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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唐-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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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策便是步步为营围攻东都洛阳。洛阳地处中原无险可守,又距离安禄山的发家之地甚近,几乎没有什么可能作出反抗。取得洛阳后,安禄山可以有一个更为可靠的据点,可以轻易的向四周步兵。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洛阳乃大唐的东都,是长安的陪都。东都告破其象征意义远远大于实际获得的益处。

而安禄山最后竟然选择了下策。

事实上,安禄山之所以能够迅速的攻克洛阳,乃是因为他有整个河北道作支撑。换句话说,他已经取了天下死角的东北角!

正是有了这背后的支持,他才敢向中原腹地发起攻势。二十万虎狼之师合而击之,洛阳的沦陷便在情理之中了。

眼下,李括便要作出决定,如何避开安禄山的叛军!

从舆图上看来,安禄山已经控制了河南道的北部和都畿道的大部。纵观舆图,没有被敌军占据的城池中也就是唐州了。

只是这份奏报乃是斥候于七日前呈递来的,如今这个距离许州不过一百余里的城池可否还姓唐?

李括当然不会从山南东道绕行,那样便是违背了皇帝陛下的命令,是抗旨不尊。如今有朱贵这个眼线待在军中,李括可不想自找麻烦。而如果从许州取道,势必要和安禄山叛军发生一场恶战,这也是他不愿看到的。

时至如今,他似乎已经没有了选择。

唐州!唐州!

李括在这座位于淮水下游的城池上,用炭笔重重作了一个黑圈!

在颍州刺史钱源可的迎送下,李括一行万人士卒出了颍州城。

及远观之,浩浩『荡』『荡』,连绵不绝矣。

天空中终于不再落雪,士卒们也终于可以从“抬眼茫茫一片素白”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看清几百步外的远山、青石。

路旁的麦田仍然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冻雪,士卒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入雪坑子里再深吸一口气,艰难的将绑着护腿的双脚从雪坑中拔出来。

雪地中行军,最是不易。

那些有马匹骑乘的骑兵还算好,那些步卒可着实犯了难。光身上的甲胄军械就得有三四十斤,再加上每人身上携带的应急的干粮足足有近六十近。背负着如此繁重的负担,也难怪会陷入雪窝子中。

每到这时一些口无遮拦的新兵犊子就会小声咒骂起那位端坐龙庭的圣明天子。这些士卒多半是扬州城中的两家子弟,应了朝廷征召补到团练营中,本以为可以跟带着混碗饭吃,却没曾想会遇上了安禄山叛『乱』。

最倒霉的是,他们竟然要千里迢迢的奉旨前去平叛!

照常理说,这些士卒多是是干过庄稼活儿的精壮男子,不该有这么多的抱怨,但怎奈才出了一九天就遇到这么大的暴雪呢?

对于这些打小儿生长在淮河南边儿的良家子,何曾见过如此大的雪?

雪中仗刀而行,乖乖,这怕是传奇中才写有的段子吧?

这时,铜武营的老兵就会狠狠的拧起新兵的耳朵,告诉他嚼舌根子的代价。在军队中谋生活,最忌讳的便是背后嚼舌根子,何况他们指手画脚的还是如今的皇帝陛下?

老行伍都懂一个理儿,那便是少数话多干事,在这军中话说的越多的人,往往便是死的最快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可是最难修炼的一门学问。

这些铜武营的老兵如今早已熬出了头,成为了校尉、旅帅一级的军官,最不济的也都摘了个队正的帽子。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那些新兵犊子或许会对远在长安城大明宫中的李家天子嗤之以鼻,不以为意,却不敢跟这些顶头儿上司争辩。

毕竟他们之后的升迁谪降都掌握在这些上司手中不是?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得想着如何爬攀到高位,这样也算对得起自己苦心用命了。

李括单手挽着缰绳,望着隐藏在朦胧雾霭中的唐州城,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传我将令,全军就地驻扎歇息,斥候营前往前方查探!”

ps: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嗯,直觉啦。

 第十章 乱世(十)

李括的命令刚一下达,军中便起了阵阵喧哗。

对于这些常年在淮南扬州讨生活的庄户汉来说,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实在难以接受。且不说此时是在雪中行军,大伙儿需要付出比往行军多许多的努力。光是自家将军大人这累死人不偿命的架势,就得让他们叫苦不迭。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爹生娘养的啊,怎么就可以这样使唤呢?

对于这些生于太平年景的团练兵来说,他们根本不理解什么是战争什么是责任,他们这一辈子别说杀人,也许连鸡都没有杀过,突然面临进京勤王的差事,有哪个心里处的停当?

虽则统帅他们的将军大人年少即成名,大小战役打过无数,但再怎么说那也是他老人家自己的光辉履历啊,关自己这些大头兵什么事?他们仍然是那个刀枪端不平,围着校场跑两圈就气喘吁吁的新兵犊子啊。

“哎。我说,老郑,咱们这背井离乡的赶往关中是图的个啥?”一名被厚棉袄包裹的瓷瓷实实的新兵掀掉皮帽,将铁锅从背后卸了下来,弹去上边盖着的一层绒绒白雪,用脚尖在雪地上踩了踩,终是踏将出来个半大不小的雪窝子。

“这贼天气,出门在外简直是给自己找罪受嘛。别的且不说,火都生不起来,怎么埋锅做饭。弟兄们吃不上暖和的堂食,怎么拿得起兵刃,赶得来行程?”

