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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干之前先甩了她。她的贪心永远无法被满足。“你为什么不去找个暴发户，或是有钱人包养你，满足你的愿意。”唐尧勋跟她说话很不客气，因为他现在讨厌这个女人。
戴然然听了也不生气，反而笑得轻快：“你知道你的秘书找过我吗？说需要我帮个忙，事成之后会付我一笔钱。放心，我不是来要账的，钱呢，她已经付了。我之所以来找你呢，是因为我发现在这件事还有可以被我利用的价值。”
“戴然然，你认为我还会给你出半分钱吗。”
她自信满满地笑着说：“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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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之事拿上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还以为那个人会打电话来……质问。难道昨天的视线真的是错觉，和秦奕扬离开时被人看到，那个人难道不是李显仁？李子沐不自觉咬了咬嘴唇，现在，该做的事已经做了，结果已失败告终。不该发生的事也已经发生，结果会怎么样，她无法预料。
她拿出机手，按下一个号码，犹豫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可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把她吓了一跳，而且来电话的人正好是他。
“醒了吗？”秦奕扬的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看你昨天晚上太累，早上就没把你叫醒。”
“没关系。”李子沐浅笑。
“中午一起吃饭怎么样，我来接你。”
“好啊。”
两个人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之后挂了电话，可刚才挂电话，手机又响起，李子沐以为还是秦奕扬，接起电话就说，“你想好去哪里吃饭了吗？”
“是我。”
说话的人，是李显仁。李子沐顿时全身僵硬，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电板摔了出来。该来的还是会来，该还的债，躲也躲不掉。手机摔坏了，他会打座机。果然，座机电话马上响起，她迟疑害怕，要不要接他的电话。双手颤抖接起电话，说话的声音哆哆嗦嗦：“哥。”
“你的记性变差了。”李显仁说话的声音冰冷。
“李显仁。”
“昨天晚上过得怎么样。”
李子沐没有注意到，就在她接电话的时候，她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那个人轻手轻脚走了进来。脚步轻到她根本没察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吓得她全身僵住。“你，你……”
“说你记性差，你
还真忘了我有房门钥匙。”李显仁挂了电话，在她眼前晃晃手中的钥匙。他往前走了几步，逼近李子沐，李子沐吓得一动不动。他凑到李子沐面前，鼻子快在贴在她的脸上，故意嗅了嗅。“子沐，你好香。”
“我，我刚洗过澡。”李子沐结结巴巴地说。
“不是淋浴露的香味，而是——”他一手抓住她的后脑勺，伸出舌头在她的脸上舔过，“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是那个姓秦的留下的？”
李子沐惊恐万状瞪大了眼睛。即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吗？”李显仁的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你猜，我看到什么。多漂亮的红色，是他留给你的吗？”视线向下，在她的胸口上方有一处明显的吻痕。“竟然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东西上留记号。”
“不是——”李子沐被他瞪得只眼睁睁咽下后半句话。他低头吮在她胸口的吻痕上，不带一丝怜惜咬出一个更深的痕迹。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我最恨别的男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得逼我，让我难堪，你是想……”李显仁的双手不知何时掐在李子沐的脖子上，慢慢用力。
她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渐渐发黑。双手握在他的手上：“不要，我不要死……”
“你忘了，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李显仁松开手，李子沐惊魂未定连连喘气。他把她抱起来，扔到床/上，“你知道你该做什么。”
眼睛睁得老大，整个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没有了灵魂。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才恍惚地从床上起来。李子沐穿上衣服，全身好像散架了似的，每走一步各个关节都会疼痛。
敲门声越来越响：“子沐，子沐。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开门。”秦奕扬在门外大声喊她开让，可她无动于衷。
她神志不清地唱起来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哽咽的声音伴着眼泪断断续续唱了一遍又一遍。
外面的敲门声停了，李子沐惨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向阳台。阳光让她晕眩，头重脚轻靠在阳台上。视线从天空聚焦在大地，只要她再探出身子——
、第 55 章
没有跳下去的勇气，身子软软慢慢倒在地上，恍然间看到的场景如同回到车祸现场，看到有个人脚步匆匆跑向自己，他想看什么，看她是死是活。究竟是谁撞到了自己，难道是错觉，为什么看到的人会是他——
