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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吗？你难道疯了？”宁不凡瞪大眼睛。
“不，我没疯，但我就要消散了，过了今晚。最多到明晚半夜的时候我就要消散了，不凡，我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舍不得离开你，你知道吗？”
徐帆朝着宁不凡缓缓走来，但宁不凡却感到那股寒意越发越盛。
此刻的徐帆令他很陌生。仿佛，如一个九幽恶鬼一样。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不自觉便退后一步，终于靠在了墙上，此刻徐帆的脸与他的脸只有一个小手指长度那么远。
“做什么？我一个即将消散的鬼还能做什么？我只有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报仇啊！”徐帆停了下来，但声音却是喃喃。
“报仇，向谁报仇？”
“赵耀雄，我记得他叫赵耀雄！”
“什么？”宁不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仅仅觉得很熟悉。但随后他瞪大眼睛。
难道这个赵耀雄就是当初被自己骗了五百万的那个倒霉蛋？
徐帆要杀他？
“是的，我没死前是赵耀雄的一个秘书，当时正在那个小区规画施工图纸，他趁着其他人离开的时候想要强行占有我，我不从而咬伤他随后他恼羞成怒，用椅子砸在我头上，我不断挣扎着逃离他的双手，但最后虽然挣脱了。但我整个人撞在了钢筋上，钢筋刺穿了我的身体。我瞬间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头，我的手以及我的全身都被分尸了，我被藏在冰冷的墙壁中，我想喊，但是却没人听到……”
“于是在冰冷的墙壁里过了好几年。我甚至绝望了，直到遇到了你……”徐帆哭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普通的人，我只想把你吓晕然后占据你的身体为我报仇没别的意思，因为没有身体的灵魂是不能离开死亡之地二十米的，但没想到你不是普通人。你身边有好几个吓人的妖怪……”
“我本来以为我会被那些妖怪折磨至死，但是没想到你们收留了我，然后我产生了归属感，我觉得那样的日子才是家，那段日子我真的很开心，我甚至放弃了报仇的念头，就想着这样一直过着那该多好啊！”
“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很少出现在那间屋子里了，小机机大哥他们也不再出现了，即使出现你也是一副疲惫无比的神情，从那时候我知道人和鬼终归是有区别的。”
“后来你谈了恋爱，和艾米丽发生了关系，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上床，看你们笑着，我却很想哭，但是没有鬼怎么可能有眼泪呢？呵呵……”
“再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占据了杨曦的身体，满心欢喜地以为你会接受我就如同接受艾米丽一样会和我成为朋友，我真没想和艾米丽争什么，我只想让你多注意下我，至少让你觉得我不是不存在的，可是你却让我滚……后来，我真的滚了。”
徐帆泪如雨下，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宁不凡整个人靠在墙壁上，回忆往事种种，他从来都没想到自己与徐帆竟然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她一直是一个渴望脱离寂寞的灵魂。
原来……
“徐帆，我……对不起……”
宁不凡终于松开拳头，闭上眼睛，心中对徐帆存着莫大的愧疚。
愧疚？
为什么愧疚？
他不知道。
道歉？道歉有用吗？
“不，不凡，这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我也从来都没有怪其他人的意思，要怪就只能怪这贼老天，为什么不能让我早点遇到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可恶的人！他们都该死，该死啊！”
“徐帆，你这样很可怕……”宁不凡瞪着眼睛看着杨曦的瞳孔，鼻子，耳朵流出暗黑色的血液。
“哈哈，可怕？哈哈我要报仇，我要让那个赵耀雄永远都生活在地狱里，生不如死，哈哈！”
凄厉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徐帆大笑以后猛然转身朝远处冲去。
“徐帆！”宁不凡大吼一声，想要追上去，但却发现自己身体坚硬地可怕，甚至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徐帆的声音消失在孤寂的巷口，然后再无任何音讯。
然后，他莫名失去了意识……
“不要！”
宁不凡猛地全身一震，睁开眼睛。
这个时候，他发现一束阳光照在身上，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背都已经湿了。
万幸，这是一场噩梦……
不过，这梦为什么如此真实？
难道，真的有事情要发生了？
第二十一章 金色年华的分尸
浑浑噩噩从床上起来走出屋子的时候，宁不凡察觉到了异样，是的，是异样。
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虽然那是一个噩梦，但宁不凡从小到大做噩梦的次数用一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于是他自然而然起床地走到慕晚秋的屋子，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慕晚秋应该知道一些东西。
