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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的东西都不错，价格又合理，就算是在角落的位置，上来谈价的人也不少，这不，一下子涌上来几个人，也就没空搭理她了。
何素在旁叫唤了几次，无果后无奈站了起来。她才站起，就直接被人挤到了圈外。
哎，这人呐，真的是翻脸比翻书还快，之前还唯唯诺诺的，这会儿翻身做了主，气势就出来了。不过她也没资格说别人，她也同样啊，所以这会儿被人抓了软肋，气势就蔫掉了。
退了几步，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何素开始查找着能帮上忙的人。奈何她所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林姚不在，她也没可能有这么多钱，谢林安和赵崔崔直接被她排除了，认识里的人也就只剩下了卫晨和老成。
最后她还是决定给老成发私信，看能不能借她些钱。她是不想卖掉矿石的，剑谱难搞，矿石对她来说同样的有难度，非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黑血剑！
只有黑血剑和舞剑搭配才能出最好的效果，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老成看到何素要求的金额，立马就回了过来：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萧舞：为了本剑谱……能不能暂时先借给我？等有钱了我会立马还给你的。
成贩：剑谱有这么贵的？你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这条才发过来，那边又连发了一条过来，“你现在在哪？”
何素回了个洛城交易市场，她就后悔了，商人的直觉是敏感的，尤其是对职业商人来说。如果老成愿意借钱给她，直接发邮件给她就可以了，断不会问她在哪，显然他已经猜到了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几分钟不到，老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竟然是在这样的角落里，让我好找啊。”老成笑着说道，“我刚刚就在不远处摆摊呢。”
打了招呼，老成就凑到了静夜君的摊位上，正好有客人买了东西走了，留了个空让他钻了进去。当看到“舞剑2”的时候，他问道：“你有没有‘舞剑1’的剑谱？”
“很不巧这位客人，‘舞剑1’已经让这位姑娘买下了。”静夜君笑着指了指老成身后绷着脸的何素。
何素一手拍在老成肩上，道：“老成，你可不能这样！”
老成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小舞啊，你的眼光不错啊，运气也够好的。不过第一本该比第二本还贵，你哪来的钱啊？”
“别扯开话题！我是想跟你借钱，不是让你过来和我抢东西的！”她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
老成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啊，我毕竟是商人，对有利可图的事，自然会上心，你都已经得到一本了，这本……”
何素打断了他的话，“很不好意思，我和你不一样，剑谱是我自己要用的，第一本我已经用了，第二本，我也将势在必得！”
老成脸上是可惜的，摇头说道：“真是可惜了，你干嘛非要学这套剑谱呢，就算你现在得到一二两本，第三本，连我行商多年都没见识过。你还是去学其他的技能吧，不要再浪费了。”
何素笑了，“不借就不借，我自己会想办法！这本我是要定了！”
老成摸着下巴处的胡渣子，望着何素异常愤怒的这一系列表现，问道：“怎么觉得你今天有些反常呢，我也没说不借啊，你那么生气干嘛？”
从他出现开始，她就是阴沉沉的看不出心情。比第一次在现实里见面的时候更让人觉得不易接近，明明上次见面，感觉好了很多。
“静夜君，记得你说过的话，我明天再来！”瞪了眼老成，何素说完就转身跑开了。
莉莉也觉得何素有些奇怪，问：“小舞，你怎么了？”
当看清何素脸上的眼泪，莉莉吃了一惊。
“每个人都这样，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一切不过是我的自以为是，别人根本没把我当一会儿事，硬要说有什么交情的话，也只是一个交易对象，交易结束后，就会成了陌生人。连个屁都不是！”
一直都是这样，只有她兴奋的贴上去，某天才发现，原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一些面上当她是朋友的人，往往都是在关键时刻在背后捅她一刀的人。不，也许她们一开始就是打着让她难堪的想法，故意接近她的，当知道了她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就撕裂那层薄得不能再薄的假面，当众嘲笑她，羞辱她。
对这些人，她真是受够了，把她当做垫脚石，只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私到在别人伤口上撒盐，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身上，卑鄙又无耻的人！她是瞎了眼才会把这些人当做朋友！
这会儿的功夫静夜君的摊子就卖出了好些的东西，不过剑谱是他店里要价最高的，倒是没人来询问。
看着今天差不多了，在下拨客人来前，他开始收起了摊子，见老成只是看着何素跑远，却没打算追上去的样子，笑问道：“你是那姑娘的朋友？”
