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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掰弯了我的男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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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看着魏竞的这个伤痕累累的背影,鼻子竟然酸起来。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但是并不是担忧,而是带着一点而喜悦,但是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巨大的伤感也掩盖了,她捂着嘴有些压抑的哭了起来。
那扇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露出幽深深的内在,魏竞就这么一步步的融进了这片黑暗中,然后“咣!”一声,门又关上了!
什么都不见了。
夏安走到魏树海身边,轻轻的搀着这位有些发抖的老人,说道:“他会没事的。”
魏树海回握住她的手,有些使力的捏着,“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确定过。”
时间趴在人们焦急的心情上,动都不动,恨不能一点点把那颗肉做的心磨成红粉。20分钟,像20年一样,那么的难熬,也那么的苍老。
那大门关上以后,仿佛关上了一个世界,声色感官集体失效,只留下无尽的空间让担忧遨游。
我们在什么时候突然觉得时间很难过?在生产的时候?在死亡的时候?时间总是很匆忙的,可是在面对生命的时候,他却喜欢变态的一点一点去凌迟。
“砰砰砰!”突然里面想起了急速的撞击声,就像是尖利的石头砰砰砰撞着人们的心口,那疼痛感那么尖锐。
夏安的手紧张的握紧,与魏树海的手握在一起,仿佛什么都不能将其分开似的。
“砰砰砰!”又响了起来。
魏树泉饶有兴趣的看着紧张的魏树海和夏安,说道:“你才这个被撞得是谁?”
没有人回答。
魏树泉也不恼,开始一个人自言自语,“我猜是你的乖孙子。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林宿在进去的时候,我给了他一把刀。”
“你!”魏树海听到这话气得脸立马变得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
魏树泉耍起了无奈:“我怎么了?我刀是给他削平果的啊!我可没让他做别的!如果他用它做了别的,那也和我没有关系。”
“你这个人渣!”
“我是人渣!”魏树泉脸开始变得不好看起来,“我是人渣我待会再喂你的乖孙子一点花生米怎么样?人渣!!今天是你求我,你最好别惹我!!”
“你!”夏安及时拉住魏树海,“魏爷爷,大家要紧,不要惹怒他。”
“还是你孙媳妇识时务,你不要惹我。”
魏树海瞪魏树泉一眼,不再说话。
夏安看看表,还有两分钟,撞门声已经停了,仿佛安静了,静谧的有些诡异。
时间到,魏树泉看看表,说道:“好吧,开门吧!”
门一打开,在门边上交叉躺着三个人,均满身是血。夏安激动的跑过去,一眼便看到了魏竞,魏竞满脸的血污,夏安掏出纸给他擦,边擦眼泪就边流下来,声音低低的说道:“魏竞,你别死。”
魏树海也在旁边,拿手摸着魏竞的脸,早已是老泪纵横,“小竞,你别吓爷爷啊!”
没有反应。
沉沉的没有反应。
夏安过去看陆如风,早已经不成人形的陆如风,眼睛闭得死死地,胳膊上还插着一把刀。这一下子把夏安吓得清醒,掏出手机先拨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毕业季,在找工作,so……




、医院

医院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最圣洁却又充满着世界上最多的血腥;最多的死亡;最多的绝望和最多的无奈。
而我们能做的;只是等待。
等待血腥,等到死亡;等待绝望和等待无奈。
个体的无力在这里被放大到最大的程度。
夏安坐在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心里想着这一切事情到底都是怎么纠缠在一起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这么快就会再度来到这个地方,只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参与者,是等待者。
可是这感觉却是更加的难受。
时间像是裹了脚的老女人,迈不出步子,有时候走一步还要退三步。
一颗心像是被颤颤巍巍的捏在手里,一点一点的使力,总觉得只要稍不注意;就碎了。
很容易就碎了。
我们有时候总以为可以掌控自己的情感,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自欺欺人。
自以为是的分手,自以为是的不在乎,自以为是的自认为的绝望。
如果不曾在意,又何来这么多的自以为是?
感情从来不曾被我们捏在手里,它凌驾于我们的心灵之上,看着我们为了掩饰而做出一件件的欲盖弥彰的事情,然后在不期然的某个时候,露出一点端倪,让我们土崩瓦解。
总是在意识到失去的危险的时候,才理解了珍贵。
可是在意识到了以后,又能怎么样呢?
