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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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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李仁泽倒是很清楚他自己:正在为自己的*器曾经发挥过的巨大作用付出巨大代价……
不过那天除了崔大明提了一嘴“小芳”,后来张纯良回屋就又跟他们聊别的去了,就好像他找李仁泽来也不为别的,就为了成全他和崔大明,让他们有机会冰释前嫌叙旧聊天来的。

第十四章 归去来兮

张纯良的化工厂在李仁泽为他平了几件事后迅速发展壮大了起来,又过了一年,成了江缘市民营企业中的佼佼者,被冠以了“市民营经济领头羊”的光荣称号,张纯良也脱胎换骨,成了一名有头有脸的区人大代表,楚天舒当上记者后没少采访他。
李仁泽给任何人的印象都是处事低调,越来越沉稳内敛了,市府内外的很多人都在盛传,说他肯定就是下届市府秘书长了,前途光明,大有作为。然而没有人知道,李仁泽经常会莫名其妙地烦躁,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涌起一股想要辞官不干的*。
李仁泽从前不嗜烟酒,然而自半年前小芳病逝后,很快烟也抽上了瘾,酒也来者不拒,偏又天生海量,想要来个一醉方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仁泽发现自从他学会了抽烟喝酒,他的身后才真正跟上了一批死党拥趸,做起事来比从前顺溜多了。
市长许庆国从前只欣赏他的才华——某电视台搞“质量万里行”活动,省里要求各市区要抓好“自查自纠”工作,知道电视节目组就要奔东北来了,省里先派人到各地暗访检查,往江缘市去的那天,人已经在路上了,消息才传到许市长耳朵里,赶紧四下里撒下人马通知各问题企业关门歇业,同时组织人写汇报材料。可是时间紧任务重,写什么,怎么个写法呢——一干人等全抓了瞎。
综合处、秘书处的稿子呈上来就被许市长骂回去,呈上来就骂回去,眼瞅着最多就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了,时任综合三处处长的李仁泽从外面办事回来,亲自*刀上阵,洋洋洒洒数千字很快写完了。市长一面看着,一直紧绷着的脸渐渐松弛了。到省里的人没查出什么问题,听完报告满意而去,市长亲自发话报请市委组织部,没多久就提拔他当了副秘书长。
李仁泽着实高兴了一阵子,不过后来悟出来,即便这样他也仍然不是许市长的近人,因为许市长除了写东西时用到他,平时离他很远的。
倒是近一年来不大一样了,常当面夸他“会办事”、“办得好”,动辄把他带在身边,有什么事也爱跟他商谈了,眼瞅着他的仕途前景还真看好,别人也都围络着,他的嘴角常会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来,想他是否还要因此感谢张纯良呢……
小芳得的是肺癌,自她到市政府找过李仁泽后,李仁泽给她安排住过两次院,每一次她都悄悄跑掉了。她再三跟李仁泽讲,她很清楚她这病好不了了,就不要在她身上白白浪费钱了。她说要不是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晓磊又刚考上大学,她是万万不会到市里找他的……一直到她去世,她再也没有找过李仁泽。
从前最叫李仁泽庆幸的是,他上大学后小芳并没有纠缠他,无声无息就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庄稼汉,后来他才知道她结婚不久就生下了他俩的孩子——也还是无声无息的,就好像当初她并没有怎样爱过他……
从小芳一再从医院里跑掉,替李仁泽心疼钱时,忏悔就开始折磨着他了。小芳去逝后,他听晓磊讲,*多次叮嘱他,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要总去麻烦“表舅”,“表舅”也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挣钱也不容易,当官更不容易,责任大,风险也大……他说*临死前说什么也不让通知“表舅”,说是怕“表舅”一来又要花钱,说她只想看一眼“表舅”的照片。他说*是攥着“表舅”的照片咽下的最后一口气……
一段时期以来李仁泽一直以为当初他做了错事,给张纯良抓住把柄从此要挟上了,是上苍对他最大的惩罚,却想不到直到小芳去世他才发现,原来最大的惩罚竟是小芳的死……
李仁泽在小芳过逝后好长一段时间除了拼命工作,闭门谢客,禁绝了一切私人的交往应酬。过一阵子又突然180度大转弯,可以来者不拒地跟任何人喝酒干杯,喝到份了又唱又跳还朗诵诗歌。碰到了对脾气的,搂住人家的脖子就跟人家掏心窝子感慨人生,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李仁泽那段时间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人生没有得到,只有失去,不断地失去,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李仁泽在别人眼里是突然间改性了,从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一副牛逼烘烘的样子改成了性情中人,豪爽仗义实诚可交了,却唯独张纯良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也不点破,有一天把他请进了“居闲馆”。
“居闲馆”是张纯良新落成的私人别墅,坐落在风景怡人的紫烟湖畔,附带着一个网球场和一个游泳池。
“居闲馆”的名字是李仁泽给起的,张纯良请名人题成一块墨底金字的匾额挂在了大门上。不过最初张纯良听说“居闲馆”这个名字时,还以为中间是贤能的“贤”字,好不欢喜自在,待说清楚了,也还是坚持要那个“贤”字,给李仁泽好不容易劝得罢了。
别墅样式是请专人设计的,是栋依山傍水的三层小楼,红顶白墙回廊弯转,掩映在古树参天香花绿草碧水荡漾的盎然生机里,就像是一个城市富家深闺里养出的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偶一踏足山水间,给气象万千的大自然迷得流连忘返了,那样洋气媚人兼着娇滴滴的身姿便驻留在了山水间。
一提起“居闲馆”的落成,张纯良便说一定要感谢李仁泽,因为他原本没有一丝动意,是去年冬天有一次跟李仁泽一起外出办事,乘车路过紫烟湖时,李仁泽看着湖边的风景说,“人大”正在讨论一项议案,要严禁在紫烟湖畔随便批地建房,尤其要坚决禁止个人建房。
张纯良立时眼睛一亮道:“*,那还不赶紧建一个?!”
