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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传奇 by 纳兰容若公子-第3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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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穿了,不贪功,不冒进,稳扎稳打,以正克奇。这道理谁都知道,可古往今来,却还是偏偏有那么多名将英豪。中计受伏,惨遭败亡。还不是人心易动。真面对种种诱惑之时,谁又能克制得住自己?胜利明明就在眼前,谁还耐得下性子步步为营?
  军中将领谁不是立功心切,就是皇帝交待得再郑重,真到了战场上。几场胜仗打下来,谁还记得那么多。
  如果秦旭飞能妥善营造局面,加以引诱……
  燕凛一边思考着一边说:“所以我想派长清去犒赏三军,然后让他随军行止。平时不要干涉军务,但若是发现将领们有急于立功,进军心切的苗头,就亮出我的密旨,接任监军之职。他在军中多年,威信极高。又最得我亲近信重,由他出面,当是最合适的。”
  容谦失笑:“陛下就不担心长清他最后也急于立功?”
  燕凛笑道:“长清素来稳重。且在军中朝中的地位,已是极高。不需藉功进身。再加上他与容相你走得最近,知道容相你极为看重秦旭飞。那他就断然不敢小看此人,此时应该是最能信得过的了,而且,我想容相总会帮我尽量把事情做得更加保险吧。”
  容谦看他那会心而笑的样子,只得叹口气:“罢了,让他离京前来我这边聚聚吧,我也有好些年,没同他聊过兵法战事了。”
  燕凛欣然道:“有容相此言,我就又多了三分底气,此战,就算不能大胜,总不至让秦旭飞占了便宜去就是。”
  容谦只暗自苦笑了一声。唉,现在他能做的,也就只剩动动脑筋和嘴皮了……
  他摇摇头,忙又把散乱地心思收回来,问道:“陛下今日就是为了这件事心烦?”
  燕凛神色一黯,过了一会方道:“我今天把事情告诉了乐昌,我明知道她一定会痛苦难过,可是,从开始策划这件事直到现在,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犹豫过,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她放弃这个机会,我……”
  他的语气渐渐焦燥烦乱,神情也悲凉起来。
  容谦叹息。这件事,他无法劝导,无法宽慰,他不能说燕凛是对的,也无法说燕凛是错的。当丈夫的责任和君主的责任相矛盾时,越是真心之人,越是夫妻情深,怕是越受煎熬苦难。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她也是可怜之人,你以后尽量待她好一些吧。”容谦懊恼着自己的劝慰如此苍白无力。
  发现自己对燕凛的烦恼其实无法提供什么实质的帮助,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啊。
  燕凛低笑一声,有些苍凉:“我自然会尽力待她好的,在为了国家牺牲出卖侮辱她之后再待她好?容相,我是不是一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偏偏这还是个自己钻牛角尖的皇帝。
  容谦朝天翻个白眼,也懒得再柔声安慰,伸手拍拍他,笑道:“回宫后,仔细把四海列国的帝王后妃史全翻看一遍,看看那些君主和他们的妻子是如何相处的,遇上类似的事,他们又是怎么取舍的,然后,你就会发现,不比不知道,和他们一比,你就是个情圣,是个天下第一好丈夫。”
  就算是心情再不好,让容谦这么一打趣,燕凛也终是绷不住笑了一笑,心中却十分感慨:“容相,你好久没有这般同我开过玩笑了。”
  容谦白他一眼:“玩笑归玩笑,我的皇上,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燕凛只一怔,便立时醒悟过来:“唉呀,快上朝了。”
  他素来负责任,今晚虽说意外迭出,他也完全没想过要罢朝,这时经容谦一提醒,拔腿就往外走。
  容谦笑道:“别急别急,你这样匆匆忙忙的,生怕不把我满府的人都惊醒了不成。把这显眼的披风外袍都脱了,披件我的素淡衣裳,把金冠卸了,拿个大帽子遮着头,我带你从侧门溜出去,尽量别让下人认出你来。”
  燕凛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在黑夜里,华贵耀目,走到哪都抢眼之至的打扮,脸上又是一热,却也不敢迟疑,急忙动手脱起来。
  容谦自去了里间,拿了一件外袍,一顶大帽子出来。本来是很想亲手将衣服抖开给燕凛披上的,奈何现在只有一只手,做什么都不方便,只得笑笑递给燕凛:“麻烦皇上你自己换衣服吧,这里可是没有人服侍的。”说着有些担心的问:“你会换吗?”



第二百章 亲极如疏



  容谦拿了外袍帽子,有些担心的问:“你会换吗?”
