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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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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啊?”

判官说:“主公写的这个‘重’字,是‘董’字无头啊!‘董’已无头,此必胜之兆也!”

孟知祥一听大喜。三军也欢呼起来,士气大增。于是一战而灭董璋。

神秘家因此认为有些事是不可测知的。





昏妄的末世君主


说来孟知祥当初据蜀而反,与安重诲有关。

当初孟知祥的家眷都在内地,孟知祥要反,心疼这些家眷,如果不接到巴蜀,他一反,估计家眷们就危险了。于是上表给后唐朝廷,请求将家属搬到川中来。安重诲正在主持枢密院事,一开始没有答应。孟知祥对人说:“我知道了。”于是秘密地让人带上黄金百两去贿赂安重诲。安重诲见钱眼开,当时就面奏明宗李嗣源,让孟知祥将家属接走。

等到家属到达川中后,孟知祥对后唐这个朝廷立即有了鄙夷。他笑着对人说:“天下人听到枢密院,嚯,好家伙,以为这是天地间没有的大家伙。嘁!谁能知道它也就消受百金而已啊!这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啦!”

于是据守巴蜀险要,称帝,反。

但他称帝当年就病逝了。儿子孟昶即位。

这位孟昶也是一有章有节的人物。他不像后来若干文献中说的那样不堪,他有不少德政,说起来甚至很感人。但在他执政二十年后,却有一项恶政开始让后蜀渐渐走向衰微直至灭亡。

大宋建隆三年,当后蜀广政二十五年,孟昶感到周围“国际环境”的压力,又跟周世宗打了几仗,损兵失地不说,财政也开始紧张。他又想扩充军备,往日朝廷财税有限,于是下令要有关部门考核境内诸州的业绩,实际上就是“查账”。果然,“查账”后,说这些州镇有多年拖欠的赋税,需要“别行追督”,也就是除了按正常程序缴纳外,现在还要开始补交,而且一次就要补交五年的赋税。这是明摆着的聚敛之术。朝廷“追督”地方,地方就要“追督”士庶,因此,聚敛的终端就是国民。此类做法与后晋石重贵的“括率”、契丹耶律德光的“打谷草”性质一样,都是掠夺。邦国政府一旦开始掠夺国民,它的合法性、合理性、正当性,顿失。后蜀无论有多少德政,从掠夺国民开始,已经置民于倒悬,而推翻这个后蜀朝廷,就有了解民倒悬的汤武大义。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宋颠覆后蜀,实是一场王道革命。

北宋僧人文莹《玉壶清话》载一事:

有间者(老赵派往蜀国的间谍)自蜀还,上问曰:“剑外(剑门关外,指巴蜀)有何事?”间者曰:“但闻成都满城诵朱长山苦热诗曰:‘烦暑郁蒸无处避,凉风清冷几时来?’”上曰:“此蜀民思吾之来伐也。”

“烦暑”,就是“烦蜀”;“无处避”,就是“无处逃避恶政”;“凉风”,就是盼望“救民于火热”的义师。老赵对自己伐蜀的正义,毫不怀疑。

后蜀有一个县官名叫田淳,他是成都人。朝廷“别行追督”令到了他的管辖地方时,他一眼就看出这是一项“犯天意”而“损君道”的恶政,若不加改变,后蜀必亡。出于那种桑梓之情、忠义之理,他给后蜀朝廷上疏劝谏,大略说了两条“犯天意”、两条“损君道”:

现在正当阴阳变动,天运人事,应有改更。陛下如采厚敛之末议,必乱经国之大伦,此犯天意者一也。

天象已经呈现为灾福变易之兆,顺天者应早有所谋划。如果更倍赋加租,将有不测之祸,此犯天意者二也。

四海财货,尽属至尊,散在民间,积为赀产,或有强逼勒索,谁敢抵拒?陛下何不舍其小畜以成大有乎?此损君道者一也。

夫百姓,六军之主也,百姓足则军莫不足,百姓不足,军孰与足?务夺百姓,专赡六军,此其损君道者二也。

田淳此议实是圣贤思想所在,都是正道正理;但蜀主不能用。

田淳于是大失所望,他知道他正在辅佐的乃是一个昏妄的末世君主,于是对亲近们抖落孟昶的僭妄之处说:

我看这蜀主,改厅堂为宫殿,改紫绶为黄服,改前驱为警跸,改僚佐为卿相,改妻妾为妃后……这都是“僭伪”的称谓啊!他还真不如常称“成都尹”(成都市长),省得以后遭遇灭族之祸!

听田淳这一番话的人,无不为之恐惧。但田淳论议自如,恬不为意。

有人对田淳说:“如君之才干,固然能当大任,但如果稍稍低调一点,也许就能做到庙堂高官了!”

田淳不屑道:“吾安能摧眉折腰附和狗鼠哉!”

