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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现在有条件应该去健身。她就嚷顺其自然,还说自己家里的老辈人谁也没健身,可都活到80多岁才去八宝山。
有一段时间我们吵得很凶。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坐轿子嚎丧——不识抬举!〃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牛不喝水强按头、赶鸭子上架。〃
让我看不顺眼的就是她提倡〃顺其自然〃。没多久,就把自己〃顺〃成了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人没到肚子先到了,从后边看整个儿一大胖老太婆!
她在家变着花样改善伙食,但怎么变也离不开炖排骨、炖肉、炖鱼、炖鸡,完全是过去清贫生活留下的惯性,她以为那就是最好的吃食。我刚吃完一块,她又给夹来一筷子,一边夹一边说:〃腔骨比排骨香,多吃点儿。〃由于长期地超负荷运转和超体力劳动使我感到身体状态大大不如从前,消化吸收的能力明显衰退,另外,也接受了吃精美食品是生活质量全面攀升的观点,不再喜欢吃大鱼大肉。我不吃,她就闹情绪,哭无抹泪地说自己6点钟就去早市,又洗又炖天天受累,为谁辛苦为谁忙……
男人需要自己的生活空间和心理空间,可我一回到家里她就围看我转,说一些家长里短和街坊四邻的事,我总得跟着〃嗯、嗯,〃一不答腔就是不尊重。有时候我坐在客厅里想抽棵烟理理思绪,可她却让我陪着看那种没完没了的破电视剧,还时不时地伤心,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哭得两眼红红的,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地说自己最恨那些有钱就变心的男人,千刀万剐的货!有时候她会问我电视剧中的一个人或一件事。我答不上来,她就生气,说我讨厌……
半道儿上掉链子让人无奈
公司成立后不久,有一天她跟我说要回家,不想上班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每天都看到那么多新鲜事脑袋都大了,跟不上趟,找不着北。其实,我也面临着重新学习的问题,面对着那么多年轻的面孔和一点都不摸门的电脑我也晕,但事业要上台阶,要发展,不往前走不行,不告别小作坊的管理模式更不行。我知道她在那种全新的环境中有一种失落感,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丧失了过去工作时的那种感觉和激情。换句话说,她知难而退了。
尽管我知道她不愿意适应新环境和新形式,可我却不想让她回家。当时,我非常矛盾,从心里不愿意让她做伺候自己的保姆型太太。我深知我们这个层面上的人和妻子闹意见十之八九是因为一起打江山的老婆一旦解甲还田,差距必然拉大。创业期间立下汗马功劳的女人回到家里,就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来往,信息量锐减,思想观念日益老化,而男人一天到晚在外边奔波接触面宽、思维活跃、朝气蓬勃。差距拉大,问题也就出来了,这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更不以一个男人是否善恶忠良为基础。我害怕自己和她之间产生差距。另外,我这个人骨子里比较保守,比较欣赏婚姻关系中的从一而终。一个男人怎么可以伤害曾经建功立业的妻子呢?可事实上我还是伤害了她。
一想到过去,我就很惭愧。我非常清楚事业走到这一步。她付出得远比自己多。80年代中期的火车挤得跟火柴盒一样。我们经常去海城、石狮、广州进货,经常站着回来,那累就甭提了,真不知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有一次出站的时候,我们每人手提肩扛三个大包。我一个大老爷们走出北京站出口的大上坡都累得胸口和嗓子眼儿发干,可她楞是走在我前边。我咬着牙弯腰弓背跟在她的后边,忽然发现她的裤腿湿湿的,偶尔还有一滴殷红的血滴落下来,我叫住她,她喘着粗气怨我。出站后我说雇辆三轮车。她让我等着,自己坐2O路汽车回家换了条裤子之后又蹬着家里的三轮车接我。
创业时,她用自己的青春、血汗和对这个家的无限热爱托着我走。当然,希望过上好日子是我们夫妻当初共同浴血奋战的愿望和动力。她卖力是出自本能,而享受成果也是应当应份。所以,她是失败婚姻中的受害者。这也是社会舆论谴责老板们背叛前妻们的一条重要理由。
其实,在她提出回家的时候,我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已经有了差距,她的回家使得那种差距日益加大。尽管我在努力克制和克服由于差距而产生的厌倦和疲惫,但却无法抵御扑面而来的清新爽洁的风。
