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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诀]谁怜芳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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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淡漠警醒的表情瞬间变作了戚芳习惯的慈蔼:“戚丫头,你有没有事?可是被吓着了?”
戚芳眼神呆直,口中自顾自念着:“死了,都死了……爹爹死了,师伯也死了,都是那书,谁看了都会死……都死了……”
平二眼中一亮,又见戚芳疯疯傻傻,笑得更温和,慢慢俯身到戚芳跟前:“戚丫头,什么书?这么坏的书平叔帮你毁了好不好,就不会害到其他人了。”
“对,不能让它害人……”戚芳似乎被刺激到一样,猛地就要跳起来,却因为一整天的哭喊而没了力气又跌回原地:“不行,爹爹说是师祖给的,不能弄坏……可是,大家都被它害死了……呜呜呜……”
平二眼中神采更盛,双手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戚芳的肩膀,眼睛紧紧盯着戚芳开合念叨的嘴:“没事,我是你师父的师兄,你二师伯。你师父也是要听我的,那害人的东西一定要毁了,乖阿芳,告诉二师伯,连城剑谱在哪里?”
原来这老乞丐平二正是戚长发的二师兄、铁骨墨萼梅念笙的二弟子、号称“陆地神龙”的言达平。戚芳显然也是听她爹与师伯提起过自己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二师伯,濒临崩溃的情绪稍稍一缓,乖顺地点头:“是啊,还有师伯在,师伯可以烧了那书。二师伯,那书就在……”
她实在是精疲力竭,就这么说着话气力已是不及,最后几个字真是含在口中,饶是言达平这样的耳力,也是听不清晰。
他心急于此,只得将身子再往前凑了凑,恨不得掐住戚芳的脖子把那最后几个字给摇出来。他伸长了脖子,将耳朵凑到戚芳嘴边,口中不断催促:“师侄,那东西到底在哪?你说大声点啊。”
就在他侧头对着戚芳大声催促之时,那柔弱狼狈的戚芳突然睁开了眼。只见双眼清凌凌、凉冰冰,就如此时窗檐上凝结的冰锥一般,哪里有半分癫狂憔悴。
戚芳的声音也猛地清脆响亮,如同往日一般带着股惑人的韵味:“师伯别着急,侄女这就带师伯去找它!”
言达平脑海中危机感骤起,就要抽身后退,可到底慢了一步。
他不敢置信地低头,一柄短匕首已是连根扎入他心口处,仅剩一点匕首末端的布带露在外头,可见戚芳出手之快之狠。言达平想要开口,疼痛却已经切断了他的声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卡在喉痛的闷痛呼声,就被翻腾的血气给压了回去。
言达平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看见眼前那笑得娇俏可爱的小姑娘拍着手,轻轻巧巧地蹦起来,用与自己笑容截然相反的干净利落在匕首末端狠狠踹了一脚。
扎进身体的匕首被对方饱含内力的一踢,直直穿透他的身体射了出去,彻底带走了言达平最后一点意识。他堂堂陆地神龙,最后竟然就这么死在一个从未被他看在眼中的乡下姑娘手上!言达平就算死,也没有从这个意外中回神。
可这样容易地击毙一名武功远胜自己的成名高手,戚芳却没有半点得意。翻手之间杀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自然简单。或许就和逍遥侯与她说的一样,她天生就应该在这江湖的血海腥风里活。这是上天对她唯一的偏爱。
戚芳稍稍活动了下因为蜷缩一天而略有些僵硬的手脚,慢悠悠地捡起地上沾满了言达平鲜血的匕首,反手再对方身上的衣服上擦了又擦,孩子气地皱了皱小鼻子:“脏兮兮的。”
月光下娇俏的少女做出这副表情真是可爱纯真到了极点,可配上她的举动,又血腥骇人到了极点。
她浑然未觉自己这副样子能吓哭一众武林壮汉,只在心里嘀咕着这匕首还是当初师兄出去买给她的,要因为言达平给弄脏了可是不值当。
方才一时激动,让这匕首在那老头的身体里走了一趟,连缠手布带都给弄得黏糊糊的,这么擦还真难擦干净。戚芳不开心地把布带全解开,打算自己再缠一次。然后才伸了个懒腰,手起刀落把那言达平的头给砍了。
她可不是万震山那傻瓜,用什么窒息扼喉,还平白给戚长发那老狐狸一次闭气逃命的机会。人死不死就看他头还在不在,只要把头割下来,管他什么牛鬼蛇神最后都是一滩肉。
做完这些,戚芳便给自己烧了一桶水,好好泡了个澡,把一身的血污给清理干净。最后才履行她对言达平的承诺,一把火将他的尸体同万家烧了个干净,送他去和心心念念的连城诀作伴。
如今没了这些暗地里算计狄云的人,终于可以开始着手把那个傻子救出来了。不知道这些天那傻瓜有没有听她的话,好好活下去,努力变得更强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们女主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忍直视,捂脸。
【偷偷蹭冷月下~谢谢冷月的地雷啦~】

☆、对歌