眼皮撑不住粘在一起，身子轻飘飘好像在浮在半空中，耳边真的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李子沐，你这个笨蛋，快醒醒。”
“秦，秦奕扬。”李子沐听出说话的人是谁，眼开眼睛看到他的下颚，死了心吧，这辈子只想栽在他手中。
好像又做梦了，视线从下往上俯视大地。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刚下过雷阵雨，地面还很湿滑。本来是约好他一起去游乐园玩，他来了，却说了分手。脚步浑浑噩噩走到马路上，被侧面开来的车子撞到。
车上下来一个人，跑到她面前观察。时间仿佛被定住，李子沐走到那人面前，终于能看清他的脸，是谁撞到了自己。短头发白衬衣，灰色西裤，蓝色领带。就算撞到人，脸上也没有半点惊慌。
竟然是李显仁！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救了自己的人吗？他抱起被撞倒的人上了另一辆车子。镜头突然一转，眼前一片白蒙蒙什么也看不到。应该是脸上还缠着纱布，所有才会这样。她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对，按照您的吩咐，这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没有人会知道……
知道什么。
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和李显仁达成共识，她要报得背叛她的人，他说他全力支持。可她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叫她李子沐。
李显仁说，李子沐是他的妹妹，因为她的经历让他想到他的妹妹，既然要重新开始，就用一个新的名字吧。他是这样说的，可李子沐并不是一个新的虚构出来的名字，不是应该早就存在了吗？
她看到李子沐站在自己面前，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分不清谁是谁，突然对面的那张脸上流出很多血，吓得她大声尖叫从梦中醒来。胸口起伏，连连喘气。
你不是李子沐，你是陈晨，你是陈晨——伴着女人高亢尖锐的叫声，李子沐突然从梦醒中惊醒。又来了，又是这样的梦。每次都会从梦中惊醒，好像梦中的事都是亲身经历了一番，累得全身虚软。
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前面有人递过来一只杯子， 杯了微微冒出白色的热气：“喝点水，我看你出了一身汗。”说话的人，是秦奕扬。李子沐抬头看到他温和的笑脸，她愣住了。他那明亮又带着真诚笑意的眼睛，瞬间温暖了她的心，“喂你？”
“我自己来。”李子沐伸手去接杯子，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插着针头。
“营养针。”秦奕扬坐到李子沐的病床边
，“医生说你应该是这段时间太劳累，身体很虚。需要好好休养，我替你向公司里请了假，这段时间就在家呆着怎么样。”
当秦奕扬提到那个“家”字时，李子沐突然双手一颤，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水洒出来，溅湿了秦奕扬的裤腿。她害怕那个家，根本不是她的家，那个人可以随时进来“问候”她的地方，让她不敢再回去。
秦奕扬捡起杯子：“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确实很累，如果你不想呆在家，跟我去旅行也可以。不能去太远的地方，长途奔波也很累。短途的可以，去附近的——”他还没说下去，李子沐带着针头的手突然抓在他的手腕上。他感到她的手冰冷刺骨，瑟瑟发抖。
李子沐拼命地摇头：“带我走，带我到——”她惊恐地说不上话，因为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毛骨悚然。李显仁手中拎着水果篮出现在病房门口。
“听说你病了，所以特意来看看你。看样子，你已经不需要我了。”李显仁说的话很平常，但在李子沐听来却另有一番含意。
秦奕扬不知道李子沐和李显仁之间的事，他站起来问：“你来干什么，这里有我就够了。”他只把李显仁当成自己的情敌，殊不知这个人对李子沐而言非同一般。
“子沐，你说呢，你要他吗？”李显仁放下水果篮，温雅地问她。
好怕，李子沐好怕李显仁的眼睛，一眼就能看穿她内心的全部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显仁浅笑：“看来，我不应该来这里，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走到秦奕扬对面，伸出手，“秦奕扬是吗，很高兴认识你，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面对李显仁伸出来的手，不明事情真相的秦奕扬与他握了握。李子沐的心揪成一团，她知道，这是李显仁恶意的开始，他会对秦奕扬做出不可估量，甚至不计后果的事。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先走了。”李显仁从病房离开，刚走出病房经过拐角时，差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到，那人大概是太匆忙，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拐角后出来。
“对不起。”夏明英道歉之后着急往前走。
李显仁认识夏明英，在秦羽啸的办公室见过她一面。她来这里，应该是看望她的吧。这么说，这两个人应该很要好。在夏明英身上有同样的气息。李显仁翘起一侧的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夏明英走进病房，看到秦奕扬坐在病床和李子沐说话。看似在说话，但她以女人的直觉感到李子沐明显心不在焉，答非所问。“子沐。”夏明英亲切地叫了她一声，她抬头，眼里的泪光隐隐而动。
“明英。”
夏明英猜想她应该有事要说，可她的目光又转向秦奕
扬，似有这难言之隐不方便说给他听。夏明英马上说：“总助，麻烦你出去一下好吗。我跟子沐有些私房话要说。男人不方便听。”不由分说，把秦奕扬推到病房外，关上门还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