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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柏在心里呸了一声,这只狐狸精,着实可恶!
“三叔这回派的任务可不寻常。”白逸道:“要阻止这帮人改天换地,最关键的只有两个人,百里桑和这个神通广大的神秘人。”
岳青道:“还有一个人,戴杰丽,她留下了一把钥匙。”
白逸接过那把钥匙,首先否定这是保险箱的钥匙:“这钥匙是用到哪种锁上的,我会找锁王去研究一下。”
“锁王?”光听这个名字,苏柏的好奇心就被勾起来了。
“没错,此人本名叫王锁,精通各类锁具与钥匙,开锁的速度更是惊人,而且他对古今中外的锁具都有研究。”白逸道:“锁王的外号是唐三成给起的。”
唐三成嘿嘿一笑:“很合适,对吧?”
苏柏赞同地点头,钥匙交给锁王,苏柏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些焦急,唐三成却问苏柏:“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异样?”
苏柏拍着自己的胸口道:“不知道有多结实,最近逆鳞没有发挥一次作用,身体和平时一样,不过……”
他这一句“不过”,唐三成的脸色马上就变了:“不过什么?”
苏柏看了一下崔颖,料想她也无所谓,所以就拉起后背,让唐三成看:“后背有点痒。”
众人包括崔颖都看过去,这一看不打紧,苏柏背上的鳞片,有一片已经要掉下来了,唐三成伸手触碰一下,它颤颤微微地动了一下,依然依附在背部,唐三成也不敢妄动:“最近小心一些,因为我也不知道碰掉了会如何。”
苏柏一愣:“如果全部脱落才更好。”
“掉了会死,你让不让它掉?”崔颖看苏柏依然是大大咧咧地样子,不禁吓唬他道:“鳞片脱落会有什么后果,大家都不知道。”
苏柏倒抽了一口气:“我回去问问老娘。”
苏柏回到家里,让柏凌看他的后背,柏凌却一幅无所谓的表情:“这明摆着是蹭过,有点松动了,这么多片,掉一片也无所谓了。”
苏柏一头瀑布汗,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啊?”
“这个有什么问题,背部受伤而已。”柏凌不以为然地道:“你自己不要太紧张了,没什么事,对了,你外婆来过了。”
柏凌讲得轻描淡写,不过苏柏有些奇怪:“那天我在街上遇到外婆,她会马上来找你,可是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她临时有事情要处理,这才来晚了,是前天过来的。”柏凌突然笑了起来:“这么久没见,真奇怪,好像她不过是昨天离开的,今天不过是回家而已。”
柏凌虽然在笑,可是眉宇间还是有些惆怅的,苏柏抱着老妈:“老妈,你们是母女连心,你一直相信她还活着,她就回来了,是不是?这是件高兴的事情啊,老爸看到外婆是什么感觉?这还是女婿头一回见丈母娘呢。”
“他?”柏凌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老妈来敲门的时候,正好是苏打洪开门,看到外面的陌生女人,好像马上有感应一般,苏打洪手忙脚乱,话也结巴起来,还问找哪位,一确定身份,险些没晕死过去,紧张得直冒汗:“你爸还活着,现在不是正在日常工作中嘛。”
柏凌的表情突然暗淡下去,她紧紧地拽着苏柏的手,苏柏安慰道:“妈,你是在为外婆伤心吗?”
“这么些年了,我从来没有怨过她,她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就算她突然出走,我也觉得是情有可原,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一年的第二天,她就知道那是空棺,可是她为了我,一直忍着,忍了那么些年,才决定走自己的路。”柏凌道:“我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心里就难受得紧,我的所谓父亲,居然这样地欺骗我们母女俩,他不尽抚育子女的义务也就罢了,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来蒙骗我们!他真的该死。”
苏柏心中隐隐作痛,他连外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外公两个字,现在对他来,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可是他带给母亲外婆的却是痛,明明是亲人,却残忍地欺骗她们,苏柏突然明白柏凌这些年来对外公的恨了。
“妈,外婆现在的身份很特别。”苏柏小声地道:“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她不肯多。”柏凌道:“你外婆在家里只留了一个夜就走了,问她要去哪里,她只要继续未完的事情,她现在是阴差,必须履行责任,还有,她一定要继续找到你外公,向他问个明白,她真是死心眼,不过,我也想知道,那个男人玩的是什么把戏!”
“可是玄虚道长怎么办?”苏柏道:“他现在恐怕不知道外婆已经出现,还在外面飘泊,外婆忍心?”
“你外婆当然记得他的好。”柏凌道:“她过了,不出三日,玄虚道长就会回来。”
“这就好。”想到玄虚道长,苏柏有些打抱不平了:“真是的,外婆就不知道珍惜眼前人的意思吗?放着身边这么好的道长不要,非要执着过去,我那外公,依你们,完全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这就叫做遗传了,你倒是得轻巧,当初劝你放弃素素,你有听进去吗?”柏凌提起来还是一肚子地火:“你现在倒成了马后炮了,你就是继承了你外婆的倔强,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苏柏叹了一口气,正要反驳,有人敲门,苏柏与柏凌对视一眼,脱口而出:“道长!”