他归属于后勤营,在军中也算是一名火夫,别的事情他不敢说,这吃喝上面的东西没有人看的比他清楚。民以食为天,这士卒也是人不是?即便让大伙保家卫国,跟安胡儿干,那也得让大伙把饭吃饱不是?

若就这么冷一顿暖一顿的熬将下去,等见到叛军弟兄们估计连军械都拿不起来!

“你就少说两句吧,将军大人不也是没办法呢。皇帝陛下下了一道谕旨,叫他老人家领兵入关中勤王,你还敢抗之不尊不成?哎这做臣子的最是无奈,一面得让表现出能力让皇帝陛下看重,一面又得收敛锋芒,不能被朝廷猜忌。哎,这碗饭着实不好吃啊。”

说话的是个燕面虎颌的壮汉,他名叫郑钧,是关中蓝田人,曾经在朔方驻扎过,后来在一场与突厥人的大战中为了保护大帅安思顺身中数箭,倒在了血泊之中。后来援军赶到,击溃了突厥人,安思顺一行人得以生还,他却因此足底落下了疾,行走一瘸一拐,得了个郑瘸子的称呼。

安思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不忍见他带着伤腿在这塞北苦寒之地熬日头,遂向当时的扬州刺史写了封书信,将郑钧派到了淮左名都。

这扬州城脂粉气甚是浓烈,简直比的上朔方境内的扬尘,郑钧过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这么突然一静下来反倒有些不适应。不过嘛,这树挪死,人挪活,再怎么说扬州城气候温润,适宜人居住,郑钧在这待了几年,常年落下的腰病竟好了。

团练营不比边军,一天到晚屁大的事都没有。郑钧早起后到军营里点了个卯,便跟着其余袍泽一起去临近军营的酒肆中喝酒磨日子。刚开始这样的生活也算惬意,但时间久了便难免起了乏意。

正当郑钧要被这温吞的生活『逼』疯的时候,朝廷宣布派出新任江淮团练使前往江都整训新兵。

郑钧对此本不以为意,心想着这不过便是个来江淮捞取功名的纨绔膏粱子,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自己这辈子怕就要闷死在扬州城那氤氲的脂粉气中,可没曾想这李将军新上任的第一天便给了自己这些惫懒的府兵一个下马威——每名士卒绕着小校场跑二十圈,没有跑完的人不得用晚餐。为了防止有人偷『奸』耍滑,将军他老人家特意派遣数名亲兵心腹立于校场的各个角落,监视兵卒的一举一动。

这府兵中有混伙食混了数年的老油子,也有刚刚应征入伍屁事不懂的新兵犊子,不论是哪种人可都没见过李将军这般练兵的啊。

在他们眼中练兵不就应该是耍耍花枪走走过场吗,又不是上阵杀敌,恁的要这么用力搏命?

一天的整训下来,江淮的这些兵卒们个个累得半死,便连曾经跟突厥人比过刀把子的郑钧都渗出了一身虚汗。

不过,真他娘的痛快!

作为一个边军出身的老卒,郑钧最受不了的便是沉溺于笙歌之中。作为一名军人,上阵杀敌是天职,保家卫国是责任。而实现这二者的前提便是辛勤的训练。只有在训练时保持一丝不苟的态度,才可能学到本领在实战中有所斩获。

将乃一军之魂,有了李将军这样的忠勇之将,何愁练不出好兵?

果不出郑钧所料,不出一旬,原本懒懒散散,疲赖不堪的江淮府军面貌便被李将军整训的焕然一新,不出一月,这支原本娇弱不堪的军队便有了几分边军的样子。

不知别人怎么想,郑钧是十分感激李括!要是没有他,说不定自己便会溺死在扬州城沉郁粘滞的空气中,若是没有他,说不准自己便会变得和其他府军一般麻木。

他让自己重新做回了一个军人,这样的将军如何能让人不尊敬?

所以,在吴楞子埋怨起李将军的时候,他才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替他老人家说话。这些新兵犊子啊,还是不懂!他们练过的一招一式都有可能在战场上救下他们的小命,行军时的严苛要求很有可能将会帮了他们一生!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反正啊在你老郑的眼里,李将军怎么都是好,他英明神武,他忠勇至孝。就是我们这些苦哈哈大头兵贱骨头成不,我们要挨着这彻骨寒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探路卖命!”

吴楞子实在难以理解郑钧的想法,当兵的不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吗?在江淮比比假把式也是混饭吃,去前线真刀真枪的作战也是混口饭吃,同样是混饭吃他们又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选择那般艰难的行军呢?

“哎,老郑啊,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往外面传啊。”吴楞子贴到郑钧身侧怯头怯脑的用肘子捅了郑钧一下道:“那个,那个你先保证。”

郑钧见他这副模样直是又气又笑,遂给了他一个搂脖道:“你小子有屁快放,放完了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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