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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言蜜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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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上岸上了岸更被她内外兼修的心灵美貌和人格魅力所震惊,姐姐笑成了花,揪着我耳朵给找了每节车厢后厕所隔档的小小空间,“等车开了俩站,空出座位,我紧着你。”

  “这就很满足了,”我打饱嗝给她听,“这趟旅途因为认识了姐姐你而鸟语花香。”

  她笑着打我一下才离开去给乘客们送水。

  

  我坐在地上,脑袋正好够着洗水槽下,除了屁股颠了点,还真挺安逸的。一安逸就觉得心痛,我想拿扑克牌出来通关,一打开书包却彻底愣住。

  那是一袋路口面包店的米糕。

  我傻了,随即突然明白这是肖慎昨晚就买好放在里面的。

  其实他早猜到。

  

  ——只是乐扬你要知道,我比谁都知道你。

  ——他随意的挥手,拜了您。

  

  我自作聪明,筹划一出不辞而别,其实他早跟我说了再见。再见啊,乐扬,只是这些日子,你一直在。

  他早知道,他猜透了,他料准我会丢下他跑掉。

  这样他还怕我饿着,他还希望我能吃一次喜欢的面包店的米糕。

  心如刀割,那痛楚蔓延全身。我比火车抖的更厉害。

  跳起身我就往厕所冲,前头那哥们排队半天好容易等到,被我一手抓出来,“嘿,小子你。”

  “我尿裤子了。”

  我冲进去锁上门,颤抖着用手捂紧嘴,眼泪纷涌滚落眼眶,“呜啊——”我挣扎地蹲在地上蜷缩起来,用尽力气护住心脏。

  

  传阅着的留言册,终于回到谁手中,字迹如墨,在我们的日子里,即便曾点亮多少瞬间,阖上了也就是阖上了。结束了也就是结束了。

  这大半年所发生的这些事情,也就是一对傻小孩玩在了一起,从此关闭时光隧道。

  

  第八章

  你最终只会记得那些的好,好吧,好吧,等他长大。

  ——肖慎

  ****

  199x年9月1日,活了十四年的土狗历经其一生,度过黄毛小帅时期,老成了阿伯,而入土为安,葬它的是它十四岁的主人,这个叫陈默的少年穿黑色背心,升上初二年级,对女性充满憧憬,对未来缺乏思考,对暴力本能崇拜,对爱情一无所知。 万物如天地初启。

  

  同日,仇乐扬同学在父母的期许中,经整整一年的埋头苦读,以改邪归正的复读生身份考入当地某所综合院校大专部,攻读“经济管理”,且缀有大而无当的“国际”俩字。

  

  我爸妈的欢喜自不用说,那两张老脸笑得,就跟我已经不是人了一样,我不是人,我是天上掉下来的金豆子。我妈还每天去街口买大捧大捧的花缀在家里,我说何必花这冤枉钱呢,妈你现在就一玫瑰脸,走哪儿美哪儿,只可惜褶子多了点。

  

  俩老的也不动气,反而被我说得呵呵直乐,那一年,家庭式的座机刚普及,我爸单位给安了一台,他俩就成天拿着电话跟亲戚聊天,聊了聊了,临了必定以“乐扬上大学了”作结束语,把我给郁闷的,我常给那两位做思想工作,你们不能这样吧,你们不嫌丢人也得给我留条退路,复读一年也不过考上一大专,这说出去不光荣。

  

  “怎么不光荣,”我爸搂着我肩膀直捶,“我和你妈从没想过你能有认真读书的时候。一年前你落榜跑来时,那灰溜溜的样儿,我和你妈吓得嘿,”我妈跟在一旁特动情的抹眼泪,我干笑俩声,逃到房里收拾东西,依然能听到我爸在外间感叹,“哪想到你居然说要复读,我起初还当你涮爸爸我玩儿呢。”

  

  我听着,似是而非地笑了笑,手上是这一年来做过的试卷,我用尼龙绳扎成一捆。勒紧了,勒到我自己的手指充血,挺麻木的感觉。其实,我爸不知道,我早就不再涮谁玩儿了,我涮不了,我没力气了。 关上房门我拨电话,非票子在那头怪叫,乐扬怎样嘿,哥们都不敢找你问,生怕你又落榜跟哥们一样。

  “你小子说话还这么没劲,”听到他声音我就忍不住笑了,“挤兑谁呢,跟你一样不挺好,挣钱了都。”

  “好,好屁。这年头兴文化人,乐扬你,你说你当初不声不不响地跑啊掉,读高复也不叫上哥们一声,”他说,我就笑着听,特怀念的那种感觉,少年时代的朋友,总以为一辈子都分不开的我们,一夜之间也就走的走,留的留。

  

  一年前,我不辞而别,我妈在车站接到我的时候,都傻了,我当时捂着心口骺紧背,什么都吃不下,入口即吐,胃都被我吐空了,酸水顺着嘴角往外流。我妈把我带回家,关上门眼眶泛红,问我怎么了,我只会摇头,逼急了就憋三个字,“我难受。”

  “哪儿难受?”

  “胃疼。”

  “是不是饿过头了?”我妈推我爸出门买母鸡。

  “肺也疼。”

  “啊?”

