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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车没有像平时一般放下矮凳,如此高的距离,摔下去,惊了马,不管是车轮向前还是马蹄向后都能让她不死也得掉半条命。
后果不堪设想,现在人这么多,挤挤嚷嚷,连个逃生的路都没有——
所幸,莫瑞伸手扶住了她,当她惊魂甫定的回头,手肘也被人从后面抓住,等身子站稳,然后一道娇娆的声音带着责备的语气
”珍儿说姐姐身边这丫头,怎么会这么没有出息,这路上如此之挤,下马车的时候更应当用心扶好,你这样毛手毛脚的,扶不稳姐姐,反而伤着了姐姐可怎么是好,这样的丫鬟留在姐姐身边也是累赘,不如趁着早些打发了才好——“
听见‘打发‘两个字,紫儿的身子莫名的一抖,脸都绿了,她现在一个人,夏子漓是她唯一的主子和依靠,一旦离开了她,她一个弱女子怎么生存的下去啊,那不是要她去死,她惶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生怕夏子漓听着公主的话将她给打发了,但是今天的事情,也不全是她的错,她也不明白往常都是好好的,今日主子却从马车上栽了下来
她的主子,夏子漓,一向都是做事情稳稳妥妥的,在这里公共的场合,应该都不会如此失态才是。
听着贺云珍的话,夏子漓伸手抚了抚紫儿的前额,她目光流露出怜爱,紫儿看了她的眼神骤然觉得心里暖暖。
夏子漓撤了手,轻笑
”公主也是太过认真了,这丫头是自小跟着我,有时的确是毛躁了点,还需要调教,但是这样丫头本性却还不坏,我还打算多留她几年——“
她的话中带话,明白的人心中自然是听的明白的,她不想多说——
她吩咐紫儿走在最后面,她想试试,自己会不会被推第二次,虽然,她也不是太确定,但是至少,刚才,自己并不是失足,而是的确被人推下去了——
她慢慢的走,相反,现在心里却很放心,她走在前面,有莫瑞带着的卫兵将周围的人隔开,所以,虽然道路看似很挤,但是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提前的开出了一条通路。
她穿着长长的水蓝的绫裙,腰间是翠玉半弯月亮新玉,那玉的亮度和润泽,天下无双,身上在穿着一件薄薄的羽绒大氅,她一路不卑不亢的走过去,凡是,她走过的地方,总是跟随了一路的目光,而她,已经厌恶了别人眼中惊艳和渴慕。
看似光鲜的外表,浑身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但是她的内心,她的灵魂,却有多不自由,有了孩子,放佛有更多的东西放不下,割舍不了。
如同墨云轩,其实,她现在越来越怀疑自己的爱,为什么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淡漠了呢,然而,她却被以前更加的在乎他了,因为,孩子么,不想让孩子失去自己的父王,可是,谁又知道,她内心的不自由,束缚,挣脱不开——
突然见,从人群中,一路上停下的马车,她的前面也停下了一辆,朱红色,蓝色的丝绒做成的软帘,又遇见了,到底这辈子是跟他有缘还是无缘呢,她苦笑——
”小姐,那是皇甫将军——“
不知什么时候,紫儿已经悄悄来到她身边,顺着紫儿的视线,她很容易就看见了正在下马车的他。
但是,这次,他的身边,已经不在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娉娉玉立的身影,呵。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该碰上的不该碰上的,放佛都撞在一起了呢?
抬头,灰蒙蒙的天色,她的美目蒙上一层薄薄的凄凉——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但是,这次,他的身边,已经不在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娉娉玉立的身影,呵。舒殢殩獍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该碰上的不该碰上的,放佛都撞在一起了呢?
