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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你和久美子送花要强!久美子,以后别再干这种虚头巴脑的事情了,都是一家人,没有花这个钱的必要;再说了,这花摆几天也就死了,一百多块钱哪,多可惜,多不值。”
久美子差一点就掏出小笔记本学习什么叫“虚头巴脑”。我得感谢她的老师,没有把这个词教给她,不然的话,现在的她不知要有多伤心。她会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却换来这个准婆婆的钱这钱那的没完没了的唠叨,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结婚的新房宁可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即使借钱负债也要买新的、大的、体面的与其他人较量,而这百十来块的一束鲜花就被批判为虚头巴脑。对于纯粹的日本人久美子来说,想要理解透彻,路途还很遥远,需要与中国婆婆不断地磨合才能真正体会出:何为中国,何为中国人。
推杯换盏,歌舞升平。虽然母亲口中声称不要浪费,不要浪费,但毕竟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和未来的日本儿媳妇一起庆祝自己的退休,也是件不赖的事,反正就这么一次,机会难得,腐败腐败又何妨。我刚想再啃一串羊肉串时,裤兜里的手机嗡嗡嗡振动起来。我连忙将手擦拭干净,掏出振个不停的手机。这是一个不熟悉的号码,但可以肯定是本市的号码,不太像诈骗的样子,所以我就接通了电话看看是谁。
“你好。”
电话的另一边沉默不语,好似有呼吸声。难道又中招了,现在的骗子们都这么猖狂了?
“你好。哪位啊。”我提高了声量。如果两秒钟后他还是不出声,我就立刻挂死,权当这几块钱募捐了。海参鲍鱼我今晚都消费了,还怕你来的这一套?
“我想你。”一个女人麻麻的声音沁入我的心扉。
啊?!我想你??
“什么?你说什么?”女人是无法被拒绝的,她们天生就是男人的统治者,这个命运是男人就无法逃避,只能乖乖献出自己的一切,从肉体到思维,直至灵魂。
“我想你。”又来了。麻麻的,肉肉的,撩人的。
难道是那种交友之类的电话?“寂寞的我正等待欲望的你带领我走向销魂的深渊”之类的组织?奶奶的,真不会挑时间,偏选今天这么圣洁的日子,早先大哥我寂寞的时候,你们这帮人都死哪去了,现在再来电话还有个鸟用啊,浪费!我刚要挂上电话,突然心里一个激灵:不对啊,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我肯定在哪里听过。
“你到底是谁啊!再不说我挂了啊,耍弄别人好玩吗。”
“你的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急,一点都没变。”
嗯?我虽然想把她看作是个女骗子,但直觉告诉我她的声音我绝对听过,千真万确。
“不知道你的大学附近那家五十块钱的小旅馆还在不在了,要不我们哪天去看看吧,挺怀念的。”
我知道她是谁了,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实在没有勇气按照她说的一同去那家五十块钱三个小时的小旅馆看看,估计到时候就没有只是“看看”这么简单了,三个小时估计也不够,多半要演变成一张红色的人民币,我才有可能活着回来。
四十二上 尤物销魂赴重洋 官能作祟负心郎 '本章字数:3198 最新更新时间:20100917 08:12:09。0'
那个将我从浑浑沌沌的傻小子打造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的欲罢不能的肉体回来了,毫无征兆地飘至我的身边,用那双媚眼挑逗着我的官能系统,也冲击着我和久美子之间牢固的链条。
在庆贺母亲光荣退休的晚宴上,电话那边那个口口声声说想我的不速之客不是他人,正是我大学时交的第二任女友,准确地说是被交的,因为从开始到结束都是被她牵着鼻子走,不,更准确地说,只要她微微掀开裙摆,我就会在那无限美好的春光的引导下自己走起来,连鼻子都无需牵。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还会再次听到她的声音,本以为我和她早已成为空间里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各过各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再次出现,而且开口的第一声便是比穿地炸弹还要致命的“我想你”。我认为她是在说谎,但她的声音又极具说服力,心中十分矛盾。
自从她大学退学一个人去了外国之后,我和她就没有一丝一线的联系,这个人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了,或者从未存在过一般;可是我至今仍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个与我翻云覆雨的灵性勾魂的肉体,她给我带来的不可复制的欢乐,那一切绝对真切地发生过,决不是梦中的幻境。她说她想我,听起来充满极大的矛盾,既然想我为何一个消息都不传来,但也许恰恰是久远的分别才使她说出了我想你这样的话来。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情侣如果还要有事没事地说上两句我想你、你想我之类的话,倒有些不正常。我的心彻底乱了,不清楚她来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她又为何会回来。
她在电话里约我今天下班之后见面,当时我没有明确地答复她,换句话说没有正式地拒绝她。心中虽然倍感意外与不安却残留了一份想要赴约的冲动,很想看看多年不见的她的容颜。
“我最近挺忙的,不一定能去。”我装作接到业务上的电话,独自出了包间,经过久美子身边时故作自然,心中却十分害怕被久美子看穿。可正是这份刺激感让我割舍不下,男人的普遍天性: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新欢固然新鲜,旧情也挺可贵。
“你把我忘了?”
