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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加 by彻夜流香(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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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闷的片刻,叶加才缓缓地说:“你该知道你整个情报网都是我建立的,如果我说让他们从明天开始都消失一个礼拜,你会怎么样?” 
“你威胁我!” 我于其说难以置信,不如说那种感觉更似剜心般的疼痛。叶加已经索性闭上眼睛,他说:“我凭什么要一直被你压在底下,我有什么不如你。” 
我缓缓抽回了一直掐着他双颊的手,因为我已经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我不敢相信这是我一直要保护的叶加,为他我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一切。一切,欲望,幸福,甚至于生命。我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说:“你说的真的吗,叶加,睁开眼睛回答我。” 
叶加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很清也很坚定,他说:“你知道答案的,对不对。”我对视着那双眼,那双让我可以几乎溺毙在其中的眼睛,那双虽然清但也很深很黑的眼睛。我们长久对视,叶加的目光始终坚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不过是三年,就已经是苍海桑田,物换星移了,最后我妥协了。 

叶加走出门的时候,我说:“我既然已经同意你进行动组,你该告诉我。你到底从Susan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叶加背对着我,他轻轻一笑然后伸手去拉门,说道:“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会信我,是吗?”然后他压低了声音说:“可我真得什么都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他拉门走了出去。 

门自动扣上的声音,阻断了叶加走动的脚步声。我呆呆的坐着,今夕是何年,白云苍狗,不过都是尘埃吧。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色渐渐转暗,我看着夜色即将来临的天空,窗外是叶加匆匆下班的身影。我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一下,我怕他回过头来会看到我凝视他的背影,可是他没有半点迟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就走出了大门。他一定是急着去佟蔚母子会合吧,我想。 

我看着那个消失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怨恨叶加。那种情绪让我自己打了个哆嗦,我从不敢想象有一天,我居然会恨叶加。可这一天就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了,回头看却又无一处不流畅,生似注定了有一天我会恨他。也许我们从一开始做的,就是要让我们在以后彼此互相憎恨。 

我很快就下了调叶加进行动组的通知,从来没有人对我做的决定表示疑惑,当初让叶加去资料室,见过他的人都不会怀疑他该去那里。同样的,见过叶加在游轮上表现的同事,也不会怀疑他现在该进行动组。 

虽然我名义上掉了叶加过来,却没有在我们行动科的大厅里给他一张位置,所以他还在资料室里办公。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我刻意地回避看到叶加。可是越回避,又越是想要看到他,但他同样也在回避我。 
以前叶加有午睡的习惯,每个中午都跑来我的沙发上小憩。我每回对着他的睡姿,心里什么念头都有,要说我对着他意淫都不为过。可一但不见了他,我发现我想得最多的是他的笑脸,没被尘俗污染的笑脸。这么想着,又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叶加笑过,那怕是他招牌式的冷淡的笑脸。 

叶加参加行动组得到的第一个行动任务就是与我们一起押送king去法庭。这真是个得不偿失的行式主义做法,我从不觉得像king这种人有什么公开审判的价值,他很适合被秘密关押,只要有他在,k组便会始终忌惮我们几分。让他公审,捞到些虚名,可却减少了实用价值,而且大大增加了我们缉毒队的负担。这个时候我们原本可以用来对付即将登陆的毒源,却要全体出动去看守king。 

K组会在路上有行动,我早有心理准备。一出高速公路,我们就遇上了两辆面包车全副武装的劫匪,车子也被堵在岔口。双方交上火,我存了一些私念,与谭文他们冲出去的时候,命令叶加留下来看守king。我们则拼命将对面的人往空旷的地方逼,不让他们的流弹击中后面越堵越多的车。 

早有准备的刑警将对面两辆车的劫匪打得七零八落,就在我一挥手让他们前行全歼他们的时候。我听到谭文突然在身边声嘶力竭的叫:“叶加,快跳车!” 
我转回头去,看到隔了我们警车十几辆的高速公路上,停有一辆黑色的轿车,里面探出个男人手上扛的居然是小型排击炮。我忽然意识到,这些人不是来救King的,相反他们是来要他命的。谭文狂叫的时候,叶加已经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他整个人与车子平行,手里持枪对准那个男人。我已经无法抑制的跟着谭文狂叫叶加跳车,脑里什么意思识都没有了,我知道就算叶加能击中那个男人,他手里的排击炮也能把他和king炸个粉碎。只见就排击炮手瞄准警车的那一刻,叶加开枪射击了,子弹击中的是他手中的枪管,在千钧一发之际,那排击炮手中枪管一荡,一发炮弹打偏了恰在两辆面包车旁爆炸,当即炸死了他们几个自己人。叶加紧接着第二枪便击中了排击炮手的前额,然后他的手中的枪对准那辆车密集地开火,就算车里有什么人,被这么一轮枪火袭击下来,估计也没有什么活口了。 

