说话，他把车开回原来那个俱乐部，颜烨子冲进去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赵宇航影子？
“好了啦，他们已经功成身退了，你就别在那里瞎忙活了。”
颜烨子白他一眼，“还不是你害的？”
杜浩然做了个的双手举起的姿势，“冤枉，关我什么事？明明是他想见识见识的嘛，这也能怪我？”
颜烨子也觉得好笑，不过她久和杜浩然他们在一起，对这种事也不是太看重，既然追不到赵宇航，也只能作罢，就坐回了车里。
晚上折腾了这么一宿，她本来就有点累，现在困意一上来，更是倦得不行了，就跟杜浩然说道：“浩然，我困了，你送我回家吧。”
杜浩然却没动，他就坐在在那里，慢慢摇下车窗，点了支烟，在那里慢慢吞着云吐着雾。
颜烨子有些奇怪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杜浩然却已经掐了烟，对她微微一笑，“回家吗？好的。你先靠着睡一觉吧，到了我就叫你！”
颜烨子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道：“那就记得叫我啊。”
杜浩然看着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眼罩，歪了头就靠沙发上睡，她是那样相信自己，如同过去很多年一样，他渐渐明白也许这样的关系更适合他和颜烨子，太相似的两个人，终也会相互排斥。
颜烨子被杜浩然叫醒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说道：“开得还真快啊！”她推开车门，往眼前的建筑瞥了一眼，却愣了半天神，立刻拍着杜浩然的车窗说道：“喂，喂，你开错地方了吧？这里哪里是我家，这是……赵宇航的家吧！”
杜浩然淡淡一笑，“我没开错。哲浩就在上面呢，你上去找他吧！”
颜烨子楞了一下，她看着杜浩然，眼神渐渐变得哀伤。
杜浩然还是微笑着，但是他的瞳孔里也被刻了一道伤，“烨子，刚我听宇航说你去找潇然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的那个人是谁了。我有那么多女人，但我从没有见你为其中哪一个生气过，可是你却为了王哲浩和边潇然这么大动干戈，从我在门口看到你泼边潇然红酒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刚才我不说话，是我在下定决心，烨子，从头到尾我都希望你获得真正的幸福。”
颜烨子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说：“浩然，我是不是很傻？”
杜浩然微微一笑，“我想每一个陷入感情的人都会犯傻，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颜烨子摇着头哭泣道：“浩然，这些日子，我也告诉自己要振作，我跟自己说离开哲浩我的日子不会完的，我跟着你创事业，我去三亚玩儿，我跟丁子峻他们打成一片，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我曾经那么恨他，发誓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看了他，我知道边潇然离开他我是那么生气。浩然，离开哲浩后，曾一度让我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但你问我，现在对生活有信心吗？我不知道。你问我，我现在快乐？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去见他……”
杜浩然看着她，他的眼睛里也有了盈盈的泪光，但是他却还是微笑着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笑着的颜烨子才是最美的。这些话，你还是别跟我说，去和哲浩说吧……”
颜烨子却固执地摇摇头，“不，浩然，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该知道我的倔强，错过的一条路我绝对不会再回头，我不想我的生活变成曝光两次的相片。浩然，谢谢你送我来这儿，但是我求你还是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去见哲浩……我觉得我这样去见他很没有尊严……”
杜浩然还在微笑，可是他的视线却已经跃过颜烨子落在她身后的那个人身上，他说道：“哲浩，烨子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把我最爱的烨子交给你了，我警告你，不许再让她掉眼泪！”
晦暗的灯光下，王哲浩站在那里，他听到了颜烨子所有的话，现在也早已是泪流满面。
杜浩然对王哲浩竖了竖大拇指，他喘出了一口气，就好像完成了他早已该完成的一件事，心里纵然有些失落，却仿若得到了解脱。
他开着车离去，并拧响了车里的音响，黄品源的那首《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响彻在他的耳边。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对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没有感动过……”
第二十四章 给不起的幸福
王哲浩看着颜烨子，眼睛里已经满是热泪。
“你真傻……”他嘴角勉强溢出一抹笑，但眼泪却断了线似地落下，他走过去，揽住她的脑袋，让她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胸前，她感觉到他胸脯的不断起伏，两个人都哭了出来。
