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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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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枚纤小的U盘像个烫手的山芋,在乔执衣袋里捂了大半天,日暮后终于插到段立言的手提电脑上。
“知非没有告诉我密码……”乔执的话还没说完,段立言随手输入了几个数字,文档界面已经在屏幕上弹出。
乔执“咳”了一声,不及细想,目光已随着页面逐行下移。和段立言无声浏览的习惯不同,乔执喜欢边看边琢磨,可这一次也不禁纳闷,“可惜DA不做耐火这一块,不然J1的数据多少还有些参考价值。不过,水务工程管这么不痛不痒的一个标,拿不拿对于我们来讲都无所谓,知非又何必去冒这个险?”
段立言凝眉定目,微微眯起眼,忽然道:“大乔,阿城跟我讲过一个故事——有个人向朋友借钱,第一次借了一万,三天之内就还了。第二次借了五万,三天之内也还了。第三次借了十万,不到三天,还是还了。第四次借了五百万……”
“然后呢?”乔执追问。
段立言摊手,“没有‘然后’了。”
乔执明知他言中有意,但还是没有转过弯来,“你是想说,这两个文件只是‘一千块’,知非就像那个借钱的人,她这么做,是为了取得祁隽的信任,以期得到真正重要的东西。可还是不对啊,借钱人为了取信于人,前三次都没有作假,被借的人也没有蒙受任何损失。可知非却是的的确确把资料泄露给我们了,难道——”
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难道说,她要祁隽确信的就是她真会这么做?!”
段立言没有反驳。
乔执大惊,“为什么?”
段立言的手按了按额角,“之前她在那里见过小乔,后来猜到了小乔的身份。”
“怎么?”乔执一惊,“阿策有什么地方让人起疑了?”
段立言想了想,“应该没有。她是从我的话里猜的。”
乔执松了口气,“你是说,知非要祁隽以为她是DA的人,是为了替阿策打掩护?”既而恍然,“难怪她跟我说,U盘的文件我们一定要用。这就意味着,即便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也要让祁隽知道我们得到了这些数据,这样,他才会确信知非是我们的人!”
段立言不语,自然是默认。
乔执推测的同时想到另一个问题,“知非是你们家的人,如果说她是DA埋在JH的‘内线’,任谁都会觉得最合情合理不过。但祁隽定是信了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才会放心把她留在JH。现在,又要祁隽认为她是DA的人,这前前后后的,怎么看怎么自相矛盾啊。”
这一回,段立言并不以为然,“你忘了祁隽是什么人?当初考察了小乔三四个月才放松了警惕,现在一个小丫头三四句话,就能把他糊弄过去?”
“祁隽一开始就不信知非……”乔执看着屏幕,摸着下巴沉吟,“知非自己呢?她知不知道?”
段立言冷嗤,“她又不蠢。”
非但不蠢,而且还会自作聪明。
她不让自己管她的事,原来是打了这样的主意。
乔执心里的疑团同样也在一点一点解开,“还有个问题——知非说,她拿到这些文件并不容易,但如果说祁隽信不过她,又想借此确认自己的判断,为什么不让她得到得更容易一些?行动成本低了,不是更有诱惑力?”
段立言合上手提电脑,似笑非笑,“假话要带三分真,听起来才最像是真的。祁隽要试探她,并不代表祁隽会暴露自己。”
自始至终,祁隽都没有信过霍知非,借了投标之际对她进行考验。霍知非并非蠢钝之人,倘若毫无障碍便拿到了机密文档,定然会反过来对祁隽心生怀疑。故而祁隽要给,却又摆出不给的姿态,无论从情理上程序上都无懈可击。
而霍知非这里也正等着他先出一招,如此才好将计就计。只要祁隽把怀疑的心思集中到她身上,她所承受的压力越重,乔策就越安全;同样地,只要祁隽确信她会向DA泄密,势必不会放过这类混淆视听以假乱真的机会,错误偏差的消息经由霍知非这条线反噬回去,借霍知非的刀杀DA的人,岂不是比自己出手来得更致命更保险?
总算是想通前因后果的乔执大大舒了口气,“这么看来,知非在祁隽身边,非但不会有危险,反而化被动为主动了。”
段立言霍然起身,脸上犹如凝了一层霜,“她是没有危险,但段家丢不起这个人。”抄了车钥匙扬长而去。

Panamera在高架上飞驰了一圈又一圈。段立言接到消息后,将车飙到MANSFIELD时已近深夜。
段知熙盘下这家酒吧后,延续其数年来一贯低调安静且不失温馨的风格,就连装潢时也未大作翻修,只在细节处作了些微调整。
MANSFIELD的客人几乎都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其中又以熟悉的常客为主,下班后到此略为调剂放松,次日两眼一睁,重新投入新一天的搏杀。
段立言推开门,正逢大批客人买单告辞。他等着人流散去,段知熙捶着肩从账台里迎面走来,这才朝吧台的转椅上一坐。看似颇有耐心,一开口却只是冷冷的两个字:“人呢?”