慕晚秋打着哈欠开了门。
“秋哥，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是谁？昨天发生什么事了？”慕晚秋在看到宁不凡以后呆了呆仿佛在沉思什么东西一般，随后问出一个令宁不凡都傻眼的话。
我是谁？
“我是宁不凡啊，秋哥，我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你不要开玩笑好吗？”宁不凡故意板起脸盯着慕晚秋。
“宁不凡是谁？而且你叫我秋哥，我和你很熟吗？”慕晚秋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关于宁不凡的任何细节。
他最终只能得出自己不认识宁不凡的结论。
“很熟？不对啊，我们怎么不熟了，我们一起去过酒吧，一起偷窥过女浴室，一起……”
“停停停，胡说！你再胡说的话我可要告你诽谤了！我慕晚秋善正直怎么可能会做这等下流的事情！你快走，别让我找人把你轰走……”慕晚秋听到宁不凡不断说出那些不堪的事情，他脸色如同吃屎一般大变，整个人死死瞪着宁不凡。
他愤怒了，觉得宁不凡在侮辱他的人格！
“嗯？秋哥，难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
“记得，记得你妹啊！你他娘的到底是谁啊，神经病，滚！”
“啪！”
宁不凡傻傻地看着紧关的门。整个人云里雾里。
在屋外默默站了好长时间后他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这货难道在撒谎？逗我？
不对啊，看慕晚秋的模样不像是在逗我啊，难道他真的不认识我了？
但很这没道理也不科学啊！
难道我是在做梦？
宁不凡想起昨晚那个噩梦以后猛地张口咬在自己的手指上。
疼，钻心的疼痛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
既然不是在做梦，那么为什么慕晚秋不认识自己？
算了，估计他晚上那活弄吃力了。我还是去问别人吧。
随后宁不凡压下心中的疑惑朝着澡堂前台走去，既然慕晚秋不认识自己了，那么慕诗语应该认识自己吧？
青春靓丽的慕诗语坐在前台的电脑前拿着纸巾看着韩剧，她的眼圈微红，似乎入戏极深，时不时用纸巾擦着眼泪。
当感觉有人接近的时候她连忙关掉电脑露出职业性的可爱笑容。
“你洗澡？先去换鞋吧，换鞋地方在那边！”慕诗语看到宁不凡后指了指旁边的鞋柜。
“诗语，我是宁不凡，嗯。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谁？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认识你？”慕诗语茫然地看着宁不凡，但随后想起韩剧里的剧情后不自觉便摇摇头“你的搭讪技术也太落伍了吧。”
“搭讪技术？没有，我觉得你应该认识我的啊！”宁不凡感受到慕诗语声音中的陌生以后只是苦笑一番。
怎么一天时间不见就全部失忆了？
“然后你是不是想要问下我的手机号什么的啊？”慕诗语饶有兴致地看着苦笑的宁不凡。
她忽然感觉这个青年很有意思！
搭讪到这种明目张胆的地步也算是别出心裁了。
要不要给这家伙自己的手机号呢？
“没有……那啥，我还是去问别人吧？”
宁不凡无语地摇摇头，形容略带怅然。
看着宁不凡离开以后，慕诗语有些搞不清现状了。
这家伙难道不是问自己要手机号的？不对，肯定是想留给自己一个无害的印象方便下次再来搭讪。慕诗语这般想着。
宁不凡觉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他发现一觉醒来真的一切都不对头，好像所有人都不认识自己了……
离开前台后。宁不凡终于来到老爷子所住的院子里，如果老爷子再不认识自己的话，那么他也只能认命了。
推开院子的门后宁不凡能够看到院子虽然整理了不少，但坑坑洼洼依旧存在，显然自己那次发狂与老爷子的战斗极为激烈！
这个老爷子很强啊！
“啪，啪。”来到门前的时候宁不凡轻轻敲了敲。
“进来。”
当宁不凡进屋以后依然看到老爷子如一个高僧一样闭目打坐。脸上表情无悲无喜。
老爷子的模样看起来极富内涵……
“这个，老爷子，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一个问题，一个对我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杨宗保睁开眼睛看着一脸讪讪的宁不凡，眼神闪过一丝疑问。
“你认识我吗？”宁不凡极为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到底想问什么？”杨宗保摇摇头觉得宁不凡问的这个问题相当蠢蛋。
“我只想问你认识我吗？”宁不凡虽然感觉到杨宗保如看一个二货一样看自己。但宁不凡仍旧再次指了指自己的脸。
“认识……”杨宗保点点头，不明白宁不凡为什么会这么问。
“真认识？”宁不凡傻乎乎地再次指了指自己，心中涌出阵阵狂喜，他只觉得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点，至少还是有人认识自己的。
“……”老爷子眉头抽了抽，然后闭上眼睛仿佛入定一般。
“认识就好，老爷子，你真是我的救星啊，如果不是你，我真以为我精神上出问题了。”
“……”
“慕诗语与慕晚秋似乎不认识我了，他们同时失忆了？”
“……”老爷子依旧一声不吭。
走出老爷子的屋子后，宁不凡觉得很开心。
开心过后。疑惑又再次升了起来，而且难以压下。
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