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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花园-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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匙,有钱包,有一只小相机,还有——一支速效救心小药盒子!
 
我心怦怦跳,平平她肯定不知道这小盒子玄机,它就被扔在离我背后被困者双手不远地方,如果我能把它拿在手里,就能想办法割断绳子!
 
平平看看手表,又看看我:“演出时间就要到了呢,哈,满场期待观众,主角上台,喝下一杯掺了药酒,然后用破碎声音说,他毁掉了声音,将永远退出舞台——苏苏,这是不是很有趣?”
 
我不说话,低着头,想着要怎样把那小盒子不露声色拿到手里来。一定要快!
 
平平站起来,来回走动,绕了两圈,然后看我一眼,朝前走去,那里是通向下边安全梯。
 
我一愣,随即明白,她一定是想要亲眼看见聂唯阳毁掉声音那一幕,她要离开去看!
 
我大喜过望,赶紧歪斜身子,伸长手指,想抓到那小盒子。
 
眼角却看见平平又转回身走过来,我急忙收回手,心里懊恼,她改变主意了吗?
 
平平蹲下来,检查我身后绳索,她又看着我脸,说:“也许我应该不理会那交易,现在就把你耳朵或者手指割下来。”
 
我心里发寒,眼睛直看着她,说:“你真有那么恨我?就算我对你从没恶意,就算我曾经帮助过你?” 
 
平平看着我眼睛,忽然站起来,转身往安全梯走去:“别白费力气想叫人,在下边什么也听不见,如果聂唯阳痛苦让我满意,也许我会让你少受点罪。”
 
她下去了。


奇迹之光
我终于把速效救心的小盒子抓在手里。

刀刃弹出来,划过我的手指,我能感觉到血液迅速涌出来,这把小刀竟是出乎意料地锋利。

一边注意着平平有没有回来,一边凝神控制刀刃去划绳子,我满头是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度秒如年。

等我终于感觉到手臂一轻,绳索绷断,把双手拿到眼前来一看,手掌手腕上已经全是累累的划痕,细小的血流横七竖八地流淌着。

我无暇顾及那些伤口,按着旁边的箱子撑起起身子来,木板上立刻染上几晕红色,像朵小花。

腿一迈出去,天旋地转,我眼前一黑,感觉到半边身子在一麻之后,有疼痛如同潮水般迅速漫上全身来,原来身子捆得久了,药效又没有退尽,走的太急,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地板上的尘土都飞扬起来,我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白色长身T恤衫混了灰尘汗迹血污,变成了花的,牛仔短裤也看不出本来颜色,我吸口气,揉揉发麻的腿,一瘸一拐往楼梯口奔过去,嘴里无意识地无声祈愿:聂唯阳聂唯阳,不要不要,千万不要喝下去,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我跑得跌跌撞撞忐忑不安。

心急如焚。

焦急不安恐惧心疼像一片死冷的海水淹没我,我拼命挣扎往前游,限定时间内游不到岸就是死路一条。

我甚至不知道时间是不是已经到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宁愿自己真正死掉也不想他受到这样的毁害。

跑跑跑,快一点再快一点,千万别来不及,一定要赶得及。

从我醒来的楼梯平台上爬下一段足有十米长的安全梯之后就站在了音乐厅天花板的地面上,空间里布满弯曲交错的管道线路,右手边的尽头有一扇生锈的小门,我跑过去,从这里再下去的话,就能到音乐厅的顶楼了吧?

小门被我推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后头又是一条通向下边的长长安全梯,我几乎是一路滑下来的。我能听见不甚清晰的沸扬的人声,间或夹杂着一声乐器调试的声音,万幸万幸,还没到演出开始。

四下打量,这一层只有一半——一半没有地板,那里正是演出舞台的正上方,密密麻麻地满是交错的窄梯钢梁,安放着灯光线路道具幕布等等物事;另一半是踩在我脚下的地面,这里应该正是观众席的上方,通道两边像写字楼一般有间间办公室,门都锁着,只有两间好像监控室的房间开着门,却一个人也没有,演出快开始,人大概都在下边。

我往另一边跑过去,心想,如果我在舞台上方大声喊,聂唯阳在舞台上能不能听见我?要是他见了我就不会喝那该死的东西了,这比我跑下去要快多了。

过去伏在栏杆上往下一看我就知道行不通,这里距离演出大厅的地面足足二十多米,且不说一根根的钢梁横梯和各式器具挡住了我的视线让我无法看到舞台上,太远的距离和下边嘈杂的人声让我就算拿着一支扩音喇叭在这里喊也未必能让下边的人听见我的声音。

我转身就要再找楼梯往下去,找到电梯口,那电梯恰好停在这里,我大喜,随即吸一口冷气——那走出来的人正是平平!

她也抬头看见了我,愣了一下,神色狰狞起来:“我还小看你了。”

我扭头就跑,天,这种时候,怎么有时间跟她纠缠?一定还有其他楼梯可以下去!

身体虚弱,跑了两步,胳膊被一把拉住,我急得要疯,看也不看,另一只手狠狠往后挥去,嘴里说:“滚开滚开!”

