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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区,位于“安息日”离山最近的一块土地上,编号1到100,全部是占地十几平方米,周围石栏杆、地面、阶梯均为黑色大理石建造,耗资百万戒尼的豪华墓地。编号越小,位置越高,第1号VIP墓就建在山顶。
我蹲下来,将一捧白百合放在碑前的大理石上,发现碑文少得可怜:
“安娜,女,(1960~1983),为所爱之人抛弃一切的妻子和母亲。”
“……”到底是谁写的?要写就多写点啊!都花钱买VIP了还吝啬那么几个字吗喂!
想起来了,爸爸提过一次,因为妈妈不是窟卢塔族人,爸爸把她的骨灰托付给了妈妈的一个亲戚。原来那位亲戚这么有钱哪。爸爸的墓跟妈妈的墓一比,就像小平房与大别墅,再次验证了“有钱才是硬道理”。
趁着物价还没涨,要不要先在这里买块地皮留着呢……
天下起了毛毛雨。我站起来抻了抻懒腰。雨丝落在头发和脸上,沾湿了睫毛和嘴唇。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没有味道。
“妈妈,爸爸死了,你知道吗?我本可以带他走的,但我没有。我杀了你,还害死了老爸,你怎么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躺在地下呢?”
妈妈用来回应我的,是一如始终的沉默。
“那个……你是?”背后传来一个贵妇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回过头,立刻风中凌乱了。
繁复华丽的欧式撑骨裙,绷带缠住的整张脸,鼻子以上红外线监视器样的眼镜,还有跟在她身后的漂亮和服娃娃……
按回自己近乎脱臼的下巴,发现面前的贵妇人也同样张大了嘴。片刻之后,她终于恢复镇定,用羽毛扇遮着嘴道:
“失礼了。冒昧地问一句,你跟这墓里的人……跟安娜,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妈妈。”我看见贵妇人拿着扇子的手微微颤抖,立马把遇见过的仇人在脑里过了一遍。应该没什么能请得起揍敌客家族的人啊……
贵妇人突然凑过来,俯□将我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眼前的监视器呈现心电图扫描的红光,配着滴滴的响声,吓得我不由地后退了两步。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千万别告诉我你们是来要我命的……
“方便的话,能来我家做客吗?”基裘将扇子一收,异常郑重地开口:“如果你所说属实,我应该是你的姨妈。”
“哎?”大脑当机。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天上掉下个大姨妈?
“多半没错。你跟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基裘续道,“安娜她……是我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安娜的真实身份慢慢揭晓~
资料图:
“The Sabbath”——“安息日”公墓
原图为美国阿灵顿公墓
22
22、揍敌客家族 。。。
一位戴无框眼镜、留着一把三角形小胡子的管家,领着我来到一条阴森的石头过道。
“库洛小姐,您的房间在这边。”他微微躬身,打开旁边一道木门,“夫人已经交待过了,请当成在自己家一样,随意使用这个房间。”
“谢谢。”走进房内,没想到从外面看起来像牢房似的,里面的陈设却相当齐全,可媲美天空竞技场200层以上的单人房。区别在于天空竞技场的房间风格是富丽堂皇的高调奢华,这里则是简洁却不简单的低调新贵族主义。美中不足的是,地面、墙壁、天花板都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板拼成的。即使床边铺了张大红地毯,整个房间仍透出丝丝寒意。
房里带有独立卫生间,先去冲个澡好了~跟基裘和柯特一路跑到这里,出了不少汗。那两人居然连大气都不喘,果然是奇牙的家人呢。
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时,我才想起来,没带换洗的衣服。也难怪,本来只想去凭吊一下妈妈就回去的。于是光着身子,偷偷溜回鲸鱼岛的新房拿了几套出来。嗯,还好没人看到。
擦干湿漉漉的头发,大字型地躺倒在双人床大小的单人床上,我盯着天花板石板之间的裂纹开始发呆。
为什么基裘会是我妈的姐姐啊啊啊啊啊!虽说揍敌客家五子中除了奇牙都是黑发黑眼,而席巴是银发,从而可推断出基裘也是黑发黑眼,和妈妈一样……不过,那些都不关键啊!这么一来我不就成了基裘的外甥女、揍敌客家的外戚、伊路米和糜稽的表妹、奇牙和柯特的表姐了吗?Oh My God!谁来告诉我这不是事实啊啊啊啊啊!!
沉浸在凭空找到这么大一座靠山的喜悦中的我,忽然想到基裘是流星街出身,这么说来我妈也是流星街的人……我很想把杰克从坟里拖出来问他,老爸你不是隐居在深山老林里吗,到底是怎么勾搭上老妈的啊。
姨妈(这么称呼真不习惯)说席巴还没回来,让我在房间里稍微休息一下。话说回来,进来后都没遇上其他家人,难道他们都去出任务了?
