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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我没有好下场-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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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从原先的黯淡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随着流上去的鲜血的增加,刀身越来越明亮,最后发出了一声长吟,声音高亢嘹亮。
那个声音一下子打碎了这默剧般的场景,犹如无数玻璃碎片飞散一般,场景片片破碎。
四处飞来了无数碎片,迅速拼成另一幅画面。
在一个阴沉压抑的房间,黑发少女躺在软榻上,勉强睁开眼睛,对身旁的人轻声呢喃着什么,从她苍白的脸色就可以知道,她的情况一定很糟糕。
身旁的男子温柔地笑着点头,絮絮地说着什么。
少女苦笑了一下,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画面迅速变暗,直至完全的漆黑。
更已经呆住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些残影般的景象。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自己的存在,似乎也逐渐淡化,除了她还在‘思考’这件事,没有任何证明她仍然‘存在’的证据。
更渐渐模糊了意识,似乎……想要沉浸在这片黑暗中,让意识也融化……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真麻烦。只记得名字,连姓都忘了啊。’
更忽然惊醒了,‘老师’,她动了动嘴唇,依然发不出声音。
‘跟我姓好了。夜刈。会写字吗?’
更脑中灵光一闪,这是——老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的话!她更加急切地想要发出声音,可是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她只能听着那个熟悉的嗓音重复过去的话。
‘名字是更。不大常见的名字。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吗?协会真会给人找麻烦。’
‘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加油啊,更。任务结束后,我们就回家。’
‘做的很好!更,你剑术很厉害啊!’
‘更,你想成为猎人吗?啊,是啊,我是协会现役猎人。’
‘不知道怎么填表格?这栏吗?学历,呃,没上过学啊。那就这么写好了。协会里谁在乎?’
‘更,这次协会派你一个人去黑主学园,要多小心啊,照顾好自己……那个椎生零算是你师兄,有空照顾他一下就好。别勉强自己,有什么事情及时告诉我。’
老师。更一手抚着自己的喉咙,咬着下唇,泪水不自觉地滚落,流出眼角的时候还有着些微的温度,滑过脸颊时却完全冰凉。
老师,更遇到了奇怪的事情,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在意识迷糊不清,似睡非睡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了一个陌生的清冷嗓音。
那个声音说,‘她是我们的同伴。’
当时,环抱着她的双臂和怀抱,冷冰冰的没有温暖——那不是人类的体温。
老师,更是人类吧?只是失去了记忆而已……
老师,更能碰触猎人的武器,也从来不需要吸血,更怎么会是……
更是猎人,不是吸血鬼。
更是人类,不是吸血鬼。
更……夜刈更,不是吸血鬼!
玖兰枢一手捏着手帕,轻轻擦去更额头的汗水。
更的神情显示出她正在进行痛苦的挣扎。
更的左手紧紧揪着床单,右手本来死死地握住刀柄,玖兰枢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扳开,将她的右手放到自己手心。
更纤细的手指几乎在痉挛,手臂的肌肉时时不自然地收缩,皮肤上青筋暴露。
“更……醒过来吧,你是……我们的同伴,不能站在猎人的一边。否则,我们会很难过……”玖兰枢双手握住更的右手,阻止她拼命蜷起的手指刺破掌心。
玖兰枢凝望着更,目光中沁满了忧伤,忧伤中有着失而复得的喜悦,有着流转不休的怀念,种种感情掺杂在一起,瞬息间绘出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那双倒映着月光的紫罗兰色眼眸,仿佛将所有属于紫色的光彩和内涵全部夺去,霎那中模糊了一切的界限——除了美,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一切辞藻都在它面前黯然失色。
更抱紧了双臂,蜷起身体,头埋在膝盖前。
四周不断有着各种各样的默剧演绎着,她却不想看。
那是她。
那不是她。
那是她。
更的感情驱使她否定理性做出的结论,然而,那单薄的否定,却连她的感性部分也不能认同,不论怎样拒绝,她还是清楚地知道了一个事实。
那是她。
那是更,但,不是夜刈更。
和吸血鬼们站在一条阵线,和吸血鬼们并肩作战——那怎么可能是夜刈更?
