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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乡痞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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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生出些许不快来,嘴里没说什么,心里头就觉得怪痒痒地难受。虽然碍了顺喜儿的面子,没好意思立马撵人,但也眉里眼里显现出几分冷淡来了。
田二寡妇本是个马大哈,加上方才刚刚被胡二把身子揉了个热气腾腾,也就没看出于小辉的做般弄势来?只管一屁股坐了下来,添酒添菜,图个热闹红火。只有胡二看出于小辉的心思来了,嘴里不言,心中暗想:“这泼皮猴子还封建呢。我今天偏要给你眼里弹一粒松香进去,有不愉快大家同挨。我胡二也不是那三葱两蒜的贼胚子。
想到这里便用三个指头端起一杯酒来,定定地敬在顺喜儿面前,朗声说道:
“早听说顺喜兄弟回来了,总打算提几瓶淡酒来侍候一番。无奈何三张麻纸糊了个驴脑袋,硬是头大脸面小,怕你不肯赏光。今尔格,张老师作东,我和田二寡妇前来打一个秋风,算是抢轿迎客,借花献佛。来来来,喝了你叔这一杯去!”说着便朝田二寡妇递了个眼色。
田二寡妇立刻会意,赶忙把嚼在嘴里的瓜籽皮连仁儿吐了。锐声说道:“真正是人老了,眼花了,鼻圪蛋倒像让猫抓了。我的一片诚心倒让这驴日的胡二隔着山头抢去了。不是我今天当面夸口,打小儿起,我就看见顺喜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别看他脾气不好,但那心里头硬是精明得很呢?说嫩一点也称村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儿呢。”说着便又斟了一杯酒过去,硬往顺喜手里塞。
顺喜儿这时早已醉得颠三倒四不识五、六了,眼看着桌子周围的三个人长了六只脑袋,十二只眼睛,无数个酒杯像鬼打闪一般在眼前乱晃悠着。便大了舌头说道:
“这酒喝不得了,刚才已和张老师讲定,谁要我喝一杯酒,谁就得说一个笑话来。”
胡二一听笑道:“这事好办。田二寡妇和他门中侄子张老师都是些笑话篓子,随便摸一个出来,也足够你开心半月十日了。你先喝起,他们随后就讲!”说完便又给田二寡妇道了个眼色。田二寡妇立刻便应声了,道:
“要说笑话,我倒是不会,就说个快板儿吧,这也是前几年秧歌场上学来的呢——”
于小辉在一边早生气了,趁空儿打断田二寡妇的话头,说:“二婶子,要说快说,不然,那扯淡话儿倒比快板还酸了呢!”
田二寡妇的脸红了,正要说个什么,看见胡二正朝她微微招手呢,便强咽下这口逆气,敲着筷子数道:
“说起一个跑,记起一个跑,
大公鸡撵着一个母鸡跑。
母鸡的尾巴一“格超”,
大公鸡放了一个屁,
母鸡便臭着了鸡蛋气。
说完便堆下笑来,等着众人欢呼。
大伙儿都觉得没有什么开心处,齐齐地硬是不做声。只有胡二干拍了两下巴掌,喝了一个干头冷彩,反而更弄得不腥不臊地尴尬。
那于小辉正在一边得意,顺喜儿是个血性汉子,他看见田二寡妇有点下不来台了,就一拍桌子喊了一声“好”。先将田二寡妇递来的那杯酒灌了下去。随即说道:“我也来讲一个笑话儿,算是和二婶子讨教。”
于是便说道:“有一个养狗的人,爱狗人迷,比他老子还侍候得周到些,这条狗是母的,通身漆黑发亮。有一日生崽,竟生下几只白狗娃子来了。这人便大怒,以为自己的母狗和村里的白公狗偷情了,于是便杀了自己的狗崽子,提刀跑过去和白公狗的主人闹事,要论清这是非曲直。
不料白公狗家的主人说,他家的狗三年前就被一个老干部剁去阳具补身子去了,至今打不赢这场官司,几乎弄得倾家荡产了。养狗人不信,挠钩钩了那白公狗一看,果然不见了阳具。于是后悔不迭,慌忙赶回家去救治那几只狗娃子,进门一看,只见那狗娃子早被母狗撕去了皮肉只留骨头。
哪骨头竟然黑得油漆发亮,如漆缎一般。养狗人大惊,正要大放悲声,没想到那黑母狗竟然人立而起,汪汪汪朝养狗人叫了几声后,扬长而去。从此养狗人再也不养狗了,整天起来只做狗梦。”
胡二和田二寡妇听完这个故事,相视一笑,齐声道:“故事倒是极好,只是那立意儿有问题,以我看那偷汉子的婆娘,翻天窗的男人,一律都该用斧子剁碎了骨头去,万不可留下祸根子害人。”
说着稍眼儿看了于小辉一下,恨得那于小辉牙根麻溜溜地发气。
顺喜儿没理会这些,仰脖子喝了一杯道:“谁再说一个,怪好玩的。”
话音没落,胡二便道:“好了,我倒想起一个小段来了,只是大家都不要对号入座,免得说我借机儿骂人。”
说着又瞅了于小辉一眼。
顺喜儿正想听那笑话。一听胡二说这话,便急了,挥了个拳头喝道:“二叔你只管说来,咱们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总算出了几天门,知道那说书唱戏都是打比方的事儿。谁敢扫兴,我先打磨他一番。”说着拳头在桌子上一掼,将那盘子里的菜汁震了起来。溅了于小辉一脸一脖颈,逗得田二寡妇差点笑出声来。
胡二于是说道:“有一个人酒喝高了,同席的朋友送他回家。这人的妻子从家里迎出来,要扶丈夫回去。这朋友便大发牢骚道:‘你丈夫不能喝酒,还硬充什么好汉,必须认真管教。’说罢拉门去了。这女人将丈夫扶回去,越想越觉得朋友的话说得有道理,恨自己没能认真请教管丈夫的方法。正在屋里后悔,忽听见门外有人哭泣,心中便害怕起来。推丈夫,丈夫烂醉不醒;听门外的动静,门外的笑声变成了骂声。于是便乍了胆子开门一看,不由得笑了。原来正是刚才送人的那个朋友醉得在那里哭骂呢。一边哭,一边骂自己的婆娘不管自己的死活,明明自己不会喝酒,还硬让出来充好汉呢。”
  驴攮的泼皮
12。驴攮的泼皮
顺喜儿还想听个究竟,胡二不说了,只是咧了个嘴在笑。倒是田二寡妇机灵,推了一把于小辉说道:“今晚上也喝得不少了,顺喜儿新近回家,人家媳妇还在屋里等着呢。咱们散了吧!”