段知熙两边太阳穴一阵抽搐,不得不抬手指了指角落。
他的视线顺着她的手落在三四米外,半开放的包厢座里,转角的米色沙发上只有霍知非一个人。橘色的射灯遮去了她本有的脸色,一只手正擎着八分满的酒杯,怎么看也不像那些品酌怡情的客人,就这么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过酒瓶又倒了个满杯。
憋了一晚的火到了这个时候反倒发不出来了,看着吧台后一脸视死如归的段知熙,段立言更是气到发笑,朝她勾勾手指,又示意她角落里的情形,“第几瓶了?”
段知熙在他眼前比了个数字。
不过是四根手指,段立言好像用了半天才数明白,然后看似颇有兴趣地问:“每天都喝这些?”
收工时分,背景音乐开得小了,越发显得段知熙的回答怯怯然,“也不一定。有时四瓶就倒了,有时……还能多喝一点……”
段立言好脾气地点点头,“你,就看着她这样?”
话音刚落,那头便是“当啷”一声,一个空瓶滴溜溜从软帘下滚到廊上。眼尖的服务生赶忙上前取走。
段知熙收回目光,将心一横,冲口便道:“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她整晚整晚睡不着,起先是吃两片药,后来剂量越来越大,搞得吴双都不肯开了。她自己也知道依赖药物后果太严重,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红酒后劲足,不过也亏得她酒品好,醉了不哭也不闹,到时候往家里一送就是了。”
段立言挑眉,“谁送?”
段知熙知道瞒不过他,索性如实答:“小哥送过几次。知非姐说他成了家,不同以往了,不能再麻烦他。后来多半是我送。如果我走不开,就打电话给晚照姐。”
人人皆知,独独瞒着他一个。他这个兄长当得还真有成就感。
“行啊,都这么有能耐,”段立言喟叹完毕,眉峰一扬,脸色说变就变,“都这么有脑子!知道药不能随便吃,就不知道酗酒也一样要不得?不说拦着劝着,只一味地顺着她惯着她,一个个都昏了头了!”
“那怎么办?”段知熙又委屈又着急,“她停了药以后,跑步、游泳、跳绳……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大半夜里累到虚脱,可回了家还是只能睁着眼睛硬生生等天亮。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会信啊!你是不理她不管她了,哪里知道她不化妆根本见不了人……我和姐姐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可我们看得出,她这是彻头彻尾的心理问题,谁都帮不了。我能做的,只是让她在这里坐一坐……”
段立言嘴角一弯,语带薄讽,“那你送几箱到她住的地方,不是更省事。”
段知熙瞪大了眼,“你还是不是我二哥?让她在家里这么折腾,一个人万一出点事谁担待得起?”
“考虑得倒真周到。”段立言一声冷哼便止住了她的理直气壮,他环视四下,“看来生意不错,请起客来眼都不眨一下。”
“你别误会啊,”段知熙赶忙澄清,“知非姐喝的都记在你名下,月底一起结,或者在你分红里扣也行。”
“很好。”段立言咬着牙笑,“我是不是你二哥不知道,你是我妹妹倒是再清楚没有了。”
他一脚踏到地上,正色道:“段知熙你听清楚,从今天起,不准再给她任何酒喝,半杯都不许。”
“那她的失眠怎么办?”段知熙急了。
“我会想办法。”他朝着墙上的经营许可扬扬下颌,“不照我的话做,这个地方就预备关门歇业好了。”
段知熙犹自嘴硬,咬唇反击:“我做我的正当生意,规规矩矩不偷不抢。除非你要撤回投资,否则就是管天管地也管不到我头上。”
段立言像是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了,“拿撤资吓唬人这种事实在上不了台盘。不过,工商质检卫监所的熟人,你二哥倒是还有几个。”
阴恻恻的口气哪有半分要介绍关系给她的样子,找麻烦还差不多。对于同这些职能部门打交道,段知熙深受其苦,又听他这般威胁,气得直骂:“段立言你专断起来就是个暴君!”
暴君总好过昏君。
对于妹妹的由衷评价,段立言欣然而受,抬手将挡板一掀,随手拿了瓶Chateau Belair,一反手又将段知熙牵到外头,“随朕移驾,长公主。”

霍知非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坐姿,乍一看无法分辨她究竟醉或没醉。包间里多出的两个人没有打扰到她,甚至整个人被遮在长影下也没有一点反应,只竭力稳住手中微微颤动的酒杯,眉心一蹙,不紧不慢喝下去,只是在旁人看来,也未必享受,倒像是在暴殄天物。
段立言朝桌上一坐,抽出她手里的空杯随手一搁,俯身对上她失了焦点的目光,轻柔的语声仿佛错觉,“喝完了?”
她微扬起头,眨了眨眼,又咂咂嘴,并不答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好不好喝?”他又问,像是在哄孩子。
一边的段知熙险些笑出来。霍知非哪里是在喝酒,明明就是在喝药。段立言与其有此一问,还不如心疼这些酒明珠暗投来得实在。
段知熙只顾腹诽,漏掉了霍知非的反应,段立言已再问道:“喝够了?”
这一次霍知非像是听懂了,至少她摇了摇头。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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