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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夏子漓的撕心的控诉,墨云轩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大步离开。
看着墨云轩逐然远去的背影,夏子漓凄凉的趴在冰冷的地上,被泪水模糊的视线的眸子,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哭的抽心,手指用力撑在地上一根一根缩拢
昊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今日注定是不安生的一天,沐轩国的前户部侍郎曹禹在牢里畏罪自杀,临死前留下亲笔遗书,交代了整个犯罪的过程,并且声称一切的犯罪事实,贪污的户部的银子都是受右相大人的主使。
同一天,在右相府邸搜查到部分来历不明的银钱,虽然为数不多,但是下面明显刻有‘官’字,为此确认的确来自朝廷的库房银钱,由此,罪证确凿
从早上开始,沐轩国国都的臣民就开始议论纷纷,大街小巷的墙壁贴满了告示,无论是贩夫走卒,那些市井小民,还是宗亲贵族,王宫大臣皆是见议面谈,众说纷纭。
谁都知道夏衍在朝中得罪的势力不少,当年亲手手刃四个皇子的生母,如今,最大的敌人便是宁王和燕王,众所周知这两股势力不敢小觑,不容得罪,如今,夏衍活生生的挨着这一劫,不知是真有其事还是背后被害,但也不只这两家,宫中要杀夏衍的势力多的去了,所以,就算内里明白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害怕去趟这趟浑水
皇上急着召集大臣,临朝紫云宫殿前,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
毕竟右相的官职不小,又在本朝担任相职多年,一朝被废总要掀起些风波
吏部侍郎刘彻在死者前一天提审人犯,监管人犯不利,被罢黜,所有曾经跟随右相势力的官员也临时倒戈,生怕受到牵连
燕王府
一扇窗开,墙壁是精致楠木刻成的花,手工精制,糊了薄薄的纱纸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披着铠甲的莫瑞眉宇间一丝沉重走进来,单膝跪在堂中,对着书案前正提神专心练字的墨云轩
“王爷——曹禹死了”
练字的心情没被打扰,头也没抬
“本王知道——”
“但是——”跪在地上的人眉心一凝,迟疑的口气停了停“不是我们的人下的手——”
“本王也知道——”懒懒的盯着纸上,精致的五官平和的表情在暗影里多了一分深沉
久久,莫瑞又开口道:“外面的人在猜测倒底是宁王府还是燕王府的人动的手——”
眉宇微微一紧,握笔的手一凝,幽深的黑眸移过去
这时,外面的光线里却急急走近一个人影,两步上前恭敬的跪倒在地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在屋里伤心的厉害,一个人哭呢——”
脸色一暗,蹙起的眉宇在刹那间收的更紧,许久,一阵沉默,投过去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柔软,半响,淡淡出声道
“好好看着王妃,让她哭,等她哭累了,早点伺候她用膳就寝——”
第八十三章
侍女收到指示,微微服了身,退下
直到侍女远去,墨云轩才收回视线,眼看向地上的莫瑞,正准备给他交代些什么,忽然外面又闪进了人影。舒残颚疈
墨云轩脸色一凝
“启禀王爷,御前的公公传出消息,宁王爷已经入宫,向建议皇上对右相大人严责处理,罢黜夏家人所有官职,诛九族,斩立决——”
“诛九族——?”
黑眸阴郁,唇边泛起冷冷一丝讥诮的笑意
“老三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他是准备一起灭了本王的女人,还是说连带着本王——”
跪在地上的侍卫冷汗涟涟,不管宁王的势力有多大
也绝对不敢直接跟他家王爷硬扛上啊,那要是真是的争锋,宁王要胜的几率几乎没有,谁都知道,如今的朝廷,皇帝理政,宁王有兵,而燕王是两方面都有,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虽然燕王府和宁王府一直暗中较劲,潜伏的势力猛涨,但是从封地和经济属地来比量,宁王则输下了许多。
更有一点是,他们主子很多时候比宁王更冷静,宁王的手段是快,狠,而燕王是快,准。
“圣旨下来了么——”冷冷的眸子看下去,
“还没有。皇上还在斟酌——但是夏家人大多已经进天牢被关起来了”
“备车,本王要去一趟牢里——”
浑然有魄力的声音,说罢,高大伟岸,英姿挺拔的躯体从座椅上站起,白色的流云织锦,华丽非常,全身流露出的王者之气从上至下倾斜而下,英姿煞爽的背影,迷人非常。
王府外,马车已经孑然停在那里,华丽大气,掩饰不了本生的尊贵,气质非凡。
从王府驶向宫里,高高的城墙门禁依然森严,两边进进出出的平民,挑着担子来回吆喝的小贩,来来往往的商人,远远见了王府的马车则退的老远。
虽然马车上面并没有任何燕王府的标志,但是众所周知,能坐上这样豪华的马车绝不是一般的富户。
