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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丝披散的心诺觉得自己像个被人抛弃的妇人;她蓦然坐起身来,“来人!”
宁儿胆怯的跑了进来。
“伺候我沐浴更衣。”
“皇上吩咐,晚上在让才人沐浴。”宁儿小声的回答,而后试探性的问:“要不先给才人更衣?”
“墨妍呢?我要墨妍伺候我沐浴更衣。”心诺吼了一声。
“墨妍被,被皇后叫去了金玉宫说有事要问她,现在还没回来呢。”宁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今天早上?”
“为什么早点不告诉我?”
“奴婢见才人睡的正熟,就没敢打扰;想等午时才人醒来才说,但皇上说没事,叫奴婢不要惊吓才人,所以,奴婢才,才——”
心诺听着宁儿关于自己失职的一番解释,心中纵使恼怒却无力发火;“你下去吧。”心诺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而后她又躺在了床上;她凌乱的衣服堆落了一地,也无人收捡,她如墨的发丝此刻正乱糟糟的散乱在床头,也无人梳理。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死寂、绝望——
夜幕降临,彩衣宫里被黑暗笼罩着,没有秦才人的吩咐谁也不敢点灯。
春夜,凤宫里各处都被温暖的春风沐浴着,那苏醒的蛙声告诉人们春天来了,那蛙声告诉人们它们开始产卵了——
心诺就那样躺在黑暗中,静静的待着。
第8卷 第182节:万物复苏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那蛙声止歇了吧;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入了心诺的耳中。
“谁?”心诺对着黑暗问了一声。
“主子,是奴婢。”墨妍瘫软坐在镂花拱门边。
心诺忽然下了床,摸黑摸到墨妍面前,抓住墨妍的胳膊说:“总算回来了,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奴婢谢主子担忧。”墨妍的声音有些急切。
“你怎么了?”
“墨妍没事。”墨妍极力的忍着痛疼回答。
“来人,宁儿点灯——”
心诺心痛的抓住墨妍血淋淋的双手眼里全是愤怒的火花。高皇后尽然对墨妍使用了夹板刑;那个狠毒的女人,可怜墨妍一双巧手——
宁儿点亮了灯,见状赶忙取来了药箱打来了热水。心诺几乎双手颤抖的用丝巾沾去墨妍手指上干了的血渍,她每沾一次,墨妍痛的身子就抽一次。墨妍功夫那么好,如此十指连心的疼痛,对她已是极限了,换成常人早晕死过去了。清洗干净了伤口,心诺又小心的上药、包扎,她亲自为墨妍做这些是因为她心中对墨妍有愧,如果不是她沉溺与夏君逸温柔的情怀里面,也不会一个月无所作为,让别人占尽了先机。
她早就说过,若他在食言,他会失去的更多;宁可她负人不叫人负她;心诺帮墨妍包扎好了伤口,心中暗暗发誓,要让高皇后付出代价。
宁儿端来了晚膳,心诺端起亲自喂墨妍喝粥,墨妍感动的流下了眼泪;心诺说:“你们都是我的姐妹;何须这么客气?”她的这句话给了墨妍和宁儿无数的安慰、鼓励。
夏君逸既然那么希望她怀孕,那么就怀上吧;但,要在所有人之后怀上。
…
夏君逸背负双手一脸英气的俊容上,双目带着些焦躁,时而盯着御医的额头,时而盯着心诺的反映;许久,御医才抬手微微俯身,“回皇上,秦才人并无喜脉。”
御医这话一出,有人高兴有人忧。
夏君逸盯着心诺许久不发一言;只听御医又说:“月有盈亏,若是月盈时受孕,较容易怀上龙子。”这话无非是给了夏君逸希望了。
夏君逸听了不说回答,而后御医离去,他坐在心诺身边一直盯着她不发一言。
“皇上这么看着臣妾,是臣妾那里不对劲吗?”心诺问。如今,她跟夏君逸之间彷佛隔着一道墙的距离,彼此之间再也不称呼名字了。
“朕觉得奇怪,为什么德妃,淑媛都怀上了孩子,你却迟迟不见动静。”
第8卷 第183节:心寒至此
》
“也许是臣妾没有那么福份吧。”心诺淡淡的笑了。
德妃、淑媛,原来夏君逸这段时间还物色了两个女人。
他太过于小心了,他可知道如果他真的一心寄托在她的身上,她就怀上了,偏偏他多情又不痴心,这才让她心生怨恨。
“刚才御医说的月盈之夜莫不就是明晚嘛?”夏君逸看似在问,其实是在低低的自言自语。
心诺不回答。
夏君逸也觉得无趣,如今,两个人在一起很少在有话说了;他知道的太多了,很难在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她身上了。她是个怎样歹毒的女人他也知道了;之所以想让她怀上孩子,是想最后挽救她,希望孩子能留住她的真心,对她,他爱也恨着。
“皇上。”陈公公的声音打断了房间内死寂的沉默。
“什么事?”夏君逸看着陈公公慵懒的询问。
“德妃娘娘邀请您过去共用晚膳,她还说准备了您最爱吃的——”陈公公将最后一句最爱吃的拉长了声音;似乎怕别人听不明白似的。
夏君逸抿起了嘴角带上一抹邪恶的笑,他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心诺,起身离开。
心诺抿紧了双唇,就连那一句,“臣妾恭送皇上,她也省了。”她自嘲的笑了,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还不是大难来时各自飞;他口口声声说着不放手,却又一次食言了;他明知道只要他锲而不舍的爱着她,她是可以放弃一切的;为什么他的爱这么不坚固呢?