拉开门,站在外面的果然是道长,这些日子不见,他越发清瘦了,看到苏柏,道长的脸抽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我回来了。”
玄虚道长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忧伤的气息,这份气息深深感染着苏柏,他一激动,双手抱住了道长的肩膀:“道长!”
“不要再了。”玄虚道长摇头:“我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苏柏的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尤其看到道长空挡的臂管,苏柏挤出一个笑容来:“道长,我们后来也去了九龙山,可是没有见到你。”
“我知道。”道长的话让苏柏大感意外,苏柏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道长的脸变得苦涩起来,柏凌连忙喝斥道:“你这孩子,道长刚刚回来,你不请他进来,怎么反而堵在门口?”
玄虚听到“回来”两字,抬眼看着柏凌,柏凌从小就是鬼灵精,这回来两字的确暖了自己的胸膛,玄虚道长进屋后,看着苏柏:“光!”
第两百六十五章往昔情
苏柏何其聪明,玄虚道长看到了光,那一夜,他也在!苏柏回想素素走的那一夜,当时的他除了见到外婆的惊讶与惊喜,又沉浸在素素离去的悲痛之中,根本无暇顾及其它,难道,那时道长就见证了整个过程?
“我看到光分别是在两个晚上,道长,你是在 第 267 章,戴在自己的头上……
自己则是戏剧团团长的小助理,自己与她站在一起,也称得起众人口中的“登对”二字,假如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一切将会是水到渠成。
那个年代,不流行爱,感情都是淡淡地,大家都相信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自己也是一样,但这份迟迟没有出口的爱意,一心等着要顺其自然的杨凡,所有的希望让那个突然来到这个城市,突然出现在剧院的男人给打破了。
这是道长头一回提到往事,柏凌对于这位叔叔与母亲之间的过往,知道得也不详细,听到道长淡淡地讲诉,柏凌心潮起伏,顺其自然的感情看似平静,其实是最可靠的,就像自己与苏打洪一般,可这份平静的感情总是敌不过炙热如火的感情!
那个男人是第一次出现在剧院里,这个城市,爱好看京剧的人,杨凡都有印象,当他走进来的时候,杨凡忍不住多望了他几眼,他的打扮很新潮,立体的五官十分扎眼,个子也十分高大,苏柏定然是遗传了外公的优良血统,苏柏的鼻子与眉间很有他的味道,他走进来的瞬间,引来不少人回头张望,他望向台上,台上正是柏嫇的出场……
杨凡绝不会想到,这一望,就让他与柏嫇的缘分到此结束,那个突然来到这个城市的男人留了下来,为了柏嫇,在柏嫇生日的那天,他送了一件血珀项链给她,但真正的玄机是在血珀里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当血珀对着光,里面出现的是柏嫇的名字,这一个小花招让柏嫇欣喜不已,杨凡精心准备的礼物在那块血珀面前黯然失色。
这次重逢,让杨凡感慨莫名,看到柏嫇眼中的泪水,心中居然很是安慰:“你总算为我哭了一回。”
“我欠你的太多了,上一回,你对我避而不见,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柏嫇道:“我真是害苦你了,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粗茶淡饭,还可以钻研道法,日子平静,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来了。”玄虚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怎么会找到我?”
上一回,已经让她发现自己,果然,当了阴差以后,能力果断提升了。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柏嫇道:“这些年,你为了找我,吃了不少苦,是时候安定一些了,杨凡哥,回到你自己的生活去吧,回去找柏凌。”
柏嫇见到他,便劝他回来,玄虚道长知道自己一定会听她的,也知道她现在有阴差的本事,在外面也吃不了亏,这才放心,连忙奔了回来。
“他叫什么名字?”苏柏突然问道:“我是,我外公的名字。”
“他自称沈扬。”玄虚道长用了自称两个字:“证件上也的确是这个名字,可是,事后我仔细回想,仍然觉得不对劲,你外婆与他登记时,曾经看到过地址,他失踪后,我按地址去查,沈扬这个名字的确有,不过据其家人讲,沈扬早就失踪了,我在他们家里看到‘沈扬’的照片,与你外公,完全不是一个人,他不过是借用了这个叫沈扬的身份罢了,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他再出现的时候,只是一具尸体。”
“诈死。”柏凌道:“失踪后再出现,只是为了让我妈和我死心吧,所以用了这么一招,可是他低估了我妈,她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在入葬的第二天就挖开了他的坟。”
“假如彻底瞒过去了,也就好了。”玄虚道长叹道。
这是苏柏第一次完整地知道所有的事情,前因后果,一清二楚,外公的名字不叫沈扬,他叫什么,来自哪里,完全是个谜,苏柏一震,神秘,难道他就是面具男?苏柏将面具男向玄虚道长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