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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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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是一样的。用些力,用些力,说你呢,你小子别偷懒,胳膊端平了,狠狠的刺出去。你不杀死敌人,便是敌人杀死你!”

张延基学着昔日教头的模样狠狠挥了一记马鞭,吓得眼前那惜力偷闲的胡兵一个寒战。

“啊!”

“还有脸叫,真是个直娘贼的绣花枕头!”

张延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啐出一口浓痰。他娘的,这些家伙真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眼看着高帅就要检阅各营新兵『操』练结果,这些家伙这副痞赖模样叫他怎么拿得出手。他们丢得起这个脸,他张延基还丢不起呢!

正在他懊恼之时,突然瞥到了队伍后排的巴玮耳。这小子生的五大三粗,即便隔着几排仍能让人看得分明。嘿嘿,这家伙虽然脑子笨了些,却是胜在勤奋。若是自己稍稍点拨他一番,说不准这小子还能给自己撑撑台面!

心中思定,张延基便朝巴玮耳点了点:“你,出列!”

巴玮耳以为张延基在点别人,仍自按照李括所说的要领屏气凝神,平端着枪杆。直到张延基不耐烦的喊了第二遍,巴玮耳才在众人的注视下仓皇的出了列。

“张将军,您,您叫我?”

“嗯。”张延基轻点了点头道:“听说你气力挺大?”

“嘿嘿,将军说笑了,我以前是屠猪的,空有一身的蛮力。”

巴玮耳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张延基闻言皱了皱眉,他本是世家出身,最忌讳的便是身份。虽然与李括相处许久,已经将其淡化了不少,但许多东西是融到骨子里的,并非你想改变即能改变。

若是别的身份也就罢了,偏偏他是屠猪的这样未免,未免太不雅观了张延基轻咳了一声道:“我准备让你来做这个营队的旗手,你看如何?”

“啥,您说要让我,让我做旗手?”

巴玮耳瞪大了双眼,吃惊的望着张延基。

也不怪巴玮耳反应过激,自古以来将为军之魂,一个优秀的将领往往能激发全军的斗志,令将士们奋勇杀敌。为兵者在于勇,为将者在于谋。而一军主帅的谋略战术便体现在一面令旗上。冲击、迂回、收拢、合围。小小的一面令旗,浓缩了华夏几千年军史战例;小小的一面令旗,决定了战场上数万袍泽的死生。如此看来,一军旗手必须是主帅的心腹,是绝对可托付信赖之人。

高帅眼下将新募集的胡兵每百人分为一队,由一名校尉以上的教头训练。但实际上,训练结束后这些兵卒还是会归到各团各营中,并不会让其独自成股。所以说这个旗手更多的是一种象征意义,代表着擎旗之人得到了主将的信任。

得到这个位置,意味自己正式得到主帅认可,进入了核心的圈子,其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利益。可是,将军大人为什么偏偏会选择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武把式呢?

更何况自己还是一个胡人,他为什么这么相信自己?

“少他娘的废话,你究竟干不干。”张延基最烦别人墨迹,此时心中已是不耐,厉声问道。

“哎,我干,我干!”

巴玮耳被突然而来的好运砸昏了头,一时有些飘飘然。

他是一个孤儿,打小便没了父母。

从他记事起,便跟着一个靠屠猪为生的苦哈哈过活。后来那老爷子染了恶疾身亡,自己便接过他老人家的衣钵,继续屠猪卖肉。好运似乎从来跟他连不着边儿,今儿个是怎么了,他竟然成为了这一营队的旗手!

“这世界上从不没有什么公平可言,你若想得到一个东西便要尽自己的全力去争取。底层人家的孩子要想出人头地,便要付出比世家公子多出百倍的努力。他们只需伸伸手便有人争抢着送到手边的东西,穷苦人家的孩子要想得到便要用血汗去换取。只是若你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十足的脓包软蛋,注定一辈子没有出息。”

这是李括李将军对自己说过的一番话,如今听来是那么在理。

是啊,即便自己只有一线机会,也要去拼他一拼!

ps:貌似我又励志了,嘿嘿。

 第八十六章 望天(四)

从伊吾城至龟兹,再至碎叶,横艮着一条黄土夯实的驰道。驰道之上,行着数十骑黑甲军士。

唐时驿站系统极为发达,理论上每三十里便设一驿,官府又允许民间在两所驿站正中搭建客栈,因此,如果走的是官道,基本上每十五里便有一站供行人休憩。

不过,因为久未修复的缘故,龟兹至碎叶这一段的道路显然不好走。理所当然的,龟兹通往碎叶的驿站也悉数毁于战火。

秋雨一落,本就不好走的路程更是变得泥泞不堪,胯下坐骑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陷入泥坑子中。

这十数人许是赶脚程,频频打马扬鞭,只是胯下的畜生却似较上了劲,再不肯移动分毫。

“哎,秦霖,我们便在这里下马歇歇吧。”抬头望了眼挂在天际正中的旭日,那行在最中的骑手出言道。似乎他便是此行的领头之人,那唤为秦霖的骑手只不迭应道:“好,我这便叫弟兄们去准备。白元光将军,只是这里距离酒馆还有一段距离,您?”