这话说得太绝了。细细想来,情理全让她占去了。如果我回答是,那么就显得过于冷血,再说了,当初还不是人家与你在那家脏兮兮的小旅馆的房间里,在那吱吱作响的床上昏天黑地的,难道快活完了就忘得一干二净?如果我回答不是,则又透着我对她一直念念不忘,痴情不已的没出息,也是一难。
“忘倒是没忘,就是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有点儿……”最终也只能说出这种无关紧要的暧昧的话来应景。
“那就是想喽?”
重磅炸弹一颗接着一颗袭来,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便阵亡在桃色阵地前。
“也不是。只是,只是我现在有女朋友。”思来想去,我还是狠心把这最后一招提前抛了出来,希望换来一丝逃生的可能。
“久美子吧。”
我差一点脚底一软瘫倒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忙扶住墙壁摸索着前进,来到走廊尽头设有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这是什么秘密吗,你害怕了?”
“害怕?怕什么。”
“怕你的久美子知道你偷着去见过去的情人。”
情人?对于这一说法我有些不敢苟同,再怎么不济,当时也算是情侣吧。情人相称的话,好像当时我和她是背着她的老公偷情的一对不可告人的男女似的,应该遭到道德的谴责。
“我害什么怕!咱俩现在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还是逃不出女人的股掌,一挑拨,就乖乖上钩,连预热都不需要。
“那我等你,可不许迟到。”
她撂下这句媚劲十足的威胁后便挂了电话,扔下我蜷在沙发里像一个刚从过山车上下来的人,晕晕乎乎的搞不清眼前的具体状况。
“谁啊,打了这么长的时间。”
父亲的脸颊早已喝得红扑扑的,像一只熟透的苹果,心情颇佳。他注意到蹑手蹑脚准备回到座位上的我,张嘴便问。
“噢,同事。刚进公司的,有些事情搞不懂,成天教都学不会,真愁人。”我虽然是在回答他的问题,眼睛却看着久美子,虔诚的像一个入教五六十年的教徒,在向主忏悔一个礼拜以来的所作所为中那不当之处,祈求主的宽容大量。久美子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不适的表现,只是对我浅浅一笑:“快吃吧,饺子都凉了。”
三鲜饺子吃在嘴中却有百味。其实我不过只接了个前女友的电话而已,何况还是许多年未见,本算不上什么可以紧张的事;可是为何我一看到久美子就不觉忐忑,就像是真的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我想这一切能怪那个魔女的魔力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要失足甚至失身,万一她真的邀我去故地重游,探访那个五十块钱三个小时的小旅馆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挺住,OH !MY GOD。
金佑哲,老金,再无音信,我想他肯定在生我的气,怨恨我白吃白喝就是不干实事。算了,随他怨去吧。公司的订单多了几份,都是张权盛的新公司倒闭后别处转过来的业务,就是老金口中的围堵行动。公司上层对此事不遮不掩,倒是大张旗鼓地宣传,其实是在变相立威,告诫心存侥幸的人莫不要学那张权盛,与培养你的母公司作对,甚至要挖母公司的墙角,这一切都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就像“不知死活”的张权盛一样。
不知死活,是同事间私下送给张的评语,倒没有什么天大的仇恨在里边,多半是说给公司上层听的,也在变相地表着忠心。通过这件事,我悟出了一个世人皆知却屡屡犯忌的道理,那就是千万要知足常乐,野心,抱负,相伴的是不可收拾的下场;即使是得罪人也要看清对方的底线和本质,有的人是千万不敢得罪的,否则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中,永不翻身。
我也在经历了充分的考验之后,正式从副科长转正,摆脱了“副”的阴影,可以光明正大地对外宣称自己是正科长,如假包换。我感觉这又是上峰的意思,来配合张的垮台,以营造出最强最大的效果,激励所有人都要力争做一个以我为榜样的忠良,那样的“下场”会很甜,很甜。近日来,我感到很多与我前脚后脚进公司的同事甚至老前辈在与我相处之时,敬畏与警惕比往日多了,那种即使表面和美的同事之谊也愈发稀少,不少人把我当成了另一个阶层的人;好像我是安插在基层中的一颗棋子,随时随监视收集基层的口风与思想,并及时上报,以换来自己的升迁与官职。
说实在的,我很不适应这种感觉,虽然是被推到目前的处境和位置,但我内心中从没有过要踩着他人进位,通过伤害别人的利益获取自己的幸福的念头,这种念头一次也没有过。我自认我这个人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