史称田淳所谓的“狗鼠”,是实指后蜀当朝权臣枢密使王昭远之辈。

如果推究起让后蜀灭亡的原因,可以说一堆,但若推究最直接的人物,这个王昭远先生,难辞其咎。





少主孟昶励精图治


王昭远,成都人。少年时曾服侍一位禅师。孟知祥在府中请禅师吃饭,少年王昭远执巾履跟从禅师。知祥一见,就喜爱这个佛门童子。加之这个少年又“慧黠”聪明,知祥越发喜欢。当时孟昶也在少年,知祥就令他与儿子陪读,给事左右。两少年也是一见就互相喜欢,甚为亲狎。孟昶称帝后,以昭远为卷帘使。当时的枢密院权重难制,孟昶就以王昭远为通奏使知枢密使事,朝中事无大小,都交由昭远办理,府库金帛也随便昭远取用,概所不问。

孟昶母亲李太后觉得昭远不可用,告诫孟昶,不要委大权于这个庸人。孟昶不听。他与昭远似有男人间令人感动的友善。

王昭远好读兵书,常年手持一柄铁如意,自比诸葛孔明。

孟昶在位三十年间,中原正是多事之秋。后蜀却据险一方,基本平安,除了跟周世宗的一场战争,丢了秦州、凤州之外,似乎始终置身中原争斗之外。大本营几十年没有遭遇战争烽火。于是君臣“务为奢侈以自娱”。史称孟昶所使用的尿壶,都用七宝装饰,可称极尽奢华。

据说这个用“七宝”装饰的尿壶,最后进入大宋后宫。老赵初时不知,当得知这个装饰得花里胡哨的东西是个尿壶时,下令将其击碎,并且对孟昶说:‘你拿这个东西做溺器,又拿什么东西盛食物呢?奢靡如此,不亡国还等什么!”所谓“七宝”,诸说不同。唐时“七宝”为:黄金、白银、琉璃、水精、美玉、赤珠、琥珀。这都是用来供奉佛祖的贵重装饰用品。孟昶此举,不仅奢侈,更有轻佻渎神倾向。

孟昶继位时不过十六岁,人称“少主”。但少主却年少老成,有一种刚毅果敢之姿。孟知祥留下的老臣倚老卖老,并不曾高看这位少主。其中几个老臣残害百姓,恶名昭著。孟昶年纪轻轻使起杀伐手段,解决了几个老臣,很快树立起个人威望。以至于有个老臣李肇,平时见孟昶总是拄着拐杖,一次自藩镇来朝,像平时一样,杖而入见,自称有病在身,不能跪拜。等到听说孟昶居然干掉了几个老臣,吓得赶忙丢掉拐杖下拜。

孟昶将先帝故旧收拾殆尽,开始亲问政事。

执政之初,孟昶有鼓励言论自由的肚量。他好打球、好走马,又好房中术,还多次从民间采良家女子以充后宫。宋无名氏《五国故事》记载,孟昶曾在民间海选“有殊色”的女子充实后宫。民间害怕,纷纷寻找媒人快速结婚,史称“惊婚”。当时有个枢密副使名韩保贞,见民间“惊婚”怨声载道,于是恳切劝谏。孟昶听后大悟,当天就把良家女子放出宫去,还厚赐韩保贞。有人上书,说台省官应该选择有名望的士林清流充任。孟昶慨叹道:“光说意见,干吗不说具体要什么人来出任台省啊!”左右请以此来质问这个上书的人。孟昶道:“我见唐太宗初即位,臣下上书言事,皆见嘉纳,你们奈何劝我拒谏呀!”

他还特意在朝堂门外置放了铜匦(音轨),史称“以通下情”,也即用这个东西来与朝堂之外的士庶交流。

所谓铜匦,就是铜箱子。当初发明这个东西的是大唐武周时期的鱼保家。鱼保家投武则天所好,制作了一个铜箱子,分为东西南北四格,各格有口,信函投入,即无法拿出。四格分别命名为“延恩”“伸冤”“招谏”“通玄”;是将投信分作四类分别投入,“延恩”就是赞美朝廷,“伸冤”是诉说冤情,“招谏”是议论朝政,“通玄”是报告机密。考武则天当初也有“以通下情”的初衷,但这个东西久之就成了打击政敌的工具。它成了名副其实的“检举箱”。孟昶用了这个东西,并没有看到有效的政绩。显然,铜匦作用有限。

但孟昶所作的《令箴》是至今读来震撼人心的好东西。《令箴》共二十四句,宋人笔记《蜀梼杌》《容斋续笔》中都有记录。史称《御制戒石铭》。到了宋太宗时代,将这二十四句删繁就简,缩为四句十六字:

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十六字,今人已经耳熟能详。宋书法家黄庭坚书写这十六字后,被人刻碑,又简称为《戒石铭》,复制到全国各地,千年来,长久地影响了帝国的各级官员。

于此可见孟昶也确有励精图治之念。

孟昶还令人在成都翻刻石经,又刻木版,批量印刷古籍。九部儒学经典也即“九经”就在乱世中得到了流传。今日为人所重之“宋版书”,很大程度上以“蜀本”为佳。主持西蜀“九经”工作的是毋昭裔。

此人少年博学,有见识,后蜀高祖孟知祥,曾在后唐做太原市长也即北京留守(后唐以太原为北京,首都为洛阳),镇守今山西地区,这时毋昭裔效力于孟知祥麾下为秘书长。后唐大军攻灭前蜀,随即以孟知祥为成都尹、剑南西川节度副使,毋昭裔也随之前往,任掌书记之职。李嗣源时,孟知祥阴有割据称帝之志,引起后唐注意。为了防止孟知祥割据,后唐枢密使安重诲特派李严为监军,督察孟知祥行动。消息传入蜀中,毋昭裔与诸将吏请不要接纳李严。但孟知祥另有所想,准李严入境后,威风凛凛地将他杀死。不过毋昭裔劝拒李严入蜀,迎合了孟知祥的野心雄心,从此得到重用。称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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