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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三百年:赵匡胤时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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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伐石敬瑭的晋安大战时,范延光作为招讨使之一,受诏带领部下将士两万余人屯驻辽州(今属山西左权),当时赵德钧已经心生异志,要求范延光的部众与他的卢龙兵合为一处。范延光以他的政治智慧,看出了赵德钧其心叵测,很可能是聚兵一处后,以此壮大自家声势,加重向契丹投降的砝码。于是,他出于警惕,上表称他所带领的天雄将士已经进入贼境,无法再南行数百里与赵德钧会合。于是赵德钧的这个谋略没有成功。但范延光也有自保的一面,在救助晋安大寨时,他并不积极,这也是事实。

人的复杂性在范延光这里也可以看到。他跟契丹打了多年的阵仗,所以李从珂之后,他虽然表面“臣服”石敬瑭,但骨子里还是有中原情结,想想李嗣源时代的“光荣”,他怎么也不愿意为契丹的“儿皇帝”效忠,何况,他那神秘的肚脐眼儿里还钻进过一条“龙蛇”。

范延光特别信任的一个左都押衙(略相当于省军区办公室副主任)名叫孙锐的,特别专横,他看到藩府有些准备呈给朝廷的奏章,觉得有不如意处,竟敢当着范延光的面撕碎扔地上。有一次范延光生病,这位左都押衙就纠集了几位同党聚谋,逼迫范延光造反。这又是五代时屡见不鲜的“权反在下”的“阴谋推戴”。范延光想起从肚脐里钻进来的那条“龙蛇”,觉得也许正是上天给他的难得机缘,没有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

范延光初期无非是“聚卒缮兵,悉召巡内刺史集魏州”,将士卒聚集起来,修缮甲兵,将全部辖境的刺史级别的官员都集中到魏州大本营,史称“将作乱”。节度使管辖范围大小不一,从几个州到几十个州不等。但节度使的治所,一般也在辖区某州之内。州,相当于现在的地级市行政单位,节度使管辖,略相当于现在的省级行政单位。节度使下属各州,一般安排刺史管理。故所谓“召巡内刺史”,略相当于省长召集全省各地级市市长。

这类举动,动静比较大。

所以范延光“将要”作乱,还没有作乱,石敬瑭就有了感觉。





纷繁杂乱的后晋帝国


石敬瑭正在谋划迁都到汴梁。谋臣桑维翰就对石敬瑭说:“大梁北控燕、赵,南通江、淮,乃是水陆两道的大都会,物资和财用都很富饶。现在范延光谋反迹象已经显露,大梁距离他所在的魏州不过十个驿站那么远,他那边若有变故,朝廷大军很快就可到达,如俗话所说‘迅雷不及掩耳’一般!主上不必担忧!”

石敬瑭于是下诏,托辞说洛阳漕运不足,要东巡汴州。为了暂时稳住范延光,石敬瑭还给他加官晋爵为清郡王。

但范延光并不为此而停止运动。他很清楚“东巡”是怎么回事。当初李嗣源不就是“东巡”,灭了朱守殷吗!那活儿,还是我范延光干的呢!现在你石敬瑭又来“东巡”,谁不知道谁啊?

范延光的“反状”已经被越来越多的人看出来了,不断有人到朝廷检举揭发他的谋反行径。有人报告说范延光甚至渡过黄河,焚烧了黄河南岸的草市。石敬瑭闻讯很吃惊,但他毕竟老谋深算,暗暗布置了各路将士开始为围剿做准备。

双方都没有下战书,但就像安排好了的一样,各自都在按照战争的逻辑运行。石敬瑭布局的时候,范延光也在布局。他派出大将冯晖为前敌总司令,孙锐为兵马都监,率领步军、骑兵两万人,循河西抵达黎阳口(今属河南浚县),并越过了胡梁渡。此地已经进入河南地界,兵锋直指大梁。

石敬瑭以杨光远为魏府四面都部署,讨伐魏博前敌总指挥,张从宾为副部署兼诸军都虞侯,昭义节度使高行周带领本部军马驻屯相州(今河南安阳),为魏府西面都部署,相当于魏博前线总预备队司令。

让石敬瑭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临时任命的前敌副总指挥张从宾,却没有听从他的号令,反而被范延光招降,与魏博合兵一处,一道来反石敬瑭。而且他一旦反起来,更加心狠手辣,很快就攻下洛阳。石敬瑭的两个儿子,一个在河阳正做着节度使,一个在洛阳正做着东都留守(因为石敬瑭东巡,洛阳需要有人留守,而当时汴梁还没有正式成为首都,所以,与长安西京对称,洛阳还被称为东都。以后汴梁成为东京之后,洛阳改称西京),都被张从宾杀害。同时,张从宾又安排他人来充当节度使和东都留守,甚至还调动洛阳内库的钱帛用来犒赏将士,当时的留守官不想给他仓库的钥匙,也被杀害。然后张从宾挥兵东进,直奔石敬瑭所在的临时都城汴梁而来。

张从宾将一场战事搅合得惊险迭出。石敬瑭匆匆忙忙地重新调度中原藩镇各路诸侯前来勤王。诏书频频颁下,当时充任奉国都指挥使的侯益,被指派为率领五千禁兵,与朝廷大臣杜重威会合去征讨张从宾;又诏宣徽使刘处让,从黎阳分兵,也去讨伐张从宾。石敬瑭要灭张从宾,志在必得,一面又要顾及魏博的范延光,以及范延光派出的冯晖和孙锐。

