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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今天这般恐怕不能善了了。”
“如意姐姐,我知道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怪不得他们。休就休吧,我反正已经没脸了无所谓,可是若事情传了出去,我哥那位置可有多少人盯着呐。以他的性格,定然忍受不了别人指指点点的,等到时候出事,不如现在我自己扛了吧。”林月娇说了一串的话,上气不接下气,可还是强坐起身子。
“你小心点。”安瑜可连忙撑住她,“身子这么虚,还是躺着吧。”
“坐着好说话,你把我娘叫进来好不好?”林月娇恳求道。
“好。”安瑜可便出去了,在混战之中让滕金俊把林大婶拖出来。
林大婶听安瑜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瞪了乔老四一眼,就噔噔噔进屋去了。乔老爹见此,又叼起了烟袋:“阿炳,去你娘灵位前拜一拜,将休书取来,摁上拇指印。”
“爹……”阿炳非常为难,毕竟心里对林月娇是有感情的。
“难道你要把那女人留着过七月十五吗?难道你就不怕你娘回来哭吗?”
“我知道了。”显然,阿炳那过世的娘是他的软肋,听乔老爹这么说,就讷讷地照做了。
阿炳准备好了休书,林大婶也黑着一张脸从内屋出来了:“把休书给我,等她爹回来,我就把她抬回去。”
阿炳抖着手把休书递过去,林大婶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把休书夺了去。
“林大婶。”出乎意料的,滕二居然就在林大婶跟前跪下了。
“咦,你这流氓又是做什么?”
“既然娇娇和阿炳已经没有关系了,那请你把她嫁给我吧。”滕二难得的一脸正色。
“什么?”
“我,我喜欢娇娇,我不介意她不能生,反正我们家还有我哥,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把娇娇嫁给我吧。你也不用抬回去,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滕二似乎从来没说过这么有诚意的话,舌头都不利索了。
“呵,流氓对破鞋,倒是一对儿。”乔老爹讥讽道。
“嘭!”滕二这时候却是忍不住了,直起身子就给了乔老爹一拳。
“好你个泼皮无赖,居然敢打我!”乔老爹执起一旁的笤帚就扑过去,滕金俊见势忙架住他。
安瑜可混在里面,差点被伤着,还好贾绝色眼睛快把她拉了出来:“天呐,这些都是什么事啊?”
“我们去找娇娇。”安瑜可只能从旁边绕过去,看来滕二是来真的了,这事倒也不算差,但是总得娇娇同意。
“如意姐姐,你跟我娘说,我答应滕二了,你让她答应。”林月娇看到安瑜可进去就着急道,随即又低下头,“反正我回了家,我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指不定还要打断我的腿。”
“你,想好了?”安瑜可瞪大了眼睛。
“嗯,其实这结局也算不错,他不能生,我也不能生,泼皮跟破鞋凑一对,以后一起过日子。”林月娇自嘲道。
安瑜可听着外面林大婶、乔老爹和滕氏兄弟又吵了起来,旁边这会儿连劝架的都变成看好戏的了,还是赶紧出去止住这出闹剧吧。
她一出去就示意滕金俊把林大婶拉出来,林大婶凑到她身边听她那么一说,透过早已被扯掉的门帘看了看林月娇,一咬牙:“滕二,我答应你了,你今天就把娇娇抬回去吧。”
“真的?”滕二大喜,愣了。
“真的。”
46、未来
等到安瑜可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脑袋晕得很,她呆愣着进了古越歌的屋子。
古越歌正在看书,见她这样,招呼她过去将她揽进了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
“一团糟,所幸结果还不错。”安瑜可靠在他肩头,“但是你定然猜不到。”
“说说看?”古越歌看着她的眼温柔得不像话。
“娇娇身子损伤太大,以后不能生了。阿炳在他爹的威压下把娇娇休了,最后滕二向林大婶提亲,人就直接抬回去了。”安瑜可言简意赅,等着古越歌的震惊脸。
可是古越歌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嘴巴张了一下,随即平静了:“这样还不错,滕二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可是娇娇说了一句滕二也不能生,我倒是好奇了。”
“滕二的缺憾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其实村里人都知道,这才没过多责备他的‘风流’。外田村的村民何其凶悍,要是一般地痞被发现调戏良家妇女,早被村民剥皮了。”
“还有这回事?”这回,安瑜可没把古越歌惊着,自己反倒被震住了。
“嗯,他那一次是不小心惹着了镇上的曹家姑娘,曹老爷和曹少爷就找人狠狠地给教训了。后来是娇娇发现他被扔在镇子外边的土地庙里,通知了滕大才捡了条命回来,后来就大变样了。”
“哎,谁让他招惹人富家千金,不过这教训也忒惨了一点罢。”
“是挺惨,不过一般百姓斗不过那些官爷,只能打落了牙和血吞,所以滕大才参军了,发愤图强。”
“可是林大哥得了个校尉,他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谁说他没有的,只是他请了长假,没有去军中,你也不知道罢了。”
“呀,那他是什么军衔?”