繁星满天的夜晚,心诺站在德妃寝宫的宫殿顶上。下面满室温暖的灯光,德妃身着单薄的衣服依靠在夏君逸的怀中,喂他吃着葡萄。夏君逸时而使坏轻允她的手指,德妃娇嗔的撒娇声,时不时的传入心诺耳中,听着那刺耳的声音,心诺皱起了眉头。…
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人;全都是畜生。心诺隔着屋顶上的瓦片,听着下面传来德妃一阵高似一阵的浪叫,她握紧的手指,忽然不知从何处抽出三根银针,夹在手指缝隙里。这三根银针打下去,一定会要了下面那对男女的性命,看着不停摇晃的夏君逸,心诺彻底的心寒了,她侧脸咽下嗓子里面的悲伤,欲动手之时,却被人呵止了——
第8卷 第184节:心底对他已失望
》
看着那三根银针被赫连恒岚夺去,心诺真是心有不甘。
“你凭什么管我?”
“你想做什么?杀了德妃还是夏君逸?”赫连恒岚平淡的问。
心诺无视他的追问,不发一言;下面那阵阵叫声让赫连恒岚也面红耳赤了;心诺却无动于衷。
“跟我来。”赫连恒岚飞身下了殿顶。
心诺见此迟疑了一会也跟了上去。
最安全的莫过于彩衣宫了,赫连恒岚落在了庭院里,此刻皇上的冷落,让所有的人都远离了这里。
心诺双脚着地后,盯着赫连恒岚问:“你原来是想送我回来?”
“皇后派人潜入到了水寒宫里,偷去了你的画像;我几次潜入金玉宫都没有找回那画像。”赫连恒岚依旧平淡的说。
“那画像兴许在德天宫里。”心诺侧身回答。
赫连恒岚听了无法在沉默下去了,他拉住心诺的手腕,说:“诺儿,跟我离开吧?”
心诺好像是听见天底下最可笑的一句话,忽然笑了起来,片刻后她凄然说:“不可能了。”
赫连恒岚无力的垂下了手臂,早知诺儿会痴迷与男欢女爱里,他就不该将她推向夏君逸的怀中。她心中本来就有恨;爱过以后又忽然的失去了,她恨更是强烈。他忽然了一件事,就是夏君逸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会如何反应,这是他忽略的事。
“你走吧,我不会跟你离开的;我也不认识你。”心诺说完就进了寝宫。
赫连恒岚看着彩衣宫里一片死寂的院落,心思沉重极了;诺儿已经无法回头了,夏君逸对她既爱又恨,既想拥有又怀疑着她的真心;如此矛盾的男女之情,他该如何呢?
陈公公来彩衣宫里交代,今晚皇上要留宿彩衣宫里时,心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昨天御医说今晚是月盈之夜适合受孕;昨晚他才和德妃爱过,今晚又来她这里;心诺蓦然从心底涌起一股作呕的感觉。
那种感觉让她浑身打了个激灵;那感觉让她觉得夏君逸是个如此肮脏的男人…
第8卷 第185节:过往已经回不去了
》
暮晚。
夏君逸来到彩衣宫里的时候却见心诺双眼无神的端坐在窗子前,目光凝视着满园的翠绿枝丫。他不动声色的站在她的身后,就那样静静的等待着。她不动的时候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还是蛮让人心痛的。
要是,她不是姓淳于该有多好?先辈们造的孽为何要他们来偿还?他欠她的,是该归还,可,夏君逸无奈的蹦起了嘴唇;他是夏国的一国之君,宝相国已经灭亡了,要如何归还难道要在还给她一个国家吗?还是一个年迈的祖母?
“你放开我?”
心诺踢腾着,夏君逸抱起她直接进了内阁,绕过内阁里的大床就将她仍在了浴池里,“你好好反省反省。”
水面扑腾了一阵就平静了夏君逸背对着浴池,许久听不见水声他有些担心,但又一想诺儿会水,这池水刚好齐腰,她不会溺水的…
过了一会还是不见动静,夏君逸着急了,他直接跳进了水中,“诺儿,诺儿——”夏君逸摇晃着心诺的身子,他怎么就忽略了她此刻一心求死呢。
“诺儿——”夏君逸拍打着她的后背,并从掌心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心诺呛了几口水,咳嗽着吐了出来。
“诺儿,你没事就好了。”夏君逸将她揽在怀中,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你的爱为什么这么尖锐?”心诺低声呢喃。
“我爱你,我真的太爱你了。”夏君逸似表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