“算是吧。”老成望着何素跑远的背影，还是搞不清楚她干嘛那么气愤，所以没有断然跑上去，以免适得其反。
“那她真是可怜，被朋友背叛了呢。”
“不是吧？你这么觉得的嘛？”老成那张脸苦逼的跟踩到狗屎一样，“我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
“难道不是吗？人家小姑娘找你借钱，是把你当做朋友的吧，结果，你却是跑来跟她抢东西的。怎么说呢，她现在一定有种，自己的男朋友被好朋友抢了的感觉，你说她该不该生气？”
“……我是担心她被骗，所以过来看看情况，问你有没有‘舞剑1’，也是想给她凑足一套啊。”
收完了东西，静夜君拍着屁股站了起来：“你该向人家小姑娘解释，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废话。我只是个路人，关我屁事啊。”
最后连静夜君也走了，留下老成一人站在那。
老成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真的只是开开玩笑……现在的年轻人不都喜欢开玩笑的吗？他店里的那些年轻人，他就经常和他们开玩笑的啊，也没见发生什么问题。难道他已经老到又有了新的代沟？
老成不知道的是，他们店里的人是清楚他的性格，所以从没把他的话当真，但是何素就不同了。才见过几次面，只知道他看着老实，人却是狡猾的，哪里知道他还有爱开玩笑，爱作弄人的习惯啊！这下玩笑是开大了。
正文037这世界的阿飘
才跑出市场，何素自己愣住了。
对脸上的湿意，她更觉得不可思议，连忙用衣袖擦干了。
想起她刚刚所想，所说出的话，何素有种被阿飘附身了的阴森感。那根本不是她会做的事啊！
被背叛的事，哪怕当时她真的是用了心，别人背叛了，她最多是有些悲伤罢了，并不会说到哭的程度。毕竟被背叛，她经历过太多，早就是习以为常，而且从头到脚她都不曾做错什么，是别人的问题，她干嘛拿别人的错来折磨自己，那不成自愿往别人的圈套里钻，成傻子了吗？
况且她怎么时候把老成看做是朋友了？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充其量不过是交易对象，她会找他借钱，可不是说信任他。只因他是商人，钱比较的多，加些利息，让他借钱会好说话些，而且他们之前有交易，看在那场交易的情面上，指不定就借了。对于他可能来跟自己抢东西，因为当时已经和静夜君说好了的，老成想要剑谱而不借钱给她，她最多是再想办法，所以她才会放心的找他借钱的啊。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的呢？开始变的奇怪的呢？
“小舞，你怎么啦？”莉莉小心的问着，就怕惊扰了她。
怎么也想不透她怎么会变成那样，所以何素表情有些怪怪的问道：“莉莉，这世界有没有阿飘的？”
“阿飘？”莉莉不解。
何素是不信邪的，但是今天这事真的说不过去，人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就好像人格分裂一样，变的不像自己，这根本无法用常理能解的。有些难以启齿，她终究是说了出来：“就是——鬼。”
她的话才刚落，背后就一阵阴森，凉飕飕的一阵风吹过她的耳际，突然就传来了一阵笑声：“让你发现了啊。”
何素瞬间僵硬了，连转头的勇气都没了。她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对未知的东西，如果还能正常面对，那才叫不正常。
莉莉一记飞毛腿，把霸占了她位置的女鬼给踢到了一边，女鬼落在了地上，摸着脸蛋可怜兮兮的哭道：“坏人。”
“你才是坏蛋好不！姑奶奶让你跟着就够给你面子了，你大爷的居然还附身到小舞身上，把她变的那么奇怪，我就说小舞怎么会当众哭出来！原来都是你这只干的好事，你想再死一次是不是？”莉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女鬼，威胁性的握了握拳头。
女鬼委屈的说道：“谁让她这么久了还没发现人家，人家也只好做些什么咯。”
“你大爷的！居然没半点悔改之意，还说的理直气壮了，真是找死。”说着要上前去揍它。
这时候何素机械式的开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莉莉拉扯着女鬼的头发，边回答道：“你不是给深巷里的老人钱了嘛，这只是那个老人早死的女儿，她是来报恩的。”
“也就是说它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跟着了？”想到这不过是剧情需要，何素松了口气，刚刚还以为世界上真有鬼，而这只是依附在游戏世界里的，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
“只有被跟的人意识到并提到鬼，它才会现身，我说了它就离开了。”
“就是这么一回事。”女鬼站了起来，飘到了何素面前，笑道：“现在正式自我介绍，我叫春娘，如这位精灵所说，我是来报恩的。请问姑娘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嘛？”
长长的黑发散下来，看不到脸，依稀只能看到嘴巴在动；一身的白衣，轻飘飘，身体完全是半透明的，可以穿过它看到它身后的景色，衣摆过长看不到脚，这便是女鬼，和电影里的大同小异。只见它抓开眼前的头发，露出了小狗乞食般期盼的目光。目光倒是清澈，何素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和它拉开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