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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便是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这首诗描绘了一幅坚韧、刚直、不屈的竹枝形象,通过这鲜明的画面,表达了作者刚烈、不屈不挠和高风亮节的品格。而此刻却也显露出了宋麟的风骨,他此时所走的路,便如同这竹枝一样,“咬”住青山,扎根岩石,挺立风中,虽经千磨万击,不管是在炎夏还是在残冬,仍然节节向上,傲然屹立。这一刻,宋麟却是完全忘记了和李貔貅的赌约,而是整个人全身心投入到了诗的意境之中,不能自拔。
周围围观者,外行人看来却也没什么,内行者也觉得只是好而已,但唯有造诣最高者郑明之、谭警予等方能看出其妙在何处。要知道宋麟刚刚落笔的时候,郑明之眼中还闪现了一丝不屑,但是随着宋麟落笔,郑明之的神情就越来越紧绷,乃至宋麟一气呵成收笔时,郑明之不禁拍掌大叫一声:“好好好字好意境”惹得周围人都是不禁看向这位前政坛大佬,用不用这么夸张啊但也就是先后脚的,郑明之话音未落那谭警予也是大惊失色的叫了出来:“果然好字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却自成一家宋麟,你这是什么书法?”宋麟不禁暗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书法,其实就是他在天外天的时候抄写丹方时写的字。当然,也会不经意间就仿效了丹方上的字,那都是上古贤人们的字,自然在人间不得见。而宋麟一写就是五百年,虽然没有正经学过什么毛笔字,但是只学了那些仙人的一鳞片爪,又有五百年融会贯通和时常写字练习,想不自成一家都难啊。
不过他肯定不能这么解释啊,只能自己想了想,编了编,才开口忽悠:“我曾经学过草圣张旭的草书、颜真卿的颜体、柳公权的柳体、怀素的狂草,还有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也临摹过……太多太多,但我学的杂,也没有专精学谁。后来写的多了,融会贯通之后,就渐渐有了自己的一点风格。我自己给取了个名儿,叫‘谪仙体’。”“谪仙体?”郑明之眯起大圆眼睛陶醉其中的品味道:“谪仙,就是被贬谪的仙人。你这手狂草,左驰右鹜,千变万化,极诡异变幻之能事。我认为可归纳为三个特点,第一就是狂,写起来一气呵成,始终一贯,保持着一种气势,满眼是‘意’,‘无惜是非’。第二是‘奇怪’,‘变态’。如‘游云千万朵’,变幻莫测,下笔结体,都不易捉摸。第三个特点是……‘可畏’。这可畏,不是可悦、可媚,摈弃妍美、纤弱的病态,而产生一种泰山压顶之感,观者对字,若‘逼利剑之锋芒’,感到‘肃然巍然’……果然不愧这谪仙体之名,小兄弟,就凭你这手谪仙体,便已自成一家,有宗师之相。我郑某……自愧不如”“嘶……”周围诸人都是无比惊诧的倒吸冷气,身为对手之师的郑明之,竟然会对宋麟的字做出这么高的评价,难道说,宋麟的字,真的这么好吗?
“老师……”李貔貅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过来,脸色苍白的轻唤了一声,郑明之扭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貔貅,你的字固然写的好,但是却仍然失了意境啊。你可有想过,那宋徽宗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他虽然贵为帝王,但重用奸臣,搜刮民财,穷奢极侈,荒yin无度甚至被金人掳走,实在是个亡国的废物草包那曹操又是什么人物?虽然没有成为帝王,但是南征北讨,平定中原,乃是治国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以宋徽宗之愚蠢,他的字如何能相衬曹操之贤能?貔貅,写字便如做人,当恰如其分,方才能够称一个‘好’字”郑明之就是因为对这个弟子关爱,才说出这番点拨的话来。他一生争强好胜,又爱护短,却有个优点就是实事求是,否则又岂能平平安安的从高位上退下来?但是他这些话,却是听得李貔貅心中郁闷,因为这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全失。在李貔貅而言,他本来是希望自己这个老师,能够护短,就算他的字真不好也要说好。可是现在,李貔貅觉得自己在众人目光之下简直像是变成了侏儒,为人所看低。“是,我知道了……“李貔貅面色铁青的答应下来,低着头走到一边。他还不想跟郑明之撕破面皮,但是这梁子是藏在心底了,早晚也是要找回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宋麟和郑明之、谭警予三人的身上。百万豪赌啊,到底做不做数?这才是八卦众们最感兴趣的事情啊郑明之也知道大家都在期待着什么,不过他也没有抵赖的意思,对谭警予叹了口气道:“罢了,这次是输给你了。但是能够看到这么出神入化超凡脱俗的书法,就算输了也值了。不过谭矮子,这件事我可不服你,因为这字你都写不出来有机会,咱俩再比一场,迟早我要把我的画再赢回来”
