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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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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住处,洗了澡,竟像是连着睡了两天一样精神。白椴洗了澡出来跟我说快点睡,我一边趴在床上看地图一边含含糊糊地说嗯。这时候白椴凑过来跟我一块儿看地图,头发尖上还滴着水,身上的皂香一个劲儿往我鼻孔里钻。 
  我一个闪神就走火入魔了。 
  我抬头看他,见他也看着我,眼神火辣辣的,我们突然就默契了。我觉得口干舌燥,止不住自己去拉他。 
  他缓缓替我收起地图册,放到一边,问我:你睡这床还是那床? 
  我哪儿都不睡,我睡你。我一下子就把他扯下来,霸道地吻住他,一个翻身就把他按在床上,十指相扣。 
  我沿肩粗暴地剥下白椴的衣衫,手指顺着他的肌肉骨骼游走,在他的|乳首上打圈,揪住,撕咬。我从未对他这么粗暴过,可今晚我需要宣泄。他眯起眼睛看着我,一只手臂搭上来,从我颈项后面沿背脊一路往下,攀着我的腰。我去啃噬他下颚,轻轻咬他的喉结;他一只腿分入我两腿之间,在我小腿上暧昧地磨蹭。 
  我低头去亲吻他锁骨,一手扣着他的双肩,重重摩挲;他在上面用下巴在我头顶上轻轻蹭着,细碎地吻我头皮。他慢慢把唇移到我额角,我感到太阳 |穴一阵湿热,是他在用舌尖细细舔弄。他唇舌渐渐向我眼角移动,我不由闭上眼,感受他大力掠过我的眼睑,挑起我的睫毛,一路往下亲吻我的鼻尖,最后封住我的唇。 
  我睁开眼看他,他一只手伸过来托住我后脑,用力抓揉着我脑后的头发,下半身跟着靠过来,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他的温度,紧紧贴着我已经□的欲望。我一边和他接吻,一边配合地同他磨蹭着我的□,疯狂又充满兽性;他和我的手几乎在同时下移,在对方后背上死命地抓着。他把我的衣服剥了下来,这时我全身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他把额头抵在我胸膛上,不断喘息;他贴着我,越来越紧,恨不得把自己揉到我身体里。我下半身肿胀得难受,我抓着他的手向下,缓缓滑进我下跨:“你摸一摸。” 
  他闭了眼睛,重重咬着我的锁骨,手指顺从地被我拉着滑到了我滚烫的欲望上。我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手指带着他握住我的□,缓缓抽动。他抬头看我,双唇顺着我的脖子又吻上来,一只手在我身子底下有力地□。他包住我的□,我包住他的手,感受他骨骼分明的指节。我被他吻着,呼吸越来越粗重,他不停地加快着手上的速度,指甲盖有意无意撩拨着我的阴囊;终于我重重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动,我全身一僵,射在他手上。 
  我长长地喘了口气,他用沾满我□的一只手抚摸上来,充满□味道地将温湿的液体涂在我背上,从后腰到肩膀无限淫靡地擦过;他两眼定定看着我,那眼神儿一下子就叫我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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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我们两人都挺放纵,全然忘记了人在旅途,在逃亡,在生与死的一线之隔。我觉得我心里有个伤,需要今夜这温柔的放纵来弥补。我和白椴相互厮磨,翻滚,辗转,从床上折腾到床下。最后我跟他扣着手靠在床沿上,心里微微有点儿哀。 
  白椴枕着我肩膀,说非子你要不要再去洗一下?你闻闻你这一身儿的味道。 
  我揽过他,把他抱在怀里细细地闻,说你也一样,留着明天早上再洗,让我多闻一会儿。 
  他说诶,静静地由我抱着,抓着我的手。我们两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说话,可心与心的距离却从来未曾感觉那样靠近过。我觉得那天晚上,我和他是真正结合为一体的。 
  最后我起身坐上床去掀被子,把枕头拍得松松软软,拉着白椴起来:“该睡了,明天还要赶路。”白椴依言起来,被我裹进薄被里。我捏他鼻子一下,起身迈向另外一张床,刚一动身就被他拉住了。 
  “你不跟我一起睡?”他眼睛忽闪忽闪地问我。 
  “这床小,你别招我,我今天没力气了。” 
  “谁他妈跟你说这个。”他被我说得有些脸红,“你躺我旁边我踏实点儿。” 
  我心头一动,俯身啄啄他的唇瓣:“行。” 
  “非子。”他在黑暗中叫我。 
  “嗯?” 
