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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一念，能让人荣华，能让人活在天上一般的富贵里；同样，帝王一念，也能让人离死亡最近，离着地狱最近啊。
伴君如伴虎，就是曹化节公公每日里，必需试着揣摩的东西。他就得在这种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利奢华里，在康平帝的面前，揣摩了圣意，拍了龙＋屁。
康平帝发了话，要去上书房，自然有宫里的奴才们，一一忙碌起来。待康平帝到了上书房时，倒是先发了话，让小太监去打了头道，不让众人迎礼。一切，自然是照旧。毕竟，康平帝是想看了真实了上书房情况。
在听着上书房的师傅，教授着《论语》时，司马秀可不知道，他心认为天下最大，最利害的人物，已经光临了上书房。这会儿，正在上书房的窗外，望着里面的他与众人呢。
这一次，康平帝的意外来访，自然有人得了上意的看好。
这不，上书房的师傅，正是让楚亲王的最小儿子，排行第七，嫡妻生的第二个儿子，司马宪回了话。
司马宪与司马秀的年纪相当，长得是相当的俊俏，随他娘楚亲王一样。不管是容貌，还是那脾气，都十分讨喜。上书房的师傅喜欢这个出众的学子，便是司马宪本人的身边，也是转了不少的追捧者。
窗外的康平帝，看着房间内的司马宪回来问题时，是一脸沉着的样子。叹道：“此子不错，倒是气质沉稳，一表出众。年纪虽小，倒能看出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前途不可限量几字一出来，康平帝身边的曹化节公公，是耳朵都立了起来。帝王一言，帝王一语，帝王的哪怕一个表情，都会有无数人猜测啊。毕竟，猜对了，那可是代表着，无限可能的升官发财嘛。
当然，若是猜错了，结果嘛，就可能呵呵了……
“圣上，这是楚亲王的第七子，除了楚王府的世子外，此子亦是楚亲王的嫡出次子。楚亲王共有七子，这是最小一子。其中两位嫡出，五位庶出。”曹化节公公是清清楚楚的给康平帝，报出了司马宪的出生情况。
当然，打从宗室子弟进了上书房后，这哪人是谁？曹化节公公还是下了功夫，一一记下来的。毕竟，这宗室子弟进了上书房，摆明了是康平帝的龙目，注意过来了。曹化节公公做为康平帝身边的信任之人，那自然得急主子之所急啊。
所以，有备无患，那是不能当主子问了起来，你啥也不知道的蠢材？曹化节公公就是提前，给打探清楚。随时，准备康平帝一问，他就能朗朗上口啊。
若有人说，若康平帝不问呢？
曹化节公公一准，吐了这人唾沫。这主子的事情，你得准备好，主子问不问，你都得知道奴才得做好了哪些事情。
若不然，这奴才定然是不尽心。
就曹化节公公在宫时的生存多年经验来看，这等混吃混喝的奴才，不知道对主子贴心。摆明了，就压根儿出不了头。要不然，就是偶然运道来了，出了头，也注意是被人拍在了沙滩上的前浪啊。
“楚亲王吗？”康平帝是嘀咕此话，然后，笑道：“朕这位堂兄，倒是好福气。这一连七子，还是如此出众的子嗣。”
“由不得，朕不羡慕啊。”康平帝是随意说说，还带着笑意呢。可旁边听着的曹化节公公，怎么着觉得，天上飘来了乌云，那是阴气阵阵不提。总感觉，是不是要下暴风雨了？
这会儿，曹化节公公是缩了那儿，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隐身啊。这时候，站在了康平帝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毕竟，康平帝无嗣的事情，实在是这位帝王的心底最痛处啊。
谁若碰了这里，结果会如何？曹化节公公表示，“呵呵……”
就在曹化节公公想要隐身时，有人急急出来了，还是非常急曹化节公公之所急，来给他当了炮灰众。
“老臣参见圣上。”屋内，那上书房的《论语》师傅，在司马宪坐下后，就是透过窗户，见到了外面的康平帝圣驾啊。这位老学究是一惊，赶忙出来给康平帝行礼。
毕竟，这位康平帝是天子嘛，天子面前，老学究这等最在意礼仪之人，岂能失礼。若如此，那就是大不敬了。
不过，曹化节公公以为炮灰众来了，实际上，康平帝对于这位《论语》师傅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他是上前，主动做了一个虚扶的姿态，道：“不必多礼，爱卿快快请起。”
康平帝的“爱卿”二字，让一辈子难得见到几次的圣颜的老学究，瞬间给治愈了。老学究是行完了礼后，才道：“圣上慈爱，老臣担不起。”
183 青睐
康平帝在曹化节公公眼底，是一个帝王的不喜怒于色，并且超级危险。那么，在这位《论语》师傅的眼底，康平帝就一个明君啊。当然，各人的位置不同，对于皇帝这个定义嘛，也是不同的。
