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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木失踪始末-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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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木看了看对方,似乎有点面熟。他细细一想,哦,记起来了:她是中山医院的护士,在抢救室里曾见过几面。

彭加木笑笑:“你瞧,我不是活得很不错嘛!”

姑娘远去了。

她那句吃惊的问话,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说,在别人的眼里,似乎我应当早就向上帝报到去了。如今,我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体力渐渐恢复。我要抓紧时间,我要工作,我要到边疆去!

◆请求“放虎归山”

就在党支部书记王芷涯到家里看望的时候,彭加木正式向她提出了请求:“我身体已经好了,让我到新疆去吧!”

王芷涯熟悉彭加木的脾气,他一旦下定了决心,用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

经过研究,组织上决定让王芷涯把起初的情况告诉彭加木,以便说服他安心在上海休养。

直到这时,彭加木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患的是“纵膈障恶性肿瘤”。尽管他早就猜到自己患了癌症,可是那只是猜测而已,况且也不知道确切的病症名字。

王芷涯还拿出了中山医院给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的公函,说明“不得离开上海”这不仅是党组织的意见,而且也是医生们会诊后的结论。

本来,王芷涯以为,这下子彭加木会打消去边疆的念头,会说:“好吧,那我就留在上海。”

谁知彭加木真的是十头牛拉也拉不回来的人。他看了公函,很坦然地说:“我情况过去我也知道一点,对我去新疆不会有什么影响。”

听了彭加木的话,王芷涯深为感动。她想,有的人没病装病,有的人小病大养,有的人想方设法要留在上海,有人甚至说彭加木如果不到边疆去就不会得癌症!而彭加木呢,医院明确认为他“不得离开上海”,他却再三请求要到边疆工作!这两种人的思想境界,真是天壤之别!彭加木是一个“一不做,二不休,不达目的不罢手”的人。他人在上海,心儿早就飞到边疆。他接二连三地向组织上请求“放虎归山”。

请读一读彭加木当时所写的报告。原文照录,一字未易。字里行间,渗透着一股多么感人的力量!

1957年9月9日,彭加木给组织写了这样的报告:

近期间总是想着如何能早日到乌鲁木齐去,因为现在病已基本上好了。治疗已暂告结束,体力上已可担任一些工作。新疆方面的工作,由于在1956年已订了计划,各方面已做好准备,如果我不去,而一时又找不到代替的人,那么那些准备工作就要落空,整个工作也将受到影响。此外,也会影响到动员更多的人去新疆工作。

问题关键在于身体健康状况是否允许到乌鲁木齐工作?我的看法是,在乌鲁木齐工作与在北京、上海工作,对体力上的要求来说,没有什么差别……我的病与所在地区无关,留在上海,未必就不会发病;去到乌鲁木齐,未必就会发病,即使发病,可以先行在乌鲁木齐治疗,必要时可以回上海治疗,这样做对病情无大影响。

在上海,各方面的条件当然都是很优越的,但是一个共产党员,难道可以畏难退缩?在建设社会主义、建设边疆的道路上摔过一跤(作者注:彭加木把患癌症称为“摔跤”),可是爬起来了,拍拍灰尘,又要继续前进。只是应当吸取教训,眼睛更敏锐些,脚步更小心些,争取不再摔跤。因此,已经向综考会简焯坡(作者注:中国科学院综合考察委员的一位负责人)提出,希望在取得医生同意后,在九月中旬后回北京,并尽可能早日到乌鲁木齐……

也就在这一天,彭加木又同时给简焯坡写了一封信,请求赴新疆工作:

我正以最大的努力来和疾病作斗争,以期早日取得完全的胜利。8日拍摄了胸部正面及侧面的X光照片,结果很好。

……

新疆的工作,没有疑问是急切等着人去做。我认为实际可行的办法是,我尽可能早些去乌鲁木齐,做一些体力所能胜任的准备工作。我对那儿的情况是摸熟了些,而且如要争取沿海一带的有经验的人去协助工作,也得有人在那里联系、准备。……如果我能够在上海做一些轻微的工作,没有理由就不能到乌鲁木齐做一些轻微的工作。一年多来,我深深体会到争取人去边区工作的困难。人们对边疆有过多的、认为是十分荒凉艰苦的误解,我更不愿意由于我生了一场病而加深人们的误解。这种情况事实上已开始产生了。

医生们曾经认为我的病情十分险恶,这是我知道的,最近王芷涯同志曾经代表组织告诉我真实的情况。其实,在医院时从各方面的观察,我也已知道一些,只是没有那么系统罢了。不过,我是十分乐观的,无论任何严重的疾病或是各式各样的困难,都不能摧毁我对工作的信心。我相信必定能获得胜利。我甘愿忍受一切痛苦,为了社会主义事业,能做五分就做五分,活一天就要干一天。我还准备留出百分之五十或更多的力量来应付疾病,我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因为这是客观上的需要。关于这点,我有不同的看法:

(一)病与地区无关,发病的可能性到处一样。与其消极地在上海等待,不如141作积极的打算,如加以适当注意,在外也不一定会发病。

(二)在上海对工作的作用不是很大,对人对己的影响均不好,一个人如久受消极因素的侵蚀,容易消沉,而留在上海事实上已增加了动员人去边区参加工作的困难。

(三)我的病所需要的医疗条件,在乌鲁木齐是能够满足的。

……

由于有人过去一阶段患病的经验,我对于如何能适当的控制,已觉得很有把握。

因此,我要求:在取得医生的同意之后,我就立即去乌鲁木齐,如果工作上确实不需要在明春以前去,那么就在这期间内先去昆明,一方面可以把工作交代清楚,另一方面可作为体力上的一个试验阶段。

彭加木在寄这两份报告之后,急切地期待着组织上的批准。他一边治病,一边开始在上海生物化学研究所做实验,以尽快恢复自己的体力。

然而,领导上并没有马上批准彭加木的请求。彭加木焦急万分,一次又一次地向党支部书记王芷涯请战。

1958年2月9日,彭加木写信给中国科学院副院长竺可桢,再一次提出恳切的请求:

经长时间的调理休养后,现已恢复健康。这是由于生活在社会主义的新中国里……严重的病才能迅速痊愈。

现在我抱着像一个士兵等待着“重返前线”的焦急心情,恳切地请求你准许我立即回到边疆去参加进攻科学堡垒的战斗!

彭加木的信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了让他安心留在上海养病,医生劝告过他,党支部劝告过他,妻子劝告过他,同事劝告过他。然而,彭加木以“面对困难,我能挺直身子,倔强地抬起头来往前看”的豪迈气概,坚持自己的请求。

他一再要求重返边疆,他在给党支部王芷涯的信中写道:

分配我什么工作都可以,人家不8干的给我干。最好是对其他同志来说带有危险性的工作给我来做。或者是短期的,或流动性的,或紧急需要完成的,让我来做。

经过组织上与医生反复磋商,考虑到彭加木的多次请求,在1958年2月底,终于通知彭加木:同意“放虎归山”!

第六章 铺路

◆33岁时写的“遗言”

1958年3月,一个险些被癌症夺去生命的人,奇迹般踏上了漫长的征途。

彭加木取道北京前往乌鲁木齐。彭加木的“胃口”可真不小,刚到北京,又记挂起昆明的工作来了。3月17日,彭加木在京给云南昆明植物研究所所长蔡希陶教授写了这样的信:

……如有可能则在年底再到昆明。

……我决心只要还有一点力量就要为边疆多做一份事情。

彭加木恨不得来个“分身法”——一半在新疆工作,一半在昆明工作。

乌鲁木齐毕竟遥远,大病初愈毕竟力不从心,彭加木从甘肃天水井长途汽车赴疆时,病倒了。他感冒了,发着高烧,咬着牙坐在颠簸不已的汽车上。他自己鼓励自己:“大江大海都闯过来了,还能被小河沟难倒?”

一到乌鲁木齐,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了几天,烧才退了。从此他反而从中得出了“经验”:“病倒了,睡它几天就能恢复。我摸到了规律,不怕它!”

当时,乌鲁木齐寒气袭人,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又正处于创建时期,条件很差。朋友们让彭加木住到宾馆去,那里有暖气,伙食也好一点。彭加木说什么也不肯,宁愿住在新疆分院一间堆放杂物的平房里。那里连炉子也没有。一只大木箱,算是写字台。此外,一张木板床,一把椅子,便是他们全部家具了。彭加木以艰苦为乐,他说:“如果要享福,就用不着到新疆来了。我到这里,就是准备要吃苦的!”

为了发展新疆的科学事业,彭加木甘当一颗铺路石子。他在那里整天忙于筹建实验大楼,购置仪器,安装仪器,培养人才;还进行野外考察,科学研究,甚至在化学楼建筑工地上抬土,运砖。当仪器从内地运来时,他和大家一起打开了几百只箱子!……当地的朋友赞誉彭加木为建立新疆分院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了发展新疆的科学事业,彭加木亲手架设新疆与内地之间的科学桥梁。他在上海做了许多动员工作,鼓励上海的科学家们调到新疆来工作,或者来新疆作短期的讲学、考察。

彭加木在这次出发之前,便找了他的老同事陈善明谈心,向他介绍新疆的风貌,跷起大拇指说新疆“亚克西”(维语,“好”的意思)。

在1959年,彭加木还动员了上海的老科学家王应睐、殷宏章、苏元复、曹天钦、周光宇、焦瑞身等六位先生到新疆讲学、考察。

后来,经彭加木亲自动员来新疆工作的上海科学家,就有生理学家胡学初和徐科,化学家柳大纲(研究盐湖)和生物化学家戚正武……

另外,通过彭加木架设的这座桥梁,新疆的许多年轻科学工作者不断到内地实习、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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