  “哪儿都疼,”我抓着我妈,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那仨字,“我难受。”

  我是那么那么的难受,心都荒了。

  那俩老给急的,只以为是落榜让刺激的,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买了一大柜子营养品,给我慢慢调理。

  安顿下来我给乔敬曦他们电话,想当然是劈头盖脑被臭骂一通,乐扬没你这样的,他妈的哥们还打算给你找姓王的孙子报仇呢,你倒溜了啊。肖慎打开门,跟我说乐扬走了的时候,我愣是没听明白。

  当时乔敬曦说到那个人的名字,我的心口就钝钝地痛着,扯开话题,刻意逃避开他的所有消息。

  我想我并不是害怕,我只是没有想清楚,我必须给自己时间。我不愿意再凭本能做什么,我受不了再一次。

  如果决定了再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必须是值得自己骄傲的敢于担待的仇乐扬。不然对谁都不公平。

  

  这一年,我一直读书,我跟伟人一样,也更象废人,不敢钻出来让自己有时间想别的什么事情。 可是我一直忘不掉肖慎,每天比昨天更想他,他挥手对我说“拜了您”的景象常会突如其来的钻到心底,每次我都捂着胸口骺起背才能忍过去,我想是把自己涮惨了。

  我在午睡时做梦,他还在上铺睡着,我摸他冰凉的脸,认真亲了一口,醒来后自己都糊涂了,跳起来满屋子找那张不存在的上铺。

  而那时候的乔敬曦终究去了天津民航读大专,容桃出国前爆出惊天秘密,徐非找到一份软件公司的活儿,少年们重合的轨迹错落滋散开来,坐在不同的列车上,明日风景各异。我们变成了我,你们变成了你,他们也只变成了他。

  

  非票子常常在上班时间给我这个高复生捣乱,有一次小乔逃课去他那儿,在电话里哇哩哇啦地说你们仨流氓都走了,学校里就剩我一人。

  “寂,寂寞了?”非票子逗他。

  “是寂寞,”小乔大声附和,“能说上话的都走了,光剩你一结巴在,我能不寂寞么?”

  “我不结巴。”

  我笑着问小乔,怎么能光剩他呢?不还有……

  “谁?”小乔逼问,我却沉默,小乔疑惑地说干吗不敢问,你该不是对那谁亏心了?“我们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走后没几天,他也收拾东西离开了,跟我们谁都没道别。”

  挂上电话,我愣愣的笑了起来,是肖慎会做出来的事情。

  

  一个穿黑色背心的少年牵着土狗走过窗前,那条狗已经老得走不动。它用昏沉的眼珠看看我。像哭一样。

  

  其实,如果当初我不逼他,他不会说出喜欢两个字,他会把那个秘密藏到死。

  其实,当他对我说了喜欢,就知道我会逃跑。

  其实,即便那天我不走,他也会离开,我抢走了潇洒的姿态,留下他徒劳等待。

  

  我终于想清楚了很多事,我也没法喜欢别人了,我向自己承认心里只放了他。

  ****

  去学校报道的那天,我坚持不要爸妈陪同,又不是娇滴滴的丫头。他俩也不勉强,这一年来,我的转变让他俩太过欣慰。

  拿着一叠新生简章,我一路找到寝室,四人间,住了三个人,食宿条件比我想象的好,大专部的收费本来就比大本来的高,虐待的成分也少些。冲那俩已经在收拾的哥们打个招呼,我笃悠悠的放下包。

  “仇……乐扬?”小个子的娃娃脸是马小回,一不吃猪肉的回民,我冲他友善笑笑,那张娃娃脸立即看到亲人般呼嘿起来,我心说真是一透明的小孩,“你这柜子放不放东西?我包……多了点儿。”他不好意思地抓头发。

  “放吧,我家就在本地,不会多住,要间寝室也就是平时方便些。”我帮他把巨大的包塞进柜子,“我行李少,你们尽管用。”

  “好,好人!”马小回激动的看我。

  我刚要笑,身边那个鸡窝头乱糟糟的路宵把住我肩膀,“电话卡买了么?”

  “没。”我看着他那张挺英俊可惜板着的脸,有点怵。

  “我多买了,允一张给你,50快钱,赶紧给我。”他不由分说得把一张小硬卡塞到我手里,“钱,钱呢?”

  我愣愣地从兜里掏出一张50,他夸张地吟诵一声“啊,钱~~~”,接过了还热烈拥抱我一下。

  我都傻了,没缓过神来,就听见天花板上传来一阵刺耳的拖拽,路宵“嘭”地窜起来,“他妈的,又拽铁门,刚都和他们说过了还来!让不让下面人活了。”说完,他撒腿往外跑,“我非让他们下来受受这罪。”

  “路宵,你冷静点儿,”马小回嘴上劝着,满头软软的毛发却都雀跃,紧跟着看热闹去,两眼闪耀闪耀地回头看看我,“仇乐扬你要不要来?路宵可有意思了,刚你还没来的时候,他就上去跟人和尚念经似的吵过一架,二楼的学长见他都要躲了。”

  我直摇手,光看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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