  “别扔下我。” 
  “不会,你别乱想。”我抱住他。 
  “我很难喜欢一个人,可是我觉得……我是真喜欢上你了。”他静静地说。 
  “我知道。”我拥紧他,“我也是,睡吧。” 
   
  第二天我跟他一早起来,刚坐起来就觉得腰疼,下地的时候我差点儿栽下去。我掐着自己的腰杆,后悔昨夜不该纵欲过度。我们分别又冲了澡,下楼在老板的小食堂里吃了馒头稀饭,收拾妥当了准备上路。 
  按照头天晚上那个佤族老板的说法,从临沧到勐堆公路只通到耿马镇,余下的一百多公里距离全部是山路,山高林密,连接着三百多公里的中缅边境线,基本上除了边防官兵和运毒马仔很少会有人去。临沧边境上贩毒的人原本就多,当地的居民一听我们想去勐堆都挺警惕,问我们要干什么。我头天晚上瞎编的要上边境线上拍日出的谎话到了城外根本没人信,有几个村民看我和白椴鬼头鬼脑的,私底下跟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我听见他们提到“四号客”,心里一沉,没等白椴反应过来,拉着他就狂奔。 
  后面的村民见我们跑,更是群情激愤,哇啦哇啦地在后面喊了几嗓子我听不懂的土话。我见他们几个人作势就要追上来,扯着白椴就往一边的密林子里跑。 
  我跟白椴跑了有小半个小时,最后都快迷路了,见那些村民没有追上来,这才在一个草丛里蹲了下来,喝口水休息。 
  “出什么事了?”白椴惊魂未定地问我。 
  “我刚刚听见他们说‘四号客’,他们怀疑我们是毒贩。”我把水壶递给他,“这儿的原住民反毒警惕性很高,刚刚是想抓我们。” 
  “四号客?”白椴挺惊奇。 
  “嗯,我听郭一臣说过的,海洛因按纯度分二三四号,他们一般管吸毒就叫吃四号,这儿的人都这么叫。”我喘了喘,脱了鞋在草上把鞋帮子上的泥全部刮下来,“四号客在临沧是最下贱的,这儿民风又剽悍,发现了基本上不是被私刑就是被扭送。” 
  白椴沉默着想了半天,说:“郭一臣这是在造孽。” 
  “嗯。”我讪讪地应着,穿上了鞋子,“再往边境上走还有寡妇村,村里的男人全因为吸毒贩毒给抓了,整个村只剩下女人和小孩,落到那些人手里更惨。” 
  白椴默默地跟着我在草上蹭了蹭泥,起身看着我:“非子,我真不知道我们做得对不对。” 
  “我也不知道。”我缓缓望着他,“可我不能放着不管。” 
  我跟他休整一阵,又慢慢地往有人的地方走,站在村道上看有没有车搭。这次我跟他学聪明了,在村道上的小饭馆里买了只活母鸡,用草绳绑了翅膀拎在手上,跟村民说我们要去耿马镇找个亲戚。那些村民见我们带了只鸡,去的又是镇上,也没多怀疑,给我们指了条路,说村南口隔三差五的会有几辆小货车从这里开到耿马镇上去,叫我们过去碰碰运气。 
  我跟白椴顶着烈日在村南口等了有快一个小时,人都要晒脱水了,一辆拉鱼的拖板小货车终于慢悠悠地颠了过来。我跟白椴伸手拦了车,那司机估计是搭人搭惯了,倒也爽快,手一挥就让我们上车了。我跟白椴爬上货车后板,跟一筐筐鱼呆在一起,随行的那只老母鸡又扑腾了一阵,我们俩手忙脚乱地按了好久才把这畜生安顿好。 
  “等到耿马镇,老子找家馆子宰了你。”白椴恶狠狠地对着那只母鸡龇牙。那母鸡又扑腾一阵,被白椴一脚踢到两只鱼篓中间去了。 
  “你慈悲点儿,刚刚这只鸡还掩护了我们呢。”我从包里翻出一根土烟递给他,“歇下火,你看你现在急的。” 
  白椴接过烟点了,我本来不抽烟,这时候也跟着点了一支叼在嘴上。白椴买的土烟是用手卷的,没滤嘴儿,抽起来很劲;若是平时我一定受不了,可偏偏在这时候狠狠抽两口,极过瘾。 
  我们在那鱼贩子的车上颠了有两三个小时,一路全是山道,若不是有烟叶压着我一早吐了。那司机把我们拉到勐撒镇,他的目的地就到了,我们下车时他挺热心地跟我们说从这儿再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就能到耿马,完了还送我们两一尾鱼,用草绳穿着叫我们下酒。 
  我跟白椴拎着一只鸡一条鱼,继续在路边上等车。 
  这次我们没等多久就等来一辆拉煤的拖拉机,正好是去耿马。起先那司机不让我们上,白椴又是递烟又是点头,把老母鸡都送出去了,那司机终于松了口,答应让我们上车。拖拉机上没多的地方,我跟白椴只能坐在后面的一车煤上,一坐就是一屁股黑,手上也全是黑的,只能忍着。那司机见我们坐好了,又骂骂咧咧地叮嘱几句不准偷煤;我心说谁稀罕你那煤,但到底没当面发作,疙疙瘩瘩地上路了。 
  当时我跟白椴也没细想,耿马不缺煤,怎么会有人专门从外面运煤进去。 
  我跟白椴坐在煤上一路颠到华侨农场,这时候离耿马已经很近了。农场边上有个边防哨卡,拖拉机跟在前面几辆车后面停了停,等着过卡。 
  白椴有点儿小紧张,我说没事儿,我们又不是全国通缉犯,身上又没啥没违禁品,不怕。我跟他趁着检查的时候跳下拖拉机活动筋骨,围着前面几辆车看热闹。 
  轮到我们这车检查的时候,前面那司机跳下来对着上来的战士一个劲地点头哈腰,还递了烟过去,那战士没理他,脸上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看得我跟白椴都挺过瘾,心想谁叫你势利眼来着。那战士瞄了司机一眼,转回头去朝哨卡里递了个眼色,里面就有个个子高一点儿的战士牵着一只大狼狗出来了。 
  我们车上的母鸡一看见狼狗就一个劲儿地扑翅膀咯咯叫。 
  我跟白椴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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