公司搬进新楼之后,招了几个中层管理人员。办公室主任是个27岁的女孩子,聪明能干。尽管我在回避与她的接触,在规范自己的思想感情,但我却不能不对自己眼前发生的变化刮目相看!我能真真切切地感到那个女孩子在拼命往前走,换句话说,我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忘我工作的自己。而差别在于我努力工作是给自己干,而她是在给我打工。那种感动来自于心底。我几乎没有吩咐她要做什么,可她就跟我肚子里面的虫儿一样知道我要做什么,她主动和公司里的几个年轻人把产品设计、库房管理、加工制作、销售、财务、人事管理用电脑联网……我想她之所以把自己想做的事情提前做到做好,关键在于她的思路顺应现代工业管理模式,而且与我不谋而合。和她相爱之后,我也想过自己为什么走上了很多老板朋友们走过的路,难道真是在劫难逃?我发现根本原因在于她的知识结构从最大限度上满足了一个企业家内心的需求,抛开年轻漂亮,她的精神风采暗合了自己的欣赏,那种具有全新理念和现代魅力的女人迅速感化了我。她没有刻意取悦我,更没有向我献媚。但她征服了我。
经过这些年的风吹雨打,我变得比较坚强,应该说都快忘记哭是什么滋味了,可有一次我却当着她的面落了泪。那次是举办新产品发布会,晚上请了一些批发商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公司旁边的酒店吃饭,虽说自己最烦的就是吃那种应酬饭,但也得应付。结果那天喝起来没完没了,我喝多了,公司的几个管理干部也都喝多了,晚上就睡在办公室。第二天一早,她也不知道从哪儿端来一锅西红柿面片儿汤,上边撒了一层碧绿的香菜末,香味扑鼻。她看着我说:〃老板,以后咱们都不喝酒白,喝多了真难受。〃我说:〃是不能喝了,再喝就喝死了。〃〃来,咱们拉钩,〃说着话,她将小手指头伸过来。那一刻,我觉得童年的记忆一下子被唤醒了,心里酸酸的,不知为什么就落了泪,就拉住了她的手……
永远忘不掉的是夫妻拼命相依的过去
一桩失败的婚姻中间没有是与非,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有一大帮离婚的老板朋友,没听谁说过前妻的不好,起码,没当着我的面说。婚姻中刻骨铭心的体验还是第一次,好像所有的情感都集中在最初。这不是说我不爱现在的太太,而是现在的这种爱显得很理智。
离婚的时候我给前妻买了新房子和全套新家具。但她却不想见我,说是一见到我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我却非常想见到她,想聊一聊过去。也许有人会说散伙的夫妻还瞎聊什么劲?聊得再投机也是〃挑水的回头过了井(景)〃,何况双方又都有了新家。说这番话之前,我是跟现任夫人打过招呼的。
我和前妻的创业史就是一部非常经典的夫妻恩爱史。1982年夏天,我们刚刚结婚一个多月,就商量着做买卖,那是我们第一次推着辆破三轮车去前门卖服装。正卖得起劲,不知是谁扯着喉咙喊了一嗓子:〃工商的来了——〃我惊慌失措地推起车就跑,跑到大北照相馆门口,她突然从车上拽下几条裤子说:〃你奔肉市,在广和戏院旁边的那条小胡同里面等着。〃说完,一边抖擞着裤子一边往打磨厂胡同里面跑……
那时候,我们出车卖货,2分钱一碗的水都舍不得喝。冬天,她把从家里灌好的水揣在自己怀里。什么时候喝都是温乎的,烙饼馒头也搁在怀里。我说她的肚子是〃保温箱〃,她就像鸭子一样嘎嘎地笑,特别开心。
永远也不会再有那种时候了,可是我永远怀念创业时的搀扶和帮助。真的,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想,心里不痛快时想,生意艰难时想……14年的夫妻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
离婚是件不太好的事,可我想作为当事人,我俩谁也没有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轨迹。但社会舆论显然还不够宽厚,好像我错在对新的诱惑缺乏抵御能力,甚至迁怒于我现在的妻子。可是,一个人对新事物丧失了追求的勇气和热情,那就完了。我的前妻如果不是知难而退,事情可能是另外一种结果。
现在,我的日子不太好过,所有人都可以唾弃和指责我。前任老丈人住院时我去看望,老爷子一见到我,一翻身脸冲了墙,给了我一个后脑壳,那叫尴尬。亲生儿子也不爱理我,见面时经常是脖子一梗脸一仰。去年,我送他上英国念书,一年的学费就3O万,可临上飞机他连句话都没有,我站在机场心如刀绞。
说心里话,我觉得冤枉、觉得委屈,这成了我心中的一块心病,万一成了死结就要了找的命。我必须自己亲手打开这个结,给自己和天下所有知情者一个说法:我根本就没有喜新厌旧!
我姐是我妈,我到底是谁
小安
作为一个私生女,我的出生使许多人陷入无比尴尬的境地。我浑然不知地过了二十多年。突然有一天我了解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从此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的亲人了。然而事情不只是尴尬。很快地,〃报应〃接通而至,两个家庭相继破碎了……
偷食禁果一错再错
我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干部家庭,家里两个孩子,我和我姐。我今年28岁,我姐比我大18岁。高中毕业我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在大学里,我是一个快乐的女孩子,学习用功,每天生活得无忧无虑。1992年7月我大学毕业,在家等待分配。家人也四处找关系为我联系工作。
这期间有一天,我去姐姐家玩。我姐在一家公司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