夜刈更,虽然从来不和贵族对上,但是,她猎杀的E等级,已经达到了一般猎人十多年的工作量。
夜刈更,手中的刀……从来不会朝向猎人。
飞旋的景象,飞散的残片,一片片化为鹅毛大雪般,飘飘扬扬地落了下来,每一片雪花落到她身上,她都感觉到一阵细微而深刻的疼痛,就像被一根长针刺进了肌肤一般。
她开始奔跑,可是……满天降落的雪花没有给她任何躲避的空隙。
无论在哪里,总有雪花沾到她。
头发,额头,鼻尖,肩膀,手臂,手心,就连脚下的积雪,也让她感觉到同样的疼痛。
这不断的细微疼痛累积着,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般,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
她的心仿佛被谁揪紧一般,她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呼吸也跟着缓慢下来,意识渐渐模糊。
她的头又开始疼了,就像要裂开一般的疼痛。
她的头没有裂开,裂开口子的是她记忆上的迷雾——那层雾蒙蒙的障壁被一股力量撕开,倾泻而出的记忆很快将整个屏障破坏……
更安静地躺在玖兰枢的睡榻上,身体不再痉挛,肌肉放松,手指也松懈了。
更的呼吸平稳下来,低缓而富有节奏。
她安宁的睡姿让玖兰枢眼前一阵恍惚,似乎见到了很久之前的影像。
“更,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吧?”玖兰枢轻轻托起更的右手,轻吻她的指尖,冰凉的触感——他的嘴唇,和她的手。
更的眼角滑落一滴透明的泪珠,在月光下静静地流淌,破碎在她的发丝间。
“……你杀了夜刈更……”更没有睁开眼睛,她喃喃地吐出了这句话,低沉的音调如同叹息,仿佛在悼念着永不能相见的重要的人一般。
“杀人凶手。”更以谴责的语调说着,却没有与之相应的坚定神情,她娟细的眉微微皱起,没有愤怒,只有哀伤。
“只有这样,才能让你醒来。[白蕗更]。”枢捉紧了更想要抽回的手,翻过她的手掌,轻轻吻在手背,“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更。”
玖兰枢微笑了,莫名的欣然让他的微笑更具有蛊惑的魅力。
更也不再试图收回手,她缓缓睁开眼睛,一双夜色的眸子染上了水气,“我可不高兴。玖兰……陛下。”
“现在的吸血鬼社会,已经不是君主制了。”玖兰枢一手扶着更的肩膀,让她可以坐起来。
更转过头,视线正好对上玖兰枢。
“您的意思是,您想要恢复君主制吗?”更微笑着开口。
这个微笑,显然是礼仪熟练后的必然反应,和心情丝毫没有关系——无论心情如何,都能露出完美无缺的微笑,既不失高贵,也不会显得盛气凌人,让人在心生倾慕之余,无法忘记她透出的淡淡疏离。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称呼我陛下。更,不要这样笑,他会难过。”玖兰枢轻轻摇头,右手贴到更的额头上,接着慢慢下移,直到遮住了她的眼睛,“想哭吗?”
“我不能在他人面前流泪,为了维护纯血的尊严。”更的声音更低了,语气完全不具有和她的话相同的坚决——犹疑、动摇和哀伤交缠着。
“……为什么要叫醒我?”更轻声说着,像是在询问自己一般,音量低的几乎无法传到他人耳中。
“如果不叫醒你,不用多久,你就会变成我的敌人了。”玖兰枢左手揽过更的肩膀,把她的头压到自己胸前,声音有些闷,“难道你希望我们以敌人的身份再会吗?”
“玖兰大人,您在说笑吗?更当然不能成为您的敌人。”更闭上眼睛,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您明知道,我无法对您挥刀,为什么一定要叫醒我?您的理由,并不充分。”
“……好吧,如果我说,我需要你成为我的同伴呢?”玖兰枢轻轻抚摸着更的长发,慢慢用手指梳理着她忽然长及膝盖的黑发,下巴抵着更的头顶,说话时的振动清晰地传播到更脑中。
“……那是我的荣幸……”更的泪水夺眶而出,浸湿了玖兰枢的衬衣,她左手揪住玖兰枢的衣袖,力气大的像要扯坏它一般,“您太狡猾了……明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玖兰]的请求……”
“纯血的同伴,已经寥寥无几。”玖兰枢的神情从微微的歉疚变成凝重,目光越过窗户,似乎看着某个遥远的方向,“我需要白蕗家的力量。”
“我知道了。”更很快挣脱了玖兰枢的拥抱,赤脚站在地上。
她长长的黑发垂下来,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幽黑如夜的双瞳清澈而深邃,笑容甜美,在月光下,显出淡淡的空灵和丝丝不和谐的……妖异。
“明知道我不是[纯血],也要以此为理由获得[白蕗]的力量吗?真不愧是[玖兰]大人。”更的话听不出褒贬,似乎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般平淡。
她单膝跪下,低下头看着地面,“[白蕗更]宣誓,将[白蕗]的忠诚献上。”
时间仿佛被停止了一般。
满室寂静,没有丝毫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更才听见上方那个人的回答。
“那么,更呢?”
“更?”更抬起头,扬起嘴角笑了,“您问的是哪一个呢?已经有一个更,被您杀死了哦。被[玖兰]的血……”
“你。”玖兰枢的眼神平静无波,静静地凝视着对面的少女。
更的眼中闪过一丝流光,很快,她做出了回应。
“我会协助您,玖兰大人。我因您而苏醒,自然会为了您的事情尽心尽力。”更自嘲地笑了,“否则……让我被元老院监视着,我可不能接受。真没想到,这些小东西们,一个个都敢造反了呢。”
“呵,更,你是[纯血],这点毋庸置疑。比起流传至今的其他血脉,你的身体里流动的[白蕗]家的血,要纯正的多……”玖兰枢伸出右手,扶起了更,“不用跪拜啊。”
“[白蕗]……”更抬起自己的右手对着月亮,指间流泻的月光让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现在还有[玖兰]的力量,虽然只是一点点……您的力量真让我感到棘手,刚才的‘人类’身体,差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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