要论起守卫森严,荆州这块地界上再没有比知府衙门更周全的地方。不论是威名赫赫的江湖大盗,还是穷凶极恶的匪首凶徒,只要进了凌知府这扇门,就没见到有活着走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凌知府的这份本事,不仅是在两湖境内百姓敬佩这名由翰林出身的文官,就连荆州附近府县遇上了棘手的凶犯,也乐意分了功劳,将自己辛辛苦苦抓来的犯人寄到荆州府的大牢里。毕竟那些江湖人手段百变,也只有凌退思凌知县才能举重若轻,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戚芳用了三日,始终没找到潜入狱中将失去武功、行动不便的狄云带牢门的法子。她虽然设计万家得了不少金银,也暗中置办了许多手段,可仅凭她一人之力,要想对抗整整一个州府的官兵,到底还是勉强了些。
要是还在前世就好了,凭借她的人脉手段,就算不靠天宗,她也有法子找到供她驱使的人。如今一切重头再来,她自有信心自己可以做到前世一般,却没办法眼睁睁看狄云在牢中苦熬。她怕在她经营到足够势力之前,那傻瓜已经在牢中被人给磋磨死了。
戚芳眉心微蹙,人却缩着肩,满面柔弱地慢慢顺着牢狱的外墙走着。过往行人见到那小姑娘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刚开始都有些纳闷,后来看那姑娘时不时扑到墙上哭两声,喊上两句“云哥你在里面好不好”“我一个人可怎么办”之类的话,也就恍然了。
这种夫君入狱,女子走投无路到大牢门前哭的事情大家都见得多了,心里虽然同情,却也爱莫能助。也有些心思不正的,看那小姑娘长得美貌,动了些心思,也在观察半天,发现那小姑娘哭得没完没了,嗓门又十分大,看着有些泼辣难缠的时候歇了心思。
就算是市井无赖,对这种哭着哭着就可以到地上打两个滚的美人,也是有些忌惮的。谁知道到时候调戏的时候会出什么幺蛾子啊。
戚芳凭着上一次探监的记忆,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
监牢的墙壁都是以山中青石混合土木历经多年反复砌成,就连墙角条石缝中都特地以糯米浆浇灌,就是为了狱中有人用那地道的方式逃脱,“铁打荆州”之名由此可见一斑。戚芳站着的地方正是这样一堵石墙旁,也是狄云所在牢房的窗下。
或许那也不叫窗,只是两个巴掌宽的气孔,堪堪能让里头的人见到一点光亮风景。戚芳把手贴在城墙上,心中微微发酸。
她的阿云,那个眼睛明亮,会傻乎乎地给她当肉垫子的师兄,被人穿了琵琶骨,像锁牲畜一般锁在了这堵墙里面,每日能看到的只有这巴掌大的风景。戚芳一想至此,心中更恨,决定在给那娇娘传点消息,让那许克丰富下自己的手段,好好撬开万家人的嘴。
戚芳心中想着往日那些折磨人的法子,面上柔情无限,檀口一张,清亮婉转的山歌就透过那小小气窗传进了阴暗牢房里:“妹是园中花一丛,哥就好比一只蜂;花儿不开蜂不来,蜂来采蜜花更红。”
戚芳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清亮极了,歌声远远荡开,连数十丈外那栋小楼都可以听到。隔着气窗的狄云自然立即听出了师妹的声音。
“阿芳,是阿芳……”狄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贴在墙上,视线却仅限于对面小楼的窗台,上面摆着的是一盆娇嫩的碧色凤仙,其形翘然如凤,随风欲飞。
他伸着满是黑色血污的手,想要探向窗外,想要爬上去看一看,看一看外面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妹,却只觉肩胛上的铁链扯得骨头咯吱作响,剧烈的疼痛不得不咬牙弯腰才能忍住不痛呼出声。
万一外头的真的是师妹,听到他呼痛,只怕师妹又要难过了。
其实自从上一次师妹来过以后,那凶汉虽然还是日日暴打他,可下手的力道却比他刚来的那两天轻了许多。只是他本就受了伤,即便有师妹送的药,可狱卒只拿些馊水一般的饭菜,还要被同监的囚徒摧残,这伤好得就慢了。
等到那股疼痛稍稍缓解,狄云反而欢喜起来。会痛,自然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因为幻觉,是师妹,窗外唱山歌的真的是师妹。
在麻溪铺的时候,每当他好容易鼓起勇气和师妹对山歌,最后都会被师妹给戏弄得面红耳赤忘记了初衷。现在听到师妹跑来和自己对歌,他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不幸,因为刑罚与折磨变得沙哑的声音替师妹把接下去的歌给唱完:“土墙开花细绒绒,妹恋郎哥莫嫌穷;只要两人情意好,冷水泡茶慢慢浓……”
戚芳听到狄云的回应,知道他尚且活着,一直悬着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那般游刃有余手起刀落的报仇,背后其实藏着这样大的恐惧。
怕那个人还是灰心寻死,怕那个人撑不住重伤而死,怕那个将师兄调到知府大牢的黑手把他杀死……她活了那么久,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对她好,会对她好,只对她好的男人,若是他就这么死了,连戚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还好,他还活着。
戚芳慢慢地将先前在麻溪铺乡间听到的歌唱完,只觉自己竟能体会到歌中女子那份纯粹到极致的情感:“变竹我俩变一蔸,变花我俩开一树;变水我俩流一沟,生不丢来死不丢。”她从来最自私,可这时候竟然也有了能与对方共死亦不错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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