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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堕胎-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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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尽量使自己不去想到卢小雅,但是手里的泰迪熊,分明在提醒我应该给她打个电话。    
    卢小雅的电话一直在振铃,却没有人接听。    
    我沮丧地坐在店里的皮椅上,年轻的女生关心地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站得久了,有些累。”我强笑。    
    “衣服选好了吗?”她指着我手里一直揪着的毛衣。    
    我点头,心正一点点地被抽空。    
    回到家,父母都不在家,我将泰迪扔在床上,拿着毛衣发呆,一遍遍拨和其与卢小雅的电话,一遍遍心凉。    
    终于将话筒放下,电话忽然尖叫起来。我惊喜地抓起来,小心地喂了一声,却是卫真的声音。    
    他说:“还好,你家的电话还没有变。”    
    我沉默起来。静坐一会儿,偶在镜中见自己略见狰狞的表情———几年前,是他不要我,现在,我等待的人并非他,而他却来了。    
    “一直打你家电话,一直不通。”他在说,“如果你有时间,我们见面好吗?”    
    他的语气让我陌生,几年前,都是我在电话里死缠烂打,而他总是权威如君主,不过几年,怎么就忽地时过境迁。    
    我冷笑着点头不语,想起这是电话,忙说:“好的。”    
    换衣服时,我将刚刚买下的毛衣套在身上,松松大大,不是我的尺码,但是毛衣本就是随意的东西,空空旷旷中反而将女人的妩媚不露痕迹地抛给人看。    
    有些赌气地将香水洒在毛衣上,仿佛香气能掩饰掉几个小时前,我在可爱洋服店里为和其选毛衣时复杂的心情;仿佛香气便可以模糊真相,让我连带着自欺欺人地忘记始前无用的多情,让人相信买这件毛衣的初衷本就为自己而不是和其。    
    卫真与我约好在金水桥附近见。    
    城市像个沧桑的妇人,睡眠不足,便匆匆用昏黄的路灯做脂粉搽出来见人,无奈年老皮硬,脂粉久挂不住,一个不留神,便泄露了斑驳的岁月残痕。    
    他赞美我的大衣,自来旧的绿色,像墙角一抹无人料理的苔青,裁剪合适,系出名门。    
    “设计师倒是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女人,但是牌子在全国尚没叫响。”我微笑。    
    想起这件衣服的由头,有些黯然。    
    这是和其为我买的大衣,那个时候,我刚做完手术,他被医生一席“不好好调养会有如下可怕后果……”吓得将我关在家里,除了睡觉和喝汤,什么都不许做。    
    那天忽然凉得厉害,他抱着一件大衣回来,喜滋滋地让我试穿。    
    大衣的颜色便是这种自来旧的苔绿,但是样式过于繁杂,那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在我身上穿不出味道。趁他上班,我偷跑到服装店里换大衣,设计师丁俏君本是我相熟的朋友,一见大衣,便暧昧地笑:“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她以为和其是我男朋友。我一时解释不清,便一笑了之。    
    换了件同色不同款的大衣,俏君在一边儿看我试衣,长吁短叹:“如果爱人就像衣服可以试穿可以换,你说多好。”    
    “我这样的平凡女人不能,但是你岂能做不到?”我打趣她。    
    她吸烟,看着我的背影,感叹:“年轻真好。”    
    丁俏君已三十出头,事业大成,名声大振,却高处不胜寒,老姑独处,找不到合意人嫁掉。她常在我耳边诉苦:这年头,好男人和皱纹是反比的,前者日少,后者渐增。    
    我正在想宽慰她几句什么,她居然说:“那个年轻男人对你倒是真的用心,在我店里挑了半天,才选定了那件。”    
    我顺着她的手看那件被我换掉的大衣,寂寞地放在柜台边,有些失落的凄然。    
    “如果他早说是给你选衣服,我就会介绍他你身上这件。”她将烟盒给我,“他长得也确实好看,但是,他和你之间,还没有那种默契感,他不知道什么适合你。”    
    和其后来仿佛并没有看出衣服有什么不同,我也没有说破,只是一五一十地将衣服钱给他放进钱包,迫他收下。    
    卫真轻抚我的头,想努力将卷发捋顺,他温柔地低语:“你还是这样时不时地出神,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长大?”    
    我头微微一偏:“什么才算长大?”    
    他被我问得愕然,笑了起来,摸出烟盒,拿出两支,一并放在唇上点燃,分一支给我。    
    我吸着有他唇上温度的烟,在没有温度的大衣上努力寻找属于和其的温暖。    
    “你家在哪儿?”    
    “……沈阳。”他迟疑。    
    “在到我们学校做老师之前,你在哪儿?”    
    “你想知道什么?”他好笑。    
    “我想对你多了解一些,不想让自己回想你时,除了知道你叫卫真,你喜欢泰迪熊之外,一无所知。”    
    “你还知道一件事!”他捉弄。    
    “什么?”    