当时的往来军书在汴梁城中出出进进,秘书们有了从未有过的纷繁杂乱,随从石敬瑭在大梁的官员一个个都有了惊恐;后晋帝国从未有过如此的纷繁杂乱,险象环生!但这时候,老臣桑维翰不惊,只见他坐镇政事堂,从容草拟文件、批复文件,布置军事,神色自若,一副指挥若定的样子。甚至连接待、应对宾客,也不改往日的礼节规范,该戴帽子戴帽子,该换礼服换礼服,一切如常。众人见宰辅如是,略略镇定下来。

他之所以如此镇定,事实上是心中有契丹。他知道,只要契丹在,就没有事。桑维翰是铁了心“爱”着契丹的中原名相。他的智慧和定力,都由契丹而来。他自认为已经把天下大势看清楚了。





石敬瑭的不安


杨光远正在对付范延光派出的两员大将冯晖、孙锐。

在一个叫六明镇(今属河南滑县)的地方,杨光远施用了一个计谋,引诱他俩渡河。这俩将军不知就里,就渡河。杨光远趁他们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发起冲锋。河水不深,军士们涉水而战,杨光远部士气正旺,一举获胜,将魏博兵一战溺杀三千多人。冯晖等率余众退回魏博。

杜重威与侯益引兵至汜水,一战擒杀张从宾万余人。张从宾逃跑,乘马渡河时,被追兵挤到河里,溺死。抓获张从宾的党羽多人,送到大梁,斩首、灭族。

张从宾乃是历史上的“佞人”,此人有些邪痞之处。石敬瑭践祚之初,到汴梁巡视,留下张从宾负责洛阳京师的治安。在洛阳著名的天津桥上,碰到了当朝御史。张从宾带着巡警一百多人,在桥上不分路,占满了桥面直行。结果御史大夫无处可躲,生生被巡警挤下桥去淹死。等到石敬瑭回来后,他解释说,是御史酒醉失足。他就是这么“凶傲”。但这一次在汜水之上,他也被挤到水下而死。天理昭昭,故实仿佛一个首尾圆满的“现世报”。

战场形势迅速发生变化,范延光大势已去。史称“范延光知事不济”。但此人与无数的庸人一样:总是在倒霉的时候放出昏招。他的昏招就是:我投降,但我投降得有个理由,我的理由就是,当初我不想造反,是孙锐怂恿我造反的,现在我杀孙锐、灭他全族,这样可以原谅我了吧?

他将孙锐全家悉数杀灭,孙氏府邸一片血腥。

然后,他通过杨光远给石敬瑭上表,史称“待罪”,等待皇上发落。

杨光远将这个消息报告给朝廷。这时又传来了范延光辖境内多位刺史投诚或准备逃跑的消息。石敬瑭认为魏博已经树倒猢狲散,朝廷胜利在望,不接受范延光的降表,要把战争进行到底。

范延光倚为心腹的大将冯晖假称要与杨光远决战,率军出城,却在阵前投降了杨光远。石敬瑭闻讯大喜,很快任命冯晖为一方节度使。杨光远告诉石敬瑭:魏博城中范延光已经粮食用尽,这位末路藩帅已经无计可施。

但就在时光一天天挨下去的日子里,石敬瑭才发现:这个魏博城,原来并不好攻克!算算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多,魏博还是没有被攻下。范延光凝聚起求生意志,殚精竭虑,还是一员像样的将军。而朝廷此时已经因为兴师过久,天下疲敝。而远在湖湘的安从进也在酝酿反叛。他如果与范延光联手,事情还真是麻烦。后晋帝国建国不久,百废待兴,一个魏博牵扯了这么久,石敬瑭渐渐有了不安。他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接受范延光的请降。





杀母的逆子


石敬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派出了内廷供职的宦者朱宪,作为皇家特使进入魏博城,告谕范延光,答应调他镇守大藩,并起誓说:“如果你投降后,还杀你,大太阳在上,我石敬瑭不能享有国家!”

随后,又派宣徽南院使再次进城告谕。

此际范延光也知道,不降,都玩了命,魏博肯定没有希望,何况,早已粮草不继,又无外援。于是对部下说:“主上看重信用,说我不死,我就一定不会死!”

说罢,他也做姿态:撤销城中守备,投降。

石敬瑭果然不失信,首先颁发大赦令,然后调任他为天平(今山东东平)节度使,并赐“铁券”。这个“铁券”乃是一种契约,由后晋朝廷与范延光立约,表示此生此世后晋朝廷不杀范延光此人。

范延光的老部下也跟随他一道,获得大赦。

但魏博军中有一个行军司马(略相当于省军区参谋长)名叫李彦珣,此人获得大赦,引起了争议。

李彦珣当初在乡里时,就不愿意赡养父母。在范延光麾下,提为步军都监(相当于步军副司令)。反叛朝廷时,他曾负责城防。杨光远围城,到乡下召来李彦珣的母亲,推到城下,试图以老母要挟李彦珣投降。但这个逆子居然引弓射杀了自己的母亲。这等人物投降石敬瑭后,也被封为一个州的刺史。石敬瑭的朝廷无论怎样不正当、不合理、不合法,但就人伦大义言,还是有人不愿意看到杀母的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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