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飞读中文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乡痞事-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口同声地说,这些都是村里人的诬蔑。他们愿意用性命作担保,证实这事与顺喜儿无干。说完便又大哭起来。
这事就这么又一次了结了。顺喜儿怀着一颗恶狠狠的心儿,央人在大雪覆盖着的老杜梨树峁上掘了个墓穴将翠花埋了进去。当翠花儿的棺材落了地,人们七手八脚地用土填那坑时,顺喜儿一把奋力地踩着土,一边想,这下给狗日的埋瓷实了,你狗日的还能有今天么?
整个葬礼没有哭声,只有呼呼的西北风卷着雪花满天飞扬。
翠花儿刚刚人土不久,天上就又飘起雪花来了,雪越下越大……
且说顺喜害了人的性命之后,那胆子就格外地大了起来。平时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心头却一日比一日花哨起来。就连一辈子也没想过搞女人的事,这时候也毛翻翻地升起在心头了。
他瞅准的第一个女人便是于小辉的妻子凤姑儿。这个念头还是从听房事开始的呢。
自古以来,女人便是男人的拴马桩儿,家里有个女人在那,男人的心便有个落处,意便有个系处。即便是两口子感情不好,整日里打打闹闹,但终归打是打,闹是闹,心里头不烦躁。
翠花死了不久,那折胳膊小孩就被翠花的爹娘领去了。偌大一个于家院子只住着顺喜儿一个人,显得孤孤寂寂的,好没趣味。
按理说顺喜打从学会了石匠手艺后便三天两头在门外干活,一年半载见不上个女人的面,应该是能守住身子的。可是翠花一死,他便不行了,整天起来若是不去想女人,便想起自己杀人的事,心里更加麻乱得招架不住。
顺喜儿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听门的。那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的夜里,这村里闹红火,请了周围村子里的好几家秧歌队,设了九曲灯场,松柏牌坊,前来观看的人们像潮水一般,一浪压过一浪。
红火热闹处就是个女人多,加上山村里的女人平时不大出门,一遇这人多的地方便格外穿得鲜亮,全是大红大绿,时新衣裳,这些女人被那众多的灯儿一照,更比平时显出了许多生动可爱之处,就连平时并不起眼的女人这时候也显得光彩照人,增添了几分妩媚。
顺喜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被这些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一搅和,那心儿便更加灰败得不成样子,正要一个溜回家去睡觉,猛不防被人在背后扯了一把。这一把虽然扯得不重,但顺喜正在沉思默想之中,不由地大吃了一惊,身上竟沁出一层冷汗来了。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堂哥拴牛。
拴牛哭丧着脸,倒吊着眉毛,一派蔫不济济的狗熊样儿。他把顺喜悄悄地拉在一个拐角旯旮里,神神秘秘地说:“兄弟,我这人不能活了,全看你给我做主呢。”
顺喜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给弄糊涂了,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拴牛却又开口了,道:“娥儿那狗日的又生下孩子了。”
“生孩子怕什么,娶了女人不就是为了个生孩子传后代么?”
顺喜没好气地说了这一句,就准备离开去。不料拴牛一把抱住他的腿咧了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
“好我的顺喜兄弟呢,咱们于家的家门气数尽了,出的都是那日怪事。这孩子还是那于小辉的种儿,看模样和于小辉像像的呢。”
  春心难耐
50。春心难耐
顺喜平时就见不得堂哥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加上自己心里正发烦躁就越发听不进去这些话,一把拉起拴牛来,低声喝道:“你再不要把屎盆子往自己的头上扣了,你还嫌咱们家臭得不够么,刚刚生下来的一个孩子,胎毛还没褪尽呢,你咋就能看出来他像于小辉呢。慢说是没有这回事,就是真的有这回事,你也不能胡说八道的,自己给自己寻那绿帽子去戴。人常说,‘做贼嫁汉一股风’,现在有人吵吵,过几年就自然好了。你平时办事还稳稳妥妥的,怎么一到这关键时刻就这么没有成色,这么窝囊没用呢。”说完气狠狠地就离开拴牛回家去。
谁知拴牛一下子火了,他“霍”地站起来,拉住顺喜道:
“好啊!你还有脸说我窝囊没用呢,告诉你吧,这事连你也装在鼓里呢?你知道你那孩子是谁的种么,那胳膊是怎么断的么?全是于小辉干的。咱们于家的孩子全是人家于小辉的种儿,你知道不知道?”
这一句话立时把顺喜听了个两眼大瞪,嘴巴大张,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这事你怎知道的?难道说于小辉会告诉你的么?”
