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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母亲偷偷瞒着她那时候的丈夫给我塞钱、塞她做的粽子、饺子，还有她给我做的衣服，我心里真没办法恨得起她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她命不好，嫁的第一个丈夫是赌鬼和酒鬼，第二个丈夫人虽然不错，可惜命薄，还是丢下她和孩子两个人捱日子。但是让我真正觉得难受的是，征宇没上高中她就让他辍学了，她把她攒的那些钱给了我做学费。虽然他跟我说征宇从小么学好，再学也就是那样，不如让我读书更有前途。可是我还是很难过。虽然我嘴上还是不肯原谅她，但是我心里……”
“你心里早就原谅她了，甚至在内心把征宇当成亲弟弟了是吧？”
边潇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神态分明表明了王哲浩说的这一层意思。
边潇然看着王哲浩，说道：“哲浩，请你原谅我一直不肯跟你说一点我家的事情，你知道我这个人总是带着点固执的自尊，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背负着这样一个糟糕的家庭。”
王哲浩柔声道：“我理解。”
边潇然又垂下了眼睑。
“潇然，你知道我约你出来是为了什么，其实我心里早也已经有答案了，只是希望得到你的肯定而已。你在夜总会上班，你跟杜浩然谎称病的是你爸爸，就是为了给你弟弟还债是不是？根本与你所说的什么虚荣无关，对不对？”
边潇然的身体震了一下，半晌，才点了点头。
“可是，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呢？”王哲浩的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的！”
边潇然的眸子里含了泪，她的情绪有些失控，“我正是不想要你和我一起分担！”
王哲浩怔了一下，“什么？”
边潇然摇摇头，“我一直以为我已经摆脱了过去的噩梦，我已经走上了一条能有体面工作的道路了，但是当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起我弟弟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切都没有结束。哲浩，我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弟弟又会闯祸欠钱，我爸爸又可能会欠别人赌债，我的生活就是一团噩梦。”
王哲浩也沉默了，毕竟最近一段时间的磨砺，已经让他明白，无法实现的承诺就不要随意说出，他想着边潇然和自己的现状，他们两个都还没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而边潇然的家庭就像个定时炸弹，谁都指不准什么时候会爆炸一下，他甚至想到，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边潇然的家世，又会不会接受呢？而对边潇然来说，选择一个能分担她经济压力的人，又未尝不是更好呢？
他叹了口气，看着边潇然，”你就是知道了如果你照直说出来，我一定不会离开你，所以你才要撒那样的谎是吗？”
边潇然的表情一僵，却说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这样，哲浩，我只能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错了，在你的心里根本放不下颜烨子，而我又是那么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我希望你的心里装的都是我，但是我没办法做到，当我看到你和颜烨子在一起的神情的时候，我就清清楚楚地知道，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是谁。”
“潇然，我不想骗你，的确，在我心里现在埋的最深的那个人还是烨子，毕竟我们在一起三年，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回忆，但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们的记忆会慢慢取代掉那些回忆，我们之间也会缔结出更深的感情的。”
边潇然轻轻一笑，“没错，时间就是感情最大的敌人，当你和颜烨子渐行渐远的时候，你也许会忘了她，可是哲浩，我太激进，太贪心，就是受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对一个不能全心全意待你，又不能给你帮助的人而言，离开也许是个最好的选择吧？”
边潇然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流露出一丝痛苦。
“潇然，如果你觉得那是个不会让你后悔的选择的话，我会给你祝福。”王哲浩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平静，“不过我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现在还好，和你一样，做做家教，赚点外快，然后等着毕业了去公务员那儿报道。”边潇然的恢复了平日里淡定的神情。
“你——和钟凯……”
边潇然看着王哲浩，叹了口气道：“我所能告诉你的就是，这公务员是靠我自己力量争取来的，我并没有依靠钟凯以及他家里人。但是，我知道我欠钟凯的，我一辈子也偿还不了。但是我也只能对他存着这份感谢而已。”
她的语调突然变了一下，声调微微地抬高，“哲浩，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谁爱谁，就是谁欠谁。钟凯欠我的，我欠你的。在我们的感情上，我唯一能自信地说出来的就是，我爱的比你多。这就够了。”
王哲浩怔了一怔，登时说不出话来。