抬头,灰蒙蒙的天色,她的美目蒙上一层薄薄的凄凉——
“小姐,你还是先进庙里去吧…”看着主子一脸的黯然,紫儿的心中也不好受,可能如果当初小姐能嫁给皇甫大将军,这样是不是比现在幸福,那么,至少是快乐的吧,
她守在小姐身边如此之久,从嫁进王府的那一天起,她几乎是看着小姐一路伤心过来的,没有怎么展颜,没有真心笑过,王爷这个男人——
她说不好,觉得他对小姐不好吧,但是也没见他做什么伤害小姐不可原谅的事,如果说对小姐好吧,总是把小姐欺负到哭。
如果可以,为了小姐的幸福着想,她倒真心希望她一开始嫁给大将军,虽然皇甫家不比从前,但是,衣食总是无忧的,而小姐,却可以每天开开心心。
她们做下人的一看见主子好了,心里都爽快多了——
听着紫儿的话,握在她身上的手紧了紧,她当然知道紫儿的用心,她是怕她在外人的面前失了态,可是,她和皇甫昊,这辈子,已经是不能了,他们之前,没有任何的可能,她不能,也不想这样做——
她不想走上去,所以在后面步子放的慢吞吞,但是原本走在面前的夫妻却回过头来,肖闵月一身白色的绸裙,梳着普通妇人的倭坠髻,尾鬓上,斜插了一根海棠金簪,她转过头来,看到夏子漓,身形微微一顿,然后清秀的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意。
夏子漓看着她的笑,那种清明的不带任何杂质的笑,她一直都记得,肖闵月对她一开始是不友好的,她们唯一的一次在皇宫的后花园对面,那次皇甫昊喝的酩酊大醉从她身边跨过,没有看她一眼,那个时候,他的心里的痛苦,是她当时不能理解的吧。
他们之间曾经那么多的错过和误会,她不知道,可是现在她知道了,也根本不能挽回什么——
而面前的明净温柔的笑意,夏子漓却微微有些错愕,许久,她也轻轻点头,回应了一个友好的温和的笑容,眼眸却微微偏转,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的眸子留在那里,微微徘徊,带着一抹黯然。但是,发现自己的失态之后,她立即让眸子冷情的移开,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的移开。
皇甫昊转过头看她的那刻,整个身子和呼吸都凝结了,那一抹清婉秀丽的倩影总是萦绕在他的心间,在她身上,他总是有种欲罢不能的情愫。
不受控制的,欲罢不能——
站在旁边的肖闵月看到这一幕,本来就是心思玲珑的女子,又何必一定要穿破,她神色淡淡,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觉,回头叫了身边的丫鬟
“翠云…我们去偏殿先去拜拜。”又看着丫鬟篮子里的香蜡,“你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了,呆会要用的——”
她独自一人走了,却把皇甫昊一个人留在后面——
夏子漓听到她这样说明显是为了给她俩腾地儿,但是为什么呢,她不是很介意皇甫昊和自己的关系么、、
她微微愣了一下,本来要去主殿的脚步临时偏移了,
“紫儿,我们还是去后堂找主持讲讲经吧——”
因为肖闵月这样的谦让的行为,却让她更觉得没意思,她不想和皇甫昊呆在一起,遭来什么风言风语,这样,对谁都不好,而且,都是有了家室的人,还这样牵牵绊绊,磕磕碰碰的何必呢。
她敛了秀眉,携着丫鬟,改了道从另一方的小圆门进入庙里。
贺云珍一直紧紧的跟在身后,因为她刚刚获封公主的封号,而且对朝廷的这些关系不熟,相互不认识也是有的,而且,在夏子漓面前,她这个公主也是空有个名号,任何一个公主都比不过手握实权的王爷的妻子,所以默默跟在后面也不开口,肖闵月自然也不认识她,所以没有上前行礼拜见,她们刚才把她忽略了,但是贺云珍却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
为什么一个明明朝主殿方向去的人却转头去了偏殿,另一个又临时改变注意去听和尚讲经,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她看的眼花缭乱。
而那对渐行渐远的主仆,丫鬟轻轻的在后面嘀咕
“小姐,为什么刚刚你不跟姑爷在一起,你也知道,你那么爱姑爷,那燕王妃那么漂亮,你不怕他的心被人抢了——
走在前面的肖闵月听到贴身丫鬟说的话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寂寥的说道
”他的心从不在我身上,又何来什么被抢之说——“
”小姐——“丫头轻轻的娇嗔,埋怨的声音,为什么主子要谦让,明显的为自己的主子不值——
”翠云。强扭的瓜不甜——“她的美目,清澈的波光流转,里面淡淡的哀愁遍布
”你小姐我曾经也挣过,抢过,不是她抢了我,而是我抢了他,从婚礼的那晚逃婚开始,到现在他对我的冷漠,若即若离,有时,我觉得自己仿佛是他心中的另一个人的影子…。只有喝了酒,只有在醉酒之后,他才会亲近我,这半年多,我从气愤,羞愤到现在,交织的感情已经磨平了我所有的心志,但是,喜欢就是喜欢,我爱他,所以我舍不得他,但是我又不忍心看他痛苦,我只有想办法成全他——“
”小姐,你现在变得真傻——“
傻么?她爱怜的低头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可是,只要有他,今后她就不再是一个人,为自己喜欢的男人生孩子,这也是一件令人喜欢的事吧。
至少,她已经觉得满足了——
听完佛经之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人太多,夏子漓出来透透气。她徒步走到后院的中间,那里有栽种的大片大片的菊花。
一团一团,红的似粉,紫的似霞,品种珍贵,毕竟是皇城,花神庙一年四季香火鼎盛,虽说正月里迎花神,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每月都会有一次大的祝祷,
人人络绎不绝,争相前往。
她轻轻的弯腰,纤手去触弄花瓣,长长的衣袖便顺着洁白的抬起的皓腕褪落,高高的凌虚髻,端方大方,一只雕金缕空的攒丝牡丹坠在上面,六根绿色的莹亮发簪左右三根从上而下插入,水绿的裙裳,衬的她身材纤细匀称,肌肤皓白,美如冰晶。
而不远处,大颗香樟树的阴影里,也有女子在哪里站立,地上拉开一道长长的暗影。
”公主,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来雪站在贺云珍后面,顺着她的冷情的视线,就瞥见那个亭亭玉立的身影——
”来雪,那个女人很美。“她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