“娇娇她哥不过是个正八品的宣节校尉,滕大可是正七品的怀化中侯。”
“哦,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安瑜可对于这些军衔没有概念,但是八品七品的等级还是知道的。都说九品芝麻官嘛,那说明比县官大。
“是啊,若不是滕大有军阶,不然你以为大家会给滕二好脸色看,你没看到村民们现在都不敢笑滕二了嘛。”
“我还真没注意。”安瑜可哂笑。
“罢了,反正不关你的事。”
“可是关绝色的事啊,滕金俊虽然低调,可终归有军衔,绝色就是个普通姑娘家,这恐怕难以匹配吧。”
“门当户对是应当的,你当绝色是吃素的。”古越歌忽而呵呵一笑,“事实上,绝色认识滕大还在你之前呢,不然你以为她能那么准的找上滕大?”
“好像,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挺多。”安瑜可摸摸鼻子。
古越歌看她一副娇憨样,心里痒痒的,低头攫住她的唇就啃噬起来。
安瑜可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地就吻了下来,可是他的吻很用心,舌头裹住了自己的舌尖,一勾一缠,酥麻的感觉从舌尖扩散开来,直至腮帮,最后漾到了身体的其他地方。
“如意……”古越歌趁她在意乱情迷之际轻吟出声。
“嗯?”安瑜可正被他手上按在胸前的力道折腾得几乎失去了力气,可是又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让陈婆婆听到了,只能强压着低声应他。
“我们去东都好不好?”
“什么?”安瑜可一惊,脑子微微清醒。
“我们去东都。”古越歌这一次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确定。
“为什么?”
“我跟婆婆说过了,她也赞成。”
“我问的是为什么。”
“婆婆想给你爹平反,我知道其实不关你的事,可是他现在也是你名分上的爹是不是?”
“凭着我们去东都就能平反吗?”
“不是这样子的,只是钟二公子说了,护国公夫妇愿意倾尽全力为隆王爷平反,只是需要你我去东都一起商量,毕竟只有他们,没有你也是不行的。”古越歌解释道,看安瑜可一脸的担忧,“你不必担心,到时候他们都会安排好的。”
“那你的乡试呢?”
“我的户籍本来就还在东都,是该回去考的,这样倒是方便了。”
“那我们回去了住哪儿?”安瑜可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先住到护国公府,之后的事情商量好再说。”
“护国公府为什么这么帮我们?”
“他们也只是为心安罢了,毕竟隆王爷的事情和他们也脱不了干系。”
“这样。”安瑜可点点头,将头埋在他胸前。其实她并不想和那些本不该由她承受的事情挂上钩,可是谁让她现在是刘如意呢,而古越歌又是这样的身份,她也不得不承受。
“我们去东都好吗?”
“你都已经决定了不是吗?”安瑜可抬头望进他眼底。
古越歌没有躲闪,只是面带愧色:“对不起。”
“但愿能够尽快解决吧。”
“会的,等事情解决了我们就成婚。”
“越歌,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好不好?”安瑜可忽而心情低落,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有些心虚。
“你说。”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或者说只是我的未来。”
“如意……”古越歌眼中俱是震惊,他不需再问,也知道这严重性,可是如意为什么会这么说,“是我对你不够好?”
“不是。”安瑜可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跟你在一起多久,我心里没有底。”
“如意,我知道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但是在你的身份未明了之前就是刘如意。”
“若是真如意出现了呢?”
“不会。”
“你们只知道如意是外出消失了的,她又不是死了。”
“如意,无论如何现在你就是如意,刘如意。她是在最混乱的时候消失的,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古越歌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即使真如意出现了,你也还是我喜欢的如意。”
“越歌,我知道这些想法有些荒唐,可是我心里总是怕。我怕真如意会出现,我怕我的爹娘会找来。我们的未来有太多不确定,我心里太迷茫。”说到底,其实她是无根的,她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所以,很多时候,她宁愿偏安在这个宁静不起眼的村落。
“如意,我想许你一个未来,可是其实现在的我没有功名没有成就也不敢夸下海口,说将来一定怎么样。所以,我只能承诺,我将来会爱你护你疼惜你,尽我最大的努力不让你吃苦,这样可以吗?”
安瑜可知道他的故事,知道他诚实,不会说些花言巧语来骗她让她心安,点点头:暂且就这么过吧,或许路走多了,就柳暗花明了。
古越歌在她额上留下安慰的一吻,安瑜可笑笑,抬头吻住他的唇,只有在他怀里,她才感觉到真正的安心。
“如意,越歌……”陈婆婆在外叫道。
安瑜可被这一声叫唤吓得差点从古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