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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愕然,正在诧异间七儿躬身而入,走至两人身边不远说道:“王上,鲁将军派人禀告,昀阳君府宅已是人去楼空,城门有安思慎出城消息,只是安思怀大夫却是于宫门口被擒,安大夫此时嚷着要见王上。”
梁王愣愣,先对胜男说道:“表妹稍待可好?”这才摆手吩咐:“带怀儿过来。”
七儿领命而去,片刻带着双手被绑安思怀出现在安逸面前,看到梁王似有些激动想上前来,却被跟随侍卫阻止,安逸笑笑,挥退了押送思怀两个侍卫,亲自上前去解绑着思怀麻绳。
安思怀最初激动退下后也想到了自己母亲,有些犹豫开口:“王上,母亲,真谋逆?”
“嗯。”安逸只这样答应了声,手上不停已经解开了思怀手腕束缚。
思怀转过身来,想说什么却似是难以启齿,梁王倒是善解人意开口:“母亲没事,现在被押在慎刑司。”
安思怀却并未释怀,咬咬下唇终是开口问道:“王上,要如何处置们家?”
安逸挑了挑眉:“不会如何,姨母若认罪便将囚起,禁足生,至于怀儿……”
梁王说着笑笑,挑起了安思怀下颌,语气暧昧:“怀儿自与母亲不同,若还想做这大夫就接着做,若不想了,以情分,内苑也总有怀儿席之地!”
安思怀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嘴唇颤抖:“内,内苑?”
安逸看着表情,放下了手,默然不语,但眼神带着默认。
“不,不对,王上!说过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定会立为后!”思怀抓住了梁王衣襟。
安逸目光带着嘲笑,拍拍思怀手背:“若不这么说,又怎肯乖乖当挡箭牌,又怎肯心甘情愿透露母亲消息?”
安思怀看着安逸无谓表情,松手退了半步,反而平静了些,愣愣说道:“母亲说是真,却是只在骗,也从未喜欢过。”
安逸整了整衣袖:“喜欢倒是有些,若愿意,也自会护世周全。”
“啪!”突然想起声响止住了安逸话头,他有些诧异摸了摸自己脸颊,看着面前思怀。
“是府君之女,开先祖后裔,便是母亲如今谋逆事败,也不是那下贱女宠!”刚刚掌掴了梁王思怀面色激愤,说得断然。
安逸回过神,却微微笑了起来,对七儿说道:“把安大夫也送到慎刑司,也好母女团聚。”
安思怀深出口气,凄然苦笑,却转身行毫不留恋。
安逸看着思怀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也转身回了内殿,胜男本想也这般退下去,只是还没和司武出园便有侍人追上传话,王上相召。
侍人只将胜男领进屋内便低头退了出去,合上木门。胜男抬眼看着,这应是们喜房,处处鲜红耀眼,安逸正靠着桌案自斟自饮,见着笑得灿烂,在这片鲜红中更显美艳夺目:“表妹快来,大婚之日怎能让表兄独处空房?”
胜男边在心里暗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和他说清楚这个事,边行到旁坐下,七儿上前倒了酒水,因晚宴上酒水有毒,胜男晚上都滴水未沾,也有些渴了,便举杯饮而尽,七儿又悄无声息迅速添上,见胜男这才却不急着用便低头默默退回了安逸身边。
安逸摆手示意七儿退下,七儿却并无反应,反而突得开口说:“王上,您脸还红着,不如让七儿给您上些药?”
安逸略微皱眉,看他眼:“不必,下去。”
七儿置若罔闻,从怀中掏出碧绿瓶子,不慌不忙打开,倒出了些无色膏状物在手上,似就要上前往安逸脸上涂抹。
安逸也察觉不对,有些诧异想甩手打开他接近,抬手却发现这甩没有丝毫力气,只轻轻落在七儿臂上滑了下来,非但点未影响七儿手抹上他面颊,反而更是在七儿用力下软软倒在了垫上。
胜男惊诧想起身看看情况,却也发现自己没法子控制自己身躯,再试试便发现御术竟也是用不了了,胜男看着案上酒杯,不禁苦笑,这算是躲过初躲不过十五吗?
安逸忍着心里震惊不安,强笑着对正在给他上药七儿开口:“七儿,这是要干什么?”
七儿专心致志在安逸脸颊上涂着药膏,仿佛这才是天下顶重要事,半晌终于涂抹药膏都似溶入皮肉时,才满意停了手,慢慢抚摸着安逸俊美面庞,目光痴迷:“王上,七儿喜欢您!七儿想辈子都能呆在王上身边!”
安逸努力微笑:“也喜欢七儿!”
七儿似听不到般只自顾自看着安逸:“可昀阳君败了,七儿没用了,王上还能让七儿伺候多久呢?”
“自是这辈子,也舍不得七儿,怎会让七儿离开呢?”安逸边暗中努力试着御术边温言安慰着他,看着七儿狂热眼神却只觉阵发冷。
七儿也微笑着,本来清秀面容突得显得邪魅,他温柔看着安逸,深情开口:“不会,王上怎会让七儿伺候辈子呢,七儿没用了,王上很快就会换个近侍,七儿也很快就再也见不到王上!”
七儿说着将手慢慢移到了安逸咽喉,目光带着凄凉狂热:“七儿只有个王上,可王上却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七儿!”