第116章 窃画【5更求月票】
谭警予也同样是大度之人,呵呵笑道:“你说的对,这字我也写不出来。// 郑胖子,愿赌服输真君子,连《班姬团扇图》都肯割爱,这次我也服了你了。原本我还想要是输了,我转头就跑,凭你的体重肯定追不上我,呵呵……”郑明之大笑起来,周围人们也都是附和着笑了起来。谭警予当然不可能跑,不过是个玩笑罢了。到了他们这个身份时,名声反而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小兄弟,你这幅字,堪称珍品,不知道你肯不肯割爱,我想买来做收藏。”郑明之说到这里,谭警予不禁笑道:“连书画协会会长都要收藏的珍品,宋麟,你可要狠狠宰这胖子一笔,他不差钱”被谭警予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们顿时也都眼红了,连书画协会会长都要收藏的珍品,那得是什么样的价值啊?但就因为不知道什么价值,反而没人敢胡乱出价。人们都在等着看郑明之如何出价,他们好跟着出价呢。
“郑老哥,这幅字让你把《班姬团扇图》赔给了我的校长,那我就把这幅字送给你吧。”宋麟毫不客气的就跟郑明之平辈论交了,但是郑明之的为人让他觉得还可以,所以就打算把这幅字送给他,也算是对郑明之的一点补偿,以后说不定也还能做个朋友。“那怎么成”郑明之连连摆手道:“我那《班姬团扇图》虽然珍贵,却是有价之物,唐寅的真迹,也并非仅此一幅。但小兄弟你这幅字前所未见,可见乃是你自成一家的第一幅作品,这价值乃是无可估量。再说我那《班姬团扇图》是愿赌服输,输给谭矮子的,你这幅作品白送给我的话,我郑某可就受之有愧了。”听了郑明之这话,人们顿时一个个都眼红了。因为郑明之这话里竟然是把《班姬团扇图》跟宋麟的字相比,而且听那个意思,宋麟的字还要更珍贵些。那《班姬团扇图》价值两百四十八万,这是尽人皆知的。难道说宋麟的字,价值还要在三百万之上?“小兄弟,我出两百五十万卖给我吧”“你怎么出个傻子数啊小兄弟,我出两百六十万”
价格很快就被炒得飙升起来,人人都相信宋麟这字一定价值极高。因为这可是前任市长、省级书画协会会长认定的,怎么可能会差?只不过他们却不知道这其实是郑明之客气的话而已,宋麟这字确实非同凡响,但是最多能估价几十万就顶天了。见他们竟然这样就把价格炒起来了,让郑明之不禁尴尬不已。宋麟也知道自己的字到底值多少,便笑道:“对不起诸位,这幅字我已经送给了郑老哥收藏,就请诸位不要再议价了。”这个时候郑明之也只有收下了,要不然事态要发展都无法收拾了,就这么会儿工夫价格已经炒到五百万去了。其实收藏就是这回事,完全就是被人炒起来的。
“呵呵,好,那老哥我就却之不恭了。这幅字我可要当作传家宝传给儿孙,呵呵呵……”郑明之笑呵呵的接了过来,兴高采烈的欣赏着。他之前赔出去《班姬团扇图》,说一点不心疼那绝对是假的。他赔出去的不是钱,而是自己的挚爱。但是收获了这幅字,让人更有意外的欣喜。反倒不觉得亏了,说传家宝显然有点夸张了,只不过是借此告诉大家不要再争了而已。只不过,人们确实不争了,却都是把主意打到了宋麟的身上。字是宋麟写的,有宋麟这位正主儿在,还怕没字吗?被这么多人用看大熊猫的目光盯着瞅,宋麟不禁感到汗颜。至于嘛,天外天的人哪个不是这么写啊,尤其是炼丹师,估计写出来的字都跟他大同小异。“恭喜恭喜,郑胖子,你好运气啊,不请客说不过去哟。”谭警予呵呵笑着打趣自己的老损友,人年纪大了,也就是这种多年的深交才能如此放松的说话。郑明之先是满口答应,跟着忽然愤慨了起来:“呸谭矮子你要不要脸,要请客也得你请客啊我这幅字可是等于拿《班姬团扇图》换的,里外里就是你一个人赚了”
说到这《班姬团扇图》,人们的目光不禁都望向了挂在正墙上的那幅唐寅真迹,也就是在这时,人们才乍然发现,挂在墙上的《班姬团扇图》不见了“画呢?”郑明之大吃一惊,谭警予愣了下:“我还以为是你找人给收起来了呢……”“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找人收起来?”郑明之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谭警予也很郁闷:“我刚才看到一个穿服务人员衣服的女孩子去把画卷了起来,当时大家正在抢着报价,我还以为是你想耍赖偷偷安排人把画收起来呢……”“屁我郑某是那样的人吗?”郑明之气得直拍大腿,别看他输给谭警予不心疼,但是被人偷了可就心疼了,那完全不是一个性质啊。“宋麟呢?”这个时候谭警予看了看左右,忽然发现少了个人。
罗子衿呆了一呆,连忙答道:“刚刚他往那个门去了,是去洗手间了吧……”“那边才不是洗手间。”谭警予对这里的地形也熟得很,马上明白了过来:“我知道了那个女服务人员就是从那扇门走的,宋麟一定是去追她了”“报警赶紧报警”郑明之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转着圈子:“气死我了我这就给吴强打电话”“等等,说不定宋麟能把画找回来呢……”谭警予心里还就真相信会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