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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喽!”
金子慢慢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哈喽!”
孩子的声音中不带有感情色彩。
“I‘ m Lee Geum…Ja; from Korea.(我是来自韩国的李金子。)”
为了说出地道的英语,金子在飞机内默默练习了很多次。但是,音调还是非常生硬。可是孩子那好像听懂了似的,表情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似乎是‘Korea’这个词让她想起了什么。
孩子猛然转过身跑进屋内大声叫出了养父母。
珍妮的养父母已经知道金子会来了。金子通过会英语的人给珍妮的养父母打过电话,而且向他们简单地讲述了一些情况,并传达了想见珍妮的意思。
金子拿出事先写好的英语信,站在珍妮和珍妮的养父母面前慢慢地念起来。信中写道,珍妮并不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只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才被送出去,还有对抚养珍妮的感谢词以及虽然知道自己的举动很鲁莽,但是因为非常想念孩子所以才千辛万苦来看她等等内容。
虽然只有两张信纸,但是用英语念完这封信足足用了三十分钟。
“I need to smoke。(我想抽颗烟。)”
认真听完金子朗诵的养母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语言几乎不通,气氛也很尴尬,吃完晚饭后情况才有了些好转。珍妮的父亲端过来一瓶洋酒放在餐桌上,是想跟金子喝一杯。
一开始很呆板、小心地喝着酒的两人,半瓶酒进肚就开始变得轻松多了。而且喝酒的速度也变快了。金子拿起酒杯建议干一杯,如此一来珍妮的养父母好像也马上习惯了似的、或者认为那么做才是对东方人的礼节,每次举杯都建议干杯。
频频举杯喊着干杯的金子和珍妮的养父母很快就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地从屋里出来的珍妮的养父嘴里一边叼着用手卷起的香烟一边问金子抽不抽,就递过来了。是马力求那。
26
金子从现在开始不管去哪里都得和珍妮在一起,,有的时候想撇开珍妮单独行动,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虽说韩国是珍妮的故乡,但对珍妮来说是个语言不通的陌生国度。算是熟人的也只有一个金子,她一个人会做什么呢,所以金子不管到哪里都带着珍妮。
金子去委托制作手枪的牛少英夫妇的炼铁厂也带着珍妮。
“就算不是这样,最近通过互联网也可以弄到最新的设计图的……”
少英的丈夫黄氏打开看似包袱的布拿出很笨拙的一支手枪递给金子,衬托着贵金属店铺的吴秀姬倾注真诚制作的银饰手柄,看起来古香古色,但性能好象不太好。枪托是两个,可以连续发两发子弹。
“我再给你别的样式的?自动手枪、左轮手枪,你想要哪种……”
“不用了,我喜欢这个。”
“子弹就和你说的一样,是散弹,可能会发出像大炮一样的声音。火焰也很大……因为形态过于原始……”
但是,金子看起来很满意,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瞄准一侧墙壁慢慢扣动扳机。 “嘣!”
珍妮很好奇地伸手去摸那把枪,金子很严肃的‘啪’地一声打开她的手。
“你加那玩艺儿干什么?手枪那东西只要能够舒舒服服地打出去就可以了。”
看着正满意地摸着手柄中银装饰的金子,牛少英问。
“应该漂亮才好,不管什么都应该漂亮才好。”
“枪身短的手抢如果使用散弹有效射程就会变短,所以需要靠得很近才行。”
少英的丈夫重新从金子手里接过手枪,就像金子刚才一样瞄准墙壁。
“能够听得到心跳声或看得到额头的汗珠的距离是最好的了,会打出很大的洞,嘣!”
少英的丈夫重新把枪递给金子。
“射击也和网球一样,好的结构会保持一辈子。你看好哪一处僻静的练习场了?”
