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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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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为我以自己这个愚者为标准,做了愚蠢思考的关系。

麻由用手掌重新将笔一把握住,在白纸上画了一条线,画完后手停了下来。

「阿道在这后面……这后面这后面这后面这后面……」

我还得加什么才能变成阿道呢?

「……小麻。」

我叫唤她,抱住她的肩膀,拥抱她。

这次她没有反抗。

但这次我也没能因此萌生欢欣。

……麻由就这样失去了自我。

这种芝麻小事害一切都坏了。

没有余裕成长的人。怎么可能会成长嘛。

而我也失去了阿道的身分,这是我自作自受。

三月三十一日。

麻由坐在医院的病床上,用空虚的双眼朝下望着只盖住下半身的棉被,前额浏海垂挂额前凸显脸色的差劲。

麻由用所有与流泪无关的行为方式流泪。

素描本被破坏,里面的白纸散乱堆积在床上。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成体统,不过白纸散落床面的构图也有如一幅图画。

「唉呀,她是怎么了?打从昨天就这副模样?」

站在我身旁,蹙眉观察麻由的坂下恋日医生这样询问我。我朝她点头。

「有吃东西吗?」

「不会主动吃,只好硬塞。」

「是喔。」

医生靠近床铺,手在麻由面前晃了晃,但麻由没有反应。接着她摇晃麻由的肩膀,麻由只是任她摇晃。「怎么会这样?」医生这么低语,随后又做了补充。

「这孩子太严重了,连我碰她都没反应耶?」

医生手放在麻由肩上如此低喃。的确,平常麻由不是会把手挥开,就是一巴掌呼过来,至少有这种反应。但现在就像被我爸爸不知分寸地搞坏时一样,毫无反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麻由想画阿道的素描……结果没办法成功将记忆和现实连接在一块。」

要回想起阿道,代表得面对现实。

她知道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么做,所以才会失败。

医生一面责备我「真是太粗心了」,一面从麻由身旁退开一步,接着将手伸进白衣口袋。

医生今天身穿我熟悉的白衣装扮,不过她并没有回归职场,现在依旧快乐享受着不需要月历、雨伞以及鞋子的生活。

问她为什么要穿白衣,她说「这是我最接近外出服装的衣服」,这番话不禁让我思考她平常是以何种打扮过生活的。

「那你找我来的理由是什么?我可没办法帮她治疗喔。」

我并不是无照医生,也没有天才般的手腕——医生补上这句一点也不有趣的玩笑。

「可是,要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御园也许会衰弱至死喔!因为这孩子不是会主动寻求变化的个性。」

「我知道,所以我想拜托妳照顾麻由。」

「嗯?你不照顾她吗?」

「我得为了医好麻由而行动,我想做点什么……心底总有这种感觉。」

只有我不会轻率看待这件事吧。

「医好御园……是喔。」医生的视线稍微向下垂,接着说出她的怀疑:「行吗?你有方法?」

「我打算去麻由的家或其它地点,寻找可以吸引麻由注意的方法。」

「哦?你打算用那个方法让御园忘记她在心底暗中摸索的阿道吗?」

「嗯,大概吧。」

医生用手抚摸着下巴,「嗯」地用力点头。

「真像消极版的勇者斗恶龙耶。」

她最近好像从漫画人变成电玩人了。

「我打算去可能有线索的地方绕绕,大概暂时无法回来。」

「嗯,我知道了。我也会转告医院里的人。」医生答应了我的要求。

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别出现在她面前之类的话。

是时效过了,还是为了因应紧急状况而暂时中断呢?

不管原因是什么,我欠这个人一份恩情。这种事对我来说真的很少有。

「在妳闭关期间还把妳叫出来,真不好意思。」

「好说好说。」医生轻举起手,态度坦然地响应我的答谢。

「我会定期用手机打电话和你连络。」

「好。」

随后,就在我告别留在病房内的医生,跨过走廊病房门的界线时。

一道微弱的声音编织出一条丝线,缠绕住我的脖子,使我回过头望。

麻由面无表情地在咳嗽。

似乎是无法自发性处理进入口鼻的泪水,造成她噎到。医生用手帕帮她擦拭,为了不让泪水继续流进口鼻,采取让麻由躺下的对策。

麻由明显减少眨眼的次数,毫无阻碍地笔直盯着天花板看。

「……………………」

我离开病房来到走廊上,故意什么话都不说,连心中情感的哇哇哭泣声也不予以理会。

窗外可看见铁塔,以及比过去稍微多了几户人家的绵延农田。

在右手边的是毫无变化的电视,以及烟雾弥漫的医院大厅。几位患者单手拿着香烟和果菜汁欢谈中。

「……小姐吗?」

在口中打转的是,细微到达自己的耳朵也听不见的模糊声音。

我还记得在这里认识的女性,对我的脑造成一些小伤。

那时候我还是位少年。而现在的我有什么价值呢?