几乎不需要任何的令牌,马车一路畅通。
天牢门口,两边的侍卫看到墨云轩皆是微愣,片刻,立即恭敬的跪在地上
“王爷——”
墨云轩点头微微示意,怀揣了手阔步走了进去,天牢里的侍卫有一半是左监令营带领,而这位监令营则是完全效忠于燕王府。
“王爷,在这边——”
一进入,狱卒便忙不迭的弓着身子在前引路。
经过一排排牢房的暗影,对于墨云轩来说,这地方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了,每排牢狱有多少间牢房,牢房是怎样的格局,他都清楚的很。
许久
“王爷,就是这——”
狱卒停下站在一边,将灰色墙壁上悬挂的油灯灯芯拨亮,透过根根精铁铸成的柱子,牢里的穿着白色囚服的犯人听到动静缓缓转过头来。斑白的头发,满布皱纹的脸,小小已经泛黄的眼睛闪烁着琢磨不定的光
干裂的唇泛白,已经俨然没有堂堂一国相爷的风范了。
“你来干什么——”冷冷的责问的语气
已经有人搬来了座椅,放来的矮几上点了熏香,可以将牢房里面的臭味遮盖些,及手边,放了茶水。
面对牢里人的不悦态度,墨云轩只是微勾唇角,模样悠然,坐在座椅里,然后接过内侍捧过来的茶,揭开盖子,低头轻轻吹着茶水上面的白白的雾气。
------题外话------
亲。明天晚上不要错过。有意外
第八十四章 牢狱
悠闲的喝了口茶,随手将茶碗放在一边,墨云轩阴郁的眼看向牢里的夏衍。舒残颚疈
“夏大人,早在景逸宫被毁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咱们总有一聚的——”
话音一落,夏衍的脸上的平静便再也挂不住,颤抖着手,一声哀嚎
“当年老夫。老夫也是实属无奈,当年,先皇迟迟不立储君,朝廷内外纷争不断,先帝卧榻在床,忧心重重,其实,当年老夫也是不愿意的啊,先帝将老夫的小女拘在宫里,目的就是要老夫除掉所有皇子的生母,先帝。他的心里也是恨啊。”
“少来这套——”墨云轩阴鸷的眼里骤然蒙上一层冷冽的冰霜,狠狠的声音“如果没有你心内的贪欲,父皇他能看准你么,为何这么多的臣子放着不用,偏偏选中了你——”
夏衍泛黄的眼睛在霎那间定格,脸上是微愕的神情
墨云轩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手肘支在豪华的红木扶手上,拇指的白玉扳指在牢狱的灯火里闪烁着一圈夺目的光
“本王的母妃从来是在家里娇生惯养,在家里从来没有吃过半点苦,受过丁点痛,至进了宫,也是屡屡最受父皇宠爱,当年母妃是不肯受死,她明白父皇的用意,可是她不愿,她一个正直年轻妙龄的少女,她怎么情愿,怎么愿意让自己变成一堆枯骨伴着父皇走入皇陵,本王知道母妃的倔强,可是不管她怎么的不愿意,不配合,你怎么能。怎么可以一把火烧了她的殿宇,在那漫天的火光里的凄哀的叫声,你知道在火里被活活烧死的滋味么——”
浓眉紧紧拧成一团,因为愤怒,墨云轩的眸在刹那间一片血红,手死死的握成拳,‘嘭’的一声巨响,旁边的矮几应声而裂,扬起一阵灰,然后清亮的碗盏破碎声铺满耳膜,身后的狱卒和侍卫急忙跪了一地。
“王爷——”
莫瑞抬起头,便看见墨云轩从指缝中流出的鲜血,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担忧的出声喊道。
墨云轩眼眸没有偏移
“要不是因为当年夏子漓放在宫里被人看管着,你以为你现在还活在这世上么——”
夏衍惊呆在原地,瞳孔骤然放大,手无力的撑在地上,干裂的泛白唇蠕动了几下,最终都没有吐出一个字。
“你以为如果本王决心要对付你,你们夏家能走到今天,存活到现在么,怪只怪你自己造的孽太多了——”
已经恢复了一贯漠然表情的墨云轩稳稳的坐在座椅里,投过去的眸光冷冽,高深莫测。
“我。我…”形同木讷,夏衍颤抖着身子,想要起身,才发现根本使不上力,刚刚站起一点,便又踉跄着狼狈倒在地上
“王爷,我。我不能死,求你看在小女的面上,你救救老夫…漓儿她可只有我这么一个爹啊,没有了我,漓儿可怎么办啊——”
一道讥诮的冷笑,夏衍愣住,错愕的神情看过去
“现在知道关心夏子漓,那么,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就没有了娘,当时你怎么没有为她想想,还有,你明知道夏子娆逼着她嫁给我,嫁给一个仇人的儿子,可以想象她的日子该有多难过,为什么那时候你不做一个父亲的责任,稍加阻止,而是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
第八十五章
恍如一个惊雷,夏衍怔怔的惊在原地,睁大了眼,随后,苍白的脸色仿佛见到了这世上最恐怖的事物般,身体一点点后缩,急忙摇头,
“不。舒残颚疈不是我。漓儿的娘亲是因为生病。生病。——”
“生病——?!”墨云轩冷笑一声,俊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神色“夏衍,你以为你骗的了别人,骗的了我么——”
看着对面那张微愣的脸,顿了顿,魅惑的眸子迷成狭长,里面是一抹玩味的精光,手撑着下巴,俊脸微微靠近铁柱“为什么夏子娆拿着证据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