既然人家这么好心,我就“稍微休息一下”吧。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唔……”
“库洛小姐,晚餐时间快到了,请您准备一下。”
“不用客气……我不饿……嗯……”蒙上被子继续睡。
“……库洛小姐,再不起床,夫人会生气的。”门外传来更强更急促的敲门声,不一会又响起说话声。“啊,夫人!是,库洛小姐似乎在休息……是!对不起!我知道了……”管家的声音渐弱,随即嘭地一声,门被猛力推开,在墙上结结实实地震了几下。
“库洛,你怎么在睡觉!啊!你这样子要怎么见人!真是的,一点都没有女孩样子!快给我过来!”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基裘从被窝里一把拽起来,像小猫一样提着送进了另一个房间,把我摁到一面大镜子前坐下。我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子里的人,睡眼惺忪,嗒拉着口水,因为头发没干就睡觉的缘故,头发像鸟窝一样乱成一团。镜子里的姨妈“哔”地摁响了手中遥控器样的东西。忽然,椅子扶手和踏脚的机关将我的手腕脚腕紧紧铐住,周围凭空冒出四个穿白大褂的人,奸笑着朝我走近……
“‘你……你们想做什么!’我拼命挣扎道。
‘嘿嘿嘿……今天这个实验品似乎不错的样子。’四人众之一举起电锯,砍了下来……”
以上场景为本人无聊的脑部产物。
原来,这四人是揍敌客家御用造型师,已经服务了十余年,水平之高,连基裘都挑不出什么刺来。
短短三分钟,他们就把我的一头乱发打理得一丝不乱,乌黑发亮;经过修饰的脸比原来精致了很多,看上去气色也好多了。
“嗯嗯,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基裘表扬道。
“夫人您过奖了,只要是您需要的,我们一定能为您实现。”四人众之首——一个刘海遮住半边脸的帅大叔答道,谦虚中透着几分骄傲。
“好了,现在跟我来换衣服,可不能穿这身破布去晚餐,给安娜丢脸。”
在基裘的“挟持”下,睡意全无的我来到一间比刚才更大的屋子,四壁都是大得惊人的衣柜,屋子中间则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看上去就很贵的衣服。
“来来来,试试这件!啊,那件也不错!还有那件应该也很衬你!”基裘姨妈尖叫着在衣服间奔跑,如同一个扎进服装店的少女。
“夫人,再过10分钟就到用餐时间了。”梧桐在门外提醒道。
被迫试了十几套造型诡异的衣服后,我终于被放了出来。如果不是时间紧,她一定会让我试更多……想到这里,我不禁暗暗感谢梧桐,你是好样的!
走到落地镜前,我不由地张大嘴巴——
拖到地面的纯黑的哥特式公主长裙,胸前和袖口绣有繁复的蕾丝花边,颈上是一块鸽蛋大小的绿宝石坠子。按说这套衣服本身无可挑剔,可……纯黑的颜色衬得我肤色惨白如鬼,而我现在的发型……完全是藏马的发型嘛!如果换了发色和眼睛的颜色,就可以拿去参加cosplay大赛了!
基裘姨妈的品味果然很独特。
我盯着镜子里穿裙子戴坠子还有胸的藏马,一脸黑线。
“我把她带来了,”基裘说,“这是库洛,我妹妹安娜的女儿。”
提着一不小心就会踩到的裙摆,踩着厚底高跟长靴,艰难地跟着基裘姨妈和柯特来到餐厅时,餐桌旁的这一大家子,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我。
“库洛,那是你席巴姨父。”基裘为我一一介绍着餐桌旁的众人,“那位是桀诺爷爷,那位是马哈曾祖父。这边是我的孩子们,这是伊路米,糜稽,还有奇牙。”
“你们好,我是库洛,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我按心里推测的礼仪标准欠了欠身。
席巴的鹰眼流露出一种长辈的慈爱;桀诺翘了翘他细长的胡子;马哈眯起了他那本就只剩一条线的眼睛;伊路米抬起那双无机质的大黑眼,平板板地瞪着我;糜稽像发现一件新手办似的,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个遍;奇牙不屑地瞟了我一眼,就把视线移向别处。
空气中有一股混杂着各种情绪的莫名气场。这豪华的阵容,这诡异的气氛……老天啊!之前只顾着睡觉是我错了!我还没有做好被介绍给这一大家子的心理准备啊啊啊啊啊!
“你就是库洛啊,”还是家主先开的口,“基裘跟我说过了。不用太拘束,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是的,谢谢您。”我小心翼翼地回应。
“来,快入座吧。”基裘推我坐到餐桌旁。我一定神,发现自己坐在柯特和伊路米中间!
管家们端上来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蘑菇海鲜汤、芜菁豌豆金枪鱼沙拉、金黄酥脆的烤吐司、上等的T骨牛排,还有餐后甜点——黑加仑布丁。
美食面前,我很快放下矜持,小口却迅速地吃起来,一边偷偷观察左手边的黑眼睛大猫。他不是面瘫!吃饭的时候还是有张嘴的!而且在吃布丁的时候,他明显加快了节奏,末了还小声说了句“好吃”。如果不是柯特一直从右手边散发出带有敌意的念压,这顿晚餐可算完美。
“你在看什么?”伊路米突然开口,大黑眼珠描绘着被撤下去的布丁杯的移动轨迹。
我立刻收回了视线,像偷腥被逮个正着的猫一样,心虚道:“没有,没想到你喜欢甜食。”
“呵呵呵~”对面的桀诺爷爷笑出声来,“看来年轻人们相处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