我甩甩头,挥开内心的杂念。

没有必要自我肯定或寻求自我。

为了让麻由恢复原状,我离开医院向前迈进。

……原状?

对我来说,何谓原状?

「当然由你自己来决定。」

就是恢复成我宝贵的小麻呀。

「……嗯——啊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啊啊哈哈哈哈!」

在等待红绿灯期间。

我沉浸于自己的想法中。

要是还有其它类似这种的愉快事情,那我脸颊的肌肉还真承受不了每天这样大笑。

骗你的。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痛快无比。

我要修好麻由。虽然医不好,但要修好。

都是因为我骗麻由骗得还不够才会变成这样。

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回想结束。好,可以恢复全彩了。

我用手指从眼皮上压迫眼球进行「调整」,取回眼睛对色彩的感觉。使劲搓揉后睁开眼,眼前是去除桃源乡的极乐、幸福以及开放感的景色。看来我的视线已恢复正常,事情发展顺利让我的脚步也轻盈了起来。骗你的。

昨天我去过麻由的老家和菅原他家,结果超凄惨的。麻由她家似乎已被拆除,改建成公寓;我和菅原的母亲见面并告知身分后,被她臭骂一顿赶了出去。从她那连口水一起喷出来的台词听来,她好像认为那起绑架事件全都是我的错,还有儿子是杀人犯以及遭邻居白眼,一切的因果关系都和我有关似的。她壮烈地不断重复不像日本人会有的自我主张,言语的洪流让我失去反击的欲望,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罢手。骗你的。

实际的情况是,我连使用虚张声势这唯一武器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她拒绝了。

所以今天轮到去我老家。说不定被绑架时,菅原或麻由带的书包或衣服之类的东西可能还留着。只要将那些没有金钱价值的物品在麻由眼前晃一下,她就会说「啊——这是阿道的书包!」之类的话,说不定可以因此改变她意识的重心。我就这样不知临死前抓住的那把救命稻草是真是假地踏上了歧途。

通过小而整洁的耳鼻喉科前,我在和充满黏乎乎绿意的河川交差的那座桥上,暂时停下脚步。停下脚步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禁止过桥的公告。脚下的河川反射太阳光,偶尔会有褐色的鱼背浮上水面。眼前这种适合老人带在身边的孙女看着河川大喊「有鱼耶——」的纯朴抒情景色,让我也不禁吹起口哨驱赶乡愁。暂且先把我本来就是当地人的事实搁置一旁。

不过我怎么没有心情沮丧呢?明明有麻由的危机,情绪却和小麻相反。

啊——还有阿道的存亡也同样有危险。

之所以能了解视线内的一切,是因为脑袋里和这附近有关的开关被打开了二或三个,让我脱离平时的领域吧。这是很妥当的处置,只不过反作用力会很激烈。如果硬恢复原状,可能会发展成平衡感和生死观崩解的严重事态。

不过现在是紧急状况,这点小事就先放它一马吧。

之后的事就交给到时候的我处理吧。

我安乐地作出结论。

「缺乏危机感是遗传的吧。」

我解除休息的姿势,再次于太阳公公底下向前迈进。

用十步就走过那座桥,我继续向前行,穿过从没看过有车子开过的道路。约十年前,眼前应是一片农田,但现在已完全被填平,盖了一堆要出售的房子。约转两次右弯后,我经过将树木修剪成四角形取代围墙围住房屋、刺眼的蓝色屋顶和天线很醒目的一户住家前。如果没有转学、搬家、因股票而破产,这栋房子是位于我此行目的地隔壁的(虽距离三百公尺远,由于中间没有设置障碍物,才故意这样夸张描述)伏见她家。

对于过去的我来说,这户人家是我的邻居,但庭院里的草坪却一点也不翠绿——应该说,并没有长什么草。眼前展开的是有些荒废、不加修剪的地面。这片土地上当然不可能有高尔夫球或是小狗约翰栖息着,不过我猜想,这里应该是蚯蚓和蜥蜴的乐园。

房屋的前门紧紧关着。因为现在是春假,所以…所以……虽想寻找相关的理由,却一时想不着。嗯嗯……因为现在是春假期间,所以跑去找草莓塔了,这个理由如何?其实理由是什么都无所谓啦。

毕竟我和伏见之间,并不是那种从她家门前经过就会上门打招呼,对方也会请我吃甘甜茶点的关系,所以没有必要做出更多的反应。

「……喔?」

我突然抬头看向二楼,视线和像怪谈中的幽灵般,贴在右侧房间窗户上的伏见柚柚对上……那家伙在做什么啊?和窗户中自己的倒影接吻吗?还真大胆呢。

我俩凝视彼此,接着伏见她边慌张地拭去汗水,边对着我将记事本贴在窗上。虽想吐槽她我怎么可能看得见上面写什么,但我的声音有可能跨越这段距离,传到她耳朵的鼓膜里吗?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用挥手取代。我是不可能看得见的啦!

伏见她离开窗边,一个翻身,接着便从我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消失。我可没那个兴致不服输地突破树木做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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