  燕凛又是羞又是恼,一把抢过衣裳给自己穿起来。容谦身量修长,他穿着衣摆有些长,有些拖着地了。于是容谦在旁边笑咪咪的提醒:“皇上待会走路时小心些,别踩了衣角跌一跤。”
  燕凛气得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心里想要狠狠瞪他一眼,可竟是连这样的胆色怒气都鼓不起来。偏偏手头上又是连着出错。
  原来他衣服虽是可以正常自己穿好,但那金冠一解下来,头发就散开了,再想要梳回去,可就不是一个笨手笨脚的皇帝能弄好的了。
  容谦在旁边好整以暇,直看得燕凛脸上都快红得滴出血来了,这才忍了笑,推他坐下,拿了梳子三两下替他打理好了,把帽子往上一扣:“看看,你还不如我这一只手的人呢。”
  这回不用容谦提醒,燕凛已赶紧把帽子往下一拉,挡住半张红通通的脸,站起身,闷着声道:“走吧。”
  却又低头看那两个|穴道未解,晕迷不醒的侍卫。
  容谦笑道:“放心吧,我会交待他们三缄其口的。”一边说,一边拿了烛台送燕凛出房。
  漫漫长夜,已将至尽头,房门开时,却还是有一股寒风自然袭来,烛火一阵飘摇,微弱得几乎熄灭。容谦皱了眉看着烛台,却是无可奈何,他只得一只手,便是想替这么微小的烛光掩掩风,都已办不到了。
  燕凛在旁边一手接过烛台。一手护着火,努力不去看容谦那残缺的手臂,努力不让自己脸上眼中露出悲伤之色。只低声道:“我来。”
  容谦微笑着看他一眼,轻轻点点头。徐步向前。燕凛跟在他身后略差半步的位置,无声的跟随着他的脚步,无声的举着烛火,为他驱散前方的黑暗。
  长夜将尽,天边明月西斜。人间这一点烛光下,两个相伴的人,相偕穿过了重重门户,走进道道回廊。路上也遇到过一两回巡夜的家丁,只是燕凛刻意隐在容谦身后的阴影处,穿的衣服,戴的大帽子都是容谦的,谁也没看清他的面容,远远见着容谦挥挥手。喝一声:“你们绕远些。”
  哪个下人还敢多事多看,自是纷纷退去。
  容谦一直将燕凛送到侧门处,让看门的下人远远避开。自己亲自去开了门,陪着燕凛刚走出小角门三四步。便见街头街尾。墙头树上,转眼间冒出无数人影。纷纷围拢过来,却是眼巴巴在外头守着,喝了一夜西北风的可怜侍卫们终于苦尽甘来,盼到皇帝现身了。
  看看天色,估摸一下时辰,燕凛也不敢多耽误,回头与容谦告了一声别,连忙上了侍卫牵来的马,匆匆往宫里赶。
  容谦在小门外遥遥送着,看那刚刚还在他房里困窘无比的少年,这般前呼后拥,遥遥向世间最华贵最森严最高贵的地方而去,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今天,燕凛告诉了乐昌发兵秦国之事,也告诉了他。
  然而,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乐昌,燕凛的选择,都是在发下旨意,军队动手之后,再告之的。
  他害怕乐昌事前知情给他造成困扰,那么,他是不是,也同样害怕着自己呢?
  容谦微微叹息一声。
  如果他的回归,只是让那个孩子,平白增添烦恼,多出许多顾忌,那么,是不是……
  他摇摇头,没再让自己想下去,转身回了府。
  他不知道的是,骑着马一路迎着寒风,披着星月,向皇宫而去的燕凛心境也同样萧索黯淡。
  容相到底还是没有说更多的。
  关于秦旭飞,关于这场战事,关于他那没来由却十分肯定的担忧和顾忌,到底还是没有说明白。
  明知他已经下旨进兵,明知在前方,燕国的军队正在血战,那个不愿为人所知的内情,他依然不愿透露。
  容相自然是不会害我误我的,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告诉我,你不看好这一战的真正内情?
  他脸色阴沉的策马而行,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寂寂长街。
  月已西斜,天色却依旧阴沉,城中百姓大多还在安然梦乡中酣睡,只有君主和高官们,要辛苦的准备早朝。
  直到前方一阵丝竹弦管,歌舞之声传来,燕凛才愕然抬头遥望远处一座高楼的辉煌灯光:“那是哪里,怎么这么热闹?”
  “那里是百花楼。青楼妓院,夜里才是热闹,通宵歌舞,狂欢觅醉,本来就是常事。”
  百花楼?
  燕凛一怔,忽然想起那个百花楼的头牌名妓,想起那女子与容谦的相亲游戏,想起那花魁对容谦的莫名钟情,想起那场在街头香车中的长谈。忽得有些痴了。
  在容相心中,他到底是什么呢?是如荫荫所说,会被他永远庇护在羽翼之下的人吗?
  就像,就像他也曾下决心要永远保护乐昌。但是,该瞒的,该做的,却从来不会因为乐昌而改变。
  就像,容相待他总是那样温柔,总是那样宽容,然面,不肯对他说的,就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比如,秦旭飞之事的内情,比如……比如今晚那个魔教叛徒的事……定然也不是像容相说的那么简单,但是其间的隐情,他永远也不会说与他知道。容相待他,与他待乐昌,又有什么不同呢?
  想起那人总是温和的微笑,总是从容的神情,想起今夜被黑衣人制住时,月下所见,容谦平静淡漠得不见一丝涟漪的眸光……
  燕凛忽然咬咬牙,轻轻伸手抚了抚自己身上的长衫。
  他穿的衣裳里,还有着容相的气息吧,他今夜的长发,是容谦用仅剩的一只手替他梳就的……
  只是,这又如何,这又如何……
  莫名的,燕凛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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