谁再拦我,我连杀人的心都有。1初见

高三的生活真不是人过的,难得的周末,我一头扎进被子堆里再也不想爬起来。我并不是说学习有多累,依我的小聪明,轻轻松松地将成绩维持在中游,便懒得再放一丝精力在学习上。我的累,是因为高三已经几乎全是自习课,老师也不再管这些没有上进心的学生,我得以跟一帮狐朋狗友每日尽兴的逃课去玩,玩到累倒。去游戏厅打电动,打台球,打联网游戏,或者一帮人一起去野外找个地方烧烤,或者,窝到我家一起去看A片。

妈妈18岁生下我,到现在18+18刚好36岁,她的样子长得娇弱妩媚,就连脾气也是一样地软弱,自己从来没有挣过一分钱,离开男人就活不下去,但是我们的生活一向宽绰,因为追求她的男人一个挨着一个,挤破头地想要献殷勤,没办法,她的确迷人,又温婉体贴,我第一次带同学来我家,那帮毛头小伙子看见她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妈妈每日就是忙着出门约会,我知道她不是花心,她只是缺乏安全感,离开男人就觉得彷徨,自我6岁父亲车祸去世后,她也在努力地寻找一个可以交付终身的人,可惜到现在也没找到。她出门的时候我就带了一帮朋友来看光盘,男男女女坐一圈,看着39时等离子大屏幕上两具光裸的身体翻滚着撞击交合,还有毛茸茸湿漉漉的性器的特写。不时有人借口尿急去厕所,半天出来后满面红潮,神情惬意,对此我不管那么多;只是要求他们走的时候把卫生间给我弄干净就好。

“苏苏!”妈妈温柔地轻拍我的脸庞,“苏苏,快起来!” 

我上初中的时候,疯狂地迷恋一个有忧郁气质的男生。因为他念了一句诗:“春意尽染绿柳苏,风姿无限使人怜。”于是我回家坚决地要求把名字改成绿苏。妈妈无可奈何,只得去办手续改了户口上的名字。她不答应又如何?她不断地换男人,怕女儿瞧不起她,对我所有的要求都是漫口答应。从那以后叫了五年,大家都习惯了这个名字。

至于那个男生,就像我生命中的一个屁,早已在记忆中烟消云散,因为我好不容易请到他吃饭,看见他张开血盆大口毫无形象地啃着排骨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一点也不斯文忧郁,我越看越反胃,突然丢下饭钱扭头就跑,分外鄙视自己之前的眼光。

我睁开眼睛,瞄了一眼旁边的闹钟,四点四十分。今天是妈妈结婚的日子,她早早起来化妆做头发,我也跟着不得好睡。可怜我得星期天!

我爬起来去冲澡,我的血压低,只有早上冲个温水澡才能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擦干了水珠,我看着镜子里的少女,古典的瓜子脸,却有一双英气的眉毛和不羁的眼睛,小小的有点翘的鼻子,形状完美的菱形粉唇;身材不高不矮,苗条均匀,皮肤遗传了母亲的白皙,但是因为常在外面跑动,四肢更多一点健康的麦色,却更显得平日藏在衣服下的浑圆的两个乳房和平坦的小腹分外白皙柔软,纤细的腰肢均匀健康,小小的臀部挺翘紧致,双腿修长苗条,不论怎么看,都充满了诱惑。

穿了早已准备好的樱粉色的小礼服,走到客厅一看,化妆师和发型师正围着妈妈团团转,看见了我,都惊叹:“聂太太,您的女儿真是漂亮的不得了!”又有助手过来七手八脚给我装扮。

妈妈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也不知道是高兴人家叫她聂太太还是高兴人家夸我。那个聂文涵先生我见过几次,是本市有名的实业家,人却出奇的温和敦厚,妈妈能找到他,我心里也是给她高兴的。

婚礼在本市最大的酒店举行,包了整整三层,分外地隆重,对我来说却是无聊得可以,我尽职地做好我的小花童以后,就拿了杯果汁找了僻静的角落无聊地看着喧闹的宾客们。看来看去,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双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那目光似有力量般紧紧地捆着我,虽然我一直知道自己吸引人的目光,但是这种看法未免太奇怪。

我疑惑地看过去,那竟是一个极出色的男人,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若是拆开来看并不出奇,眼睛太深,眉毛有点挑,但是组合在一起就有一种迷人的优雅气质,他穿着黑色礼服,胸前别着新郎家的礼花。这是谁?我脑子转了两圈,记起来了,是那个聂文涵的前妻的儿子,聂唯阳。

没礼貌。我别开脸去,不再理他,过了一会儿,却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我转过头,看见聂唯阳正向我走过来,转眼已到了跟前,我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一个礼貌的笑容,他却含了一丝的微笑,迅速俯身在我耳边说:“真想知道插入你的身体是什么滋味。”

我愣了3秒,他已经走远。我回过神来怒火就熊熊地烧上来。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算什么?!我没想做个天使让所有人都幸福和谐地生活在一起,至少也没想在新的家庭里让妈妈为难,但是这个男人,名义上是我哥哥的男人,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跟我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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