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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红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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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多虑了,照顾阿斗太子本就是木柯该做的,亮没有顾周全,是亮的过错。”
说着就要再拜,被刘备扶起,他的眼中已经溢出泪水,轻轻摇头道:“先生最懂备心。”
诸葛亮露出惭愧之意,与此同时,小官来报,“报,门外有信使求见军师。”
“传。”刘备朗声命令。
不一会儿,报信官就跪在了两人面前,身上的物件儿除了竹筒外都被卸了个干净。他从身上解下竹筒,跪交给诸葛亮,拜了拜退去。
诸葛亮看着小使官眼熟,大致也猜到是谁的书信,就当着刘备的面儿将书信展开。细细读罢,收入竹筒。
“瑾的书信。”诸葛亮欲意将竹筒递给刘备。
刘备推开,走出房门。他怨恨诸葛瑾在荆州之事上的做法,致使关羽丧命,他实在无法原谅诸葛瑾。
诸葛亮握着竹筒回到府邸,来至木柯房内,她正在整理诸葛乔的遗物。
见诸葛亮走入,木柯淡淡回笑,“乔的死,你有没有同大哥说,先秘不发丧。”
“主公应允了。”诸葛亮坐下看她,“只是亮也不明白,木柯为何这样做。”
“孙权认为乔还在我们这里,就会对瑾多些忌讳,即使瑾帮他拿下荆州,依然不肯将大事交付嘱托,怕他们父子连心,反而坏了他的事。诸葛瑾聪明,是大哥成就霸业的威胁,如若不被孙权彻底信任,即使聪明也无用。乔就是保大哥的关键之一。”
“就你想得多。”诸葛亮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木柯微红的脸颊,“瑾那里亮也去了书信,说是木柯伤心,要瑾万万不可为乔立棺冢。”
“他心里愧疚,你不说他也不会立。”
“你很了解他。”诸葛亮直直望着木柯, “我们再要个‘乔’吧。”
“你手里拿得什么?”木柯故意转了话题,她突然失去诸葛乔和诸葛果两个孩子,实在无法在这个时候去讨论要其他孩子是事。
诸葛亮听了出来,不再勉强。
“瑾的信。”他不紧不慢回道。
刚才还是一脸笑意的木柯顿时收了笑容,眉眼间露出一丝未知的神色,又有一抹期许之意转瞬即逝,脸上神情复杂,粉润的脸颊配着极好的白皙皮肤,像极了昙花一现时的美妙一幕,诸葛亮忍不住看了一眼,心头微微疼痛。
“他还好么?”良久,木柯淡淡道:“有多久没见他了。也不知他变成什么样了。乔的死,他会是什么心情?”
“他自然伤心。”
“是吗?”木柯语调淡淡,“他偏偏选择让我为乔而恨他。”
诸葛亮紧握木柯的手,言语悲哀:“乔的死,他很痛心。”
木柯从诸葛亮手中挣脱,眼中毫无神色。看到诸葛亮递给她的竹筒,犹豫着接下。
“看到他的字,总以为是你写的。”话罢,诸葛亮起身,“我去吩咐给你弄些吃的。还有,你大哥说让你也帮着看护下阿斗。”
正要出门时,又不放心地加了句,“别跟其她夫人做争抢,时时照顾着就行。”
木柯明白点头,手中竹简已经打开,纸张躺在里面,她犹豫着拿出。诸葛瑾的字迹工整出现。
木柯盯着那几行字,‘不知月英可好,前日听闻亮已寻回月英,兄万分欣慰,如今夫妻团聚,亮更要善待于她,切莫再失去’,虽然只有一句,却是整个信件中最有感情的一句。
木柯将整封信揉成一团,凑近桌上刚刚燃起的红烛,淡淡浅笑,“情路,情路,归何处?”
纸张触碰到星星火苗,像是注入了油水般迅速燃起,一缕缕雪烟在纸团与红烛间升起,如瀑布垂落后激起的阵阵烟气,壮丽却凄美。
木柯盯着火苗许久,轻声道:“二哥、乔,我这就去荆州看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章】荆州悲墓 夫妻留吴

【第八十章】荆州悲墓 夫妻留吴
“木柯。”孙小妹推门而入,一瞬扑入木柯怀中,哭喊声回荡屋内,“他走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木柯拍打着她的后背,“不哭,不哭,我们去见见他好不好?”
孙小妹从她怀中惊愕起身,“我能去,能去见他,对吗?”
