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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量蒌,所以大伙蒌里的煤都是装平,不会冒尖出来的。恰巧,王元生蒌里煤冒了尖,而且正是周大山缺的煤那么一大块。
显而易见,王元生蒌里的煤是周大山的。
但是王元生一口咬定他没有拿过周大山的煤,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蒌里怎么多了块煤出来。
当然这种说法根本没法说服众人的,大伙碍着王元生是弯弯的弟弟,而弯弯百首又和谢家少爷关系好,所以,虽然大伙不相信王元生说的,但都无人开口。
也有人和弯弯关系好,有心想帮王元生说两句,又因为杨风缘故不好开口。
不过李大石是个实心眼,一直对百首和弯弯好印象,不由帮着王元生说话:“我相信他没拿,王元生不是这…种人。”
“你知道什么,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不说弯弯和她爹听到这话心里有多怒,连李大石都有些抱不平:“杨大哥,你这…话说得太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不待杨风说话,弯弯已冷冷道:“杨大哥,说话讲证据,你有亲眼看到元生拿吗?虽然煤在他蒌里,可他当时去林子里了,有谁能证明这段时间里就没人上来过?”
“哼,根本就无人上去过,这点,矿上的记帐可以作证。”
“再说,如果真是我们家元生拿的,那他还回矿上干嘛,这每个蒌里的煤都是以蒌边为准,好吧,就算他是回去拿记数牌,这山路上人来人往,他为什么不先把多出的煤藏起来,这样不是更万无一失?”
“再有”弯弯冷冷看了杨风一眼:“连大山兄弟都说没有亲眼看见是元生拿的,而杨大哥却一口咬定是我们家元生拿的,这上下又无其它人经过,只有杨大哥看见。那我可以不可以这样说,是有人趁元生去林子时偷偷从大山兄弟蒌里拿到元生蒌里的?”
这种猜测很合情合理,众人一听不禁悄悄议论起来。
第187 偷煤(下)
而弯弯话里暗指陷害的人不言而喻。
杨风心里一团火熊熊燃烧,瞪着弯弯愤愤的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你什么呢?我又没说你,有人作贼心虚了吗?”
“你…,你这妇人懂不懂三从四德,男人在这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女人插话了?管教不好你弟弟反倒诬陷别人”
“我诬陷谁呢,我只是说出事实,有人心虚自己先承认了。再说我的三从四懂是对我们家百首,管你什么事,就你在这儿诈诈呼呼的。”
“你别以为王元生是你弟弟就不用负责,偷了煤就该受到惩罚,指不定还有其它人也被偷了没敢说出来。”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处心积虑害一个孩子到底是何居心”
杨风越说越离谱,弯弯索性啥也不管了,反正杨家村的人早就见识过她吵架,她可不像这些妇人掐架还得顾着这不能说,那不能说,管她什么妇德,最好一刀戳在杨风心窝子上,气得他三天起不了床最好。
她就不明白了,他们家哪里碍着他了,处处跟他们过不去。
上次王元生只不过捡了他蒌边的煤,而且那也不一定就是他掉的,他硬是说王元生拿了他蒌里的煤,拉着王元生臭骂了一顿,还当着众人的面给百首脸色看。
这次又来多管闲事,山上山下多少人怎么就他一人看见元生偷煤?
越吵越凶,后来刘管事也过来,还将谢闲引了过来,听完众人说辞之后,谢闲看眼一脸怒气的杨风,又看向冷冰冰的弯弯。淡淡道:“对王元生偷煤没有目击证人,这两位又各执一词,说得都很有理。当然无辜冤枉一个人会给对方造成很大的影响,所以,这件事大家就不要议论了,我们会查清楚的。周大山的损失”
“没关…关…系,三少爷,这点煤我重新加…加上就可以了。”周大山见谢闲提到自己忙道。
他以前在弯弯饼摊买过饼,还来杨家村买过冰粉,对弯弯百首印象不错。刚才因为自己,杨风和弯弯差点吵起来,他很是过意不去。也就是那么一点点煤,他其实并不介意,藉此忙说出自己的想法:“三少…少爷,没关系,那点煤不要紧。再说谁也没看见,这事也许跟王元生没…没…没关系,不如就…就算了吧。”
谢闲赞同点点头:“你能这么大度很不错,这件事我自有主张”又看向众人:“大伙不要围在这儿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众人也就慢慢散开了,经过这么一闹。本来已经很累的弯弯爹,脸色更差了,弯弯不由道:“爹。你别听有些人乱说,元生虽然皮些,我相信他还不此这么顽劣,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如你今天早些回去吧?”
“爹”王元生在旁边怯怯的叫了声。
弯弯爹立刻瞪着他。
“爹。真不是我。”王元生嘟着嘴小声道。
见还有人时不时朝这边看过来,弯弯将她爹扶到旁边坐下。轻声道:“爹回去再说吧。”
王元生也趁机道:“爹不如今儿你先回去吧?”
“闭嘴。”弯弯爹看都懒得看这混帐东西了,从小到大就没让他舒心过,突然他心里庆幸自己只生了一个儿子,要是多两个,自己岂不被气死?