七儿恍惚笑着,说温柔小意,像是情人间呢喃,只是手上却在慢慢用力,越握越近:“可七儿不能没用王上,王上,您也只有个七儿好不好?”
第二十八章
未知胜男趴伏在桌案上,心惊胆战看着七儿带着狂热微笑扼着梁王咽喉,看着梁王努力挣扎却只是无力微微抽搐。估计是梁王吩咐,屋内除了们三人再无他人存在,进门时外面侍人都离门口远很,只是司武或许近些?胜男想着又次尝试着想站起却发现自己软越来越严重,别说站起,怕是连大声叫喊都没有那个力气。
再抬眼看去发现安逸已渐渐停止了挣扎,似乎已是不能呼吸,白眼上翻,舌头也向外吐出,控制不住流出丝丝唾液,狼狈不堪,再无丝往日不羁魅惑。胜男无可奈何坐视着这切,只觉得实在荒谬,明明刚刚还是成竹在胸,叱咤风云梁王,怎就突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性命堪忧?
正当梁王几乎要丧命之时,七儿却突然住了手,他跪着移了两步将梁王抱在怀中,像是之前事不是他做般,脸上充满了温柔关切,面抚着梁王胸口面用丝巾擦拭着梁王嘴角,动作轻柔。那动作神情几乎让胜男以为他其实是人格分裂了。
只是七儿接下来动作打破了胜男这不靠谱幻想,他趁梁王半醒未醒之时从怀着拿出粒鲜红药丸咬开半放到梁王嘴里,再顺手拿了案上酒杯帮安逸服下,剩下半七儿则径直咽入了自己口中。
片刻在七儿精心照顾下安逸咳嗽着睁开了双眼,七儿面露喜色:“王上,您醒了?”
安逸看着七儿欣喜表情似是有些迷茫,皱眉盯着他。
“王上别生气,是七儿错了,王上这般风姿怎能有那般难看死法?”七儿带着自责,但似乎还有些喜悦,柔声说道。
安逸完全清醒了,面色惨白,双颊却咳有两抹奇异红晕,他艰难笑笑,深情注视着面前之人,依然在努力劝导:“七儿又何必如此,们同活着共享这人世繁华岂不更妙?若不信,这便起母神之誓,此生决不负,可好?”
七儿似也被他眸光所摄,伸手抚上安逸脸颊,神情痴迷,喃喃自语:“好,王上说真好,可是七儿知道王上从不信奉母神。”
安逸有些僵硬,语气带了急迫:“那说,要如何才会相信。”
七儿神情喜悦俯身抱住了梁王:“王上别急,王上不必让七儿相信,已和王上分吃了归路,们只需魂归母神便好,母神说过母神之所天下大同,众生皆为母神子女,无分贵贱尊卑。那时王上不是王上,就没法赶七儿走,七儿定好好守着王上,那时,七儿定……”
安逸听了这话越发几乎绝望,身上似也觉出不对,阵难受猛地吐出了口黑血,本来抱着他七儿像是也昏了过去,话音越说越低渐渐低不可闻,双臂也无力慢慢垂了下去,只是下巴放在自己肩上两人靠此相互支撑着,才没有起倒地。安逸强忍着阵阵晕眩,转头求救看向胜男。
胜男看到安逸目光,无奈微微摇头表达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心中也是阵焦急,毕竟就算胜男和梁王并未太深厚感情,也不忍眼睁睁看着他这般窝囊去死,更何况梁政局刚刚经历昀阳君谋逆混乱,他若这么死了,这王位鹿死谁手?若让昀阳君死灰复燃,胜男才真是绝无好下场,哭都没地哭。
焦急间胜男又次试了试,发现似乎比刚才好些,但还是没法站起,只是似乎有力气大声说话,扬声喊了声司武,话出口便暗自摇头,还是小了些,和正常说话也没什么两样,等了片刻果然没有丝毫反应。
胜男看着案上红烛,阵犹豫,片刻再瞧眼昏迷不醒安逸,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算了,赌把!
既已决定,胜男左右看看,觉得也只有地上红毯最合适,便先移了移左手将衣袖浸入酒里,湿透后拿出捂上口鼻,沉了沉气,用最大气力努力推倒了烛台,滴泪红烛随着烛台倒在绵软地毯上,点点火光渐渐冒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星火燎原。
胜男皱眉注视着愈燃愈烈火光,到是和预想样,最先烧起来是布毛编质毛毯,燃很快,冒出烟气又多,自己和梁王跪坐案台则比地毯高出截,又是上好木质,要烧起来应该还有段时间,只是若外间人发现太慢,火势大了起来,恐怕只这冒起烟气就会先将们呛死。胜男隔着浸湿衣袖急促呼吸,看着门外依然毫无反应,不禁越来越是着急,司武,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正当胜男几乎绝望,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之时,不停冒出烟气终于让房外之人觉察出了不对,侍卫侍人窝蜂挤了进来,看到案后三人尤其是昏迷梁王之后,惊了魂般吵吵嚷嚷,救人扑火乱成了团,时间只顾着安逸却是忽视了胜男,忙乱间,个人影跪在了胜男旁边沉声开口:“主人,您怎么样?”
是司武,胜男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七儿在酒里下了毒,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用这种法子叫们。”
司武点了点头,声不吭将胳膊放到了自己肩头,双臂抬便毫不费力将抱起,躬身快步冲出了火势越来越大寝殿。胜男愣,也反手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