相比起来说，康平帝在民间的声望，还是非常不错滴。这位帝王轻徭役，治朝政，理官场。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都是一位名声非常好，对文武百官也是和善的帝王。若评价这史上，排在了前十的和慈帝王，最得王公大臣心意的帝王，这位康平帝绝对是在前十以内的。
不过，相比于康平帝的名声，这位帝王的子嗣艰难一事，也是让朝中大臣们，为难又为难，头疼又头疼的地方了。
“朕来观诸宗室子弟，学习情况如何？爱卿是上书房的师傅，不妨为朕解析？”康平帝在《论语》师傅行了礼后，提了此话道。这位上书房的老学究，对康平帝的提问，自然是乐意极了。毕竟，在帝王面前露了脸，这等刷好感度的事情，谁不乐意呢。
要知道，康平帝随口一句话，下面会看脸色的人，可是大把啊。
“圣上，诸位学子，不愧是皇家支脉，年纪虽不大，却是一一都通读过《论语》。特别是楚亲王府的司马宪，更是表现优异。”老学究很热情的给司马宪，是在康平帝的面前，吹譃了一翻。
对于老学究的话，康平帝听后。是来了兴趣。就是提步，领着众人进了上书内。
康平帝站了师傅上课的位置，然后，望着下面的一群小豆丁，陂有些慈祥的态度，挺能糊弄了人，说道：“朕听师傅讲，你等学问，俱是用心。朕做为你等长辈。心中欣慰。借此机会，朕倒要考校你等中间之人，看一看师傅所夸之话，是否言过其实？”
康平帝的话，非但没让下面的宗室子弟们退缩了。反而，是让下面的小豆丁们。一个一个抬头挺胸啊。毕竟，这来上书房之前，谁都是在自家里，给爹娘是叮嘱又叮嘱，这是得在上书房好好表现。
特别是天下最大的康平帝面前，若是得了赞。回府后嘛，是奖励多多。表示绝对有“肉”吃滴。
“你等，怕吗？”此时，康平帝是缓了笑容，平淡的问了此话道。这话，若是其它人问，许是就有些激动吧。可康平帝问了，选不止了激动。那些小豆丁们是个个大声的喝道：“不怕。”
两字回答，挺简洁。而康平帝心中觉得欣慰。毕竟，这些宗室子弟代表的，还是皇家的未来嘛。当然，康平帝在一时之间，心中未曾不是没有闪过了一丝的可惜。
这若是中间，有一个是他的龙子，那应该多好啊。
康平帝毕竟是在皇位，待了不算短的时间。这基本的喜怒不显于色，是个把吃饭一样的简单事。这会儿，康平帝就是随意的两人，这两人说起来也凑巧。一个是老学究推荐的司马宪，别一个就是司马秀。
“你二人，一起回答朕的问题。先答出者，朕有赏。”康平帝是许了此等话道。听着这话后不管是司马宪，还是司马秀，都是脸色越加的激动。
康平帝出得题目，对于五风的小豆丁而方，还算是困难的。这不，康平帝是问道：“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
“此话，你二人谁知，出自于哪里？”康平帝对司马宪和司马秀问道。
司马宪这会儿，是头微微低了低，一幅认真思考的样子。倒是司马秀抬了头，小脸蛋上有着喜色，回道：“这是《中庸》第三十二章，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司马秀”
司马秀年纪虽然小，却是份外的得意，那是卖弄了他知道的东西。当然，这时候，他只是有一点小孩的虚荣心罢了。毕竟，在府上时，也没人让他能显摆啊。
寿宁侯府里，司马秀能显摆的对像，就两个。一个是他弟司马稷，一个是他妹司马晴儿。而在司马秀的眼底，两个小奶孩子，是啥都不懂。也不知道司马秀的功课优秀啊。
所以，这会儿逮着了机会，司马秀可着劲头的秀了一把。
对于司马秀的回话，康平帝表现的很高兴，道：“不错，回答的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回圣上伯伯，小儿叫司马秀。秀，就是优秀的秀。小儿的家，是寿宁侯府。”司马秀对康平帝的称呼，是显得很亲切，当然，这拍了龙＋屁＋的机会，司马秀也是机灵的抓住了。
康平帝听着司马秀的称呼，又是瞧着他那开心的神情，倒是笑了起来，道：“是个聪明的。朕许了，你往后就叫朕伯伯吧。”
“你在家里时，都读了哪些书？”康平帝还是难得关心了两句道。司马秀听着这话后，是扳着小指头，一个一个的数道：“有《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论语》《中庸》《大学》……嗯，其它的，秀还有读过。”
“都读了这般多，你都懂吗？”康平帝的小说成了一个神童。不过，很可惜，司马秀的回答，让康平帝的高兴，减了那么一米来说。司马秀是摇了摇小脑袋，回道：“秀只是会背，好多不懂的地方。先生有讲解过，可秀没有听懂。爹说，书读千遍，其义自现，让秀接着读，读到懂了为止。”
对于这等死读书的法子，司马秀是说得挺顺嘴。可他旁边的司马宪，就是不乐意了。毕竟，哪个小孩子，都不会乐意大人们夸奖了别人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