弯弯瞧着他爹脸色确实不怎么好,一个劲儿劝他先回去,回去是得先跟刘管事说的,她便又开始四处张望寻找刘管事,正在这时谢闲突然走了过来:“确实累了就先回去歇着吧,身体垮了可就开不了工了。”让弯弯很是惊讶。
弯弯没想到谢闲如此大度,跟他道了谢,扶着他爹下了山,临走时对王元生严厉道:“下了工过来趟。”又找到杨宝贵,请他帮忙照看着王元生。
下山路上遇见杨开石,她又托付一番,杨开石刚才一直在山下,听弯弯简略说了下事情经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弯弯这么不避嫌托付他,也是相信他,也知道她担心万一杨风找王元生的麻烦,拍着胸口向她保证,让她别担心。
将她爹送出杨家村,弯弯回到家,已经响午了,来生坐在堂屋门槛边摸着自己瘪瘪的肚皮嚷嚷饿死人了。
她忙进厨房开始煮饭准备菜。快速做好饭,炒好菜,将百首叫醒,弯弯喂孩子去了,孩子吃完将她放在摇床里,两人才坐下吃饭,饭刚好时,来生便拿着碗舀了饭,这会儿已经出去了。
弯弯是边吃饭边将上午山上的事告诉了百首,末了她很气愤的道:“真不知道他跟咱家有啥过不去的!”
百首皱着眉头:“吃完饭我去找找刘管事。”
百首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弯弯疑惑道:“没见着人吗?”
“不是。”百首摇头:“见到了,不过,他一见我上去就对我说,让我们别担心,三少爷会处理这件事的。”
弯弯怔了怔,她觉得自己理解能力没错的话,这是略带偏袒他们家,没想谢闲这么好说话。
当天下午王元生提前半个时辰下工,弯弯和百首正在家等着他。一看到弯弯面无表情的脸他就胆怯的垂下脑袋,以前他看见弯弯都是诈诈呼呼,连王元生自个儿也不明白,他什么时候这么怕弯弯了。
站在那儿被弯弯锐利的眼神瞧着全身不自在,平时利索的嘴现在说句话磕磕巴巴的,连抬头看她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弯弯心里正火着,一家大小没有人比王元生更让人头疼,看了来生一眼,来生一瞧见王元生垂头丧气的脸就高兴,再看他被训,他更是全身都来劲儿。
满脸笑嘻嘻的端了根凳子出来,放在王元生旁边,仰着下巴。憋着笑道:“拿去。”
王元生马上抬头瞪他一眼,余光却瞥见弯弯正冷冷的看着他,立马又低下脑袋。
来生嘿嘿笑起来,插着腰,得意的道:“跟我斗!”没笑两声,百首一脚踢了过来,来生眼快脚快飞速跳开,见百首瞪着他,他挠挠脑袋,不敢吭声了。老实在沿槛边坐了下来,用只自个儿听得见的声音嘀嘀咕咕:“不笑就不笑,我坐这儿看热闹。”
来生也就顽皮些。王元生有时候可以用顽劣来形容,弯弯看着王元生,冷冷道:“我只问你一次,煤是不是你偷的?你要老实回答我,你若想隐瞒实情。那就没人帮得了你。”
“我没有。”王元生抬头可怜委屈的看着她:“二姐,我真没有偷周大山的煤,今天上午我在矿上说的全是实情,我也不知道那煤咋就跑我蒌里来了,当时我急着回矿上拿记数牌也没仔细瞧。后来周大山和那杨风就跑上来说是我偷了煤。”
“那你记不记得你下山时有没有是同你一块下山的,还有。你前面一个下山的除了周大山还有没有其它人?”百首道。
“应该没有。”王元生想了想道:“我和周大山是一块装的煤,他速度比我快,而且从他装煤到他下山我都没离开过。其它人都在原地休息,没瞧见有人下山,我走的时候其它也都没有见有要下山的。”
弯弯蹙着眉头:“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应该没有?”
王元生有些委屈:“我记得是没有了。”
弯弯心里来气。王元生这么大个人了,做事就没用心过。这么点事也记不清楚,百首为他辩了两句:“有时忙起来疏忽是正常的。既然他这么说应该就没有其它人了。”
这么大事,弯弯相信王元生不敢乱说了,但这事又没其它人看见,谁能证明王元生是清白的呢?
这时,百首又说了:“而且山下上来的人除了杨风以外,咱们也不知道还有没其它人。”
旁边王元生突然跳了起来:“我知道了,一定是那杨风害我。”
“住口。”弯弯低声喝道。
她和杨风吵架是一回事,王元生若拿到外面去乱说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三人沉默片刻,最后百首决定晚上找人问问,看上午那个时辰有哪些人在山下,又有谁正好要上山。并且嘱咐王元生以后不要再乱惹事,不要偷懒,这几日也要老实些。
王元生老实的应了,他也不敢在这儿吃晚饭,急冲冲就回了家,百首吃完饭也出去上工,将百首送出院子,弯弯关好院门,回头瞧见来生在厨房里洗碗。
弯弯让他休息,他不去,还道:“我来洗,你去休息吧。”当弯弯快出厨房时,他又突然道:“我学得这件事多半和石头大伯有关,但没凭没据,且他又不是当事人,如果他不再管闲事也就算了,他要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