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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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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若莲只得耸耸眉毛,饱含兴趣眷念的眼睛从南湘新挂在墙壁上的那副秋日山水图上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遗憾的摇摇头,“不就一幅字画嘛,何必小气。”
对此抱怨,南湘故作恍若未闻的模样,并不理睬。
谢若莲依旧笑眯眯的不死心,继续游说。
——你偷了我多少好东西我还没和你算账呢。见他如此,南湘怒。
谢若莲用手摸了摸鼻子,好生没趣。
南湘先故作生气,见谢若莲抿唇垂眸的样子,又不由噗的失笑。
静了静,南湘也就算了,缓缓道,“若真喜欢,就送你吧。”
面前家伙立刻就动手抄家伙了。她看着谢若莲满意的笑容,动作迅即的奔赴墙边取下画轴,这般急不可地厚着脸皮的气势却依旧维持一派优雅自如,摇了摇头。
谢若莲仔仔细细的将卷轴卷好,突然转过脸来,冲南湘一笑。
这笑满怀舒畅欢悦,这股坦荡荡的不设防的欢喜,让她心头瞬间有块地方软了软,南湘掩饰的低下了头。
——“多谢王女。”
谢若莲清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人心神也随之欢愉起来。
南湘心知不对,却不深想,只得长叹一口气来。
*** *** ***
谢若莲珍惜的捧着卷轴,心满意足贴了贴脸颊,方才将它放在身侧靠垫上,重新坐直身子,正色道,“王女刚才在说,俆止?”
闻言南湘也抖擞其精神,跟随者严肃起来,点头,“是。就是这俆止。”
重回话题的主角,南湘恢复先前一派平静心境。
俆止。
南湘眼前仿佛幻化出那个华贵而冷酷的丞相,同真人一般大小的修长的身材,以慑人的其实沉默的正对着她,脚底是万丈无底的修罗场。
幻境如此真实,南湘心下不由一寒,语气便带了股冷意,“我们今天便聊聊他。”
谢若莲想了想,道,“他是真正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种人。”
南湘哦了一声,静听下文。
“圣音其实并不缺少出色的男子。先帝御封的国之风范,国风,当今凤后周仲微都是出类拔萃的。只是这个自命精英圈子里,却从来不大耳闻俆止这个名字。”
谢若莲微一摇头,继续道,“他是徐家从不出世的嫡子。不出入今城的社交圈。我也仅仅在他少年时见过他寥寥几面。”
印象中,这个俆止一直是一片沉默近乎于哑的阴影。丝毫不引人注目。
只是那次同他在檐下意外相会,让他隐约认识了这个徐家的少爷。那次是徐家老祖宗六十大寿的席宴,流水铺席阵势十分铺张。为世交的谢家由谢家家主他们的母亲,领着谢若芜,谢若莲两人同去拜寿。
急管繁弦,场面热闹到近乎不堪。他闲闲踱着步子,慢慢游荡,至徐府长湖。
湖畔有游廊围绕,他边眺望风景边慢慢行走。廊下一片浓浊的阴影,热闹的歌舞劝酒声被此处水面一冲,变得隐约不可闻。
就是这一片浓稠到比夜色更沉郁的黑暗阴影中,四处张望的他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影子吓唬了一跳。
他吃惊之余,忙问,“是谁在那里。”
仿佛鬼怪,仿佛修罗,又仿佛那仅仅只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阴影。
无人回应。
沉默中,他并不逃窜,愈发走进,静静逼近,人影慢慢浮现。一个藏在黑影中的少年,眼睛却毫无少年人的神采,毫无波澜近乎死寂的看着他慢慢走近。
两人意外相会,彼此却无一句交流。
他还待说些什么,却诧异的看着这个死寂的少年突然转身,像空气一样突然消失于黑暗中,再无踪迹。
他本以为是鬼神什么,后来才知道,那便是藏在徐家从不出门结交友人的小儿子,俆止。
——谢若莲静静道,“至这次意外相遇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这个神秘的少年也因为一直保持沉默几乎想不起来。直到他突然出现在朝廷间占据高位,我方才发现,这个少年十多年的隐忍,只为了一朝淋漓的亮剑。”
南湘听完,其间并不出言打断。此时见谢若莲故事讲完,方才叹道,“沉默隐忍,不是善茬。只是他沉寂了这么久,现在行事却这么狠绝,全无转圜余地,也实在……”南湘住嘴,只摇摇头。
隐忍看似安然的俆止,行事又是何等的激烈叛逆?世家贵族出生,却又在今时成为了世家制度最强烈的反对者。
“世家的叛逆?”谢若莲听南湘说到这里,重复了一遍,“确实是叛逆,徐家没将他逐出家谱,倒稀奇了。”
南湘满心冷意,即便知道彼此对立,在震慑中不免还是有些钦佩的。
这个男丞相,冒天下之大不韪,震撼天下。
他行事之中城府极深,总怀揣深意。他所决定之事必须完成,哪怕与天下为敌,从无转圜。
激烈的矛盾冲突被他巧妙的掩饰在淡然外表之下,任谁也看不通透。
可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南湘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南湘笑着转开了话题,和谢若莲讨论起他这次要走的画卷,品质如何。
谢若莲满意的点点头,“是张上品,我很喜欢。只是留白处的题诗有些让人莫名其妙。”
南湘亦笑,“喜欢就好,其他不明白也罢了。”
世间如此之大,人潮汹涌,不过彼此擦肩而过的缘分,纵使敌对又如何。
我无心于你,无心于这个朝廷。以一个飘摇离开的身姿此时勉强停驻,可我终究是要走。
千般的诡计阴谋,又与我何干?