“不用担心我,正好下马活动一番,这一路纵骑,把我的老骨头都快颠的散架了。”

他笑着摆了摆手,显然心情颇为轻松。

众人下了马沿着土路向前走去,不免被路旁的景状扰了心神。

只见路边来人衣衫褴褛,上至耄耋之年的老者,下及总角小儿。白元光不禁大生疑『惑』。他径直下马,朝一家难民走去。“老先生,您这是去哪啊?”

微微抬头,一位髯须尽白的老者怅然道:“孩子啊,你们是去碎叶城的吧?听我一句劝,不要去了。那里大食人马上就要来了,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战时如若不被拉去做民夫,便会被弃于城外以减轻城中负担。谁让我们命贱,只好托家带口的逃出来了。安西那里我们还有一房远方表亲,这不是去投奔他们了吗。唉,你说圣上他老人家没事和大食人较什么劲呢,这还给不给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活路了啊。”

在这些百姓眼中,毁家纾难是那些达官显贵、王侯将军需要做的。他们吃了朝廷的俸禄,享受那么多优渥的待遇,理所当然应该在国难时挺身而出。而自己这些人,不过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哈哈,自然不需要为这些闲事儿『操』心。

看眼前这些人的模样,应该又是些想去觅取富贵的富家公子。这功名是这么好觅取的?安西大都护带着那么多子弟去打大食人,现在却连个活人都没回来。听碎叶西边传来的消息啊,大唐联军被击的惨败,就连高仙芝本人都被生擒活捉,屡屡羞辱。

哎,还是赶紧逃难吧,眼看着大食人就要打到安西了。若是安西势危他们便逃去陇右,若是陇右告急他们便迁去关中,难不成大唐这么大的地界儿还没有他们一席之地?

白元光还欲说些什么,秦霖却赶上前来,高声道:“老伯,那我们就不打搅你了。你们快点赶路吧,早日到达安西那边,也好早些有个落脚的地方。”

那一家难民走后,白元光不解道:“老秦,你怎么能让他们走呢,我们应该奉劝他们回到碎叶啊,大唐律规定,凡遇到逃民,应协助官府将其抓至治所。我们虽不会将其送予官府查办,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逃往安西吧。”

他所说的不错,若是放在以往,这些人逃到安西没有什么不可。可就在一月之前,疏勒都督李括率天威健儿重新夺取了碎叶城,将其重新归到了大唐版图之中。如此,碎叶之地的子民便应遵守大唐律法,不应擅自徙迁。

秦霖长叹一声:“白将军啊,你还是给他们一条活路吧。没有听他们说吗,他们在碎叶是活不下去了啊。在安西,他们也是我大唐的子民。只是我担心,再这么折腾下去,还有多少百姓愿意为大唐子民呢?”

白元光这话说的已是甚为不敬,若落入有心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好在这是二人私谈,无甚不妥。

“老秦,你是说我们的大唐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完美?”望着远去难民的背影,白元光疑声问道。

轻摇了摇头,秦霖朗声道:“白将军英武无比,有些话无需多说,亦能领会的吧。”

“难道大唐真的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吗?还是这仅仅是一次特例呢?”一时惘然,心中默念的白元光无意识瞥向远去的难民,竟一时痴了

午后方晴,白元光正在碎叶城北王宫附近的一间小酒馆喝着闷酒。一月前李括夺取碎叶城的消息传来,让留守龟兹的军将大喜不已。大伙儿都认为,这是一个好兆头,高帅一定可以一鼓作气,在怛罗斯大破大食敌军。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大伙隐隐不安了起来。若是高帅真的胜了,现在应该已经有哨骑将捷报送回安西。但现在近半年过去了,却连一丁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起初,碎叶城中每十日还会派人向龟兹送一封手书,汇报周遭情况。但自从十七日前那封信送来后,至今再无讯息传来。眼看着碎叶那边也断了音讯,白元光心中焦躁不已,便带了十数名心腹疾驰到碎叶来看个究竟。

本以为碎叶的形式已经非常稳固,可他入城之后才发现唐人对碎叶的控制力远远没有达到安西四镇的地步。换句话说,稍有不慎,碎叶就可能失守!而他得到另一个消息称,疏勒都督李括已带五千骑兵远赴怛罗斯接应!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便高帅没有落败也必定是遇到了些许麻烦,不然以他要强的『性』子绝不会要求别人去接应!

他正一人啜饮着烈酒,却见近身旁的一张方桌上,一伙军卒正热火朝天的争论着。

一个似是火长的人物埋怨道:“要我说这日子没法过了。前些时日欠的军饷还没发下来,如今又闹了旱灾。这个态势,留守大人都不开仓放粮,只怕不久就要发生易子而食的惨剧了。你们说,他连放粮都不敢,能将我们的军饷发下来?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多,竟落得个白干。老实人也不是这么欺负的吧。”

那些兵士本就满肚子怨气,经他这么一鼓吹,似是点燃了的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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