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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记者的非常情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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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达和人体模特还有一些男女学生脱到了亚当夏娃的程度(后被传为“全脱光了”),身上、脸上、头发上涂满了各色搭配奇异的颜料,在舞台上摆出种种纠结挣扎的造形,排兵布阵一样一会儿一变换,取名“欲望森林”,配以怪诞的音乐和明明灭灭的灯火,把台下的人全震傻了,继而怪叫,吹口哨,争相拍照……
直闹到校长来了,舞台灯光大亮,大家才注意到舞台边缘原来还坐着一溜衣着正常执笔作画的学生。他们全都困惑地说,他们是在“上课”啊!
赵兴达从“欲望森林”里出来了,是一尊绿头发冒红尖、撮撮倒竖,脸和身体全都色块斑斓的妖怪模样,骇得校长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住了,听他自我介绍完方才“认出”原来他就是赵老师,大发脾气。
赵兴达却一本正经地给校长和所有人大讲“行为艺术”、“人体雕塑”,又说他们“是在上课啊——公开课而已”。礼堂里欢声四起,掌声雷动。
这件事在师院内外一直盛传不衰,倒也并不像赵兴达别的糗事那样一味招人批判了,只要一提起来,大家就笑得一塌糊涂。
只有楚天舒笑归笑,终是要表明立场的——她那个阶段特别愿意表明她旗帜鲜明地反对赵兴达的立场,在批判赵兴达的道德水准时还说过一段很著名的话:“比方一滩臭*吧——*怎么会承认自己臭呢?就算承认了,也只会认为臭得科学,臭得有理——也可以说臭就等于香,因为*若不臭,就说明这狗出问题了,要是人,早跑到医院看医生去了,非得打针吃药让自己的屎重新变臭了不可!”
楚天舒最苦恼的是,她的目光总和她的立场唱反调,常常就会不自觉地投射到美术系那幢二层小楼上,或是投向赵兴达住的宿舍楼,掠过“一切皆有可能”的窗口。还有她的神经,便远远地刚能捕捉到他的些微讯息,也立马就全都不听她指挥了,有如珊瑚虫遇着了海潮样,全都欢欣鼓舞地猛一抖擞,所有触角狂伸着,拼力朝着那个方向……便他过去了——一瞬就过去了,可是丝丝缕缕的,总好像给她留下了点儿什么,又给他带走了点儿什么……
有时候楚天舒听说又有哪个女孩子让赵兴达传出绯闻来了,一方面深以为那个女孩子傻;一方面又好像——羡慕嫉妒恨……
后来又常疑惑起来了:要是赵兴达真有那么多恶心事,学校方面怎么会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
就在楚天舒大三那年秋天,开学后,不知学校方面出于什么考虑,反正赵兴达不再享受单身宿舍待遇了,他给安排与另一个人合住,那人叫刘安。
刘安是楚天舒上一届的师兄,毕业前是他们中文系的学生会主席,深得老师赏识,毕业就留校了。
刘安家在农村,不像别人那样心性高,忙着脱离教育口,毕业留校对他来说是个相当不错的结果,他显然也深以为不错,立刻就对楚天舒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刘安追求楚天舒是从楚天舒大一时开始的,那时他是系学生会副主席,楚天舒是班长,系里搞活动时刘安总是表现得很有学长风范,处处关照师弟师妹,不过人人看得出来,他最关照的还是楚天舒。
别人不傻,楚天舒也不傻,但装傻。她对这个墩墩实实长着一双灵活的小眼睛的师兄没什么特别的好感,只喜欢他的笑,一笑一对大酒窝,一双细长灵活的眼睛配着男生少有的翻卷的长睫毛——弯弯软软毛绒绒的,流光溢彩,很率性,很可爱。
刘安却并没有看上去那样的率性,直到大四了,被选为系学生会主席了,有一天,才突然仓皇地把一只漂亮的礼盒塞在楚天舒手上。
礼盒里装着一挂当年因为一两部港台片开始流行的风铃,他那一款是玻璃的,最便宜的那种,仍然漂亮,紫色的绢花和丝线提起一串串玻璃小铃铛,玲玲珑珑,晶莹响脆。礼盒里附有一首小诗:
你是风儿我是铃,有你存在
我才奏鸣,
你是铃儿我是风,你的幸福
是我为你伴奏的歌声……
楚天舒有点儿感动,但很茫然,她很清楚对于刘安她从没有过什么特别的感觉,肯定就没爱上他。
她找刘安退礼物,刘安问“为什么”,也许是不想伤他太重吧,她只说“没想好”。刘安干脆道:“没想好怎么就急着退?拿回去先想着!”她竟听了他的话,乖乖地又拿了回去。回去了才发现,他命令她的那一刻她倒是动了一点儿心的——那种有主见、有策略又不容置疑的口气——很男人!
刘安毕业留校后,楚天舒开始进出他的宿舍,在别人看来,就是他俩正式处朋友谈恋爱了。
楚天舒自己也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样想的,要说她同意了吧,还真是不甘心——她并没有爱上他啊,怎么可能轻易就范?要是单论条件,他没钱没权又不帅,家在农村还摊个寡妇妈,怕只能算是负数条件,搁谁都要摇头,可是她在婚恋问题上是不讲物质条件的……那就只能是在乎感情了。可她对刘安连一点儿近乎爱情的感觉也没有,怎么就一直牵牵绊绊着了?