“能。”木柯为她整了整凌乱的头发,“他一定也想见你。”
“木柯。”孙小妹再次抱上木柯一阵痛哭。
建安二十五年,荆州初冬刚入,大雪茫茫。飞落的雪絮堆积在远处山野之间,飘落在亭台楼阁之顶,最后滑上木柯的发梢、脖颈,丝丝凉意侵入,她有那么一瞬看到二哥站在眼前。铠甲金装,骁勇俊朗。
沁儿走近;为木柯披上全白的麻衣布匹,像极了雪国的精灵仙子,更像那插在关羽坟前的飘带桅杆。木柯跪在坟前静静看着,仿佛她的关二哥还没有离去,只是走了远门儿,兴许一会儿就会回来,最不济明天也会等到。所以,她不能哭,她只用这样等着。
寒风呼呼刮起,好似即将出征时的角鸣哀曲,又似王城内奏起的凯旋之音。
整个刘家军,只有她木柯有本事立于已成为吴国之地的荆州,为关羽送行。
她身上挂着刘备、张飞的孩子们亲手为关羽扎的福袋,是准备给他们二叔出征时带的物件儿,只是手工太慢,没能挂在二叔身上。只是没想到,再也没机会挂在他身上。
风雪卷起了其中的一个福袋,从她浅浅系在腰间的红绳中刮起,飞落在关羽的墓碑前,身上的嫣红袋子同白沙碑墓恰恰映上,华丽温暖。
如今,木柯替他的二哥将福祉系于全身,仿佛此刻二哥就站在她一旁,通红的面颊上已然散出不好意思的笑意。
他会诚实的说出哪个孩子做的好看,谁的还需要改进。可是,木柯再也听不到了。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孩子们,他们的二舅已经走了。
远山青烟生起,给碑前带来了烟雨蒙蒙感,木柯记得,她曾告诉过二哥,等战事静下来,他们去寻一处地界,到那有细雨笼罩,绿柳红妆,歌舞翩翩之地,他是将军,就该体验那受尽女子爱戴和仰慕的感觉。
诸葛瑾行至身后,飘起的裘皮白衣十分华贵。他轻跨几步,立于木柯一旁,头顶的愁云相遇,却再也无法融为一团,从当时的富春一别起,他们之间的交集就越来越少,如今,连仇恨都无法真正聚焦。
“他死的并不痛苦,像英雄一样。”诸葛瑾蹲下身来,想要拉起木柯的一只手,被她躲了过去,“我想救他,却做不到。你也懂得,帝王之命,最不能违。”
“我只知道,你没救他,你没有请求你的君王别杀他。”木柯握紧了拳头,他想给眼前的这个人狠狠一击,想将他按倒在地狠狠捶去。
可是,即便这样做了,又能怎样?二哥回不来了,再怎么惩罚别人,他都回不来了。
“你为孙权出谋划策夺下荆州时,可知乔也在此地?”木柯冷冷看了眼诸葛瑾。
“为主公谋划之时,乔并没有来荆州。若是知道他会来,瑾怎忍心。”诸葛瑾神色哀伤,“再怎么说,瑾也是他的身生父亲。”
“如今你的一计不仅让我失去了兄长,也失去了乔和果。你可知,我有多恨你。”
雪越下越紧,木柯宛如一座雪雕,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心冷如冰。
诸葛瑾担忧望她,见平日里水润的红唇已经青白,本就如雪的皮肤如今已经同雪色辨认不出,他清楚知道,若是任她这样跪下去,恐怕要开座新坟在此了。
“沁儿。”诸葛瑾对一旁正在跺脚哈气的小丫鬟吩咐,“回去为夫人准备暖炕。”他用了两人做夫妻时的语气,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一般。
沁儿打个千儿哆嗦着跑走。
诸葛瑾上前想要扶起木柯,被她狠狠推走。见木柯还有蛮力,诸葛瑾想她并无大碍,第二次抱了过去,只是这次力气稍大了些,足以征服眼前的女子。木柯被他毫不费力地从地上拔起。
“你放开我。”木柯执拗着要再次跪下。
“别闹了。天气如此诡异,会伤了的。”诸葛瑾虽在责备,语调中满是爱意。
“我已经伤了。”木柯使足了劲儿推开他。
诸葛瑾从未见她如此绝望过,一时间,抬着的手不知该抓往何处。寒风适当地吹了一吹,卷起地上和坟上的雪絮散入他们之间。
木柯捂着心脏哑声道:“这儿。这里,早就伤透了。”
她怎会想到,自己离开后,关羽逝,乔逝。她了解历史,偏偏忘记了这一刻,偏偏选了这一刻之前离开。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哭跪着求司马懿让她回去,让她能救下她的二哥。只是,又一次,又一次被历史打败。烛轩拼了一生,都输给了历史,如今自己,正同他一般。
日后的几年内,诸葛乔离世的消息不曾被人知道,直到公元228年,陈寿为着《三国志》专程拜访诸葛果,才知诸葛乔早年已逝的消息。而期间所传诸葛乔之事,皆由木柯杜撰,陈寿将木柯所述写于书中,对未能见到诸葛乔真容而遗憾。
“木柯。”诸葛瑾越来越担心;径直走去将她一把拖起;“生死本就是兵家常事,你二哥希望死在战场上;这样英雄般的死去。”说着;将木柯猛地扛起。
木柯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诸葛瑾执意如此;谁都阻止不了;他脸上这般生气还是头一次。踢门入院时;守门小官有些惊愕;将头一瞬底下;不敢去看。奴婢仆人也都低眉顺目躬身行礼;最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一项为人宽和的诸葛瑾;今日有些不同。
哑风干干吹着;弄得满园悲戚。已经枯死的树木在风中挣扎;偶尔落于上面的黑色乌鸦也不见啼鸣。
诸葛瑾将木柯放在床上;扯去了她一身的白衣。那种衣物裹得时间久了;总会让人伤心。木柯想要抬手去抢;被他一只手拦下;按在床面儿。
沁儿机灵的接过衣服退身而去。
屋内陷入寂静;两人对视久久不语。诸葛瑾望着眼前的女人和情形,一切熟悉得紧;曾几何时;木柯就这样与他同床共枕;似夫妻般生活过。虽无夫妻之实;仅仅那夫妻之名也是他一生所求。如今;物是人非;他心底的伤痛有谁能懂。
寒风依然肆无忌惮地吹打着窗户;诸葛瑾就这样隔着一层被子抱紧木柯;这是他能触碰她时最好的办法。
“木柯。”诸葛瑾声音极轻;仿佛自己都听不到;却被木柯听入耳中;“跟了我吧。”
被褥中没有声响;只有喘息声;也是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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