    “我是男人。”    
    我在他的目光中红了脸。真是斗转星移,卫真居然比以前开朗风趣了许多,但是这样的卫真,更让我感觉遥远。    
    以前,他是那么沉静,那么忧郁的男人啊。    
    “你爱过我吗?”我盯着他的眼睛,不容他有一丝迟疑。    
    他的眼睛依然像沼泽,温湿黑深,随时有吞噬人的危险。    
    “问出这句话的女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便是已经从爱情中走开,要么便是还在爱情中挣扎。你属于哪一种?”    
    我愣了一下,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头顶上的星空深不可测,但是对我却没有危险,因为我站在离它遥远的光亮中,就像卫真于我。    
    “卫真,我已不是少年了。”我看着他,手指上的烟寂寞地独自落下一段烟灰,独自明灭。    
    两人无趣地并肩走,空气湿凉得像狗的鼻尖,我将毛衣的长袖子扯出,宁可将手独自团在里面,也不愿去握住他的手,用两个人的微温抵挡寒冷。并不是我思想陈旧放不开手脚,只是感觉喝着奶茶想咖啡,虽然可以果腹,但是毕竟不是自己所需,硬生地咽下去,委屈了胃。    
    “你认识卢小雅么?”从他的嘴里听到卢小雅这个名字,将我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    
    他从不看小说杂志,惟一的乐趣便是美术音乐,偶尔吸根烟,看看报纸上的时事新闻,他,怎么会知道卢小雅?    
    “我看过一本她的书,好像是你设计的封面。”他补充。    
    有些事情越描越黑,有些话越解释越是漏洞百现,我狐疑地看着他:“你问她做什么?”    
    “只是好奇,听说她极具个性。”    
    “她的确个性张扬。”    
    “你知道她有一个女儿吗?”    
    啊!我低低惊呼。    
    “你是说错错?”    
    “她叫错错?”他步子慢了下来,表情严肃。    
    “你认识她们母女?”我问。    
    “没有,在报上见过,随口问问。”    
    我的脑子乱极,莫名其妙地有种感觉,我正触摸到某件事情的本质,但是这件事情是什么,它的本质是什么,这时,我并不了解。    
    


第三部分9、旧电话撕了一页(1)

    坐在火车上,同事们在闲聊着这次书展上的一些轶事,而我却因为父母临行前的伤感,心情一直沉重。    
    父亲说:“从小你就和我最亲,你知道的,我们不希望你出人头地,也不希望你拥有多少钱,只希望能和你呆在一起……不过,爸爸也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年轻人的想法,这样强将你留在身边,我们也太自私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保养得无懈可击的脸上,伤感掩饰不住。她说:“生活上别太粗心,做个精致的女人总比做个马虎的女人好。家里太大了,我和你爸爸也都要退休了,两个人守着空房子有些寂寞,什么时候给我带个漂亮的外孙儿回来?别让妈妈天天对着大卫说话。”    
    大卫刚刚与我熟悉,它在我的行李箱边转来转去,低低地呜咽,忽然张口去咬我放在行李箱上给错错买的泰迪熊。我喝住它,妈妈擦擦眼,故作幽默:“它一个人也寂寞呢,以为这个熊是它的同类,不想放它走。”    
    ……    
    车窗外的树木与村庄像看DVD时按下了情节后退的开关,一个劲儿地向后倒退,无休无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而我,却也不知道脚步走到哪儿才算是停驻,哪个城市是我的终点,哪个男人在终点等我。    
    “江水春说在长沙等你。他说要当面向你道歉,希望事情私了。”同事说。    
    我努力在记忆搜索这个名字,一片茫然。    
    “那个抄袭你封面的男人!”她提醒我。    
    我噢了一声,皱起眉头,“他为什么要在长沙等我?谁答应他的?我不见!”    
    下了火车,我拎着行李,想从鲜为人知的后门出口走。    
    “乔米!”有个并不响亮却很吸引人的声音在我左侧响起。    
    是卢小雅,还有错错可爱的脸蛋。    
    “你们怎么来了?”看着她们,我有些激动。    
    “别感恩,我来接我从武汉来的一个老朋友,没有想到你也在这列火车上。”    
    我的笑容凝固起来,倒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的衣服———她穿着那件和其为我选来又被我拿去换掉的大衣,蝉蜕别枝后那种繁杂的式样在她的身上却将优点一五一十地展现,仿佛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纤细贵妇,精致玲珑。    
    原来,和其并非不了解什么式样适合我,而是我不适合和其喜欢的式样。    
    错错投进我的怀里,抱着泰迪熊,表情惊喜:“真漂亮,妈妈,我又多了一只泰迪熊。”    
    卢小雅却与一个中年男人亲吻脸颊,她将他拉到我面前:“乔米,这是我的好朋友,江水春。”    
    这个男人长相并不英俊,个子小小,举手投足都有些精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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