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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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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
“咝”的开门声惊扰了她,睁开眼,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他走到大哥哥面前,摇摇头,疲惫地说:“我们尽力了,可是抢救无效。”
那是什么意思?子菁呆呆地望向叶文昊,祈求他能解释下。
这完全超乎预料,叶文昊的脸霎时失去了血色,走近两步揽住她,低声说:“你爸爸……死了。”
不可能!什么叫死了?“你骗我,对不对?”
她仍是不相信,身体却已软了下去。叶文昊把她抱住,无力地道歉:“对不起。”他家的车把人给撞了!
“不要!爸爸!不要!”拒绝接受这个事实,死亡距离她太远太远,两个小时前,爸爸还抱住她!
医护人员推着手推床从手术室出来,子菁突然回过神来,扑上去拉住病床的边缘,撕心裂肺地大喊:“爸爸!”
病床上的人身盖白布,露出来的浅啡色裤管还留着斑斑驳驳的血迹。子菁一手扯开白布,灯光下爸爸整张脸泛着青色,形态扭曲。
这不是爸爸!她的爸爸长得和气慈祥!不是!不是!
小小年纪的她根本无法承受这种打击,身体顺着冰冷的边沿滑落,叶文昊一把抱起她,转到旁边一排椅子把她放平躺,不断地搓着她冰凉的四肢。
子菁脑内一片空白,浑身完全没了知觉,可是两眼却不肯合上,倒挂的视觉里是那手推床的不锈钢支架和远去的轮子。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那个大哥哥拍她的脸,又灌她喝水。她没喝,水溢了一身,他又拿自己的衣服给她擦。
电话响过,他匆匆按通,随后附在她的耳边,喃喃说了一句话:“你的家人来了。”
身体被腾空,他把她抱了起来。他的怀抱应该很温暖,可是子菁只觉得冷。周围的声音开始吵起来,后来又恢复安静。
慢慢地,她听到妈妈的声音,还有子薇。她们在哭,妈妈还大叫着爸爸的名字。
子菁木然地抬起头,寻找声源的方向。半开的门板上,写着“太平间”三个字。她挣扎了一下,叶文昊把她放在地上。
她盯着那个门口,想进去,然而刚才看到的影像在脑里重演,全是父亲扭曲的脸,她好怕!她抓住身后墙身上的扶手,却无法稳住软弱的身体。身旁一个热源靠过来,把她掺住。
她不动,只盯着那扇门。哭声渐渐弱去,虚掩的铁门打开,妈妈在子薇和在那个中年伯伯的搀扶下出来。
“谁去办理一下手续?”工作人员如此问。
司机早就跟着警察现场接受调查,叶荣添左右看了圈,实在找不到人只好说:“我去吧。”
看到女儿在门口,郭洁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她的胳膊哑着声喊:“你跑哪儿去了?你不是跟你爸爸在一起?他怎么会出车祸?”
“我……我……”子菁打了个冷战,恐惧让她下意识贴向叶文昊身后。
“你说!你说!”郭洁用力地往女儿的手臂捏下去。
子菁“嗯哼”了一下,叶文昊看着她那双惊慌的眼睛,胸口一阵抽疼。她才刚刚面对了父亲猝世的打击,怎能再接受这种无情的质问?“冷静点,你捏痛她了!”他用手阻挡郭洁的动作,并以躯体将子菁护住。
“你是谁?不关你事!”郭洁对着叶文昊一阵怒吼,手上使劲把子菁从他高大的身侧拉出来。她狂喘着气,对着子菁怒吼:“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会死了?”
发生什么事?子菁努力回想,企图把混沌的脑袋理清。“我……我想吃冰淇淋,爸爸……去买。”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郭洁揪住女儿胸前的衣服,把她整个人提起:“你竟然为了一个冰淇淋,把你爸爸害死?”
“我没有……妈我没有!”子菁一脸惊恐,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不愿意承认,可又好像是个事实。如果当时她乖乖的说回家,爸爸就不会横穿马路。好难受,为何真相令人如此难受?
“你这个祸害?出生的时候差点害我血崩,现在连你的爸爸也不放过!他对你不好吗?他什么都给你!最好的都全给你!”郭洁疯狂地嚎叫,手猛烈的摇着女儿,可是无法解恨啊,生命中唯一的支柱骤然离去,她无法接受。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举起手,花尽所有力气,重重地朝女儿的头挥过去。
子菁毫无防备地受了一巴掌,整个人快速撞向墙身,头部左边不偏不倚地扣在墙身凸出来的扶手转角处上。
身体徐徐滑落,耳边隐隐听着子薇的尖叫声。很快她被抱起,湿滤滤的液体流到脸上,有血腥的味道。
“……”
有人在说话,好像很焦急,可是听不清?世界一下子变得宁静,妈妈不生气,不骂她了吗?那就好,那就好……
子菁很累,浑身除了疼痛,还有疲倦,想睡觉。说不定这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爸爸仍像平常那样,抱着她轻言细语地哄。
她合上眼,把脸埋进温暖的怀抱里。嗯,睡吧,睡醒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叶妈妈,其实我也很讨厌写她,所以这篇文我已经尽可能减少她的着笔。不过得交待的事情仍是要交待,而且对于一个已经知道下场的人来说,讨厌呀憎恨呀都放下吧。(七好像和尚……)咳咳,这文会虐,不过也会有甜的时候。仍是那句哇,喜欢的多收藏,有意见的多说话。七爱你们,这你们可是知道哒,嘤嘤嘤!


