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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加木失踪始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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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尔尼沙在上海学习了几个月,彭加木先回新疆了。

刚到乌鲁木齐,彭加木便去看望卡德尔,问他和孩子们好。

当吾尔尼沙实习结束,回到家中,发现一件怪事:孩子们一见到她,便说上次她托彭伯伯带来的上海糖果和巧克力真好吃。可是,吾尔尼沙并没有托彭加木带过东西呀!一打听,她才明白:原来是彭加木自己花钱买了糖果和巧克力,送给孩子们,却说是妈妈带来的!吾尔尼沙把这件事告诉卡德尔,卡德尔连连说:“彭先生真是一个关心同志的好人哪!”

◆挚友·同志

彭加木对小李从难从严,对吾尔尼沙热情鼓励,对小赵、小关则手把手教。彭加木培养小李和吾尔尼沙掌握电子显微镜技术,培养小赵、小关掌握样品的浸取、抽提技术,这两方面的技术,都是进行植物病毒研究必不可缺的基本功。

彭加木跟小赵接触不久,很快就发现,小赵跟小李的性格迥异,小李直爽、敢说,而小赵则胆子小,性格比较浮,有一次,彭加木把论文初稿交给小赵,请他提意见,小赵一字未看,便说:“您是老专家,我能提啥意见?”彭加木听了,很不高兴,他认为这不是一个科学工作者应有的态度,便说:“下次再不许讲这种话了。这论文是我们共同做的,是用我们几个人的名义共同发表的,我们都是作者,有啥说啥,谁说得对就照谁的办!”这次谈话,引起了小赵的注意,从那以后,小赵有了进步。他不再把彭加木当作那种家长式的权威,而是看成挚友、同志。这时他又表现出有点得意洋洋,喜欢在别人面前吹嘘,说:“彭先生真不错,

真平易近人,常跟我们这样的小助手平起平坐,写了文章还叫我帮助他改哩!”

尽管小赵流露出一些缺点,彭加木对他毫不嫌弃,而是从各方面关心他,帮助他。在外出考察途中,给他讲历史,讲故事。有一次,彭加木在汽车上一连讲了好多个关于阿凡提的故事,大家听了笑痛肚皮。小赵感到奇怪:彭先生不是新疆人,怎么对阿凡提的故事那么熟悉?彭加木告诉他,新疆人民出版社刚出版了一本《阿凡提的故事》,他只是个“贩子”而已,那些故事都是从这本新书中“贩卖”来的。他劝青年人不要只看科技书,也应当看些历史、文学、音乐、美术方面的书,要扩大自己的知识面。他向小赵推荐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赵朴初的诗集《片石集》,并将这本书送给了小赵。

工作上,彭加木对年轻的同志要求严格,从不马虎。实习结束了,四个新手中,三个完成了实习任务,小赵一人没有完成。小赵很着急,想跟大家一起走。彭加木知道后,要小赵一个人留下,再学几天,完成任务再走。他语重心长地说:“来实习,就得把本领学好,要培养独立工作的能力。回新疆,你们都将要独当一面,不会独立工作是不行的!”

对年轻的助手,彭加木不仅言教,更注意身体力行,作出榜样。如研究植物病毒的第一步是从样品中提取病毒,然而这一工序目前仍处于手工操作的落后状态。每次从田间采到有病的枝叶(数量往往达几百个)之后,送回实验室,要马上用菜刀剁碎枝叶。然后放在石臼中捣烂,即把植物细胞的细胞壁捣破,使其中的病毒能用抽提液提取出来。这工作,也是很繁重的体力劳动。取样一次,往往要用石臼捣几千次之多!这样才能提取到较多的病毒。接着,还要加缓冲液,用纱布过滤,低速离心,去渣,用氯仿处理滤液,差速离心,提纯病毒……

这一系列繁重的工作,一般都是由彭加木和助手小赵负责。他们常常干到深夜,甚至通宵。经过连续几天的剁呀,捣呀,滤呀,离心呀,最后才提取到了一点点纯净的病毒。

在结束一次提纯病毒的实验之后,还要把工作过程中用的几十种试管及烧杯等仪器一个个洗妆(要用自来水洗,去污粉擦,最后用蒸馏水洗三遍)。而且每提取一种病毒,很少一次成功。常常要走失败——重做——再重做,一直至胜利的道路。每重做一次,要多捣几万次石臼。如抽提甜瓜花叶病毒,就是失败了二十多次才获得成功的。

这种繁重、琐碎、单调的工作,有的研究人员交给助手去做。而彭加木在这方面却从来不撒手,他总是身体力行,与助手一起做。有时,他甚至还骑着自行车,到一两百公里之外,亲自采集样品。

就这样,彭加木和助手们一起处理过上百个病毒样品,从中提取了玉米、甜瓜、大丽菊、苹果、燕麦、小麦等作物的病毒。如果要统计这一过程中彭加木手持菜刀剁了多少次,用石臼捣了多少遍,洗了多少支试管、烧杯,恐怕不得不求助于电子计算机了!