那失去的危险,却从来不曾减去分毫。
现在的手术室里,躺着三个人,莫名的纠缠在一起的三个人,当他们排队出现在夏安的脑子里的时候,夏安知道他们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这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清晰过,可是却并没有为她带来什么正面的情绪。
她双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里渗出来,在手上蜿蜒成壑,由毛孔里渗进去,恨不得让血液都沾上苦涩的滋味。
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嗓子都发不出声音了。
魏树海并没有跟着救护车来,他留在了那,说要处理一些事情,至于到底要处理什么事情,重要到连关心自己孙子的情况都来不及,夏安并没有心情去顾及。
夏安只知道,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亮着,仿佛永远都不会熄灭似的。她不禁想起了自己上次,那手术室的灯是不是也如这般,一直一直亮着,亮到让人忘记了时间。
她一直排斥的那段时光,现在却愿意拿出来比较了。
这段时间,差不多快要忘记李阳这个人了,差不多快要忘了他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么一段扯不清的关系里了。
他手里想要的所有的资料已经拿到了,他献宝似的想要去找夏安,可是夏安却仍然是到魏竞那边了。
一颗心被踩一遍不要紧。踩完了碾,碾完了扔掉,却是让人十分的失落的。
那份资料又能怎么样呢?能为他带来他想要的心想要的爱情吗?没用的。
他已经是一个成年人,知道什么样的情感才会让一个人总是情不自禁的放不下,扔也扔不掉。
抢也抢不走。
他犹记得魏竞醉倒在酒吧的时候,他给夏安打电话,夏安称呼他是跑龙套的。那时候他还颇自信的认为他最终会成为主角,现在才真正的明白,那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
那个女人一开始,就把他放在了配角的位置,即使他抢多少戏,挖多少坑,也不过是配角,她不会把她的心给他的。
这种明白一切的挫败感真是空前的,可是该死的他却没有办法摆脱,好在回头是岸,想要让他做主角的女人多的是。一束玫瑰在这里受了奚落在那里却是能换到真心的。
他把自己调查的资料放在夏安的门口,由门缝里轻轻塞进去,那是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他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也不想再看到那个男人,那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不承认他失了败,在这场战役中,他认为是自己主动弃权的。
所谓的兄弟不再是兄弟,所谓的女人不再是女人。好在他李阳回头再看的时候,那些围绕在自己身上的光环却一个也没有少。这个江湖不是他的江湖,不过是令狐冲闯进了张无忌的江湖,可是他回过头来,他的江湖一直在等着他。
赵敏注定不是他的,但是赵敏走了,还有任盈盈。
谁又比谁更幸福呢?
都不过是图个自己舒坦罢了。
魏树海晚上赶到了医院,三个人还没有出来。魏树海和夏安坐在走廊上,沉默着。
魏树海说:“把你卷进来了。”
夏安脸上的眼泪早已经干了,她说:“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会更担心的。”
这话透露出一些别的意思,魏树海却又不敢揣测,只说到:“夏安,我一直把你当做我家里的一份子。如果因为这个给你带来一些困扰,我表示抱歉。”
夏安听了这话久久沉默,沉默,眼睛望着地板,仿佛思维都放了空,空气都凝滞了。
直到最终,魏树海也没有等到一个回复。
手术灯仿佛除夕夜的长明灯一样,然了整整一宿,在天刚剖白的时候熄灭了。
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出来,说道:“谁是亲属?”
魏树海和夏安同时凑上去“我是。”
“我是其中魏姓伤者的爷爷。”
“我是,我是魏姓伤者的爱人。”
魏树海有些惊愕的转头看夏安,夏安的表情却仿佛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理似的。
“三位伤者,魏姓伤者伤势比较轻,术后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另两位比较麻烦,其中陆姓伤者腿可能会落下残疾,但并不是不能行走,也就是说会变成跛子。另一位,因为他本身有吸毒史,再加上头部受过撞击,可能精神会出现一些问题。另两位没有亲属来的吗?”
“我们会尽快通知他们的家人的。”
“那最好,过一会儿他们就醒过来,你们就可以去看了。谁跟我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和交一下费用?”
“我去我去。”魏树海一边和医生说着一边对夏安说到,“你帮忙照看一下魏竞,我待会就来。”
“好。”
陆如风的家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来,陆如风要求的,总说自己一切都好,除了说一切都好还能说什么呢?让家人知道了除了哀叹和丢脸还能说什么呢?那种血液里带的自尊心总是洗脱不掉的。
林宿的家人自始至终也没有来,他的父亲因为偷税漏税不多久公司就被查封了,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不过这也没什么,林宿被带到戒毒所戒了毒,精神就一直不太正常,后来去了精神病院,再后来,就不知道了。也是可怜的。
其实三个人里面,最幸福的还是魏竞不是么?
魏竞看到夏安的时候,嗤着大白牙对着夏安笑。夏安说:“你笑什么?”
魏竞说:“你还走吗?”
夏安说:“我现在就走!”
一站起来手却被魏竞拉住,没走成。
魏竞出院的前一晚,夏安看到魏树海躲在医院外面抽烟,一脸的愁绪,甚至于带着一些绝望的心情抽烟,夏安走过去,把他的烟掐掉,说道:“你怎么了?”
魏树海拉着夏安的手说:“谢谢。”
这两个字包罗万象,却又让人不知所云。
魏树海又说道:“看来我没有走眼。你们是我这辈子看的最准的一次了。”
仍旧是没有回复,最近魏树海说的一些话仿佛都是感慨的缅怀的话,仿佛人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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