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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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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零三个时辰。”她嘴里念念有词,计算着他们没见上面的日子。

那天她拖动着有些发僵的小短腿去追赶他的步伐,跑到一半,脚踝那边的绳子断了,脚下一崴,木屐甩了出去她都没管,直接脱了另一只就追了上去,追到门口连个影子都没见着,她又跑到观望台,厢房,义幽丹阁找了个遍,最后在青玉宫门口被白苏拦了下来。

说什么有要事不方便,才谈完没一炷香的时间,哪儿那么多要事,压根就是他不想见她。

于是,她头一扭,扯着嗓子道,“咳咳,既然不方便,那我就走了。”说着,一步三摇晃地就在青玉宫附近打转,但是拖拖拉拉了半天,还是不见有人过来,她自觉那幼小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恼怒地瞪了一眼守在门口的白苏,蹬蹬蹬跑开了。

一下午她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咔嚓咔嚓,愤愤地啃着欧阳少恭带回来的特产,本来她还想着要特意留一些与他一起分享,但是今天他不仅吓她,冤枉她,还不理她,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她决定要把留给他的那一份也吃光光!

这么一来,到了晚饭时间自然就什么也吃不下了,她蜷在床上,背对着门口,对着送饭过来的玉竹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什么心情吃,你拿走啦。”

小孩子精力旺盛,消耗得也快,施定闲躺在床上,一会儿犹豫该不该主动去找欧阳少恭,一会儿埋怨欧阳少恭不来找她,不关心她了,纠结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一来二去被子完全缠裹住了她,然后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

当天夜里,她是从梦里哭醒的,泪湿巾被。因为那实在是一个可怕的梦,比白天里见过的药人模样更可怕的梦。但是醒来后,她都记得不甚清楚了,印象最深的就剩下了那个人脸上的凄绝哀伤。

以及,在她将要醒来的那一刹那,那张惨白的脸和白天她在暗室最后一次见到的少恭的面容重合了。

亦或许,她正是被那一刻惊醒了也未可知。

她心里闷得发慌,少恭不同寻常的言行和夜里这个梦联系起来,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白日里最后那句话背后的深意,她想起了那个时候他发白的脸色,还有那些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

她真的做了错事——她伤害了他。

怎么能害怕他,怎么能因为莫须有的对号入座无视他的心情,怎么能避开他的碰触?!那不是别人,是欧阳少恭,是自她有意识以来就一直宠着她护着她甚至顺着她的人……而反观她自己,不仅没有为他做过一件有用的事情,还总是让他担心操劳……她真是笨死了,怪不得少恭会生气……

她决定了,要好好地向少恭道歉。

急急忙忙掀开被子,双脚落地,准确地踩上了木屐。

 被子没有裹在身上,她刚才是舒舒服服平躺在床上的,那双落在暗室里的断了绳边的木屐工工整整地摆在了床榻边上,完好如初。

还有桌子上摆着的一碗浓稠乌黑的汤药。

除了少恭,不作他想。

她端起来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搁下碗,眼眶有些发胀,喉头发紧,嘴里涩涩的——这药更苦了〒▽〒

想了一下,她还是坐在了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了那支金色百合的珠花,这是她满八岁生辰他送给她的礼物,用药水浸泡过得以留存的娇艳的金色百合花,在翡翠绿叶间含苞待放。

她拆开发髻,仔细回想着少恭为她绾发的动作,一点一点模仿者手指屈伸捻捋,一遍又一遍,比任何时候都要耐心,细致。

在第二十二次的时候,她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少恭经常为她绾的发髻,在卧髻边上端端正正插入那支珠花,大功告成~

施定闲一番打整,也没管到底是什么时辰,就欢欢喜喜地奔向了欧阳少恭的厢房。

到了门口刚想推门,犹豫了一下,收回了手,拍拍裙摆边角,拉拉腰间的蝴蝶结,又碰了碰头上的珠花,深呼吸一口,叩响了门。

咚咚咚,没有反应。

咚咚咚,没有反应。

咚——砰!施定闲憋了一肚子话想要和欧阳少恭说清楚,敲了两次都不见里面有丁点反应,就索性使劲一推,没想到门根本没有栓,门扉一下子就打在了墙上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屋子里黑漆漆的,床铺很平整,被子整整齐齐叠在床头,一点皱褶都没有,整个房间满是清寒之气。人都不见了,鼓足的那一口气无处可使,施定闲有点愣住了。

忽然想起了那碗药余温尚存,施定闲转身拔腿就跑,直奔通往青玉坛下层的传送阵。

 …………

结果可想而知,她晚了好几步,少恭都走了好一会儿了,白苏板着一张面瘫脸转达了少恭的意思:乖乖喝药,好好看书,不要乱跑。

听这话的感觉,少恭好像不怎么生气了……吧。

不过事实上,无论欧阳少恭生没生气,因施定闲被禁止离开青玉坛,她都只能等他回来才能问个究竟。

因此,这之后的九天里,她就开始了玄理洞,榣木,厢房三点一线的生活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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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施定闲全身无力地扑在石桌上,手指无意识地抠弄着面上的凹槽,“少恭怎么还不回来呀~~~~?”