一句话说得于小辉心里酸楚楚的,不知泛起些什么古怪滋味来了。正想说个什么,那胡二和田二寡妇齐刷刷地抽身走了。于小辉只好扶了顺喜,一步三摇地送他回家去。
一路上还琢磨着胡二讲的那个故事儿,心里想:这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候正值那四月初天气,日长夜短,天上一钩新月惨淡,河里满塘草蛙鼓聒,路边的青草刚泛绿,树上的榆钱恰如指大。清幽幽一片山村春梦的图景,醉醺醺扑面春风撩人。
那顺喜儿先是觉得脚步沉重,脑袋发胀,只好把身子依在于小辉身上逶迤而行。到后来竟然连脖子也挺不起来了,一颗脑袋只是个左右晃动,心里头便毛翻翻地直发恶心,便一屁股坐在路边,瞪圆了眼睛向于小辉问道:
“刚才胡二和田二寡妇讲的那故事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给我敲什么警钟呢?”
于小辉吃了一惊,怏怏地回答道:“兄弟你把话听到哪里去了。吃酒时的人们总如那腊月里的游狗,常是逮住什么说什么,哪里还会做般弄势敲警种呢?”
说完就又要扶着顺喜儿往前走,不料顺喜执意不肯,硬是要问个端底,说:“若不是给我透什么底儿,却为何酸眉溜眼,躲躲闪闪,讲的那些故事儿,都是媳妇偷汉,男子遭殃。我这些日子不在家,莫不是翠花儿做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来。老哥,你的法术厉害,趁这夜晚寂静,为甚不给我察上一察,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事呢。”
说完便把对翠花儿的种种怀疑,床帏间的诸样不快,一抖底全说出来。立时间听得那于小辉,头皮只是个生紧,发根子只是个直立;手和脚只是个痉挛,心儿只是个干跳。正想设个法儿免过这一灾,不料那顺喜儿倒“呼噜噜”打起鼾来了。一边打鼾,一边圆睁着双眼,满嘴里咄呐道:“谁要是想占老子的便宜,看我不猪毛刷子凉水喷,挖他的心肝下酒用。”
说着又“呼噜噜”地睡了过去。吓得于小辉倒像那鹰爪下放生的兔子一般,撇了顺喜儿再没两打腿把飞奔回家去了。
一进屋便反插了门闩,棍顶了门关。枕头底下压了一把刚开刃的特大号菜刀,浑身颤着像献了牲的猪羊一般,格晃晃不住气地动弹。
他媳妇风姑儿,早就厌烦他的出张出致。在后炕上抱着个枕头,连头也不回就扯开嗓子骂道:“你又在你那一个花妈妈怀里受了惊吓,回到家里做这些般数欺负我呢。”说着就伸了脖颈要于小辉痛痛快快地剁了自己的脑袋去。弄得水泼火一般躁乱。
到后来,那凤姑儿竟跳到院子里骂将起来了。就这样一直胡闹到天明,方才住了。
再说这顺喜儿被于小辉往路边一撇,顿时没了依附,竞大撒开手脚躺在那黄土滩睡着了。一觉竞睡到第二天黎明时分,被一个早起的村人发现,扶回家去,美美地呕吐了一场。
那翠花儿本来就对顺喜儿的模样有几分厌恶,经他这一场大吐,更弄得臭气熏人,日脏得看也不敢去正眼看他一眼,咬牙瞪眼地端了一盆凉水,兜头儿浇上去洗涤了一遍,才和衣倒在炕头睡了。想起自己花骨朵朵一般的模样,竟然嫁了这么一个现世宝汉子。
开先还有大哥知冷知热,黑暗中偷偷送些温情,倒如今那死不了的东西把卵包子也毁了去,白白的把自己悬在半空里。好不容易交了个于小辉来,谁晓得又被这鬼搅散了,落得现在光身子陪着块石头睡,花心肠挂在了枯枝上。一路想来,越想越亏心,禁不住怀抱着枕头,口咬着被角,哼哼唧唧地抽泣起来了,直到顺喜儿酒醒过来方才劝慰开了,二人又将就着扮演那夫妻角色。
又过了几日,看看是四月十八,恰逢于老大过世百日。于老三便将顺喜儿和翠花儿喊进屋里,流泪纵横地说了一遍凄惶,道了一阵可怜,意意思思地要顺喜儿和翠花去娥儿娘家门上接拴牛两口子回来。瞎好铺上个坛场,没上个香火,算是对亡人的慰籍。
翠花儿坐在炕沿上一死一活不答应,心里头想得五麻六道的。倒是顺喜儿生就的刚烈性子,一听他哥哥的吩咐,便跳起来骂道:
“这拴牛小子也太没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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