拴牛“咳”一声按了双膝蹲下去,哭丧着脸说:“这都是娥儿告诉我的。那狗日的生娃娃坐不下来,发了昏把她和于小辉的事,于小辉和翠花的事,还有咱们两家老人活着时做下的猪狗事都说了。她那时总以为自己活不了啦,想在临死积点阴德,谁知把这些话一说完那孩子就生下来了。”
顺喜听到这儿,心里暗暗叫苦。想:我杀死翠花儿,为的只是自己做人的面子,孩子将来的出路。天晓得这事儿早就传了这么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呢。现在看来就是那个折胳膊儿子也不是自己的了,这样以来自己还有个什么活头呢。因而嘴里没说什么,只是捡那些大路话儿开导了拴牛几句就快怏地走开了,再也没去理会拴牛,任凭他一个人在那抽泣流泪。
这时已经是夜半时分,那秧歌队早就散了,村道只有几个年老人在收拾锣鼓家伙,牌灯炮仗之类的东西,整个村子一下子显得冷清了许多,荒凉了许多,只有家家户户门楣上悬挂着的小红灯笼,在月光下闪闪烁烁地乱转,那月亮已经偏西去了,把个村子像刀切一般齐齐地砍成两瓣儿,月光照得上的地方,山头路边的积雪白得发蓝,亮得耀眼;月光照不上的地方则灰蒙蒙地披上了一层淡雾,那雪也黑团团的,灯也红紫紫的,一片异样的景象。
顺喜本来就心情不好,加上又听了拴牛那一通劈头盖脑的戳心窝子话,心里更加烦乱得不行,迷糊糊中竟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欲往何处,只管在村道上信步乱走。正走着时猛然发现前面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漫在当路上,定睛一看,却是一只老母猪躺在那里生崽儿呢。就没当会事看,只顾信步朝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背后不远处有两男一女三个人在说话,那声音好生熟瑟,好生亲切。只听见其中一个男的说道:
“老三啊,我当年就是在这个地方看见你家的老母猪生崽的,那时候我多傻啊,总以为老母猪是你家里的半拉子家产,就这么风咧咧地躺在村道上,万一冻死了那还能了得么,因此就来喊你,谁知道你却从顺喜家媳妇屋里精身子冲了出来呢!”
顺喜正在发呆,猛听见这谈话人提到自己的名字,不免吃了一惊,连忙转回身子朝那边一望,立时惊了个半死,只见刚才路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生崽的老母猪,却一块儿蹲着三个大活人。一个是他大伯于老大,一个是田二寡妇,另一个则是他的大哥于老三!
顺喜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自己是活见鬼了,正想拔步逃开去,只听见他老子于老三开口说话了,道:“好我的大哥呢,你这人百事儿不通,哪壶不开偏提哪壶。那天晚上你可算把我害苦了。我听见你喊我,说老母猪把崽儿生在大路上了,心里只是个着急,恨不得一下奔出来。可翠花那娃娃硬是抱住我的身不松手,说死说活要了结那一弯儿才放人,我实在是无办法呀!”
顺喜一听这话,就知道说的是他大哥和翠花儿的猪狗事,正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又听见他大伯细声慢气地说道:
“好我的兄弟呢,现在咱们都做了鬼了,你给我说一句真心实话,你那时都五十大几的人了,翠花儿还是个嫩生生的毛孩子,你咋就敢往那嫩南瓜上下刀子呢?”
于老三嗬嗬一笑道:“大哥呀,这你就不懂了,那事儿就和赌博一般样儿,本儿起大就越有味儿,关系越怪就越保险了。你倒是正经,可最后落了个啥下场,空担了一个虚名儿,屁事没弄成,白白地送了老命不算,还把我的卵包也砸了个稀烂。更不要说‘三统天下的诸葛亮,一统天一的刘伯温,落底儿让张青天那嫩老子把咱们于家日塌了个恓惶,翠花和娥儿哪一个逃出他的手呢,我现在老实告诉你,他们在一块胡来的时候,我的魂儿都跟在那屋顶上听呢,那个热闹,那个肉麻呀——”
于老三正说着,猛不防田二寡妇打断了话头,只见她浑身脱得一条线也不挂,把个肉腾腾的大腿拍得“啪啪”乱响,没口子骂道:“姓于的这两团鼻涕哟,你们还有脸说这些事。依我看你们弟兄俩真正是那一根驴球剁折腰,没有一个人做下的货,你们说这些话连老姑奶奶我的屁股蛋子都骚气得火燎燎地发烫呢。”说着话间,便伸出指头在于老大和于老三的头上每人狠狠地戳了一下,便跑开了。
气得于老大和于老三一哇声地骂起来,道:“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挨锤子不要脸的臭东西还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呢?要不是你狗日的装神弄鬼,说什么红灯乱的鬼话儿,我们弟兄也落不到这种田地,我们岂能饶了你么?”
说话间弟兄两人便追上了田二寡妇,将她一掀身按在路边的雪堆里,要死没活的摇晃开了,竟然在野地里干起那种风流事来了。
顺喜儿这时早已忘记了这些人的死活,一股恶气立马儿堵了胸口子,拔步赶上前去就想把这三个人几脚踩个稀烂,谁知刚走到跟前时还清清楚楚地看见他胡闹呢,等到他一脚踩下去时,只见空拉拉一片白地,冷嗖嗖一股凉气,并没有什么人在那里快活。
心头一惊,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后村头的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原来是一个梦。心里正在奇怪,只见对面山坡的土窑洞里突然亮起一盏红灯笼来,紧接着又亮起两盏来,那后边亮起来的两盏死撵着先前亮起来的那盏转。活脱脱像刚才梦中的那三个人一般架势。
顺喜吃了一惊,定睛看时,那亮灯的院子竟然是于小辉媳妇凤姑儿所住的那个院子。心里头立时就觉得怪怪地,口里也就不由地喃喃道:“这难道是天意么?”
想到这里,顺喜儿什么也不顾了,只管甩开大步朝于小辉家的那个院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