我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蹲在地上,谭文倒笑了起来说:“你们队的叶加还真是宝,好枪法啊!”我苦笑了一下,叶加刚来队里不就,就在我面前打出过十环给我看。当时他的眼神不是不落寞的吧,怎么我那时都没发觉呢。心里还暗自窃喜,只有自己知道叶加的好,知道他全部令人震惊的地方。我猛然站起身来,自己这边的战斗已经收尾,我烦躁的下了一声命令:“全体收队!” 

king显得相当镇定,他一直都不停地上下打量叶加,被押出警车的时候回过头对始终面无表情的叶加说:“枪法不错。”审迅完毕之后,我们押送他回牢,他还是这样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加,不过自始至终没再开过口。 

King庞大的律师团给我们简控官找了很多麻烦,一桩在公海上发生的毒品交易,虽说人是我们抓的,可是没哪国的条例说谁抓就归谁审,何况他并不是我们的公民。要说king的罪,毙上十次都绰绰有余。可现在别人过来论的是引渡条例,一听就知道这案子会审得没完没了。 

通过一些信息反馈,我们知道是另一个贩毒组织想要干掉king,好彻底打击K。回来以后,同事都在会议上发牢骚,说这还了得,他们这样一审再审下去,整个缉毒大队不都成了king的私人保镖。我见叶加低头不语,就问他有什么看法。叶加淡淡的说,你们不去,那我去好了,我只需要一个人。我不知道叶加为什么这样说,他的话把刚才发说话的同事都呛着了。我将话题转换到那桩毒品交易上,叶加始终沉默不语,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会议结束后,谭文带来一个好消息,西欧贩毒组织的毒品在转道香港时被查获了。虽说隐患没有完全消除,但总算少了一个负担。一直抑郁的心情也有所好转。于是与谭文有说有笑的回办公室,打算把兵力再重新布置一下,在走廊里碰上了准时下班的叶加。我发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僵住了。叶加冲我们淡淡一笑,然后就与我们擦肩而过。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是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似有若无的香气。 
有一天叶加主动来找我,说今天是Susan的头七,问我要不要去上香。我自然答应同去,不为别的就当是松驰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好。但是叶加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我也没心情搭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来到了Susan的家,那是个不大的两居室,窄小的客厅靠墙的地方摆放了个小方台。上面是一张Susan 的黑白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了吧,没想到当年不着铅华的Susan 也曾这么清纯,前面摆放的是她的木刻灵牌。“薛忆华。”我低声念了一句,她为我们工作三年,我今天才知道她的名字。 
Susan的家人显然没想到会有人来祭奠,而且还是两个身着警装的人,于是有些畏缩的往两人沙发里挪了一下。那是一老一少,老的已经年近花甲,小的还是稚龄。他显然对我们有些好奇,尽管老人想要遮住他的视线,可他还是侧着头打量我们。 

叶加上完香,对着那张黑白照片行了标准的军礼。然后他走到那老少面前,老人已经是慌恐不安,抓住孩子的肩膀劲很大,以至于孩子开始扭动着要摆脱他。 
“不用害怕。”叶加微笑着说:“忆华,她为我们工作……她是我们的同事。”他掏出一张存折,交到老人手里说:“这是她的工资,还有她的抚恤金。” 
我知道Susan生前花钱如流水,她提供的情报没有收过叶加一分钱。她常嘲笑那点可怜的线费,这些钱应该就是叶加替她平时存起来的线费。但是我晓得局里怎么都不可能会批什么抚恤金给Susan。 

叶加俯下身,抚摸了一下那个孩子圆圆的脸蛋,收手的时候那个孩子问:“那我妈妈是警察吗?” 
叶加蹲下来,握住他的小手说:“你妈妈虽然不是警察,但你要永远记得她是个英雄。” 
“那我妈妈有奖牌吗?”小孩连忙又问,他好像生怕叶加遗忘了这个,指着叶加的胸前说:“每个英雄不都是要戴奖牌的吗?” 
叶加微笑着抚摸了一下孩子的手,说:“当然,你妈妈有奖牌。”他一把拽下肩上的徽章,将那它放入孩子的小手里。 

我与叶加并肩走在返回队里的路上,良久,俩人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终于我忍不住了,说:“你总该知道,你让Susan去查什么吧。”我看叶加还在低头前行,手一伸阻住了他的去路。“我知道你很想替她报仇,可是光靠一个人是不行的。” 

叶加回过头看着我,我忽然气馁地发现,叶加的那双眼始终清澈,无论多悲伤,多痛苦,都仿佛不能到达他的眼里。有的时候,会让人怀疑他会不会痛苦,会不会悲伤。他冷冷地推开了我的手,急步向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眼里。 

之后的一些日子里,我开始与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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