第十三章 三个臭皮匠
王哲浩告别边潇然之后，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他和杜浩然、赵宇航两人说了他和边潇然之间的事情之后，还指望着他们两个“损友”给着自己点意见，没想到两个人却都意外地沉默了。
“怎么了？”王哲浩有些惊讶地说道。
“我觉得她很伟大，她为了她的母亲和弟弟完全牺牲了自己的幸福。”赵宇航由衷地说道。
王哲浩叹口气道：“如果没有这样的家庭，她也许会过得更好，不过也很难说，不是这样的家庭，大概就磨砺不出她这样的个性。”
杜浩然则一直皱着眉没有说话。
“浩然，你怎么看？”王哲浩望向杜浩然。
杜浩然长吁口气，“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就要收回以前我对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虽然我未必赞同她的一些做法，却也不得不对她表示敬佩。毕竟像她这样一个这样女孩子，能奋斗到今天这一步并不容易。”
杜浩然说罢，又看向王哲浩，“两个女人，一个虽然贫穷，但却坚强而漂亮；一个虽然富有，但却单纯而坚持，她们都那么爱你，你会选谁？”
王哲浩表情登时尴尬，“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为了说我该选谁的……”
赵宇航却由衷地说道：“要我是哲浩，也真的是很难选择，她们两个都很漂亮，又都对哲浩那么好，不能坐享齐人之福，真是很可惜啊！”
杜浩然笑道：“你就肖想肖想吧，一个吴小清已经搞得你焦头烂额，两个极品女人，你恐怕无福消受啊！”
赵宇航本来一直嬉皮笑脸的，一听杜浩然提到吴小清，登时耷拉了眉眼。
“她们两个都很好，但是我却觉得我不够出色，根本就配不上她们两个中的任意一个。”王哲浩说道。
“逃避式问题啊，”杜浩然笑容里泛酸，“说什么配不上，其实你也知道，颜烨子和边潇然对于感情的态度都是付出式的，只要她们认为值得的，她们就会拼命付出，一直付出到自己没什么可以付出为止才放手。我跟你说，你只要跟其中一个坚定地说你喜欢她，我敢打包票那个女人会一头扎到你怀里来。”
王哲浩摇摇头，“不要再说该选择谁的问题，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我想着把一切交付时间吧，等时间给我们个答案。”
“女人的青春可经不起耗，你的犹豫不决只会给她们造成更大的伤害而已，哲浩，我以前都不觉得你优柔寡断，没想到今儿个却觉得你还真是犹豫不决啊！”杜浩然酸酸地说道。
赵宇航笑嘻嘻地说道：“浩然，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泛酸呢？”
杜浩然大叹道：“枉我自封情圣，可惜啊，我沾染的花花草草为什么都没有哲浩的这两位这么有水准呢！”
王哲浩听到杜浩然的感慨，登时头上两根黑线。
“说起来，烨子和边潇然也算一时瑜亮，如果有这两位大美人喜欢我，我估计也很难选择。”杜浩然勾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王哲浩心想这真是什么改不了什么，他想到颜烨子，忍不住对王哲浩说道：“烨子平时看上去跟她老爸很不对盘，可我总觉得她爸在她心里位置很重要，这次的事大概对她打击很大吧，你要好好看着她。”
杜浩然一脸不正经地笑笑，“这事儿你不说我也会去做，只可惜烨子最想得到的安慰不是来自于我，而是来自于你啊！”
王哲浩挠挠头，不知想到什么，然后叹了口气。
赵宇航听他们对话，不禁急了，就问道：“烨子又出什么事了？”
杜浩然和王哲浩对视一眼，懒懒地笑着说道：“也没什么事，就颜叔晚节不保，和他秘书勾搭上了，那秘书还怀了他孩子，估摸着颜叔想和烨子她妈离婚呢！”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赵宇航的嘴巴张成了O形，他看着杜浩然，愤愤地说道，“你们这些有钱的人可真是道德败坏啊！”
杜浩然耸耸肩：“你别那么仇富行不行？这跟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啊，那些没钱的抛妻弃子还少了？不过真是不叫的狗会咬人……咳咳，我不是说颜叔是什么，就他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就跟一农民似的，没想到转眼就……”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坏了？我看烨子她爸平时待你不薄啊，你怎么背后一堆诽谤他的话呢？”王哲浩讥讽道。
“就因为待我好，所以我才可以和他说话那么随便嘛。”杜浩然耸耸肩，一脸不以为然。
“不知道小清知不知道烨子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她知道了，会不会急得立刻赶回来呢？”却听赵宇航这么喃喃地说道。
杜浩然和王哲浩面面相觑，杜浩然说道：“你小子有没有志气啊，她都蹬了你另谋高就了，你怎么还记挂着她啊？”
王哲浩则愣了一下道：“怎么，宇航，你和小清真的分手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让你跟她好好谈谈，你有没有去做？”
赵宇航待这两位仁兄一堆疑问抛出完毕，才原原本本把他和小清之间的事都说出来了，连无意中发现的那张流产单子也说出来了。
杜浩然听完，皱着眉说道：“你和小清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对吧……那小孩是那个叫欧阳俊的？”
王哲浩立刻反驳道：“小清的为人，你我都清楚，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那倒是，”杜浩然一脸坏笑地说道，“如果她那么随便的话，也不用我们的赵宇航同志跟个老僧似地坐定这么久了。赵宇航同志，我一直都对你坐怀不乱的本领大为敬佩，你不妨传授一下，怎么才能对个谈了七年恋爱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