“我是很傻……傻到不知道该怎么恨你，傻到只想你过得很好……”
王哲浩的心里被一种极其强烈的苦涩填满，正如颜烨子说的，他觉得生活如同同时曝光了两次的照片，他看着颜烨子，仿若看到了往昔的她，那个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哭着抱着说着不分手。一切仿佛在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起点。
“烨子，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颜烨子在他的怀里抬起脸来，她看着王哲浩，眼神里写着说不出的悲伤。
“我帮你叫出租车吧。”
王哲浩不敢看她，只是快步走到马路边，伸手去拦车，他太害怕了，害怕生活会再一次回到过去的辰光，害怕他再一次地伤害颜烨子。
颜烨子站在原地，她侧过脸，眼神凄哀地看着她爱的这个男人。
出租车停下了了。
王哲浩拉开车门，回身对颜烨子说道：“烨子，上车吧。”
颜烨子没有动，她看着王哲浩，然后猛地一低头，就冲上了车，关上车门的时候，她哭了。
王哲浩没有哭，他如同坚硬的岩石一般，屏住了他所有的情感。
颜烨子坐着出租车走了，她却还是扭转了身，透过车后窗去看孤零零地站在陆中央的王哲浩，她的手和脸都贴在玻璃上，被玻璃挤得扁扁的，她对他挥着手，轻声说道：“保重，哲浩。”
王哲浩一直一直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直到看到载着颜烨子的车离去，他才崩溃了似地大哭起来，直到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欺瞒自己的心，在远去的身影身上，曾经寄予了自己多少的希望、感情和憧憬，如今都已经破碎了。他曾让自己不那么伤心，曾想让自己迅速地把感情转移，可是一切一切原来都是徒劳无功，当他那一天重见到颜烨子起，他心里最深的波澜已经被掀起。他曾经以为他们可以理智地对待感情，以为分了手还可以做朋友，现在想来是如此的愚蠢不可救药。爱得有多深，伤得就有多重。他和颜烨子之间，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他们复合，要么他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但是，王哲浩在恸哭之后，还是很快地约束回了自己的感情，他一辈子都是这样，总是用理性压制他的感性思维，因此在他的人生路上，错失了的情感，错过的想珍惜的时刻，就犹如在指尖的轻沙，握得越紧，流走得却越快。
第二天当王哲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很痛，记忆力仿佛有一块缺失了，他努力想，却怎么也想去不起来。颜烨子是不是真的出现过，亦或一切只是他的臆想，连他自己也没办法确定。
“诶，赵宇航那个家伙呢？”王哲浩从地上爬上来往床沿上看的时候，才发现那里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晚上都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
“这家伙干嘛去了？”王哲浩嘟囔着起身，一看到闹钟，却差点没被吓背过气去，他足足比平常睡晚了半个小时啊，一想到如果刷卡刷晚了这个绩效奖金就别想了，他的头皮真是一阵发麻。
王哲浩匆匆地换好衣服就从房里里腾出来，却看到赵宇航母亲正在做早饭，看到王哲浩还特慈祥地笑了笑，“哲浩啊，来吃了早饭再去上班吧！宇航那家伙肯定又在睡懒觉吧？这孩子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进点。”
王哲浩看黄梅影要往赵宇航房间走，连忙说道：“阿姨，那个……宇航很早就起来早跑去了，现在房间里没人呢。”
黄梅影吃了一惊，心想儿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进了，看来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也不是没道理的，让儿子多跟王哲浩待一起，也许就真知道长进了。她这么想着，也就不怎么反对着王哲浩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了。
“阿姨，我上班要迟到了，早饭我就不吃了，我先走了啊！”王哲浩心急要去上班，就火急火燎地说道。
黄梅影说道：“年轻人就不知道保重身体，不吃早饭怎么行，哝，这个馒头你拿着吧！”
王哲浩只好接了馒头，然后就匆匆往外跑去了，只听见黄梅影在后头喃喃自语：“宇航这孩子不知道去哪里早跑了，这早饭凉了怎么办？”
王哲浩只听得心里好笑，心想这但愿不要是赵宇航真是出去拈花惹草了，否则小清回来了自己还真不好交代。
王哲浩去到事务所，反正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尤其是他最近又连续收到几个年前就面试过一直了无音讯的单位的回音，对方也要他去实习一下，他的心就更加不定了，若不是还在斟酌着怕对方留人的几率大不大，恐怕他早已告别这份鸡肋工作了。
不过那一天还是有件让他格外兴奋的事儿的，他接到交行的电话了，他们让他去那里签协议，对于这个录取王哲浩非常意外，他以为今年上海的银行都不会要外地生源了，而既然有银行的橄榄枝来，他可是不管三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