至于小关,彭加木更加耐心地从头教起。因为小关是个高中毕业生,基础较差。有一次,彭加木和小赵经过多次抽提,得到一小试管样品。试管中上半部是溶液,下半部是渣。要提取的病毒,是存在于溶液之中的。小关不懂,竟把千辛万苦得来的上半部溶液倒掉了,剩下无用的残渣。对此,彭加木并没有斥责小关,而是耐心地把原理讲给小关听。

由于彭加木针对四个助手的不同特点,因材施教,循循善诱,所以助手们进步很快,不久就能独立工作了。彭加木看到助手们的进步内心十分高兴,但是,为了使他们不致自满,除了对吾尔尼沙之外,他很少当面表扬,相反总是严格要求。

在彭加木的带领下,助手们奔赴新疆各地,行程万里,他们的足迹遍及塔城、奎屯、石河子、伊犁、阿克苏、吐鲁番等地。他们共同努力,写出了许多关于新疆植物病毒的论文,填补了中国植物病毒学上的空白,并为发展新疆的农业生产起了一定的作用。

他的助手曾用这样发自内心的话语,称誉彭加木:

不曾见过彭先生畏惧困难,也不曾见过他颓废懊丧。结果不满意时,他总是说:“我再做做看。”“我来做给你看看!”“不要急,好事多磨嘛。”

不曾见过彭先生摆过架子,也不曾见过他支使别人。虽然他是研究员,可是从田间采样、刷洗试管到冲洗照片,他都乐于亲自动手去做。他常讲:“我们干的是实验科学,就是要多动手,不能轻视平凡的劳动。”

不曾见过彭先生下车伊始,叽里哇啦,也不曾见过他指鹿为马。别人向他请教问题,他总是说:“等我们做做看。”

不曾见过彭先生居功自傲,也不曾见到他停车靠站。他总是向前看,每当我们获得了一点进展,彭先生总是兴高采烈,但跟着总是说:“下一步……”在他的笔记本上又列上了新的计划。

不曾见过彭先生有片刻的懈怠,也不曾见过他虚度片刻光阴。就在他要乘飞机回上海的当天上午,还在和我们一起进行电子显微镜观察;就是在漫长的旅途中,也很少见他打一个盹儿。我们知道他患过癌症,我们知道他天天都在服药,我们常常听到他那阵阵干咳。

他常说:“艰苦的劳动会带来丰收的喜悦。”在彭先生的帮助指导之下,我们国内的生物化学家认为新疆的植物病毒研究“打开了局面”。

◆“彭先生是一团火”

彭加木不仅是一个科学家,更是中国共产党的好党员。他常常从政治上关心同志,做了许多思想政治工作。

就拿小李来说,她出身于清华大学一位教授之家,大学毕业后主动要求到边疆工作。她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就写过入党申请。可是,由于她父亲在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她一直未能入党。在粉碎“四人帮”之后,她父亲的政治问题得到了纠正,但是人们仍用老眼光看她。为了这事,小李感到苦闷,常常影响工作情绪。彭加木知道了她的心事后,多次找她谈心,鼓励她继续写入党申请,争取进步。小李感动地说:“彭先生是一团火,把别人冷掉了的心烤热了!”

陈善明是在彭加木热情鼓励之下,于1958年毅然离开上海,到新疆工作的。当时,他的爱人不在上海,家中只有三个孩子。彭加木和夏叔芳便主动关心这三个孩子。晚上,彭加木常给这些孩子辅导功课,教他们写字。每隔一两个月,彭加木给孩子拍张照片,寄给陈善明,使他安心在新疆工作。彭加木很关心陈善明的入党问题,从50年代起,一直到粉碎“四人帮”之后,彭加木多次鼓励陈善明写入党报告。他几乎每次来疆,都问及陈善明的入党问题解决了没有。

中国科学院新疆分院生物土壤沙漠研究所的一位同志,由于在“四害”横行时,曾被污蔑为彭加木在边疆“搜集情报”的“特务”,她爱人又因其他问题受到冲击,因而不幸得了精神分裂症。

1977年,彭加木重返新疆,立即去看望他们夫妇。这时,他们俩正在联系调往南京或成都工作,彭加木一听,连忙劝他们:“粉碎了‘四人帮’,我们国家有希望了,新疆也有希望了。内地需要人,边疆更需要人。在边疆,培养一个科学工作者,不容易啊!你们在这里工作多年,熟悉这里的情况,最好还是留在这里工作,为边疆的科学事业作出贡献。”彭加木的一席话,使夫妇俩打消了调离边疆的念头。他们说:“老彭受了那么大的冤枉,还坚持来新疆工作,我们怎么好意思离开新疆呢?”

1980年3月,彭加木来到广州,与阔别多年的哥哥彭浙重逢。彭加木发觉,哥哥因在“四害”横行时,被关进“牛栏”(广东称“牛棚”为“牛栏”)达八九年之久,为此事,至今仍有一股埋9情绪。

彭加木鼓励哥哥:“别灰心,要朝前看!集中力量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好。过去的时间荒废了,剩下的时间更宝贵。要抓紧时间,为‘四化’出把力!”

彭加木从手提包中拿出幻灯机,在哥哥家里放映。哥哥知道彭加木受到的委屈比他大得多,可是,彭加木斗志昂扬,在边疆做了那么多工作。他一边看幻灯片,一边受到了教育,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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