她开始挖陷阱有节奏地唱着歌
修长的身材加上胖乎乎的脸蛋,三十三岁的朴义贞看起来仍旧很纯真。她挎着菜篮子在英语教室门前向里张望,穿着条纹衬衫、背带裤的丈夫白翰相正在里面有节奏地唱着歌。每当孩子们随着旋律一节一节顺利地唱下去的时候,他的脸上便若隐若现的绽开微笑。
Where is father; Where is father? Here I am; here I am……。 How are you this morning? very well thank you。 Run away; run away……。
终于,白老师发现了在窗外嘣来蹦去挥舞着双手的朴义贞。
“好了,今天就这里吧。”
白老师露出亲切的微笑,结束了英语课。
他打开窗户。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刚从市场买完菜回来,收摊前的便宜嘛。结束了吗?一起回家吧。”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这么晚还出来转嘛。”
白老师望着妻子手中的菜篮子说。
“现在才是傍晚。”
“呵呵,那倒也是……”
白老师的家是十八坪的花园式住宅。客厅内也没有沙发,只有一台电视机。看起来过于简朴甚至有点寒酸的屋子里,若要说与屋内的氛围不和谐的东西,那就是放在电视上面的小型帆船模型。看起来是很早以前的东西了,但是仍然很精致且贵重。
在家时,白老师一时一刻都离不开电视机,看新闻是他的习惯。在朴义贞看来那些不过是普通的新闻而已,但是他轮换着频道、反复地看。
白老师的眼睛在吃晚饭的时候也从来不离开电视机。这天,电视里正在播放一群男中学生强暴同龄女中学生的新闻。
“啧啧,这个世界到底要怎么了,这些小孩子现在就……”
朴义贞啧啧感慨。这时,正往嘴里扒饭的白老师从座位上慢慢站了起来,猛然提起朴义贞,转过她的身体让她趴下去。接着,急忙卷起她的裙子解开自己的裤子。
白老师快速晃动着腰部,然后呻吟着从妻子的屁股上滑下来。
随后提上裤子又重新吃起饭。朴义贞也拽下裙子整理好衣服,温顺地坐在对面继续吃饭。
“怎么样,还可以吧?”
“当然了。”
朴义贞喜滋滋地笑着回答。只要到了明天,这种禽兽不如的生活就该结束了。
30
1999年以前,对朴义贞来说,花心和厌倦了老婆的男人才是她的顾客。她的职业就是先陪男人睡觉,然后假装是她丈夫的共犯再闯进现场勒索他们。按朴义贞的说法就是‘花蛇’,这简直就是维护家庭最有效的方法。也就是说,只要是被她狠狠勒索过一次的男人,从那以后,就算马路上有被丢掉的女人也不敢随意去拣;只要一听说是风尘女子,他们都咬咬牙提提神仍旧选择回家。
这个伟大事业的操作者朴义贞被关进监狱是因为她过于贪婪。干一票仅仅能挣几百万最多几千万元,连糊口都很艰难。每次挣的钱还要分给共犯,而且要是被警察发现她是专业的,还要堵住警察的嘴。
因此,朴义贞想干一票大的就收手,然后摇身一变成为名牌大学英语系毕业的某一建设公司会长的独生女。她小时候在菲律宾生活过几年,甚至还在美军基地干过活,所以一般简单的生活用语对她而言不是大问题。
朴义贞耍手段咬住了不成器的某医院院长,还在特级酒店举行了婚礼。当时,她利用那段时间赚的钱在江南开了一家快餐店,骗丈夫和婆婆家说她同时在经营几家快餐店。在那之后,朴义贞以事业资金为名骗走并挥霍了丈夫的十亿现金。此外,还以解决店铺偷税问题为借口分十多次从婆婆手里借走二十亿元。
本想再借一点就消失的朴义贞再次来到婆婆家的时候,婆婆正和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坐在里屋。直到被戴上手铐,她才想起,那个人在她当‘花蛇’时曾经交易并被她勒索过一次。他是丈夫的堂弟,刚从国外回来,特意来探望大伯一家。
在青州女子监狱服刑期间,朴义贞很不幸地被安排到‘魔女’崔贤贞的牢房里。‘魔女’不仅非常讨厌因通奸罪等男女关系进来的女人,也不喜欢用漂亮脸蛋到处欺诈男人的‘花蛇’。她因杀死乱搞两性关系的丈夫而被抓进来,按理说她应该称赞折磨男人的女人才对,但事实完全不是那样。
‘魔女’虽然因‘饭粒丈夫冰醋酸事件’失去了女性功能而对肉体减少了兴趣,但是却变得越来越残暴。她以折磨人来替代性乐趣,并以此作为监狱无聊生活的精神支柱。
因为这个魔女,朴义贞真想去自杀,每一天都过得很可怕,折磨人的手法也非常恶劣,到了夏天甚至连觉都睡不好。
但是,残暴的魔女在一天干呕几次之后突然西冷西冷地病倒了。没过多久,就被搬到患者集中的病营里。她一边说疼一边闹着向看守要一个可以伺候她的囚犯,当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时,主动要求伺候魔女的就是和魔女住在同屋的‘亲切的金子’。
金子非常精心地看护着病情持续恶化的魔女。不仅替她打饭喂她吃,还端来洗脸水帮她洗脸,药也是替她领完之后每天按时喂她吃的。
“太谢谢你了,金子啊。我的心里只有你。原来我的胃非常结实,但不知道最近怎么了。”
“没关系的,大姐……这是我自己喜欢做的。”
“你真是个亲切的孩子啊……”
魔女甚至对金子精心的看护感动得流下眼泪。
“前段时间,如果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原谅,好吗?你是可以理解的, 是不是?”
“是。”
她开始挖陷阱只有金子一个人
“我只喜欢脸蛋胖乎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