李仁泽费了好大的劲儿,紧赶慢赶才赶在“人大”决议出台前找人给张纯良批下了那块地,却想不到四月份破土动工时还是遭到了来自民间和“人大”的种种*谴责,要不是他动用了八方力量勉强顶住了压力,差一点儿就给实施“人工流产”了。
李仁泽还是第一次踏入落成后的“居闲馆”,一进去突然间就觉得换了个清静的世界,满眼都是不慕繁华尽得风流的青山绿水,整个人从里到外瞬时就给习习清风淘洗得神清气爽了,久违了的祥和美好的生命感觉就像是个温情脉脉体贴入微的女人,轻轻拥住了他。
那天虽是九月初了,却是一个“秋老虎”的热天气,张纯良带李仁泽在与紫烟湖连体的游泳池里游了泳,上岸晒了太阳,在林荫中的石桌上一面闲话一面吃了鲜鱼餐,喝了酒。李仁泽恰是微醺的状态,张纯良便说要陪他到小楼里去休息,笑*地问:“你看你是想*呢——还是——薰香?”
李仁泽想不明白张纯良说的是在这里还是在别处,也不知道“薰香”是什么,但是马上道:“都不必了,我就是有点儿头晕,找间屋睡一觉就行了。”
“那就给你薰薰香得了——”张纯良道,又笑了,“——可不是叫你像女人似的薰得满身都是香味啊!哈哈哈——人家正规都叫‘香薰’,是一种中医疗法……我现在就常薰,你看我的身体是不是比从前好多了?你这阵子的气色可太差劲儿了,我劝你还是薰薰吧,以后常来薰,效果才更好!”
看李仁泽一脸犹疑的样子,又笑呵呵道:“也不是外人给薰,是我表姐的女儿——我外甥女,她老家在黑龙江,现在在咱市读护校,平常有空就到我这里来。”
李仁泽第一眼看到微微,是引他去房间的人不知按动了哪里的机关,一整面板墙突然滑动,赫然现出了一个日式的房间,他马上就看到了一个年轻女孩的背影,光是那背影就让他的眼睛一下子定住了。
女孩子梳了条乌油油直拖地面的大辫子,那时候她是跪坐的一个姿式,正在整理榻榻米上的被褥,听到有人进来也没有立刻回头,依然把手头的毛巾被拉拉平,又把一只枕头拍拍松。
女孩子穿的是一件医护人员那样雪白的大褂,一个苗条的身子随各样动作在里面扭来动去,把白大褂肥出的部分牵扯得这里一紧,那里一松,忽闪忽闪的,谜一样的。
女孩子依然是跪坐的姿式轻盈地转过身来了,落在地板上的双手继续前滑,额头顺势低伏到了地板上,蜷成了一个臣服的跪礼。
李仁泽最初的一瞬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跪礼,而以为是一个舞蹈,因为太优美了——流转的曲线婉若柔波起伏,眨眼团成了一粒听海的贝壳,安安静静的,而那条乌油油的大辫子极俏皮地由背后滑落肩头,抱住了姑娘的纤颈,轻搭在了她修长的手臂上。
“先生好!”女孩子柔声道。
“快起来,怎么能这样?!”李仁泽很有几分慌乱地道,扎撒着一双无的放矢的手。
女孩子仍是舞蹈般优美柔软的姿式收回手臂直起了身子,大辫子这时候落到了胸口,随高高的*一同起伏有致,她徐徐抬起了头——当她明媚的脸孔呈现出来,含笑的眼波撩向李仁泽时,李仁泽以为他正在经历东方天际的日出,完全怔住了。
紧接着李仁泽脸上的肌肉开始僵硬痉挛,恍然间认定了他看到的不是别人,就是小芳,或者是一朵朝他匍匐下脸孔的百合花,*花香,他是给迷了魂了,想要说话,*却哆嗦起来,一句也讲不出。
微微长得真是太像年轻时的小芳了,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只不过比小芳苗条许多,*许多,性格也温婉可人了许多,脸型眉眼也都更加秀美,就像是当初那个略显粗糙的小芳给个雕塑家精雕细琢修葺了一番后的杰作。但是李仁泽并不这样以为,在他心目中微微跟小芳简直一模一样……
李仁泽从怔愣中醒悟后,显出了一些烦躁的情绪,对微微甚至是冷淡的,正眼也不朝她看,只在她调弄药捻的时候闷头抽了支烟,问了她的名字,然后就掐灭烟躺下了。
李仁泽已经睡意全无了,却紧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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