、05

夏子菁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格一格的白色天花板。
这是哪?
一时未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她有些懵然。下意识摸了摸左边耳朵,仿佛还残留着梦里那种刺骨的痛。
怎么会梦到那些?过了那么多年,她早就释怀。坐正身体,揉了揉酸痛的颈脖。头一抬,才发现挂在半空的那袋消炎药水已经所剩无几。
对了,她在老宅撞破头,都见红了,只好来医院包扎。
按下电铃,护士很快来收针。起身时头还有点晕眩,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她拒绝了。不得已她不爱来医院,这里有太多让人不愿想起的回忆。
从医院出来,天已黑透。她招了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问去哪,她呆了呆,一时竟给不出答案。
28楼么?还是工作室?
两个地方都不想去,两个地方都会轻而易举被他找到,而此时,她只想独处。支着沉沉的脑袋,随便说了个地址。
车子在闹市里驶了十来分钟,在一家连锁酒店停下。她付了车钱,进酒店开了一间房,还订了晚餐。
头痛,饭量不高。草草填了些东西进肚,翻出手机,发现他来过短信。
“在你心目中,我的所作所为都不会是好事吗,对吧?”
是的!是他自己说过不会让她好过,不是吗?
“你从来不会问原因!从来不会问为什么!”
有问的必要吗?
是的!是他自己说过不会让她好过,不是吗?
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可是眼泪总在不设防之际流下来。
拧开纯净水艰难地吃掉止痛药,差点就吐出来,这么多年了,她仍学不好如何顺利地把药丸吞下。将电视音量开大,让自己听清楚。拉过被子躺下,咬紧牙关,即使被头痛折磨得厉害也没吭一声。
电视忽高忽低的音量起到很好的催眠作用,半梦半醒间,手机有响过。因为听不清,她很轻松地选择忽略。
半夜醒来,身体热得很。摸摸额头,发烧了。她撑起身,翻出医生开的退烧药,和着凉水吞了一颗。重新躲下,望着室内那扇小小的窗户,却再也睡不着。最脆弱的时候,脑里自动想起九年前那幕。
当她知道自己因为那一摔导致左边耳膜破裂,将终生失去一边听觉后,那种孤立、无助、害怕,吓得她惊惶失措。是他抱着她,不断地安慰说没事,一切有他。
那时候他们还只是初相识,他尚且能给予陌生的她真切的关怀。要是没有发生后来的事,他们该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不能想这些,没意义的!
翻出包包里随身备着的绘画本,用笔勾勒着线条。几笔落下,发顶撞裂的地方扯着痛。她放下本子,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刚找到纸拖鞋,电话突然响了。
她在床边坐下,盯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这么晚了,他竟然还没睡?急着找她,是因为没有乐子吗?
柔和的乐曲在夜半听来特别刺耳,它奏完又重播,听着听着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紧绷感。
“你在哪里?”音乐停后,紧随着短信送到。
夏子菁按掉关机键,回到床上,抱起一个枕头。脑里不知该想什么,又或许应该什么也别装下。给她点时间吧,像过去遭遇种种挫折那般,最痛的伤口终会有愈合的一天,她能挺过去的。
在酒店待到头上的伤口结痂,拆了包扎的纱布,夏子菁才结束几天的疗伤生活。坐车回工作室,上了二楼才发现大门换了锁。
她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拔了他的号。
电话一打通他马上接听了,声音低沉而冷硬:“你在哪里?”
“我工作室的新钥匙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久久才说:“你等我半个小时!”
他说完这句就挂了线,夏子菁收起手机,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等待。全新的银色锁把在窗户照射进来的日光下闪闪发光,她看得有些恍惚。
以往他也做过这种事,因为她没听电话找不到人便一怒之下把锁砸掉。外间称他为贵公子,冷傲中带着贵气,却从没人看到他坏脾气的一面。
收回目光,闲着无聊,又拿出包包里的绘画本画起来。
画画是她从小的爱好,父亲说她有美术天赋,从一岁多就能执笔胡乱涂画,四岁的时候就能创作出属于自己独特风格的可爱人物。上小学后,爸爸带她去跟一个教美术的同事拜师,接受正规的辅导。
以为长大后会当个画家,结果因为爸爸的离世,攻读美术学院成为一个梦。尽管如此,绘画始终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小时候画人物画风景,现在她喜欢绘制手工皂的图案,又或是一些小饰物。换了几张纸后,楼下传来急速的脚步声。她一抬眼,便看到他三步拼作两步冲上来。
俊美的脸上挂着阴霾的表情,大概跑得急,额角布着细细的汗珠。他没说话,只是凝着脸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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