后来楚天舒还是给自己找到了些依据:和刘安在一起特舒服,就不要说用不着特意穿衣打扮了,便是脸没洗就出来见他也全无任何心理负担。言谈举止也尽可以随便到家,就说粗话也不会觉得有失体面。而且她从不会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整天看着男朋友,提心吊胆怕有“第三者”。
要吃也只管尽情地吃好了,可以大快朵颐全没吃相,直吃到捧着肚皮喊“撑”也不要紧。要是竟然放了个屁,很响,又臭,不仅不会难为情,还会“咯咯咯”地笑起来,叫刘安小心“尾气污染”。刘安一点儿也不嫌,还专为此替她找到了堂而皇之的理由,说民间流传着人生三大快事:放响屁,坐牛车,上姥姥家。
楚天舒在刘安面前尽可以完全彻底地放松,怎样都行,而刘安那张长了一对大酒窝的圆圆胖胖的脸总是向日葵一样时时朝向她,仿佛她就是他的太阳,而他是她最适合也最温暖舒适的家园。
而且,妙的是,刘安毕业留校后升格为老师,那时她还是学生,就该尊称刘安为“老师”了,可是她不仅可以照样叫他“刘安”,或是“小安子”,或随便什么,反正只要她愿意,哪怕骂他,也不会有人指责她,说她不尊敬师长——哈,天底下竟有这等好事?!
楚天舒特别愿意去刘安的宿舍看他。
——好像和去别的地方不大一样。
从决定去的那一刻起,她好像才是真的恋爱了,一颗心紧张得“怦怦”乱跳,眼神水钻样,脸色红宝石样,气息不匀,神思飘渺,是要立刻洗脸化妆照镜子的,还要一件件不停地试换衣服。有时一件也不满意,还要借别人的穿。任谁乱开玩笑她也不管,只把一双亮晶晶的笑眼直对着镜子,感觉是给另外一双眼睛凝望着,她便春水一样,整个人流光溢彩了。
——为什么?
通常她是不问自己为什么的,偶一问起,并没有答案,可是仿佛给什么吓了一跳,怔怔的,然后提醒自己注意。
她已经很注意了。
有时候刘安不在,就只赵兴达,她从不进门,只在门口问一句:“刘安呢?”然后走掉。
如果刘安在,赵兴达也在,打个招呼走掉的一定是赵兴达,出门前照例跟他俩开上一两句玩笑。
楚天舒从不跟赵兴达说笑,无论他怎样,她都是极冷淡的,就算当着别人的面不得不客气一下,她那样的客气也是极疏远的。后来赵兴达就不再跟她说笑了,奇怪的是,她反倒不舒服了。
而且无论她走还是赵兴达走,之后总有一阵子,她的心像是从一个高处掉了下来,又总不能到底,无依无傍地在半空里一个劲儿地坠,人好像哪儿都不想待了,说话也没了兴致,干什么都没兴致。若是赵兴达走了,她留了下来,若非是为着“来找刘安”的合理性,很可能她也会立刻拔脚走掉。
赵兴达也有不走的时候,是她来以前,人已经聚下了。
好些人围着桌子捋胳膊挽袖子打扑克或是下棋,也有人做看客。
打牌和下棋楚天舒都一窍不通,自然也看不懂,不过只要遇到这一伙人,突然间她就很愿意做看客了,就坐在刘安身边,一坐坐到他们结束,也不是在研究棋牌,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愉快,一点儿也不厌烦。
赵兴达永远是桌上骂得最欢、甩牌拍棋子最响的那个人。他常常斜叼着一支烟,牙缝里“叨叨叨”不停地挤出各样含混不清的咒骂,时而张牙舞爪起来了,也骂得更凶、笑得更凶了,嘴里的烟抽了筋一样乱蹦,惊险得几次三番差点儿随着烟灰火星一齐落下来。他却没事人一样不理不睬,最多用脏得漆了黑边的衬衫袖子随便往身上桌上一胡撸,有时候还就手往头上一胡撸,就算是连头发也一并整理了,不过额前总有一缕即刻再挂回眼皮上,他却并不再管,依旧挥胳膊舞袖子大呼小叫去了。
也有他安静的时候,忽然不动了,紧盯着满把纸牌,表情肌条条倒竖,肃穆得跟三军统帅或政治家似的。那时候他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一双细长的凤眼随眉心打着皱深陷在宽阔的额头底下,给挺拔的鼻子隔成两个深邃的幽潭,鼻子是山,额头是高原,纷披的头发是寂然无声的森林,全把下面的一双幽潭困住了,日月照不进长风通不透的样子,偶一闪动,似有鸟儿飞过,浮云掠过,那寂寂的幽深却是更深了,仿佛千年都不会变似的。
——却是片刻不变都属难得,昙花一现地,立马又捋胳膊挽袖子吹胡子瞪眼睛起来了呢!
只有楚天舒的一颗心还在那里沉,仿佛已没入了那如影子般消失了的幽潭里……
楚天舒除了警告自己,也时常安慰自己:她只是好奇罢了——赵兴达这样一个人,又有谁能不好奇呢?
好奇心促使楚天舒单独跟刘安在一起时,也总愿意打探赵兴达的消息——赵兴达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什么样的,上床了吗……

第十九章 昏“婚”然

车子里静悄悄的,夜风给四面半敞的车窗旋得流动起来,在楚天舒的身体上方打着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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