 “……”甘草奋笔疾书中。

 “都十天零五个时辰了~~~~~~”继续唠骚。

 “……”甘草奋笔疾书中。

 “甘草,你说少恭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把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仅是简单绑缚了一下的发辫顺着肩膀散落开来。

甘草肩膀垮了下来,停止了动作,执着铁笔转过身看着百无聊赖的施定闲,无奈地说,“长老的行程,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这么问,你又哪会理我。

 “你啊,”甘草摇摇头,走过来放下了铁笔,坐到了施定闲对面,手掌向上四指并拢前后摆了摆,做了个招人过来的手势,“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施定闲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从桌子上弹了起来,鼓着腮帮子惊讶地反问。

 “以往长老也有隔三差五就出去的时候,十天半月的,从不见你这么折腾。”甘草双手抱胸,老神在在。

 “……哪有……”施定闲弱弱地反驳,“嗯……这不还有大半月就是我十一岁的生辰么,少恭老没个音信,我担心他忘了嘛。”

 “你个小没良心的,”甘草倾身过去,朝着施定闲额头就是个爆栗,“还担心忘了,对你的事情最上心的就属长老了,你自个儿倒是大大咧咧的,”说着,嫌弃似的瞥了眼她偷工减料的发式,“瞧瞧你这头发,哪有女孩子家的样子。”

 “……”手指默默地把玩着发梢,“我知道,在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少恭……”有些恹恹的样子。

 “既然都知道,那还有什么不高兴的。”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搞不懂。

 “……那我问你哦,如果你无意中伤害了别人,那该怎么办?”施定闲非常严肃地望着甘草。

甘草简直想要翻个白眼了,他说呢,怪不得那天玉竹逃到他这里,站在洞口唧唧歪歪哭诉了大半个时辰,据说那天还有大半负责炼药和试药的弟子都不敢接近长老周围五公尺范围内,因为近身者会被无差别攻击!轻者哆哆嗦嗦目光呆滞,重者丧失生活自信恨不得投胎重造。

 “赔礼道歉是肯定的。但是是否能让对方原谅你则取决于你伤害的程度和你道歉的诚恳程度。”你伤害了长老,长老很悲愤,我们就很受伤,于是根据我方的‘伤亡’情况,预估这不算个小事,不过要是考虑到长老对你的重视程度,也有可能是小题大做,或者是大事化小。

 “我不知道……少……不,他当时很生气,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样子,很可怕……”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她不由得把手抚上心口,然后讷讷说道,“但是,也很难受……看到他那个样子……”

 “那是害怕多一点,还是难受多一点?”能让长老对定闲都这么怒形于色的事情,真是难以想象。

 “唔,是难受多一点,而且一想到自己当时居然会怕他,心里就更难受了……”手已经不自觉攥紧了裙子。

 “这样啊,”甘草煞有介事地抄着手,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捻着下巴,“依我看,除了赔礼道歉,你还得有更多的诚意才好。”

 “诚意?”疑惑地歪头,忽而左手握拳敲了下右手的掌心,“是不是像负荆请罪那样?”她有在书上看到过,廉颇向蔺相如请罪,后来两人就握手言和了,还被后世传为将相和的佳话。

 “呃……是有点那意思,但一般人是不用这法子的。”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这孩子书读得不少,常识还是缺了那么点,长老要哪天解除了禁止定闲下山的禁令就是皆大欢喜了啊【侧面说明这孩子无意中祸害了不少人】。

 “所以我才问你嘛。”那一般人不还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么,你又这么卖关子。

甘草笑得胸有成竹,食指在施定闲面前晃了个圈,落在桌子上扣了扣,“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施定闲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就像以前少恭不让我下山我生气了,之后少恭每次下山都会给我带好吃的,所以我就高兴了,是不?”完全没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孺子可教。”甘草摇头晃脑。

 “那少恭喜欢什么呢?弹琴?炼药?”她不会弹琴,至于炼药,抓把巴豆都会比她炼制的泻药有效。

 “那不就结了,炼药这事速成不了,倒是这琴可以先练练手。”他倒是觉得长老大约最喜欢的是她,但也总不可能把她自己打包送给长老吧。

 “弹琴……感觉好难,十个手指,我根本顾不过来啦……”她早年有偷偷练过,因为看少恭弹得那么开心,结果发现她就是个手残。

甘草瞅了眼施定闲苦着脸的表情,琢磨着是这个理,她连个发髻都梳不好,这么几天练的琴只怕长老也看不上,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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