南湘抿嘴,看着面前谢若莲醉心于书画中那般陶醉的模样,无声轻笑。
*** *** ***
——“王女,留心。”
南湘在回忆中突然被一声轻呼唤回了心神。
她忙道,“怎么了。”
正是俆止出言,他见端木王女突然默默出神,不知神游何处脚下微有蹒跚,便出言提醒,“天色晦暗,请小心。”
南湘忙感念,“多谢提醒。”
两人恢复默然无语的状态,出宫不提。

是气所磅礴,天下英雌谁敌手

这般深夜出宫,顺官道回府时,在马车旁等候的仍是杏。
她替南湘披上披肩,扶着南湘手臂登上马车。俆止与南湘作别后,也反身,乘坐他丞相府的轿子离开。
俆止的轿子极大,轿夫均一色黑衣短打,均等身高,像是一片黑影,沉默的站在比寻常轿子不知大出多少倍的轿旁。南湘又看了一眼这轿子,不知为何,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杏递上温茶和帕子后,方才温和道,“王女辛苦。”
南湘把帕子平摊在脸上,此时透过巾帕,含糊不清道,“被抓壮丁,没办法。谁晓得皇帝陛下竟然真会用我。”
杏不好接话,便抿了嘴,替南湘擦拭额头。耳边又突然听得南湘鼻尖发出几极轻极快的一声笑,仿佛冷哼,又似嘲笑:
“真是累了。那两百人里,有多少狗屁不通的文章都取了进来,真是滥竽充数。可见这科举未必比先前的好。”
杏安慰道,“武人大多疏于文墨之道,所以王女若想真看到精彩场面,还是要等到后面的武试才行。”
今日一番选择,女帝在这二百人中,剔除了一半,只剩下一百多人,进入下一场比试。
听闻此话,南湘方才又鼓起期待之心,重新张大眼睛观望。
不知后续是否有奇峰突起,让人惊喜呢?南湘心中坚信,徐思远必定是进了第二场的,若第一场便被刷下去,那也就真是说明绣花枕头一个,不值得花费心思。所以越发平静了心思,只待好戏上场。
*** *** ***
五日之后,便是武试第二场。在武举二试的前几日,南湘派人去探访徐思远。
之所以要派人前去,实则为了避嫌。她虽没有亲自探访徐思远,但仍牵挂于心,是送去一套良弓,另有一个刻有武字字样的碧玺扳指,用来表示她的关心照顾之意。
南湘在王府中等候回应。待送礼之人从秉环路徐思远所居住的客栈中回来,南湘便让她直接来到自己面前,细细问道,“我让你送去的东西,徐小姐可还喜欢?”
来人恭恭敬敬,先行一礼之后,朗朗答道,“回王女,徐小姐见小人携带礼物过去之后,先是一番推辞,后来见小人坚持,方才洒脱高兴的应承了。说是让小人带言回来,她知道小姐一番美意出自真心,便也不客气厚着脸皮收了,多谢。”
南湘失笑,又问,“你可有把我的话带到?”
“小人不敢有所遗漏,已向徐小姐说明王女意思。我对徐小姐说:宝剑赠英雌,良弓予将才。我家小姐一片朗落诚信,徐小姐又怎会不知我家主人惜才相交的美意?”
南湘颔首,朝杏示意。
杏拿出金叶,递过去,一边亲切微笑道,“此行辛苦,你且下去休息吧。”
那人谢恩退下不提。
南湘朝杏一笑,眼带笑意,“你看徐思远会走到哪一步呢?”
杏微一沉吟,方才答道,“依杏胡乱猜测,徐小姐应能走到殿试,争取三甲。”
“哦?她这么厉害?”南湘故作惊讶,忍不住笑容更大,愈发明媚舒爽。
——她有这么厉害?
*** *** ***
二试那日,百人聚集在禁苑校场,比试骑射。先考校马上箭,骑射依兵部尚书舒砚最后提交的建议,最少要求九矢中三,以三十五步为则。
步射要求则更高些,九矢中必须有五箭中靶,距离也比骑射更远,要求更高,以八十步为则。
比试气力的拉硬弓,舞刀,举石头也分有各种程度。如此一一减杀下来,到最后一试殿试时,胜者寥寥。
二试时正好是朗朗晴天,清高气爽,视野通透。
弓弦崩紧嗡嗡声不断,仿佛雁鸣不绝。武举之人若不是虎背熊腰的勇武,则是身长玉立的挺拔,皆是招人眼目的英雌人物,让人感叹天下英才无数。
徐思远亦站在其中。
一身武装打扮,面目神情坚毅,不见平常的武人洒脱,依稀有将帅举重若轻之风。好一个英武的女儿!
她携巨弓,微微眯起双眼,瞬间发力,张弓便至满弓!然后手臂横举,平直如一条直线,右手曲起,手腕内收,浑身每一寸肌肉皆绷紧至最灵敏高效的境界。
真气在全身缓慢流转,而她心境也一如这秋日高爽天空,透亮集中,再无一丝杂事侵扰。
就是此时!
她猛然发力,出箭!
凡出箭,则必中!
只听得箭矢瞬间离弦,以超乎想象的急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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